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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只能闭嘴等着那边发完火冷静下来。
武长生骂了一通缓过气来,重重呼出两口气又说道:”唉,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贺煌那小子太混账,经他这么一搞我们在拉美的局面很被动,前面的布局全被打乱,另外几个院的老家伙都快急疯了。“
因为几个菜鸟胡乱作死就打乱了这么重要的布局?
我不得不问了一句:“您最后那句话是几个意思?”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查到的信息显示那几个兔崽子飞到智利圣地亚哥去了,你立刻过去把人给我带回来,北美的人员也正在赶往智利,务必要在他们接触到刀锋会之前把人给拦下来。如果有人不听话,我允许你使用暴力手段。”
那几只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居然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挂了电话,万本开车将我和两个姑娘送回酒店,我清点着装备问柳佩兰:“那几个作死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柳佩兰迟疑了下,但还是回答道:“他们和我的身份差不多。”
也就是说都是圣殿教授们的后辈了?有无搞错,把这么多熊孩子放进我这一个篮子里,干嘛还要放贺煌这颗臭鸡蛋在里面!
“那贺煌呢?”
“他是贺柄言叔叔的孩子。”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等等,他是当年圣殿悍将贺柄言的儿子?那个十九年前圣殿保卫战牺牲的贺柄言?”
“嗯,是的。”柳佩兰说道,边上的小胖妞也使劲点头。
我不禁腹诽了一句:那么牛逼的老爹怎么生出来这么个混账……
时间很紧迫,我把东西都装好,顺便挂了两件圣物在脖子上就准备出发了。下楼到了门口大厅,万本已经定好机票办妥各种手续,道了谢拿上东西出门,这次因为刀锋会的原因,南美的人员几乎已经全部集结到智利境内,要去找那几个菜鸟只能靠我自己。
结果我到了酒店门口发现蒋百进和曼青两人正背着背包等我。
“你们这是……”
曼青说道:”你去哪?”
“智利。”
“正好,我们也去智利,现在那边情况复杂,咱们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曼青不容我拒绝的拍了板。“她们也去?”
我回头一看,两个丫头背着手正紧紧跟在后面,不用猜也想的出来她们手里肯定拿着行李:“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回去!万大哥,把这两丫头拖回去,等圣殿那边的人到了就立马送回国。”
“嗯,好。”万本身为圣殿的外围成员,不便强行留下两个身份特殊的姑娘,但有了我这句话就没问题了,他赶紧拖住了两人。
柳佩兰挣扎道:“万叔叔,你放开我,陆海,你不能抛下我们!”
“都老实待在这等着,瞎填什么乱!”我黑着脸怒斥了两句,然后给曾经的两位老伙伴招呼道。“我们走。”
坐上万本安排的专车,我和蒋、曼两人立刻赶往机场,二十分钟后传承圣殿包的小型客机起飞,目标地直指智利首都圣地亚哥。
飞机上,蒋百进死死闭着眼睛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额头汗珠一颗颗的往外冒,这么多年了,这家伙的飞行恐惧症一直没好。曼青则淡定的拿着笔不断在地图上画圈打叉。
察觉到我的目光,曼青抬起头来说道:“你真的打算去找人?他们比我们提前出发了三个小时,等我们抵达圣地亚哥,他们早跑没影了。”
“我必须尽最大可能把他们安全的带回去,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失误,如果他们出了事,我没法向武长生交代。”
“你也别一直绷着那张脸了,我们帮你找人,就算出了事传承圣殿要报复你,我们也陪你一起顶着。”曼青说着用胳膊肘顶了蒋百进一下。“大猩猩,你说是不是。”
蒋百进咬牙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点了点头。
记得当年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说过同样的话,三人都是咬牙坚持互相帮助度过了无数危急,两年多前我却不辞而别,这一直让我愧疚不已。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更是复杂……
“谢谢你们。”
啪。
脑门又被曼青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
本以为两年多不见,大家早已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之间可能不再有昔日的那种感情,可曼青和蒋百进不掺半点虚假的表现却又让我感受到了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的鼻子有些酸。
其实哪怕对方只是说说也足以让我泪目。
从利马的国际机场到智利的圣地亚哥要飞行近四个小时,当我们刚进入智利的航空管辖范围,飞机突然抬升机头向上飞行了几分钟,就这一下蒋百进差点将座椅扶手抓烂。其实不仅是他,我和曼青也被吓了一跳,叫来空姐询问原因,对方表示不清楚状况。不得已,我又用边上的电话问机长,原来刚才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群飞行的动物,机长不得已做了紧急避让。
这大半夜的在几千米高空出现飞行动物?蝙蝠么?可能么?
我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看向对面的两人,蒋百进已经把牙咬得咯吱作响,曼青也将安全带牢牢系上,再看另一边空姐还茫然不知的准备去休息仓。
我站起身一把将空姐拖到座椅上并系上安全带,然后对着电话那端疯狂吼道:“机长,立刻下降高度,找最近的机场迫降!快!”
一团刺眼的火焰刹那间照亮了夜空,飞机左翼的发动机爆燃了!
紧接着没过几秒,机身再次剧烈震颤,右翼的发动机也燃烧起来,飞机完全失去了动力。此时的天空没有云层可以参照,无法判断飞机到底是否有减速,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请所有乘客注意,飞机遇上了紧急状况,请……”
所有人都知道将会遇上什么,但在这近万米的高空,大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生命全权交给了驾驶飞机的两位驾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