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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确实还有人想打苏琚岚主意!
只是此时还敢出头的不是有勇无谋的男人,而是一群无勇无谋却妒忌已久的女人!有些闺阁千金巴不得苏琚岚走得远远地,因为自从苏琚岚半年前在轩辕考核中脱颖而出并名冠王城后,无数男子芳心暗许,使得她占尽诸事风头,所以这些千金小姐们早就怀恨在心。
眼见让苏琚岚远嫁殷悦国老君主的事要掠过不谈时,她们占着自己是女子身份决定推波助澜,旧事重提:“君上,两国联谊事关社稷安危,如今殷悦国催得急,倘若搁置不理之会累及边界百姓啊!”
“是呀!君上,虽说远嫁他国坎坷难料,却是委屈了苏家妹妹,但是为了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苏王为国为民,琚岚郡主身为苏王子女自然深受苏王影响也会以百姓为重。”
不少千金小姐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为国为民的担忧模样,有些义愤填膺,有些更是说得潸然泪下,还有人偏头扭向苏琚岚,想用道德绑架苏琚岚逼迫她下不来台:“琚岚郡主,边境百姓的安慰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求您为他们着想吧,否则到时生灵涂炭,您于心何忍呢?”
……
叨叨念念各种话听得苏王烦了,苏王不满道:“殷悦国君上请求联谊,可并没有指名道姓要小女去联谊!”
有位闺阁千金摄于苏王气势,硬着头皮说道:“虽说当初殷悦国使者前来并没有指明让郡主联谊,可是几国都流传那老君主最钟意就是岚郡主了……”
“几国流传?流传的话也能当真!”消停不久的赢驷再度出声笑道,“当初王城都流传岚妹妹嚣张跋扈陷害南宫雪,可真相大白后却是贼喊捉贼,将岚妹妹冤得可惨了。现在几国都在流传殷悦国君主钟意岚妹妹?本少爷想问问这位姐姐,身居王城的你怎么知道四国都在流传?”
“我……”那位被质问的闺阁千金张口却无话可说,只能弱弱争辩道:“我也是听王城内其他人说的。”
赢驷看似单纯的追问道:“姐姐,你是听王城内哪个人说的?这人可真厉害呀,居然对几国行情都了如指掌,非同一般,好适合拿来做眼线呀!”
“小尊王,没涉及到眼线那么严重的身份,都是大家传传而已。”那位闺阁千金悲催地发现赢驷认真起来却是要将事情严重化了。
赢驷状若不耐烦了,“大家传传?都是谁跟谁呀?哎,这位姐姐你就直说名字,然后我们一个一个挨着问嘛,问到最后总能知道是谣传还是眼线嘛。”
有赢驷保驾护航,苏琚岚顿时好整以暇地喝茶,一副悠闲的模样。苏挽澜见状忍不住笑了声:“差点忘了有赢驷这混世小魔王在!”
闺阁千金急忙朝四周望了望,被她望着的人急忙缩起身子防止被赢驷逮住变成所谓的“眼线”。挂上“眼线”这身份,后果可大可小!其实这个闺阁千金自己也犯晕了,都是四周传来传去,哪能确定是谁在传?望到最后,这名闺阁千金只能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
“啊!你都不知道是谁传的,就直接把岚妹妹推去殷悦国联谊?”赢驷夸张地叫喊出声,激动的站起身,愤愤道:“万一岚妹妹为国为民的嫁过去,而殷悦国老君主看中的不是岚妹妹,恼怒之下与我们傲凤国为敌岂不更惨了?”
“小尊王,琚岚郡主才貌双全,是男人都会喜欢,那老君主又怎么会不钟意呢?”有些闺阁千金忍不住帮衬。
赢驷惊愕的掩嘴道:“我的天呀,本少爷跟你们讨论国家大事,你们居然反倒明目张胆的骂起楚殇不是男人来了?”
傲楚殇闻言登时抬头瞪向赢驷,众人也是何出此言的模样。
那些女子满眼惊恐的看着傲君主,又满眼爱慕的看着傲楚殇,最后是满眼痛哭流涕的望回赢驷:“小尊王,我哪里骂七皇子不是男人了?七皇子在我心目中是最具男人气概,求求你别……”
“我什么我呀!谁都知道楚殇和岚妹妹从小指腹为婚,可是楚殇当初竭力要解除婚约,是你自己说男人都会喜欢岚妹妹,可楚殇就不喜欢岚妹妹了,你说你不是骂楚殇不是男人是什么意思?”赢驷一拳笃定,甭管傲楚殇面色怎样铁青,径自叉腰怒指这位被他说到欲哭已无泪的闺阁千金,“你不仅想破坏两国联谊,居然还敢侮辱我家楚殇,真是太坏了!君主叔叔,这个女人好坏呀,应该收监处置呀!”
那名闺秀千金好像辩驳什么,楚楚可怜望着赢驷求饶,但赢驷看似琉璃剔透的眼陡然间遍布杀意,吓得她一口气顿时喘不上来,直接翻眼晕死过去。这名闺阁千金的父母急忙出来求饶,痛哭流涕地寻求开恩。
傲君主嫌烦地挥手道:“吵死了,把他们都给我押出去c好的寿宴,都被这些人给搞砸了。”
其他闺秀千金见状急忙灰溜溜地想要藏回人群中,但是有几人同时捏诀拦路,疾风、暴雨、闪电等异常现象猛然间爆起,将这群退缩的女人刮回宴会正中央。
苏王立即望向苏琚岚,苏琚岚维持着一手端杯一手掀盖的闲散姿态,回道:“父王,我可没动手。”
苏王眼斜上顿时瞟见邵乐藏起的手,而那端的赢尊王也恰巧拂袖掩住赢驷捏诀的手,公孙夫人亦暗中拍散公孙锦币并拢的指掌。她的帮手很多!既然无事找茬来惹她,那么也别想抽身而退了!
赢驷咳了几声,突然变得极正经,定定地看着傲君主,认真道:“君主叔叔,既然这几位姐姐都说了殷悦国催婚的事事不宜迟,而这几位姐姐劝岚妹妹时体现出如此为国为民令人敬仰的高尚情操,不如就让她们代表我们傲凤国联谊吧?一个姐姐看不上,几个姐姐同时去,凑个数量总有看对眼的是不是?”
“好主意呀!分散投注,这买卖准赢!”公孙锦币拍桌应道,然后赶紧偏头避过自家老娘狂扫过来的巴掌。谁让公孙夫人最恨儿子提到赌的事!
苏琚岚看着那些吓得花容失色的闺秀千金,平静笑道:“君上,小尊王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只会舞刀弄枪,一不懂琴棋书画二不会女工针线,心胸抱负也小,暂时局限在白赤城和高师玺岚间,自愧不如这些姐姐们,如果她们能远嫁殷悦国想必会更懂得讨殷悦君主欢心,赢得两国社稷和谐吧?”
“君上,我……我们不要嫁到殷悦国去!”这些人哭闹着纷纷跪在地上求饶,就连她们的家人也急忙离座请命。
赢驷笑地弯了眼角:“为什么不能远嫁?你们刚刚劝岚妹妹要作表率和自我牺牲,怎么到你们这里就不行了?莫非这也不是真话,你们刚刚只是想欺君犯上害岚妹妹?”
傲楚殇忍不住望向赢驷,因为他觉得素来嬉闹好玩的赢驷突然间陌生起来,那双琉璃微笑的瞳仁竟浸满了阴蛰的杀气?!是因为苏琚岚吗?
赢驷依旧笑吟吟地望着那些面色苍白如纸的人,若无其事的笑,丝毫不觉得自己随口说的话即将要把这群人送进地狱。“远嫁联姻还是欺君犯上,你们二者挑其一吧。”
“君上开恩呀!我们不要远嫁联谊,我们也没有欺君犯上呀!”那些人急忙求饶起来。
傲君主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突然间变成这样,赶紧朝陈夫昂使了眼神,陈夫昂绞尽脑汁正打算如何圆场时,却见苏琚岚身后突然蹿出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吓得他惊叫连连再度乱了章法:“蛇呀c大的一条蛇呀!”
所有人惊恐地朝苏琚岚望去,但苏琚岚身后是空无一物,她淡淡笑了一声,道:“陈大人,才刚夸完你不久就突然老眼昏花了?”
谁人不知道苏琚岚有一条万兽之王的腾蛇?!傲君主恼怒地瞪向苏琚岚,尤其是这条腾蛇还是从他手中四位结印师抢走的!苏琚岚毫不怯弱地对上傲君主这凶神恶煞的眼神,直接表明态度:最好别包庇这些人!谁敬我一尺,我敬谁一丈。这就是她的态度。
傲君主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受苏琚岚要挟?可是白赤城、高师玺岚、腾蛇等等加重了苏琚岚的分量,让他无法撼动,苏琚岚真闹起来,整座王城加起来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傲君主强憋着一口闷气,道:“赢驷言之有理,既然你们也清楚远嫁殷悦是为江山社稷着想,那孤王就命你们联姻,谁在哆嗦直接以欺君犯上处置!”
傲君主亲口之说,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这些人各个懊悔的场子都青了,只能认命地退下去。
赢驷顿时带头哗啦啦地鼓掌,欢笑道:“君主叔叔真聪明!各位姐姐真是为国为民的表率呀!”其他人也连忙鼓掌附和,莫名其妙的将宴会气氛重新炒热回来,然后他此刻再度望向苏琚岚,这双琉璃眼又变得清澈无比!
赢驷……傲楚殇满眼复杂地盯着他与苏琚岚。
歌舞仿佛不受刚刚阴霾的影响,靡靡之音继续维持到宴会才结束。待君主嫔妃等散去后,百官及其家眷这才按照尊卑离座。苏王、赢尊王、贺亲王、公孙丞相毕竟是四大权贵,所以客套地并列走在最前端,其他人就参差不齐地随后。
赢驷悄悄穿插到她右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苏琚岚笑了下。赢驷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苏飞玉见状就要喝止赢驷这“授受不亲”的行为,却被苏挽澜拦下,苏飞玉不解,苏挽澜笑而不语,因为在她心里已经默认赢驷对自家妹妹的好。邵乐有些惊愕地盯住两人相牵的手,只能低头乱掰自己手指,又时不时地酸溜溜瞟去几眼。
公孙夫人看着两人感情升温至此,乐得掩嘴呵呵直笑,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解决苏王和赢尊王这两个固执的老家伙来撮合这对小情人。
看似四位权贵和谐而走,但出了宫门,赢尊王和苏王顿时拂袖反道而行,赢尊王回头盯着赢驷道:“驷儿,还不给我回府?!”
“父王,稍等下下嘛——”赢驷咕哝道,晃着苏琚岚的手就是舍不得放开。
苏王虽对赢驷已有改观,但他与赢尊王终究是水火难容,所以低吼道:“赢驷,马上将你的手挪开!”然后右手擒住苏琚岚的肩,挥起左手就切向两人相牵处。
“我的儿子岂是你能吼的?该给本王放手的是你女儿!”赢尊王也迅速从后钳住赢驷,更快一步挥手斩断两人相牵的手。赢驷不死心地再度伸手,苏王早已攫着幺女后退,冷笑道:“信口雌黄!看到没有,明明是你家儿子总想占我女儿便宜!”
赢尊王瞪了赢驷一眼,转头同样冷笑连连:“怎么不说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子?”
“你说什么?”苏王脸上虽平静如常,眼底却掩藏着异样的恼怒。
两尊王爷顿时言语冷嘲起来,燃起无声的硝烟,让年老一辈的贺亲王和公孙丞相慌张起来,却也让年轻的一辈忍俊不禁。可怎么说都是当朝显赫的王爷,苏挽澜连忙上前打圆场,苏王看在自家大女儿的份上冷哼不语,而赢尊王就事论事的欣赏苏挽澜这种巾帼女将,便难得卖她一个面子,揪着赢驷拂袖而去。
苏挽澜松了口气,朝自家四妹妹使了个眼色,聪明的苏琚岚哪能不懂?她顿时迈步上前,挽住苏王胳膊撒娇回家,这才让苏王面色稍缓。
王宫到苏府的路上,众人谈天说话,偶尔掌不住笑出声来。正当苏琚岚也忍不住笑出声,抬手轻轻拢过发髻时,“笃”,一声敲木鱼的脆响骤然间从马车外传入她的耳中,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聚集而来,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一声呐喊:“迦叶菩萨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赞《大磐涅经》……’”从四面八方随风而来,听着祥和,蕴含着强大的清圣之气。
苏琚岚假装被马车外的热闹吸引住,伸手挑开了帘幔朝外望去,一个穿着素色衣袍的僧人恰巧从马车外踱步走过,长发及腰,右手捻着佛珠,左手捧着木鱼。只见他捻着手中的佛珠一颗又一颗,敲着木鱼一声又一声,然后旁若无人走在街道上。
苏琚岚立即想起来曾在酒楼避雨时见过这八个来自永固国的僧人。他们当时谁都不看,偏偏找上她念了一段听着就不是好话的话,让她印象想不深刻都难。她正准备放下窗帘,这名往前走的僧人猛然间停棕头,目光非常精准的投向车厢内的她,然后嘴型上下阖动喃喃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眼神意味深长,即便马车咕噜噜地走远,他盯着苏琚岚的炯炯目光却绝不转挪。
苏琚岚估计自己迟早要跟他们打交道了。她回笑了声,然后甩下窗帘,那眼色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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