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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地成何体统!”贾逸凡抖了抖衣袖,后退了几步。
贾依桃毫不在意翻了个白眼,“哥,你出去一趟也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她的眼睛止不住落在马车上那堆东西上,“哥,那些东西都是给家里的吗?”
“那当然,不给家里还能给谁。”
贾依桃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朝着马车跑去。
“走开!你们走开!这是我家的马车!”
马车周围也密密麻麻站着人,听到贾依桃来了,也自觉让了条路。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他搓了搓手,“贾家的,你哥哥在城里做什么官儿啊,能不能把我家四儿也带过去啊。”
贾依桃撇了撇嘴,“你家那个傻子还想去当官吗?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发达了眼睛就长在脑袋上了啊!我今天非得替你哥教训一下你!”
说着中年男子卷起袖子作势就要上前,周围人起哄的起哄,劝架的劝架。
贾逸凡正在屋内和贾母聊天,就听到外面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和贾母出门看了下,就看到贾依桃可怜兮兮躲在几个马夫身后,一群人正拉着一个中年男子。
看样子像是吵了起来。
贾逸凡眉头紧皱,走到门前。
几个熟悉的面孔夹杂在人群中,贾逸凡伸手捞了一个人出来轻易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面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贾逸凡!贾逸凡来了!”
有几个眼尖的人已经看见了他,顿时周围的人眼神都射向了他。
中年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冲到了贾逸凡面前,“贾家小子!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贾逸凡很快就从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张二柱,村里有名的无赖,好吃懒做。
家里有个二十几岁的儿子,也和他一样,时不时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张叔,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弄清楚的,您冷静下。”
他转头看向贾依桃,眼神中带着询问。
贾依桃有些慌张地解释道:“哥,这个张二柱要让他的儿子跟你一起去江都,我说他家儿子不适合,他就生气了,还想动手……”
张二柱听了冷哼一声,气焰稍微收敛了一些:“哟,刚才你可没这么客气啊。你明明说我家四儿是傻子!乡亲们都听到了!对吧?”
“对啊!”
“我们都听到了!”
“就是就是!贾家这姑娘就是这么说的!”
周围的人听到张二柱的话纷纷附和着。
贾逸凡脸色一黑,狠狠瞪了一眼缩在旁边的贾依桃。
他心里明白,放在平时这个张二柱怎么可能这么较真,还不就是想从自己手里掏点好处出来。
想到这里,贾逸凡的姿态做的更加足了,“张叔,我妹妹的话或许有些直,我在这给您说声对不住了。但是你的事情我确实不能帮忙。”
张二柱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嚷嚷道:“贾逸凡,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进了城就忘了本,连乡亲都不帮忙了吗?”
贾逸凡脸上露出为难:“张叔,不是我不帮忙,我在江都也不过就是个小官,确实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张二柱的脸色一沉。
看贾逸凡的表情也不像在说谎,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可能要落空。
嘁,他先前看贾逸凡的阵仗,还以为做了什么大官,想捞一笔大的。
没那个实力还这么装。
张二柱心里一阵鄙视,但是他怎么能甘心就此放弃。
他眼睛一转,故作姿态地说:“四儿的事情你做不到,那你妹妹之前骂我儿子,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张二柱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直愣愣盯着贾逸凡,仿佛怕贾逸凡一眨眼就跑了似的。
周围人嘀嘀咕咕,对着贾逸凡指指点点。
贾逸凡露出一个僵硬的笑,缓缓说道:“张叔,是我妹妹失言,我让她给您赔个不是。”
贾依桃低下了头,纵然心里有万般不愿意,看到贾逸凡的脸色,最终还是迈着小碎步上前。
“张叔......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
张二柱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写着他的不屑。
他斜眼瞥了贾依桃一眼,然后转回头,对贾逸凡说:“道歉不是你们应该的吗?”
他顿了顿,颇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除了道歉,你们总该有点表示吧。”
张二柱想要什么都快写在脸上了,贾逸凡能不知道吗?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出点血,这事情恐怕很难善了了。
“张叔,这样吧,我这次回来也只带了这些,这个就算是我的赔礼了,希望您别嫌弃。”他指了指旁边的马车,从上面抱出几个盒子,递给了张二柱。
张二柱看着面前用缎子装饰的盒子,上面还有金线,眼睛都要亮了。
他的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连忙接了过来。
“行行行,怎么不行了。”张二柱笑的嘴角都咧开了,看了看手里的几个盒子,又看了看那边的马车,像是要透过马车看见里面的东西一样。
“贤侄啊......叔就知道十里八村数你最有出息了,这个赔礼叔觉得还是少了点,不如......”
贾逸凡打断了张二柱的话,“张叔,这些已经是我的诚意了。叔如果还觉得少了的话,那就还给我们吧。”
张二柱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毕竟贾逸凡已经给了他不小的好处。
本来就是贾依桃那丫头口不择言说了句话而已,不算什么大事,他又没掉块肉下来。
他悻悻地撇了撇嘴,但仍旧不甘心地小声说道:“还有这么多呢,再分我点又怎么了......”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嚷了起来。
“行了吧,张二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贾家小子已经够大方了,你还想要多少?”
“你们张家净出些不要脸的东西!”
张二柱的脸皮也确实是厚,尽管被周围的乡亲们指指点点,他也是面不改色。
但也知道从贾逸凡手里挖不出什么好东西了。
“那就这样吧,贤侄,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 张二柱说着,手里紧紧抓着那些盒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贾逸凡看着张二柱那副无耻的嘴脸,心中暗自冷笑,并不打算接话。
张二柱似乎也感受到了贾逸凡的冷淡,他干笑了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猥琐,仿佛一只刚刚吃饱的老鼠,满足而又狡猾。
周围的人看着他抱着大个小个的礼品盒子,眼热地看着他离开。
贾依桃也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在旁边闷着一言不发。
她从小就最害怕这个哥哥了。
别人可能觉得她哥哥俊美温柔、彬彬有礼,她可知道她这哥哥就是个自私虚伪的人。
但是又怎么样呢?
自小他哥哥用这个模样,给她带来了不少好处,既然能过得更好,她何必要拆穿呢?
贾母在旁边看着,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狰狞,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刺耳,回荡在村子上空,手指着张二柱远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不要脸的东西,拿了东西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 贾母怒吼着,全然不顾周围村民的目光,“你敢欺负到我贾家头上,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母的怒火最终也燃烧到了旁边的人身上,她眼睛一瞪,对着围在马车旁边的人大声嚷嚷:“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们的!”
周围人也被贾母这样子吓了一跳。
“谁稀罕呢!”
“不就是个小官,看把你们得意的。”
周围人虽然想来看热闹,但是谁想被贾母指着鼻子骂一顿。
窃窃私语中夹杂着不满和轻蔑,不一会儿就散开了。
看着人散开了,贾母也没放过,继续在家门口大声咒骂诅咒张二柱一家,话语中充满了恶意。
也许是贾依桃觉得有些丢脸了,和贾逸凡拉着贾母进了房间。
几个车夫看了一场大戏,对视一眼,搬完东西就匆匆离开。
......
\"娘~\"屋内贾依桃拉着贾母的衣袖,“你这样子真丢人!以后我还怎么嫁人啊!”
贾母坐在椅子上面,两眼冒光拆着桌子上的盒子。
不在意地说:“你哥有出息了,以后谁还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着啊。”
“横竖以后都不见面了,老娘看谁能占我便宜!”
说着贾母顿了顿,手点着贾逸凡的脑袋不满说道:“以后都不住这破房子了,你还给陈二柱那泼皮无赖那么多东西,真是太浪费了!”
说着贾母眼中噙满了心痛,仿佛那点东西要了她的命一样。
贾逸凡坐在旁边,一脸不在意,“反正不是我们的钱,加上那点东西也不值钱,娘你别斤斤计较了。”
贾逸凡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在外面的时候那样,相反他懒懒靠在椅子上,还翻了个白眼。
贾母恨铁不成钢嘟囔着,好像害怕谁听到了一样,“你懂什么?这钱不是用一点少一点吗?再说了,还不知道那小蹄子带了多少银子过来呢。”
“娘,你就别担心了,她带的那点东西够我们挥霍几辈子了。”贾逸凡抖着腿,有些不屑轻嗤了一声,“就昨天随便给我的一袋钱,都够我们用好几年的了。”
他眼睛转了转,“她还有好多珠宝,到时候拿来给桃儿做嫁妆。”
贾依桃动了动耳朵,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哥!我还要她的衣服!听说江都的人都用的蜀绣做衣服呢!一尺要十几两银子,衣服上面还有金线!”
贾母咂了咂嘴,“娘嘞,有钱人都把金子穿身上!”
她眼中也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搓了搓手,“逸凡,要我说你就跟着那个小蹄子回江都,还有官当呢。”
贾逸凡坐在旁边,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娘,我跟你说了,那个就是个芝麻大点的官,一点油水都捞不到,而且我在江都,怎么拿银子出来,这钱还是握在自己手里踏实。”
贾母抓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哼!那个小蹄子带来的东西,迟早都是我们的!”
她眼中露出一丝渴望,满意地看着贾逸凡。
她就知道,她这个儿子就是最有出息的。
没想到她张翠兰以后也能住上大房子了,可惜咯就是她家老头子走得早,享不了这个福。
贾依桃听着一阵激动,仿佛已经穿上了华丽的裙子,住进了大房子里面。
“哥哥,那她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啊,我想多拿几件衣服和首饰~”
还没等贾逸凡说话,贾母就一脚踹了过去,“去去去,还不快去做饭,别来烦你哥哥!”
贾母动作粗暴,贾依桃一时不察被踹了个踉跄,她捂着自己的腿,不敢违抗贾母的命令,一脸不情愿走出了房间。
等贾依桃离开,贾母这才凑近,“儿啊,那个白念怎么回事,为什么没跟着你来?”
她有些担忧,开始来信说得好好的,会带着她一起回来。
车夫来的时候她被车上的大包小包迷花了眼,早就把她甩出九霄云外了。
看着贾依桃在这里没好问出口。
“她身子弱,受了风寒,说要在镇上休息几天。”
贾母听到这话,才长长舒了口气,她还以为事情有变呢。
要是这煮熟的鸭子飞了,她不知道会有多心痛。
“娘就说嘛,把那小蹄子拐到村里,生个儿子,到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让她生的儿子跟你姓,她还能不同意不成。”
贾逸凡眼神复杂,当时在江都,白父找过他,入赘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生的孩子姓白就行了。
按理说入赘女方,生的孩子和女方姓也很正常,但是贾母怎么可能答应。
这无异于就是断了他们贾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