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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皇家国家闹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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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时候,朝廷肯定不能先开口招降,原本人家就是奔着造反去的,已经甩了朝廷老大一耳刮子,若是招降被拒,不是等于又被甩一耳刮子么?
别说是刘汉少不能说话,就算是高节也没有表明态度,只是让王闹闹与荀攸分别扮演雷霆和雨露的角色,而他的中军则一路向西,缓缓推进,始终与左右二军保持呼应。
王闹闹在武都把人打到胆寒,身在金城的韩遂一时之间也犹豫不决,不知是该出兵与王闹闹决战于陇西为好,还是全力退保金城为好。假如单单是对付王闹闹的话,韩遂可说是有八点八八不离九的把握打掉他,但是汉阳还有高节一路人马虎踞在侧,更何况驻在武威的马腾并不能让韩遂放心,自己出兵,最恐前后失据。
所以,韩遂想派人给马腾去信,商议重新联合之事,共同对抗汉正军,然而就在此时却又收到消息,荀攸、华雄所率汉正军右路人马在安定、北地招降纳叛,大肆宣扬着朝廷一视同仁之策,安抚各处,甚至还派人渡河,与武威马腾进行联系。
韩遂终于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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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少日渐焦急地等待着西线的结果,然而比高节的回报来的更早的却是蚂蚱。蝗灾肆起,由西向东,一路啃食过来,所过之处,铺天盖地,甚至猖狂地敢往人脸上扑。
受灾最重的是左冯翊、右扶风,其次是京兆尹、弘农、河东,因为洛阳防蝗工作是做的最好的地方,所以蝗灾危害大大降低,过了河南、河内之后便疲弱无力,使冀州、豫州所受波及不大,得以保存。
于是,刘汉少下令,全力向西增补粮仓!同时要求受灾各郡严密控制,防止百姓逃荒,新增流民。卫羽的荆州、南阳一线,曹仁的扬州、豫州一线,日夜不停地经过洛阳,将购来的粮食一车车地运往受灾地区。河南、河内、洛阳,很多百姓自发地聚集到郡县府邸,要求加入运粮大军。
此时袁绍正在豫州筹建参议院,立刻让汝南袁氏筹措出两万多石粮食,运往京师洛阳,同时发动豫州当地世家、豪门,积极捐钱捐粮。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斗,迎向铺天盖地的蝗虫前进的,是一个个衣衫破烂却斗志昂扬的百姓,还有一车车救命的粮食,也许他们就是这个时代最美的逆行。
起先,左冯翊、京兆尹都发生过大小不一的灾民抢粮之事,被淳于琼和陈冉毫不留情地铁血镇压。后来,运粮车队纷纷插上了一面红旗,与汉正军军旗差不多,但是没有下边的黑色旗条与金色编号,只是一面大红的旗子,正中一个大大的金色徽章。
再后来,灾民们也都知道这是朝廷送来的赈灾粮,是陛下派来救他们的,恐慌的情绪大大降低,不仅再也没有发生过抢粮事件,而且纷纷帮助运粮、护粮,就算自家没有食物,为那些运粮队的百姓端过去一碗水,也是好的。
整个司隶、豫州大部,在灾难面前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凝聚力,而随着《大汉月刊》、增刊一期期地出版、发行,当百姓们得知皇帝陛下为了救
灾,为了百姓,三餐无肉,每顿饭只喝一碗稀粥的时候,彻底被感动哭了。
很多像孙大壮那样的“老北邙”都拎着自己家的鸡鸭鱼蛋,跑到洛阳城,要给刘汉少往皇宫里送。刘汉少亲切地接见了他们,但是也做出了严厉的批评。蝗灾过后的救灾工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直到第二年夏粮产出之前,整个寒冬、春夏都需要不停地救济灾民,谁现在要是随便乱杀鸡鸭,就是对本皇帝不够意思,不讲义气!
刘汉少的表率,袁绍的举动,使得朝中的爱爱卿卿们也做出响应,不仅刮起了一股艰苦朴素风,还纷纷捐钱捐粮,首相杨彪家在弘农、华阴开设了多个粥棚,荆州黄氏也送来了不少财物,王允亲自坐镇右扶风,督办救灾,严查贪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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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汉少总觉得皇帝家钱多的花不完,刘宏、董太后都那么能圈钱,一屋子一屋子的堆,可是轮到自己当皇帝了,一年没到头,就看见那些钱如同大江大河似的往外奔流,想拦都拦不住。尤其是荆、扬那些粮商最为可恨,确定司隶受灾之后,粮价飞涨,使原本就艰难的运粮行动雪上加霜。再者,原本三公开府,征辟属僚,都是他们自己花钱供养,现在没有这个职权了,但是该用的人员却又不能少,全部得由朝廷供养,也大大增加了开支。打仗损耗,军队奖励,孤儿抚养……哪一样列举出来,都好像一只巨大的吞金兽。
必须开源节流!
于是,下令召开朝会,三府首脑同聚却非殿,刘汉少一上来便大声说:“哥现在很缺钱啊!”
爱卿集体脑门黑线,有的还暗自腹诽:您就是一败家子,别人当皇帝都大赦天下,您偏偏要玩免租一成,遇上旱灾免赋税,遇上蝗灾发粮食,整天只出不进,不缺钱才怪了。
只听刘汉少又感慨地说:“以前,本初在哥身边做主簿的时候,哥下馆子从来不用自己花钱,现在不成喽,想上街喝顿小酒,兜里都没钱!”
孙坚满脸涨红,都快滴出血来了,心中暗想:我跟着您时候短,这段时间也没见您下过馆子,咱能不能不这么赖人?
没法子,因为孙坚现在是刘汉少的唯一主簿,皇帝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听着像是“缅怀”袁本初,实则是骂孙文台啊!
杨彪狠狠地瞪了杨修一眼,这个兔崽子整天跟在皇帝身边,居然让皇帝受这么大委屈。
“昨天,哥还去孟德家蹭了一顿晚饭,嫂夫人做的红烧肉,真好吃……”
刘汉少声情并茂,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好像有所回味似的,然而“森森的忧伤”却又一表无疑,真是让人观之心酸,闻之落泪。
曹孟德及时地站出来说:“看看,看看,诸位同僚总说陛下偏爱于我,可其实陛下就是为了去我们家蹭饭!”
杨彪又狠狠地瞪了曹操一眼,却不好训斥,突然拿起面前的茶杯砸向杨修,随后又在众人的惊愕之中,起身向刘汉少作揖,拖着哭腔说道:“陛下,老臣无能,让陛下受苦了!”
杨修虽然机灵地接住了茶杯,却被茶水泼了一身,尴尬地杵在陛阶下,一动也不敢动。他真想对老杨说,陛下玩
这一出,事前我也不知道啊,能向你回报点啥?
众位爱卿见杨彪向皇帝请罪,也纷纷起身作揖,向刘汉少做起了自我批评。却又不由得暗想:皇帝一共说了三句话,“我缺钱,我没钱,肉好吃。”难道也想学先帝,卖官鬻爵,拼命搂钱?
刘汉少很大度地一摆手,说道:“诸位爱卿快快免礼。”
然后又对杨彪说:“杨首相,哥没有怪罪大家的意思,就是想分分家,讨讨薪,过过自己的小日子。”
杨彪疑惑地问:“陛下要和谁分家?”心中却揣测着,难道陛下想让陈留王前往封国?
没曾想,刘汉少却道:“哥要跟国家分家!”
田丰来洛阳的时候短,这还是头一次上朝会,起初不敢随便吭声,现在实在忍不住了,出言问道:“陛下即国家,国家即陛下,陛下如何分家?”
虽然田丰用的是疑问句,但是众人纷纷点头,显然是赞同他的观点。国家都是您的,您咋分?难道不要国家了?这可不行!
“哥就是国家,国家都是哥的,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元皓是不是这个意思?”
田丰看着刘汉少一脸戏谑的表情,总觉得好像还有后招,一时踌躇着,没敢吭声,倒是审配出言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正该如此。”
审配现在和田丰同属三司,既没有利益冲突,又同是冀州升任来的,自然会帮着田丰说话,最主要的是,赞同陛下,等于拍一记马屁。
刘汉少转而又问审配:“这么说……国家所有的东西,都是哥的?”
审配坚定地说:“是!”
一副奸计得售的模样,刘汉少指着审配再问:“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不是国家的?”
审配骄傲地说:“此乃朝廷所授官服,自然是国家的。”
“哥想穿。”
“啊?”
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呢,审配惊讶地大张嘴巴,终于呆住了。
“还有里边的衬衣。你这裤子也不错。鞋子,鞋子也给哥脱下了!你里边穿有小裤衩吧?算了,那玩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虽然审配的嘴巴合上了,但是由惊转羞,由羞变怒,整个脸都涨成了酱紫色,然而刘汉少还没唠叨完,滔滔不绝地说:“正南啊,国家分给你家的房子不错吧?哥想去你家住,吃你家的饭,打你家的娃,睡你家的……床!”
算了,没听说审配的老婆有多美貌,万一忒丑,可就把自己给坑里了。
“陛下!”
田丰一声大喝,怒气冲冲地说:“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怎可当朝羞辱大臣?此非明君之举,还请陛下自重!”
审配毕竟是帮着自己说话才掉坑里的,田丰此刻就算想不透刘汉少要干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审配受辱。再者,刘汉少又实在没个当皇帝的样子,依照田丰的火爆脾气,自然不能忍,所以冲着刘汉少就开怼了。
田丰生气,刘汉少可不生气,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又说道:“让哥要的重一点啊。那好,就照着袁本初家的小别野,给哥也盖一座,但是,哥要纯金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