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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主任和慈云副校长选择在这个关卡上找苏娇杨, 天时地利人和, 没有一个占到优势。
且说天时,苏娇杨为了做可控核聚变的项目, 数学理论与应用国.家重点实验室内铺陈的很多项目都被她暂时放到了一边,就算是眼跟前的研究项目,苏娇杨都无法顾及, 更别提鹏城市材料研究所以及高能电池研究所了。
这么多活儿都没做完,苏娇杨怎么可能留着自家这些无头无尾的活儿不管,去给别人‘打补丁’?
再谈地利, 卫星导航研究所在华国科学院那边, 位于京城,与苏娇杨的大本营隔了数千里路,虽说现如今有超级列车在,数千里路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做研究又不是在路上走走就可以, 需要长期蹲守在工作岗位上。
苏娇杨不可能丢下国防科大这边的一摊子事儿去京城支援, 华国科学院那边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将整个卫星导航研究所挪到国防科大这边来。
最后谈人和。
如果现在的苏娇杨还是十年前的苏娇杨, 那她想去支援就去了,可现在的她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科研菜鸟了,她带着国内最顶尖的科研团队,怎么可能不做多方考虑就把人带去支援?
如果手上没太多活儿的话,苏娇杨不介意去给华国科学院帮个忙,但其他人会介意吗?
肯定会介意的,大家都是有身价要面子的人, 怎么可能眼巴巴地上赶着去给人家帮忙?
如果是卫星导航研究项目的项目长亲自带着诚意来请求支援,那苏娇杨才会认真考虑,要不要出手相帮,毕竟项目不是一定能做成的,国重这边只要答应下来,就需要承担项目完成不了的风险。
是否需要承担这份风险,看得是卫星导航研究项目的项目长能拿出多大的诚意来,看他拿出的诚意值不值得国重的研究员去拼一把。
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无偿支援的研究员。
虽说都是为了国.家搞建设,但人家手里又不缺项目,完成自个儿手中的项目,又能够拿科研绩效,还不会有人在一旁乱指挥瞎哔哔,最重要的是,做出来的科研成果能够写到简历中去,将自己的资历往上提一提……谁愿意平白无故去帮别人?
你说你们卫星导航研究项目是为国贡献,那我们国重这边的项目就不是为国贡献了?
当初科研立项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将国重当成洪水猛兽,现在遇到困难了,需要国重的帮助,就眼巴巴地凑了过来,当国重是大补丁吗?哪里有缺补哪里?
苏娇杨直接同孙主任和慈云副校长说了实话,“您二位不用再同我浪费口舌了,我们国重实在没有时间,我自个儿也抽不出时间来,西山省的项目比不上你们卫星导航的百亿大项目,但好歹也是五十亿,关乎一整个省份的未来,我们必须拿出全力来攻坚。”
“另外,咱们几个之间确实有交情,但国重要不要掺和到卫星导航的项目中去,我说了不算,得征求一下研究员的意见,你们说了也不算,你们只是负责整个大项目中一两个子课题的,得卫星导航项目的大项目长来。”
“甚至说,当初你们立项的时候,这么大的项目都不同我们国重说一声,直接绕过了我,联系了国重数学地质研究组……孙主任,慈校长,你们觉得这事儿做的妥当吗?孙主任,你们课题组承接项目,都不需要国重审批了么?”
“当初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拧巴,你们都已经把事情给做下了,说再多也无用,但我同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芥蒂肯定是有的,现在你们发现自个儿解决不了这问题,需要我们国重出人帮助了,就找过来,有没有想过,我们国重为什么要帮你们,凭什么要帮你们?”
“这么大的项目,当初立项的时候,连基本的公开原则都没有守,但凡是公开申请项目,我们国重拿到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现在遇到问题,我都会带着人去全力支援。但你们当初是怎么做的?直接撇开国重不管,联系了国重下辖的一个子课题研究所,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做事情,不好么?”
“当初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决定,一脚把国重给踹开,现在发现自个儿手里没有金刚钻,干不了揽下的瓷器活,就想着再把我们拉入伙,呵呵,凭什么?要想让我们国重掺和到这个项目中,也可以,拿出你们的诚意来,诚意不够,我这一关就过不去。”
孙主任与慈云副校长都被苏娇杨这话中透露出来的两米八的气场给震到了。
不过苏娇杨的脾气……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娇杨,怎么会不知道?
苏娇杨一旦认准了某个东西,别人想要劝她,那无异于是蚍蜉撼树,如果把苏娇杨给彻底惹毛,怕是苏娇杨会说翻脸就翻脸。
“哎……我也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但实在没办法了。算了,苏主任,你先忙你的吧,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慈云副校长叹气连连,转身要走,孙主任也赶紧跟上。
苏娇杨语气凉凉地补充了一句,“孙主任,中建局的项目,你们完成多少了?准备一下资料,我一会儿要核查。”
“另外,通知一下整个数学地质研究组,今天明天后天,三天之内,把这六年来的科研成果全部统计一下,每个人都需要做汇报,讲讲提出了什么新理论,完成了什么新工程,大后天早晨八点,我会带着国重科研管理处的人去顶楼大会议室,一项一项地核实。”
“数学地质研究组的所有研究员,都会更新一次研究员评级,然后便是调整个人科研绩效、基本工资、福利补助这些事儿,会忙活几天,你提前同大家说一下。”
“另外,在等级评定中,数学地质研究组全体研究员做出来的所有成果,发表的所有论文,都必须以国重为第一承担单位,所有完成的项目,项目合同书上都必须加盖国重的公章,如果不满足这两则要求,核算等级分数的时候,全部按0.3来处理。”
孙主任:“……行,我明白了。”
苏娇杨说的并不过分,国重这边一直都是比对着0.3这个标准线来的,可苏娇杨在这个点儿上卡了数学地质研究组,孙主任就不得不认真琢磨一下了。
甚至于说,孙主任都不用认真琢磨,苏娇杨表现得很明显,她就是要拿数学地质研究组开刀,一如她当年拿高能电池研究所开刀一样。
一想到之后几天肯定会是一番腥风血雨,孙主任就头痛不已,在出国重的路上,他没忍住就同慈云副校长给吐槽了。
“老慈啊,你这次可真是要害死我了。也怪我糊涂,我听你瞎撺掇什么?我明知道当初科技部这项目故意撇下了她,她心里肯定不痛快,还跟着你上门来找什么茬,你说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这下好了,把人给彻底惹毛了,直接要同我翻旧账,我们整个研究组都被你给害惨了。”
慈云副校长平白得了这么一通埋汰,心里也不痛快,他问孙主任,“怎么回事?她苏娇杨想查就查,你们数学地质研究组这些年做出来的成果,难道是虚的?还是说,你们数学地质研究所真的有啥猫腻?”
“要是没问题,她想查就查,要是有问题,你自个儿做的孽,被查出来还不是活该?想想你们国重的那个韩中磊,就是有点懒,该干的活儿不干,还利用职务之便给那些工厂开了个后门。”
“韩中磊这人之前在川蜀电子科技大的时候,多么风光啊,他要是在你们国重好好干,估摸着凭借那超能电池的项目,头一波评院士的时候,他肯定就上去了。结果呢?他自个儿手脚不干净,撞上了苏娇杨的火.药桶,被苏娇杨给当场抓着了,直接倒了血霉。”
“苏娇杨这人能力是真的强,心也是真的冷,手腕也足够硬,直接把人给搞得落底了,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呢,听说单单是罪名就给清算出二十多条来,后半辈子都得在号子里蹲着。怎么着,你也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孙主任被慈云副校长给说的头皮发麻,赶紧道:“你说的这都哪跟哪啊,我手脚干不干净,你不知道?这些年从我手里过的油水有多少?我要是稍微动点歪心思,单单是石油项目就够我发达了,可我不是一直都没动过么?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是苏娇杨会揪着我们越过国重管理层直接伸手接项目这事儿,她要是真的揪着这事儿不放,我们研究组真得伤筋动骨。”
慈云副校长愣了,“你说你老孙好歹也是一个院士了,你担心这个干啥?越过国重管理层接项目这事儿听起来有点过分,但话说回来,哪儿过分了?你们国重又不是没有开过这样的先河,我听说高能电池研究所和材料研究所那边一直都这样。”
“苏娇杨这人心大,胆子也大,不喜欢把权力抓在手里,只要你们能够拿出让她满意的成果来,她才不会管你们是怎么折腾的。苏娇杨她成立这些部门,哪个不是为了应急用?”
“为了完成应急项目,苏娇杨费心费力地将团队带起来了,个个都变成了一把手。等她手里的研究任务一做完,后面这些团队完全就是放养政.策,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你们这些团队的自主性相当高,据说你们国重内是有一个什么考核指标,只要把每年的考核指标给完成了,苏娇杨就不会卡,你这一年接着一年的忙,难不成连完成个考核指标都费劲呢?”
慈云副校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挺笃定的,他知道孙主任不是那种惫懒的人,可是他发现没说几句,孙主任的脸就垮下来了。
慈云副校长惊了!
“老孙,你怎么这副样子,该不会是真的没完成那考核指标吧,你别逗我!”
孙主任苦巴巴地点头,“要是指标都完成了,我愁啥?我们数学地质研究组的项目多,平时都是一天掰成两天用的,人人都恨不得让自个儿变成哪吒!活儿多了,再加上苏娇杨管控的不是很严,虽然每个月都会让我们查一查进度,可向来都是自查,从没有这么大动干戈过,所以有很多东西,苏娇杨虽然三令五申地强调过,但我们觉得没什么用,就慢慢淡化了,平时都是粉饰好太平之后报给苏娇杨的,这都做了五六年,还都是文书方面的活儿,你说她突然要查,我们怎么补?想补都没法补!”
“还有就是这一年半,我一直都忙活着卫星导航这回事儿,中建局那边的项目一直都是我手下的一些研究员在跟,他们很多都是我研究组的老人了,国重没成立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跟着我干了,他们做事儿,我放心,可终归不是自个儿做,很多人心思就是糙,平时看着挺能耐,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去年年末豫南省那个水库的项目,是老岳做的基础地质研究,按理说老岳是老同志了,不应该犯低级错误,但老岳偏生就老马失前蹄了,他没勘测到水库选址的那地儿有一条大断层,结果人家引来了水,在那儿山谷里积了一个月,愣是连个水洼子都没有积起来,老岳觉得不对,赶紧让人再去做地质调研,这才发现了那断层的存在。”
“好家伙,那断层的大缝里之前填着砂石山土,看不出来,现在被水一冲,露出了真面目,足足有八米多宽。”
慈云副校长是外行,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还在替老岳说话,“那也不能怪老岳啊,你们这些搞地质的,又没有长火眼金睛,地底下有什么,你们又看不到,老岳顶多就是粗心了点。”
孙主任摇头,“他不是粗心,是地质工作根本就没认真做,完全是奔着敷衍差事的想法来做的。老岳这人吧,我了解,如果一直都给他新项目,他能一直都认认真真地做下去,要是稍微给他一个难度不算大的,或者是他之前做过的,老岳铁定就不用心了,包括搞地质。”
“我们一直都说,没有两个研究区的地质情况是完全一致的,每换一个研究区,都得详细细致地把那地质情况给摸清楚,但老岳这人有点不守规矩,他平时爱从一些巧合中琢磨各种各样的歪理邪说,偶尔能碰上一两个赶巧的,他就把自个儿琢磨出来的那些理论当成真理了。他这人搞地质研究,太喜欢用经验主义那一套了。”
慈云副校长问,“那水库最后怎么样了?想到弥补的办法了没?我记得你好像同我提过几句,貌似中建局那边一直都在修水库,这是怎么回事儿?”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大致听说,好像是担忧出现旱灾吧。多修水库是好事儿,甭管是多雨多涝的年景还是少雨干旱的年景,只要有水库在,情况就能好很多。我看国.家沿着所有的水系河道都在修建水库,应该是担心自然灾害。”
隔行如隔山,慈云副校长只能听懂个大概,不过他对这些也不关心,点点头就把这件事情绕过去了。
“那老岳的事儿,后来豫南省那水库,你们怎么搞的?”
“能怎么搞,承认自己在勘查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并且进行了二次勘探,重新找了一个山谷,精细细致地勘查了好几遍,确认不会再漏水之后,又请人将水给引到了那个山谷中去。那个项目的绩效不仅没拿到,还从其他项目中匀了一笔钱过去,那些工人引水筑坝的钱都是我们给出的。”
慈云副校长这下总算懂孙主任在担心什么了,“你是不是怕苏娇杨发现你们账里的猫腻?”
“这不是废话么……随便从国重中拉一个人出来问,谁不知道苏娇杨查账的能耐和她做科研的能耐一样厉害?当初她一个人就能将高能电池研究所那涉及了中央专项财政资金、市财政拨款、科技部拨款、企业横向项目来款等复杂的账给查清楚,我们做的那些账都是掩饰住了皮毛的账,你觉得能瞒得过她?”
“本以为苏娇杨五六年不查账,这件事情应该能掩盖过去,没想到栽在了这事儿上,老慈啊,甭管怎么说,我都是国重的人,科技部当时分配给我的项目,我也都做完了,该提交的成果资料也都提交上去了,往后那卫星定位与导航的项目,我就不参与了。”
“哎,我得想想怎么同苏娇杨打一声招呼,我没做什么亏心事,见她也坦荡,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查的太细致,水至清则无鱼,做事还是需要给别人一条后路。”
孙主任垂头丧气地告别了慈云副校长,他走路的背影都有些佝偻。
若是能挺直腰板走路,没有谁愿意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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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主任是在苏娇杨吃晚饭的时候登门的。
葛君去了国科大念少年班,但苏爸爸和苏妈妈也不得闲,苏白杨在国防科大的后勤上勤勤恳恳地干了好多年,也向上爬了一个台阶,他媳妇儿也从一个宿舍楼的宿管变成了很多个宿舍楼的宿舍主管,最受益的还是苏娇杨那些侄子侄女们。
得亏苏白杨和他媳妇儿回头回得早,这些孩子没有完全被养废,学习成绩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能算是优秀,起码不用为升学担心。
有苏娇杨做榜样,苏家的孩子学习还是挺用心的,再加上苏白杨和他媳妇儿对这些孩子的要求也不高,反正夫妻俩从没说过要让孩子同苏娇杨一样的话,日子倒也过得顺心滋润。
苏爸爸和苏妈妈早就在替苏娇杨养葛君的时候练出做饭手艺来了,如今依旧是老两口掌勺,全家人吃。
孙主任登门时,苏娇杨手里正捧着一碗辣汤,见孙主任进来,她将辣汤放下,问孙主任,“要不要给您也添一碗?这辣汤的方子是我们当时在川蜀省天府市那边学来的,味道不错,最近平沙市下的雨比较多,潮气重,喝点辣汤去去潮,要不要?”
孙主任艰难地咧嘴,“不用了,苏主任,你先吃吧,吃完之后我同你谈点事儿。”
苏娇杨冲着孙主任眨巴眨巴眼,心里明白了。
无事不登门,登门必有事。
都不用往深处想,定然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关。
苏娇杨笑了笑,端起碗来把剩下的那小半碗辣汤喝完,站起身同孙主任说,“边走边说吧,我要去国重那边一趟,咱路上谈。”
孙主任心事重重道:“好。”
真当苏娇杨同他出了门,孙主任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二人沉默着走了将近百米的路,苏娇杨憋不住了,问,“孙主任,您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同我谈么?怎么不说话了。”
“哎……苏主任,有些事儿我得和你先坦白一下,我们数学地质研究组在工作上确实出了问题,而且不小。我想着主动同你把这些问题给谈了,之后开会的时候,你给研究员们留点面子,有问题咱解决问题。”
苏娇杨挑眉,“那得看是什么问题了,如果是一般的问题,那说揭过就揭过了,可情节要是严重点的,性质若是恶劣点的,那可就不是想接便能揭过的。孙主任,你还是敞亮点,同我开门见山地说把。”
“我能够进石油系统,是地矿系帮了我,是孙主任您帮了我,只要能给留面子,我肯定不会落了您的面子。可我也希望您不要太让我为难。”
“在科研这条路上,您是长者,是前辈,我只能算是一个晚辈。但科研有科研的规则,国重有国重的规章,在遵守规则、遵照规章的情况下,能给的面子我都会给,哪怕是超出一点点我的底线,该给的面子我也会给,但我想听听理由。”
“如果您自己都觉得过分的,那就不要同我说了,说出来是在为难我,也是在为难您。”
孙主任连忙道,“不过分,不过分!是我们有些文书资料没有做好,这算是沉疴旧疾了,有好多年,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补了,可一时半会儿根本补不起来,我得同你说一声抱歉。”
“我知道你看重这些,但一来是我们课题组的事情确实忙,二来是我觉得这些东西可做可不做,于是下面那些人在文书资料上糊弄的时候,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了。不过还请你放心,欠下的文书资料我都会补齐,后面的文书资料也不会落下。”
苏娇杨疑惑,“那些文书资料真的那么难搞吗?在我看来,文书资料根本不需要专门去写,那就是整个课题组内所有研究员的一个日记本大杂烩,每个人每天都只需要将自个儿做了什么写上去,不会超过四十个字,写这么两句话就那么困难吗?”
“而且我没限定说每个研究员都必须记录的东西类型,研究员们可以自由地去写自己做了什么实验,可以写自己查阅了什么资料,也可以记录自己在科研过程中突然迸发出来的灵感火花。日报就这样写便搞定了。”
“等到周报、月报、季报的时候,每个研究员都能翻翻自己之前记录下来的东西,看看自个儿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事,有过什么想法,多反思、多总结,这样才能扬长避短、多多进步,连总结都不愿意总结的人,怎么可能把科研给做好?”
“孙主任,您同我说,每天花两分钟的时间来填一份日报,每周花十分钟的时间来总结一份周报,很过分吗?这些东西看似无用、看似鸡肋,实际上却记录了一个研究员在科研途中走过的路,研究员可以通过这些东西看看自己走了什么弯路,浪费了什么时间。每过一天,就得向这一天要成果、要效率、要长进,如果什么都没有,那这一天不久庸庸碌碌地白过了吗?”
孙主任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感慨,“原来你是这个意思,苏主任,我给你提个意见,之后你在开大会的时候,把今天同我说过的这些话给大家伙都讲讲。很多人都不明白你这么多的原因,还以为你是流于形式,搞形式主义的那一套呢!”
苏娇杨气急,“要是没用,我会逼这么多人都做吗?科学研究本身就是一个不进则退的过程,每个人的时间都是相当宝贵的,每度耗一分钟,就得找这一分钟要收获、要启发。”
“我们每天都会接触很多的资料、很多的数据,如果不勤加总结的话,那最终只能起到一个水过地皮湿的效果,看似做了很多工作,实际上一点长进都没有。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研究员同手艺匠人有什么区别?哪怕你做了千个万个项目,不都是将自个儿的那一套东西重复了千遍万遍吗?没意义的。”
苏娇杨被孙主任说的话给气得口干舌燥,她明明是一番好心,哪会想到落进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形式主义。
指不定这些年有多少人在背地里骂她虚伪呢!
苏娇杨不愿意再去想这个伤神的问题了,她问孙主任,“还有别的事情吗?这件事情暂且揭过,我过一阵子会发一份文件下去,再次强调日报、周报、月报、季报与年报的重要性,这次查数学地质研究组的时候,我不会查这些资料的。对了,孙主任,你们的账应该没问题吧,这次重点查科研经费的账目。”
孙主任变了脸色,老脸羞得通红,一脸都是羞于启齿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地说,“有……有点问题。”
苏娇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农家福娃》,【这本书不会断更哒】麻烦亲亲们戳一个收藏啊!顺带着收藏一下作者的专栏可以吗?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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