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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真话假话
对庞树钦这个职业经理人赵子丹是无比信任的，相比起普通人强大得多的精神力将庞树钦所具有的那种根深蒂固的职业操守了解得清清楚楚。
其实，就算庞树钦本来的操守有问题，在经过赵子丹的一番精神催眠之下，庞树钦还是坚决保持自己的操守。所以，对庞树钦赵子丹还是很放心的。
这一次巡视，除了让“赵氏基金”的工作人员见一见赵子丹这个老板之外，还有就是将自己的一些构想告诉庞树钦。至于具体怎样操作，那就需要庞树钦去伤脑筋了，这也正是职业经理人的职责所在。
在“赵氏基金”那个大型会议室中，庞树钦将赵子丹这个老板介绍给了他的员工。
因为之前和施海生的对话，所以员工们对赵子丹的身份不怎么惊讶，吸引他们的反倒是赵子丹现在英俊的容貌。按照其中一个有点色色的女职工的话，若是让赵子丹拍三级片，绝对会赢得无数的女性fans。对于这话，赵子丹只能在心中苦笑，这个时候他倒有点抱怨自己的耳力为什么这么好了。
接下来轮到赵子丹这个董事长讲话，他所说的也就是老生常谈罢了。不过因为有着施海生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赵子丹所说的“只要有才能，忠于职守”的激励之言，却是赢得了所有人的热烈掌声，其中尤以占据半数的女性员工的热烈支持。甚至有几个女孩子在赵子丹讲完之后，就好像见到明星一般尖叫着鼓掌，脸上更满是兴奋的表情，让赵子丹生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发觉有点不妙的赵子丹和庞树钦咬了一阵耳朵之后，庞树钦站在讲台上宣布董事长先生还有事情，需要离开了。
随着庞树钦的话声落下，赵子丹向众人微笑点头，然后从靠近讲台的那扇门离开，让那些女性员工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是就在赵子丹略显匆忙地想要从走廊离开的时候，西装口袋中的探测器突然鸣叫起来。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的赵子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再走出几步才发现到这是发现超能者的信号。
“超能者？”赵子丹马上戒备起来，精神力向着四周延伸开去，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怀着不安的心情，赵子丹一面小心翼翼地防备可能来自周围的攻击，一面则是用余光查看着探测器的屏幕。
一看屏幕，赵子丹不由有点哑然失笑的感觉。原来，那个超能者就在和自己一墙之隔的会议室中。赵子丹离开了，可是庞树钦还在和手下的员工进行一次工作总结。而探测器之所以现在才开始鸣叫，完全是因为这个超能者的等级实在太低，甚至连E级都有点勉强。这不，直到和探测器只有一墙之隔，才被发现是超能者。
根据屏幕上显示的位置，赵子丹脑中回忆一下，发现这个超能者居然就是之前用“三级明星”取笑赵子丹的那个长得还是男孩子气的女员工。经过仔细回忆，查看记忆中的片断，赵子丹回想起她的名字应该是朴银姬，一个很有韩国风味的名字。
沉吟了片刻，赵子丹打消了立刻离开“赵氏基金”的打算，而是转而进入了自己在这里的办公室，然后给庞树钦打了一个电话。
会议中的庞树钦正在批评员工们之前的失礼行为，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唱出了激昂的旋律，让庞树钦不由有点脸红，因为在之前他可是要求员工们关了手机的。哪知道，现在自己却是犯了错，特别是在自己批评手下员工的关键时候。
庞树钦脸色略显难看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却是不敢挂掉电话，因为这是老板打来的。
“赵氏基金”的员工们心情愉快地看着自己的经理由原来的慷慨激昂变得尴尬，然后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个个心里笑开了怀。大家充分发挥“皮笑肉不笑”的脸皮功夫，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哪知道经理居然公然在会议室中接听起电话来，而且还不时地说“是”，一副明显地向老板通话的模样。
就在大家怀疑这个电话是不是就是那位刚刚离开的英俊老板的时候，结束了通话的经理大人脸上微微透着得意，不过转瞬而逝。
当庞树钦面向员工们的时候，脸色十分严肃，沉声道：“刚才大家行为失礼，不但是我个人的感觉，董事长更是表达了他的不满。朴银姬——”
对经理的话不屑撇嘴的朴银姬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然后大声地回答：“到！”
“朴小姐，我不知道你刚才说了，居然让董事长这么生气。但是我告诉你，等会儿给董事长好好地道歉，我不想你成为我第一个开除的手下。现在去董事长办公室，听见了没有！？”最后一句，庞树钦几乎是吼出来的。
“听到了。”朴银姬此时哪有之前的嚣张样，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而她身边一帮同样听见了朴银姬那句过分的评价的女员工们也是脸露慌张神色，生怕朴银姬这个平时逗大家开心的好姐妹被开除，所以在一边频频向朴银姬使眼色。
庞树钦自然对朴银姬的表现很是不满，不过却严格地按照老板的话执行，沉声道：“既然听见了，还不快去？难道你还想让董事长留下不守时间的坏印象吗！？”
朴银姬答了一声“是”，然后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在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慌张之后，轻轻敲了一下门。
“进来。”赵子丹躺在自己的大班椅中随意地道，然后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看着走进门的朴银姬，脸上说不出的阴沉。
在赵子丹加上了精神力的注视下，朴银姬表现出让赵子丹满意的抵抗力。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心慌意乱，坐立不安了。可是这个朴银姬很明显没有，仅仅是些许的忐忑罢了。
收回了凌厉的目光，赵子丹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道：“请坐下说话。”
这个时候的朴银姬倒是显得很有涵养，轻声道了句“谢谢”，然后动作雅致地坐了下来，给人一种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的感觉。
“庞经理应该告诉你来这里的原因了吧？”赵子丹脸上露出温和地笑容问道。
“是的，我说了董事长不好的话。”说到这里，朴银姬微微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下面一句话：“我知道这样说董事长不对。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董事长您是怎么知道我说那句话的，要知道您和我当时的距离足有二十米。”
“呵呵，不知道朴小姐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赵子丹眼中露出狐狸一般的狡猾神色。
朴银姬听了微微一愣，继而眼珠一转道：“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对朴银姬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赵子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道：“若是假话，那么我会告诉朴小姐我具有阅读唇语的能力。”
朴银姬眼中闪过一道讶异的神色，似乎不解为什么这个答案反倒是假话。不过朴银姬并没有表达自己的疑惑，而是继续等待着赵子丹说真话。
“如果说真话，那么我可以清楚地告诉朴小姐，之前朴小姐对赵某人的‘恭维’是赵某人亲耳听到的。也就是说我拥有着远超过一般人的耳力！答案说完了，却不知道朴小姐愿意相信哪一个答案呢？”
看着赵子丹满含深意的目光，朴银姬紧张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恐怕朴小姐是在害怕吧？”赵子丹满脸笑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道：“远超于常人的强大力量，给朴小姐平时的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吧？”
“砰”的一声，朴银姬就好像被咬了一口般，从座位上窜起，用一种冷酷的声音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朴小姐，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敌意。”赵子丹收起了那种随意的态度，正色道：“我只是和朴小姐一样的人，能力远超普通人类的超能者！”
说着，赵子丹将探测器扔向朴银姬，急速飞行的探测器被朴银姬反应快捷地接了一个正着，却发现手中的事物并不是想像中的凶器，却是一个电子仪器。
“这是对超能者的一种探测仪器。红色表示人类的生命能量，绿色表示人体之内的其他可以从人体剥离的能量，而白色则是代表精神力。在上面你可以看到自己的数值，当然也可以看到我的数值。”
“呵呵，当然我的数值比你的高得多。”说着赵子丹使用精神力屏蔽了探测器发出的射线，道：“当然，只要我愿意，可以隐藏自己的能力，不被这种探测器发现。只要你，一个纯粹的异体类超能者还不能够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你才勉强踏入E级的行列。”
“我们都是超能者？超能者真地存在？X战警？万磁王？金刚狼？”此时的朴银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警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的心情。
之前被赵子丹利用种种条件压制的性格展现出来：“原本我还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特殊，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想不到电影中的那些超能者真地才存在！对了，老板，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刚才我可是有看到你三个数值都很高的喔。”
本性难改啊！赵子丹不禁有点头疼，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但是事已如此，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在脸上堆起笑容，赵子丹用加上了精神力的语言道：“我们还是坐下来详谈吧。”
为了答案，朴银姬像听故事的小孩子一样坐了下来，而且还故意将椅子靠近了办公桌几分，直到无法再前进分毫。
随着赵子丹的娓娓道来，朴银姬了解了超能界的基本情况，也知道了“没有组织的超能者是如何的悲惨并且会成为所有超能组织争抢的对象”这个赵子丹没有刻意强调可是在精神力的作用下让朴银姬深刻明白的道理。
“老板，这么说你是准备吸收我为你们组织新的成员？我们组织有多少人？强不强大？老板你的超能力达到什么等级？在组织中什么地位？”沉吟了片刻，朴银姬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
“听真话还是假话？”赵子丹又问了这个问题。
歪了歪脑袋，朴银姬道：“还是都要吧，让我认识全面一点。”
“好。如果是假话，那么我会说我们的组织拥有各类超能者数百人，其他工作人员数千人，实力十分强大，在整个超能界都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并且因为行事隐秘、低调，知道我们这个组织强大的超能组织很少。至于我的实力达到了A级，并且在组织之内只是一个小小的头目。”
“很美好的蓝图，不是吗？只可惜，全是假的。而真实的情况是，我们的组织只有少数的几名超能者，还不足十人，而且我本人就是这个组织的最大Boss。”赵子丹无奈地摊了摊手，继续道：“至于我的个人实力，呵呵，如果你刚才有仔细听的话就会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而且很危险的问题。一般的超能者是不会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实力等级的。不过——”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这一次我可以破例一次，透露一点内容。就拿异体类方面，我的实力达到了C级，比你的E-高了整整两级多。”
描述完了自己的弱势，赵子丹又开始描述自己的优势所在：“相对于别的超能组织来说，我们也有着自己的优势。”
“第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我们‘神域’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一名超能者加入我们的组织，而且还不会对组织内的成员进行各种各样的限制。像MOS那样用来控制手下的那种手段，我们是绝对不会使用的。当然，我们‘神域’也有自己的规矩，凡是违背了规矩的超能者要遭受惩罚。若是敢于反抗的，则会出动‘神罚’部队进行清理。”
“第二，每一个成员我们都将在经济方面予以最大程度的满足。比如说，如果你喜欢新出的FM10这块款专为女性打造的法拉力敞蓬跑车，那么在加入我们‘神域’之后我个人可以将之当成红包送给你。”
满意于朴银姬眼中的那种渴望，赵子丹继续道：“我们第三个优势则是没有野心。除了一些超能界的败类之外，我们不会因为野心而发动对其他超能组织的战争。综上所述，加入我们‘神域’不但没有任何的坏处，更有很多的好处。当然，或许你会认为这不可能，毕竟这种光付出没有收入的事情傻子才会去做。”
朴银姬狠狠点头，充分表现了心中的怀疑。
赵子丹看着朴银姬严肃道：“或许你不会相信，可是我设立‘神域’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某些人，也是为了除去某些超能界的败类。所以，加入我们‘神域’，有的时候同样需要面对危险，面对战斗。当然，每一次的战斗前因后果我们都会组织的成员。”
“好了，我能说的就只能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事情，恐怕只有当你同意加入我们‘神域’之后才能够告诉你。现在，你可以告诉你愿意加入我们‘神域’吗？又或者，回去思考一段时间？”说完，赵子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朴银姬。
沉默了几秒，眼珠转了几圈，朴银姬终于开口道：“我想我还是——现在加入算了。”
看到在自己停顿的时候，赵子丹脸上露出的失望表情，朴银姬开心地说出了真正的答案，让赵子丹再次哭笑不得。
“那么，欢迎你成为我们‘神域’的第四名成员。”赵子丹笑着伸出了右手。
朴银姬同样笑着伸出了右手，不过在和赵子丹的右手一触即收，然后像一个小女孩一般跳着离开了赵子丹的办公室。
门合上了，但是马上又打开了。在赵子丹惊讶于朴银姬的去而复返的时候，伸出一颗小脑袋的朴银姬说了一句让赵子丹郁闷了一天的话：
“老板，说真的，如果你去当三级明星，我肯定是你的忠实粉丝！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