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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佳皇为了化解强烈的恶心,决定精神转移,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桌喝咖啡的人,看是个什么反应,同时谨防被人家看见野心阴谋家本尊就在食堂。
咖啡俱离手,个个站如松,远近高低各不同,相同的是大家都摩拳擦掌,像是在开一个小型的燃烧派对。
卫佳皇刚想说这什么鬼,身旁那位像才弹完十倍速野蜂飞舞的疯魔键盘侠喘着粗气说:“看地下!”
卫佳皇一看:好家伙,一个红色的光圈,倒大不小的,勉强把我们这桌子下面圈一半。
“快站到这圈子里面来!”
卫佳皇现在没了白筑之前最讨厌的刨根问底的心态,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跳进去。
然后就传送了。
这回直接到了车上——冉违地开过来的那辆标致X008。
卫佳皇还没来得及熟悉座椅环境,感觉整个车身被抛了出去,然后这车已莫名其妙打着火,在大马路上开着呢。
冉违地一面继续当键盘侠,一面解释:“节约时间。”
卫佳皇没缓过劲来,一方面被扔出来的那股子粗暴劲,一方面马牛教授二重唱那恶心劲也还没消。
X008天窗的帘子正好没关,卫佳皇躺在座椅上,脑袋仰望,仰望那和时节不搭的小雨和晦暗的天空。
冉违地又补充了一句:“馆内说个话也不太方便。”
他这么一说卫佳皇倒是激活了:“妈的,这蹴帝真是一根筋的武夫啊,他不会真信我去蚌埠了吧!下陆搞那么大动静,他还惦记着新疆葡萄!”
冉违地不觉好笑:“你这算是在吃葡萄的醋么?”
卫佳皇摇摇头:“仔细想想,他这样的土鳖统治者是最让人笑不出来的。”
明明搞的是葡萄队,顺带着收拾下自己,这下好,葡萄一时半会还能偏安一隅,自己这顺带着搞的反而寸步难行。
冉违地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所见略同。甚至几乎所有人都英雄所见略同,要不櫜頫卛的通篇战略又怎么会都有一个共同的大前提呢?
这个大前提便是——莫惹蹴帝。
你可以骂他瞎搞,你可以骂他鼠目寸光,你可以骂他毫无定力,但你决不能忽略的现实是,这个傻瓜,他力量大,在他那恐怖的力量下,这些个不是,全部都是渣渣。
你就藏在他眼皮底下,他居然看不见你,明明躲在他右边角落,他却要往左边角落挥拳,以为安然无事的你惊恐地发现这动作之大,惊天动地,明明去的是反方向,那拳破开的气流还是风照样把你刮成重伤。
卫佳皇喃喃道:“该说这人不愧是踢后卫出身的吗?”
冉违地来了兴趣:“踢后卫需要具备什么特殊的品质?”
卫佳皇说:“居安思危?”
冉违地又问:“习惯性战法上呢?”
“侵略性防守和预留后手兼具。”
冉违地若有所思道:“难怪櫜頫卛也觉得他才是大麻烦。”
卫佳皇莫名地不爽他一个技术宅在这装政治逼:“你不是不懂政治么?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冉违地也不生气:“我是不懂政治。但是我对政治家敏感啊,你当我年纪轻轻朱学飞那顿牢饭白吃的么?还不长记性。”
卫佳皇倒是认可这个说法:“那你觉察出什么了么?”
“很朴素一个逻辑,简单的历史我也看,心忧天下的人都忌讳让单纯的武人当统治者,就是因为他只懂侵略性防守,通常说,就是暴君,对不对?所以你描述的后卫这个工种转行做政治家对我们这种造反的是最棘手的,侵略性防守和预留后手他还兼具。他第一次乱拳打死老师傅,第二次还是,第三次,第四次就是组合拳了。之前朴鹫跟你混,你应该知道櫜頫卛借尤电的嘴传达过去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卫佳皇不太确定:“你是说支撑精神控制需要的能量需要省着用这个思路么?”
冉违地今天似乎完全不用担心和天命搏杀,对着卫佳皇点头:“你看他最后为什么搞形象过程?说明他惦记着这回事。正经的粗人有这心思吗?没有。他一边当婊子一边还惦记着要立牌坊,关键是两边的尺度他都做得挺大的,而且双管齐下。这样他虽然是菜鸟,学东西很快。今天在刚才已经开始借刀杀人了。有些事情他知情不知情,决策在理论上到底正确不正确,已经不重要了。这就相当于大智慧,櫜頫卛和我们制订计划搞暗杀,本质是小聪明,计算再惊喜,遇上他这你那种说法是什么呢,侵略性防守,很可能被他误打误撞大小通吃。何况,你卫佳皇这个人照算法上只要后天去干刺杀这回事,必死无疑,可按照櫜頫卛的算计,足球人谁敢杀你,那也是必死无疑,而游戏规则上是有强力支持的。这么一捋的话,只怕你的命是栽在素人手里。”
卫佳皇立刻想到食堂那些燃烧派对的自己人:“你说这些,我就想到刚才食堂你说全部都会参战。明知这样还能用么?”
冉违地不以为然:“你也太小瞧和洗脑对抗了这么久的‘普通人’了。”
卫佳皇是真想不出如果不像朴鹫那样抱“最特殊那个”的大腿,或者学櫜頫卛去诈降,以及跟着冉违地一起当人造人,还能有什么办法来对抗这世上最无懈可击的全方位精神攻击。
“人类唯一对抗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他们用传销来对抗洗脑。那每一个头目,也许在你看来都是和我差不多的疯子,或多或少都付出过惨痛的代价,姑且算作是为了防止自己迷失的自残。”
卫佳皇觉得还是有破绽:“所以这种情况还不考虑换人么?”
“我最佩服櫜頫卛的一点,计划从来不用定稿,不断地在进程中通过大量的计算修正,变化。每个角色只能通过清楚定位自己的存在,才能及时得到来自他布置的每一个即时指令——就像昨天方瓷对你玩的那样。人人皆棋子。”
卫佳皇一下有点接受不了:“连你都只能随机待命了?他不是交给你明细了么?”
“有一些粗始的预设,做不得准的,就像他安排你享用马茹胧,从加深了解和增强集中力和改善肌肉强度,都对后天最终行动有一定好处,结果你不是拒绝了么?怎么,现在又回心转意了么?这也是可以重新安排的——”
卫佳皇恼了:“滚!”
不正经的冉违地果然滚了,剩下的是超级严肃的冉违地:“我最后劝你一次,现在走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