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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琉宗——自从那一役后就元气大伤了!
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所以留在云琉宗的人早不多已,各个都是满面愁云地望着将近变成废墟的浮山废墟。舒悫鹉琻尽管右曲峰和老怪物等人竭力修补被破坏的浮山,但浮山结界被苏琚岚毁了,他们极尽全力也只能挽救六座浮山,其余的山则浮力日渐消失而缓缓坠入深渊中。
两人站在浮山上,右曲峰望着满目苍夷的云琉宗,那双眼都是悲怆的,凄凉的,盈满了一世苍茫。
他喃喃道:“难道云琉宗真的要毁在我们手中了吗?”
老怪物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就当是向那些死去的人谢罪吧。这一切结束了,也好……”
“不对!”右曲峰忽地回头道:“云琉宗的衰落只是个开始。难道你没听见那些妖兽群所说的吗?郝师旋跟人魔族早就定了盟约!历史传闻圣族后裔与人魔族同归于尽,现在证明这些传闻全是假的,唐郦辞他们复活了,人魔族也没有消失,还藏在我们眼皮底下数百年!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们如今躲在暗处蓄势待发了……四国大陆即将大乱……”
老怪物望着远方,神情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即使四国大乱,那又能怎么办?”
右曲峰茫然地叹了口气,“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都是蜉蝣而已。”
“啊!右迁使,你们天空上飞的是什么?”某座浮山突然传来人群的叫喊声。
右曲峰和老怪物连忙抬头望,一条蜿蜒云间的巨蛇从头顶穿过。他们二人身后顿时传来白犀牛的叫喊声,穆图赠送的这些白犀牛非常忠诚,主人不见了,它们就留在原地寸步不离地等着。眼见螣蛇最后缩小降落到漂浮在最上空的那座黑殿上,每只白犀牛登时踏着风朝它追去。
“苏琚岚他们回来了!”老怪物惊喜道,两人急忙御风而起飞向那座浮山。
白犀牛簇拥到黑殿前嗡嗡嗡地叫喊着,唐郦辞骑着钦辟蹋离螣蛇落地,其他人顿时翻身跃坐到白犀牛上,苏琚岚骑着白犀牛掉转头,螣蛇“嗖”地变细钻到她手腕上,最后落地的便是骑着水龙雏的赢驷。每人一骑,纷纷散散却傲然立在那座被毁了大半却无人修建的黑殿前。如今黑殿上空全部削掉,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结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破瓦瓷砖。
唐郦辞骑着钦辟走到那面画壁现世的位置点上,一股暗气从他身体鼓胀喷向四方然后又即将灵性地收拢回来,他幽幽冷冷的说道:“看来这里……只是人魔族藏身处的出口之一而已。”
水龙雏颇具危机感:“恐怕再过不久,人魔族的出口都会陆续打开。郝师旋怎么可以跟人魔族作这样的交易?”
“水龙雏,你应该怀疑的是——”苏琚岚慢条斯理地切断它的话,“郝师旋怎么肯答应跟人魔族作五五分成的交易!”
“贱丫头,臭小子,小公鸡,小冰块,你们终于回来了!”狂奔而来的老怪物看见这群朝思暮想的孩子后,一时未来得及改口就脱口乱喊了。
除了唐郦辞和苏琚岚,其他人看见右曲峰和老怪物自是高兴得很,连忙回声应,而赢驷更是蹭蹭蹭地跑过去,老怪物跟他有仇所以当然猜到赢驷是向右曲峰讨拥抱,而右曲峰也是这样认为就自然而言地伸开双臂,哪知道赢驷从旁溜过却是将毫无预备的老怪物抱住,原地乱蹦了几下,借机狂敲他的后背喊道:“老怪物,三天不见,本少爷居然有点想你了!”
“咳咳咳……”老怪物差点被赢驷捶得内出血,急忙将他推开,“就知道你这臭小子没安好心,找死呀!”
原本尴尬的右曲峰急忙侥幸起来,但嬉笑不过短短瞬间,他下意识地望向站在那里的其余人,面色顿时肃穆起来。老怪物身为玺族后人,望着面无表情的苏琚岚和冷酷的唐郦辞,情不自禁屈膝敬道:“玺左旭拜见玺岚少主,参见圣少主!”
唐郦辞冷眼扫过老怪物和右曲峰,目光穿透皑皑白云,看着四周坠落的浮山,嘴边轻轻动了动,似是哼笑一声:“云琉宗毁了,所以就改口喊人了?”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两人低头不语,只知道再多的辩驳都是苍白的。
“估计现在也没人知道郝师旋到底藏在哪里。”苏琚岚说道。狡兔三窟,郝师旋是何止三窟呀?!“就算掀翻大陆,也必须把她挖出来。”
“只能分头找。”唐郦辞说道,调转钦辟转向某个方向,看着欲言又止的苏琚岚,口气算是温和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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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澜怪道,只可惜那两人对玺岚的事再三缄口。
骑着马跟在她们二人身后的连峰城,无意间瞟见前方高空有条巨蛇蜿蜒的影像,立即高声喊道:“将军,郡主他们回来了!”
“在哪?”苏挽澜赶紧抬头望,发现前方的螣蛇钻入棉云中,突然冲出几个黑影,越变越大,待近了,就看见了朝她们挥手的苏琚岚等人。
她惊喜地喊道:“小岚!大姐在这!”
水龙雏和犀牛群直勾勾地俯冲下来,落地后就加速跑到军队前停下。苏琚岚他们爬下坐骑,苏挽澜他们就迎面冲了过来,她才往前刚走了几步,就被飞扑上来的苏挽澜和端石兰两人同时抱住,苏挽澜抱着她,激动道:“太好了,幸好你们都没事!”
苏琚岚看着快喜极而泣的两人,不免有些动容:“大姐,让你担心了。”
“只要平安什么都好!”苏挽澜松手说道,望向其他几位少年,望见赢驷身旁蹲坐的水龙雏猛地惊了一下,且惊得还不轻:“云琉宗的镇山灵兽怎么跟你们一块回来了?”
赢驷歪头笑道:“挽澜姐姐,水龙雏已经不再是云琉宗的镇山灵兽了。它呀,现在是我的坐骑了!”
端石兰瞪大眼,她见水龙雏自己被赢驷称作坐骑时居然毫无反应,登时不知这话有几分真了。“小尊王,堂堂神兽怎么可能给你当坐骑了?你切勿乱说,小心惹恼神兽了。”
赢驷笑哈哈地拍着水龙雏的身体答道:“石兰姑姑,人家哪有胡说?不信你问水龙雏嘛。”
水龙雏终于没好气地开腔了,却是扭头瞪着笑得童叟无欺的赢驷,道:“刚刚我路上教你的召唤阵纹记牢没?”
过目不忘的赢驷看一遍当然记住了,但他眼珠滴溜溜的转道:“没记牢。”
水龙雏知道他撒谎,前爪往地面一拍,一个水蓝色的圆形阵纹出现在它脚下地面,阵纹像极古老文字拼凑而成但却拼凑的复杂好看,阵纹由下往上飞速往上旋转,水龙雏的身体也由下往上消失在阵纹中。最后阵纹化作一点星光,飞入赢驷右手铃铛中,响了一声,“铛……”它觉得再呆下去,赢驷绝对会再编出什么子丑寅卯的事把素来淡定的自己气出内伤。
“这——”苏挽澜没想到赢驷居然懂得召唤水龙雏的阵纹。
赢驷抬起瘦长的手臂,晃着铃铛笃定道:“喏,这不就证明水龙雏是我的坐骑了吗?”
苏挽澜依旧半信半疑,但关键的是他们都平安,这心头的巨石也落下了。她吩咐道:“先赶路,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苏琚岚见苏挽澜面色严肃,整支军队又是那种紧急赶路的状态,她示意大家回到犀牛背,然后跟着苏挽澜加入军队行走中。赢驷没了水龙雏,就又去赖着与苏琚岚同骑一只白犀牛。
“大姐,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苏挽澜皱着眉将他们不在的这几日,修炼界和四国君主都派人想抓唐郦辞和玺岚获取长生不老的事统统说过来。最后,她恨声道:“虽说君主有命,但我是绝不会去抓这两个人!要抓,也是抓郝师旋那种瞒天过海的罪人才对!”
苏琚岚看着苏挽澜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声,“大姐真好。”
“我不抓他们,跟好不好无关!”苏挽澜道,“我是就事论事!他们无错且有冤,况且玺岚还悉心栽培了你,我们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傲君主要是因为我们没抓而怪罪,那也得说出个是非黑白来,我们苏家脊背骨向来都是直的!不过小岚,大姐真的很好奇那个玺岚,她当时真得在云琉宗出现过?”
知道事情底细的人,则大眼瞪小眼地偷偷瞟向苏琚岚而去。苏琚岚微微一笑:“出现了,能见的人也基本上都见到了她。”
“长得什么模样?”
“我也说不清。不过公孙擅长画丹青,不如就让他画在他的《名闻录》里?”
被点名,公孙锦币闻言登时瞪过来:“我没听错吧?你要我在《名闻录》画你……画你那高师的模样?”半年多来,他寸步不离的守着苏琚岚这棵最有含金量的摇钱树,整座盗迤城的八卦百姓都认为他能挖出许多料来,哪知道公孙锦币守着苏琚岚越久,《名闻录》围绕着苏琚岚的话题就越少,让无数男女老少败兴而归。没办法呀,公孙金币知道越多的爆炸性消息就越不想曝露,只是这回苏琚岚……?!br>
“怎么?你的《名闻录》不想要猛料了?”
公孙锦币斜着眼瞟她,“允许我爆料几成?”
苏琚岚默契地回了一个眼神:“五成。”
……五成?
……那就是半真半假咯?!
公孙锦币明了,朝苏琚岚暗地竖起两根比划成“剪刀”的手指。
苏挽澜道:“我们加快脚步返回盗迤城,兴许赶得上傲君主的寿辰,趁着他心情好能掠过所有的事!”
“明白。”苏琚岚应道。
所有人顿时加快速度。
盗迤城内,正是日照初起的时辰,宫里宫外城里城外尽是各种奢华张扬的装饰。
盗迤城有四门,平日只开东南西三门,逢年君王过生辰,才开这北门,而这扇与其他三门截然不同的门敞开后,一条青石铺就的宫道绵延向前,一路看不到路的边际。在青石路尽头是片空旷无比的广场,广场中央有座白石方地,方地三面边缘全是玉阶垒起的看台,视线极佳,能将四周景物一览无遗。
没多久,后宫佳丽皇子王女文武百官等簇拥着傲君主来到这里的玉阶看台上,而傲君主寿宴极尽奢侈的同时又打出“与民同乐”的旗号,所以方地没有玉阶看台的那面则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头戴赤金冕冠的傲君主,端坐王位上,看着四周祝贺的臣子,以及正对面熙熙攘攘的百姓们,心情自然大好。他将目光落在方地正中央的布置上:许多高低不一的长木椿呈圆形规律散开,正中央是一根特别高特别粗的红色木桩,这个木桩周围全由同长同色的绿色竹竿围着它拼接层叠,叠成一座稳固的高架台,接口处又系满红色飘带,而在粗木桩最高处也就是整座高架台顶端,系着一盏飘荡着的红色宫灯,宫灯内有红光摇曳,灯下又吊着一棵精致装扮过的生菜,迎风摆动垂落的长长流苏,整个布置看着别有意味又极具喜庆。
傲君主指着它问道:“陈夫昂,今年又替孤王想了什么新花样?”
陈夫昂恭恭敬敬地拱手,奉承道:“回禀君上,这是永固国庆典所必不可少的助庆节目,舞狮采青。臣曾亲眼见过觉得非常有趣,所以就搬到君上寿宴,为宴会助庆祝。”
“哦,舞狮采青?”傲君主体态微斜,抬手略微掀起垂在面前的十二旒白玉珠,饶有兴趣道:“听着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看着有没有趣?”
陈夫昂道:“君上往下看便知是否有趣。”
傲君主笑道:“看你卖尽关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吊足孤王胃口,行,倘若有趣,孤王重重有赏,就连采青胜出的人也赏。若是无趣,孤王也不怪罪,只是你这号称‘智慧囊’的名誉就要毁了。”
陈夫昂自信道:“臣定不会让君上失望。”
他转身走到看台前,朝看台角落搁着铜钟的位置望去。那里站着一个壮年人,等到陈夫昂的示意,拿起铜棒狠狠敲在铜钟上,“铛”的清脆声响立即传开。
“喝!”突然应声而起的高吼声,方地三面玉阶看台的边缘不知何时出现了穿着红衣戴着喜庆面具的男人,他们各自搬着一面白皮红面的打鼓,整整齐齐地排列成行,然后又同时拿起鼓槌敲锣下去,发出“咚咚咚”极具振奋的鼓声。
数十只颜色各异的狮子从玉阶看台下整齐出场,全都是两人前后配合,前面的人双手执道具戴上狮头,后面俯身双手抓住前者腰部,披上用牛毛缀成的狮皮饰盖扮演狮身,合作扮成一只大狮子。刚出场,他们舞着狮子绕着梅花椿排列好,然后突然间整齐利落地翻身跃飞到梅花椿稳稳站住,引起了所有人的掌声与叫好。
陈夫昂高声喊道:“今日是君上寿宴,官民同乐的大喜日子。君上有令,尔等助宴而来,成功攀上高台采到青者,重重有赏!”说完,擂鼓声更加咚咚咚的有力敲击起来。
那几十只狮子们也顿时兴奋起来,模仿真狮子的看、站、走、跑、跳、滚、睡、抖毛等动作,在梅花椿上利落的跳桩,同时每只狮子都使出浑身解数与其他狮子缠斗,争相攀爬那座竹竿堆垒的高台去采青。
它们争斗的越是激烈,十八般武艺全上了就越是精彩,虽然不断有争斗失败的狮子从高架上跌落下来,但丝毫不影响众人看戏的热闹,掌声、叫好声从未断绝过。争斗久了,孰优孰劣渐渐浮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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