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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国梓溜溜哒哒犹如遛弯一般的走出考场,很多抓耳挠腮的学子们都很不忿。
麻蛋!
骅骝拳局不能食,蹇驴得志鸣春风!
众人中,尤其咬牙切齿的,正是之前跟王国梓有过一面之缘的吟诗三人组。
他们领头的见王国梓如此招人厌,恨不能将手中的毛笔化为暗器,在他身上戳上七八九十个大窟窿。
可惜,歪歪不仅无法伤人,还很可能伤己。
这不,在他抖腕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将墨滴在了答题纸上。
正好,一个书吏路过看见了。
他皱起眉头道:
“这位学子,考试还剩下一刻钟的时间,重新誊抄吧。
或者,你可以准备下一场的初复了。”
“……”
一般而言,院试要考四五场。
其中,第一场最为重要,被称之为正场。
只有正场考的不好的,才会将精力和希望放在之后的补录上。
很荣幸,这位学子跟中国足球共命运,成为第一个准备下一场考试的人!
……
王国梓正场都过了,之后几场初复、再复等补试,自然就没必要参加。
他对这个安排倒不怎么在意,就是担心继续考下去,那个枪手得把小命丢在贡院里。
但凡一场考试前后挨两顿揍的,只要是个人,他都遭不住!
……
五月初的时候,院试成绩出来了。
王国梓不出预料的中了案首。
三人组中,除了一个侥幸成了“孙山”外,其他两个只能附骥成了“孙中山”、“孙后山”,均榜上无名。
私底下,王国梓也关心了下枪手的情况,决定冤家宜解不宜结,准备去看望一下这个带伤进考场的好同志。
李磐当时正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一见到王国梓上门,他立马拿起一旁的书卷,使了招乱披风杖法,色厉内荏的警告道:
“小贼,没想到你还敢上门。
告诉你,我也是练过的。
君子六艺,我最擅长骑射。
当初是因为无马,我放不开手脚;否则,定能将你斩于马下!”
王国梓:“……”
他干笑一声道:
“李贤弟,你这功夫练的还不到家呀。
须知,功夫的上乘境界,已经可以做到有马、无马,皆是浮云。
别紧张,我今天是来讲和的。
当然了,如果你还这样上蹿下跳的话,那我可就又要手痒了!”
“……”
这次的会面,双方还是和解了。
因为,王国梓有一个最大的杀器:
他现在还顶着一份婚约呢,对象正是李磐朝思暮想的女神高玉兰。
得知王国梓是以秀才功名来换取高大小姐的自由身,李磐心中的芥蒂终于烟消云散了。
当王国梓说起,他将去楚王府参选仪宾,他甚至贴心的将这些年写过的诗全部交给了王国梓,美其名曰:
为了兄弟助战!
王国梓看着手中的诗稿,心中一喜。
看来,这位李贤弟除了抗揍外,还是有点用处的。
最后,他看着李磐的脸,好奇的问道:
“上次下手有点重,贤弟莫怪。
你是怎样处理的,才让脸上除了浮肿外,竟一点看不出伤痕?”
聊起这个,李磐得意的道:
“本朝科考向来注重学子的外在形象。
小弟曾跟高人学过化妆,自然可以扬长避短,将脸上不中意的部分给遮掩住,突出自己英挺、自信和有魅力的一面!”
看着李磐骚气满满的炫耀,王国梓懊恼的道:
“贤弟果然是会化妆的。
不像我,天生英俊难自弃,就连妆都不会化;只能整天顶着清汤挂面的脸示人。
明日,高世伯就要带我去楚王府。
你觉得,我还有哪些不中意的地方要遮掩,哪些又应该突出?”
李磐:“……”
他看着王国梓犹如新剥鸡蛋壳般完美的面孔。
上面的五官俊朗、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角微扬,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这……这长相也太他么的犯规了?!
李磐只觉得一阵心塞,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指着门外幽幽的道:
“……门在那,请圆润的离开!”
……
就在武昌府完成殿试的时候,朝廷和农民军之间的撕扯,又发生了新变化。
原来,宁南伯左良玉自去年在河南朱仙镇惨败后,就退兵武昌,独自在这里舔舐伤口。
有了这支藩镇军的保护,治下自然是可以马照跑、妞照泡。
可武昌九省通衢,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两路农民军,都不可能放弃这处据点。
四月初,张献忠部攻克麻城,已经剑指武昌,大战一触即发。
面对来势汹汹的农民军,武昌地方官员各个都是心急如焚。
左良玉见势不妙,竟然弃城而逃,悄咪咪的去了九江。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武昌城防,现在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哪里受得住农民军的冲击!
大家私底下一合计,还是捐资助饷招兵吧。
这些官员也鸡贼,都不想自己出银子。
他们保的是老朱家的江山,自然是盯上了本地的藩王——楚王朱化奎!
朱化奎的祖上,是着名的摸鱼老六——朱元璋第六子朱桢。
从洪武到崇祯年间,楚王共传了九代,累积财富无数;仅田租收入一项,每年就有白银两万多两。
可以说,楚藩富可敌国,并非妄言。
不过,这位高龄七十二的楚王,并不像他祖上那样文武双全,懂得审时度势。
他对来势汹汹的农民军不管不问。
在他看来,一群泥腿子凑在一起就是乌合之众,如何能越过城高墙厚的武昌城。
更何况,保卫武昌是朝廷的事,与他一个藩王又有何干。
这时候,武昌一众官员公推了刚刚致仕的东阁大学士、江夏人贺逢圣,去见朱华奎,请他出钱保卫家园。
谁知道,朱华奎就是一毛不拔。
最后,他干脆搬出朱元璋赐给朱桢的金椅,来了句:
此可佐军,他无有。
意思很明白:
老子只有祖上传下来太祖赏赐的金椅;你们要出钱,就拿这个抵。
除了这把金椅,老子一分钱都没有!
贺逢圣居庙堂之高的时候,要面对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崇祯皇帝。
如今致仕了,想着为武昌城防尽一份心,遇到的又是这样拎不清的混账藩王。
一时间,这个端方的老头,见武昌即将城破,只能痛哭流涕地离开了王府。
他一出门,正遇见了来王府送宅急送的高世泰。
提学官送来的,正是仪宾候选人——新鲜出炉的院试案首王国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