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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一凡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身子愈显单薄。
这绝对是他最耻辱的一天。
短短两个小时,在宣沐衣的出租屋里,盛一凡从卧室到客厅,从做饭到洗衣服,大大小小的家务做了个遍。
一番清洁下来,宣沐衣的出租小屋焕然一新,估计转租出去还能再赚上一笔。而盛一凡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腰酸背痛不说,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虽然他本就独居,做家务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但也架不住如此大的量。宣沐衣就像一个持着鞭子的农场主,而盛一凡就是在棉花地里勤勤恳恳的老黑奴,稍有懈怠,鞭子立刻就落到身上。
碍于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盛一凡心中纵有千般不忿,表面上还得露出谄媚谦卑的表情,若非如此,也不能这么快就逃离魔掌。
“这小妞,迟早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盛一凡咬牙切齿,凑巧瞥到脚边有一只空着的易拉罐,顿时迁怒于它。
一脚踢出,一股巨力推动易拉罐,使其如脱弦之箭,撞向马路对面的垃圾桶。
只听“砰”一声,易拉罐将垃圾桶击穿,卡在中间。
路上行人听见这动静,还以为哪个井盖底下爆炸了,找了一圈才发现声音的来源是一只垃圾桶,片刻后,这里聚满了人,围着垃圾桶议论纷纷。
而罪魁祸首盛一凡,见到情况不对后,早就一路小跑,远离了案发现场。
......
“风少!你个狗日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帮我给楼上小妞送个饭这么屁大点事儿都做不好,干什么吃的?”盛一凡气还没消,一回到小店就对着风少破口大骂。
此时的风少坐在柜台后面,正在偷吃零食,或许是做贼心虚,没有第一时间与他对骂,而是一摊手,委屈道,“我送了,昨天中饭晚饭我全都放在客厅里,她不吃我有什么办法......”
盛一凡一想,这龙族小妞好像确实有点社交困难,除了自己以外,看见谁都是第一时间喷火,原来我这么受欢迎啊!
这么一想,顿时舒畅了很多,贼眉鼠眼的风少看起来也越发顺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恶心......”风少感到一阵恶寒,然后想到了什么,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向盛一凡,“昨晚上为什么夜不归宿,是不是出去找乐子了?不是我说你,家里面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了,还出去沾花惹草,有没有把我这个纯爱战神放在眼里?”
盛一凡没有理睬风少,竖了个中指就朝楼上走去。
他该怎么辩解,昨晚上被一群小丫头片子灌了个烂醉?还是今天帮留守儿童干了一上午的义工?无论哪个都很丢脸。
“喂丁真,等等。”风少忽然喊住盛一凡。
“干嘛?”
“最近手头有点紧,再借二百行不行?”
“你大爷的山田凉,昨天不刚借过么?”盛一凡心中万般不情愿,但为了堵上风少的嘴,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来到二楼客厅,果然看见桌上摆着已经凉掉的饭菜。
盛一凡瞥了眼,全是外卖,仔细一想也很正常,风少原本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会自己做饭,前两天要不是盛一凡借钱给他,这么个大活人就要饿死了。
将桌上的快餐盒清理掉后,盛一凡来到厨房。
他虽然会做饭,手艺也还不错,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冰箱里只有一些速冻饺子和汤圆,盛一凡想了想,用现有的材料熬了一锅酒酿小丸子。
一刻钟后,盛一凡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丸子上楼,同时还不忘臭屁一下。
“上得战场,下得厨房,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完美的男人?”
推开客房的门,里面果然一片漆黑。
“妙妙,妙妙,起来吃饭咯。”
黄期渺,期渺,奇妙?这名字有点意思,盛一凡觉得妙妙比渺渺叫着好听,而黄期渺也出乎意料的喜欢这个称呼,因此就这么叫习惯了。
房间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却高高隆起,听见盛一凡的呼唤后,被窝鼓动一阵,钻出一道倩影。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黄期渺穿着一件连体的睡衣,正是盛一凡前两天帮她换上的。
这件睡衣原本是李佳莹留在这儿的,或者说这个房间里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她的。
李佳莹身高一米七出头,身材修长,前凸后翘,体态匀称堪比模特,这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而黄期渺则要稍微矮上一些,因此李佳莹的睡衣穿在身上,尺码偏大,加上她钻出被窝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领口歪歪斜斜,露出细腻光滑的香肩,以及一大片雪白。
好在她胸比较大,多少能兜着点,不至于让整件睡衣脱落,饶是如此,她迎着盛一凡而来,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柔软的触感,以及低头可见的深渊,令他一阵面红耳赤。
他慌忙放下手中的小丸子,故意板着脸,对黄期渺道。
“把衣服穿好,女孩子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黄期渺仍是笑嘻嘻的,浑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盛一凡端进来的小丸子上。
“这个......我能吃吗?”
“吃吧吃吧。”盛一凡摆手道。
“你真好!”黄期渺忽然凑上来,双手勾住盛一凡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娇艳如火的朱唇印在脸上,发出“啵儿”的声响。
盛一凡立刻感觉身上如同火烧一般,整个头部涨的通红,不顾黄期渺疑惑的目光,冲到厕所里,接连洗了数把冷水脸,这才将恢复如常。
“你去哪儿了?”黄期渺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抱着一只空碗,这么快的速度就将一大碗小丸子吃完,显然是饿了许久。
“上了个厕所......你吃完了?吃饱了吗?”盛一凡问道。
“饱了......”粉嫩的舌尖在唇上舔了舔,黄期渺揉了揉肚子,脆生生道。
看着天真烂漫的黄期渺,盛一凡更为刚才差点抑制不住冲动的自己感到羞愤,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见他呆立在原地,黄期渺主动迎了上来,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如同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
“笨蛋,想什么呢?”
盛一凡望着近在咫尺的绝色面庞,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张嘴却说不出话。
只见黄期渺眉弯如柳叶,眼眶似杏仁,五官端庄而不失秀气,娇媚中带着未脱的稚气,容貌更盛绽放的牡丹,身材火辣,胸围傲人,比八月底的山桃熟得更为透彻,然而拥有着如此傲人身材的情况下,黄期渺却又闪着一双无比清澈的眸子,比清泉山溪更为透亮,好似新生的婴儿,面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任何事物都能轻易为这双眸子染上颜色。
和宣沐衣装出来的可爱不同,黄期渺这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正因如此,盛一凡才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饱经社会毒打的他,一言一行都带着市井小民的市侩,一举一动都透出成年人世界的黑暗。
此时的黄期渺,就好像他心中残存的最后一片净土,盛一凡心无杂念,终于是伸出手,将黄期渺紧紧拥入怀中。
他一刻也不想与黄期渺分开,好像一松手,就会彻底与曾经的自己分道扬镳,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