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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冉伟地敲击了下键盘,卫佳皇便觉眼前一花,似乎有着什么魔法的光环,身上的外衣又换了一套。
也只是抬手看了看,放下后又安坐如初。
他倒是习以为常,最夸张是刚才几秒的功夫感觉到身子先湿后干,然后内外衣就都给换了,好像还做了个简单的发型,胡子也给刮了,妆容上都有简单的雕琢。
冉伟地有些好奇:“我从刚才给你洗漱,到外形简单的打扮梳理,甚至还喷了香水,现在更是把你从内到外都重新包装了,你就不表示一下抗议吗?”
“抗议什么,不过敲敲键盘,不费马达不费电的给我升级,我良心被狗吃了还怪你?”
说完用力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皱眉道:“别说,还真有,你给我喷的女士香水?”
冉伟地振振有词:“对啊,过去仇何爸的香水创意大师基达的巅峰之作,超级催情。你明天就要扮女人了,怎么也该适应一下。”
卫佳皇没好气道:“那你怎么不干脆给我整一套抹胸?”
冉伟地淡淡道:“态度决定一切,你居然如此敬业,早说啊,我忙了手上这茬,马上给你——”
“冉哥,我错了。”
不自禁想到了南守:我也要演马茹胧了,不过是真演。
叹了口气:“你动动键盘都能做到这个地步,还需要什么西施博士,隋昪崝老师么?”
“术业有专攻。你明天就知道了。我倒是担心你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还空腹,万一姑娘的闺房不提供膳食怎么办?”
卫佳皇冷笑:“要不你键盘敲敲,把食物打到体内?”
冉伟地叹道:“你现在还可以去找朴鹫。真的,我相信没人敢拦你。”
此后一路无话。
据说是马茹胧套房的房门,普普通通,和櫜区长办公室的门一样普通。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卫佳皇莫名有些紧张:“我们敲门吗?”
冉伟地百忙之中不觉好笑:“你这是在害羞么?”
卫佳皇白他一眼:“你们昨天安排的节目,想起来总还是有点尴尬。”
冉伟地实在掌不住笑了:“不急,人家时刻准备着。不尴尬,你这么想吧,都这样了,人家反正也没把你当什么正人君子。”
卫佳皇暗自不解:按说我是天煞孤星吧,应该是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属性的。可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些人不论是谁,一和我稍微熟起来就蹬鼻子上脸了呢?
冉伟地右手无名指仿佛在空中敲击了回车键,整个右掌落在卫佳皇后心,正在开小差的刺客大人一个不防,前冲直撞房门,然后重温了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崂山道士般穿墙的感觉。
也亏他后续反应不俗,入门内几个转侧,下盘发力,生生站住。听得一声轻呼,料想是马茹胧本尊,倒也不在意,开始打量这内在。
地毯不用看,自然而然抬起头来,远端紫影一闪,翩若惊鸿,似要盈盈下拜,卫佳皇本来想要阻止她,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天哪!我看见了什么?
他看到了蓝天白云,以及上古神迹——金色的沙滩,以及蓝色的大海!没有窗户阻隔,正面无墙,直通户外花园。户外花园的尽头和沙滩隔着一座无边际泳池,窄窄的长长的。
长是猜的,毕竟被遮挡着,但估摸着左右空间宽广。窄是真的窄,打房间延伸出去,下池,与沙滩的直线距离不过10米左右。假如在这所谓的无边际中触到了对面的边际,飞出池外,便是沙滩,再纵情奔跑下去,就可以达到真正无边无际的大海。
卫佳皇不禁想到了捍卫死亡塔的两个蹴斗士,想到了在海鲜市场卖房的四季小贩们,想到了直面狍去尾黑暗挥洒着土著光辉的贾姑娘,想到了为宰割外地肥羊编制出714后四季会重见天日的美丽谎言,更想到了少差那个打着朝圣幌子毅然投海的陌生女子——如果那能称之为海的话。
胸中无限酸楚,只想放声大叫,只待撒腿就跑,听得冉伟地一声喝:“马茹胧,你做什么!收起你那套奴颜婢膝!”
这才惊觉有位紫裙丽人就快跪下去,似乎冉伟地那声棒喝起了作用,她动作都做了大半居然仍能稳稳地保持并悬停,不禁暗赞:好棒的身体协调和柔韧性!
马茹胧以这个姿势为原点变招,提起裙摆,屈膝道:“冉先生教训的是。见过冉先生。”
卫佳皇禁不住多看了冉伟地一眼:得,被你训斥到中世纪去。
又见马茹胧收礼直立转向卫佳皇再行屈膝礼:“南卫大人,您好。”
避无可避,这下看得真切:浓烈的紫色,网纱的大裙摆,将其重重包裹,盛妆后的雍容华贵,少女心的灵动又透出吉祥喜庆,仿若紫气东来。皓臂如霜雪,顶着花苞头那份娇俏可爱又破霜化雪,细长的脖颈缠着一款钻石项链,确切的说是鸽子蛋项链,首饰的光闪太夺目,殊非凡品,卫佳皇被珠光宝气下的白皙所惑,忽略了大V领深沉得略过分,及至入眼的深邃雪白才反应过来,慌得赶紧朝上看,正对上马茹胧那一看就是伪装出来的略含喜庆的眼神——虽然明亮又灵动,可惜太刻意,抑或太用力。
好为人师的冉伟地过了盘人生导师的瘾,这当把舞台交给男主角,心安理得地装死。
马茹胧已然亭亭玉立,那盈盈秋水直直看着卫佳皇,想到冉伟地进房前的那些胡言乱语,浑身不自在,挠了挠鼻子,避开她目光向下看,胸前不敢停留,心想自己又不是魏廿皋,谁出的馊主意给开那么深,然后正好看到她的裙摆,鬼使神差来了句:“你这裙子怕有20来斤吧?”
冉伟地噗的笑出声来,臊红了马茹胧的俏脸,卫佳皇自知失言赶紧转向冉伟地:“有色诱的刺客穿20斤的盔甲去执行任务的吗?虽然我必死无疑,你们也不能这么坑我啊?”
马茹胧急忙申辩道:“不关冉先生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识体统,胡乱混搭的——”
冉伟地打断她:“姑娘,何必强出头,这种事你怎么做的了主?团队头头的主意吧?”
马茹胧垂头不敢答。
冉违地便刻意装做自作聪明会错意笑道:“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孝女啊。算了,告诉你,免得你无谓的心理压力。昨天没有来,不是嫌你没有精心打扮,我们这位刺客大人有个心理疗程还没做完呢——“
轮到卫佳皇打断他:“你回答我,我真想起来了,不会明天我也得穿什么低胸上阵吧?我还要用胸垫?”
他这么一说,马茹胧和冉伟地都愣住了,一时,两人面面相觑。
有人轻哼了一声。
马茹胧大惊赶紧捂嘴,冉违地已经哈哈大笑。
这一回,倒是她先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