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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0月7日,《士兵突击》和《三体》摆上了新华书店的书架,至于动作为什么如此神速,这就要问尚家四个孝敬儿女了,为了达成老父亲的心愿他们不知向下面使了多少眼色,为此,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办个事还要被家中插手的尚敏没少生闷气。
但何夕却没时间安慰尚大小姐,因为经过13天的非人训练——刘芸一干人等的自述,他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考验,校庆节目筛委会——何夕的叫法。
原来校庆典礼后的文艺演出只有大概三小时时间,虽然每个班都下了命令,要求每个学生至少有一个节目,高三初三年级不算,但那么点时间自然不可能让所有的节目都上,所以表格上报半个月后,筛委会会进行第一批节目筛选。幸存下来的节目也不是说就一定能上校庆,在集体排演一周后,还要再进行一次筛选,两轮都顺利通过的节目才能在校庆那天登上舞台。
若说半个月前何夕是没一点儿信心的话,那么此刻面对焕然一新的五位美人和两位帅哥,何夕就差没自信心爆棚了。
五位女生分别穿着淡粉,淡蓝,淡绿,淡紫,鹅黄色曲裾,衣服整体部分是丝绸,染有白色碎花,上绣云纹,衣袖和裙摆部分却是轻纱,颜色稍深,缎带相饰,行动间,隐隐可见同色系的绣花鞋,头上饰物也甚是新奇,珠钗莹润,金簪华贵,玉步摇摇曳生姿,少见的羽毛珠花明明可爱得不行,戴在头上却显得人飘逸轻灵,更不提那由何夕在杨静脸上无数次练习后愈发熟练的化妆技巧打造出来的完美妆容。
两个男生也不错,负责书法的那个一身白色长袍,戴着顶文士帽,腰上还挂了把扇子,那是准备一会儿诗朗诵时耍帅用的,另一个男生,穿着件正背面都涂鸦过的米色t恤,脖子上挂好几条过长的项链,背上一个黑色的超大双肩背包,下面是条被何夕故意磨旧起毛并挖了好几个洞后又缝缝补补了一遍的牛仔裤,腰上也栓了几条铁链子,虽说这年月已经有乞丐裤的说法,但和眼前这条比,那审美差了岂止一条街。脚上则是一双普通的帆布鞋,多么熟悉的形象啊,八零后男生的标准装扮啊,当年分明满街都是,如今看来,何夕居然觉得感动。当然,另外六个一直认为很酷,好吧,这个或许就叫代沟。
七人一出现在礼堂门口,整个现场都沸腾了!舞台上还在演什么,没有人关心,下面还要演什么,也没有人关心,大家唯一关心的是,这几个人是谁!
大礼堂出现了几个穿戏服的,好看得不得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本就热闹的礼堂更是挤得水泄不通,许多正在上自习的学生也偷溜出来围观。这让本还算淡定的七人有点紧张了,他们抽签抽到59号,前面可还有好几个节目,那这段时间岂不是要一直被当猴子看?于是都纷纷望向早来一步,坐在第三排看节目看得认真的何夕。
何夕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从他们出现,台上的表演就水准大失,后面几个节目不知是紧张呢,还是怨恨没人注意,反正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何夕自然没了观察敌情的兴趣。看到几个孩子这样就扛不住了,忍不住摇头,到底是小孩子,抗压能力实在有限,但人却已经站起来往那边挤了过去。
“小芸的曲子怎么样了?”何夕在一群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极其自然地在几人中间的位置落座。
“没问题,保证不会出错!”要不是考虑到形象问题,刘芸只差没拍胸脯保证了。何夕给她的曲子名为《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初见刘芸还觉得奇怪,拿古筝弹个外国曲子,会不会太别扭。可真上了手,却惊呆了众人,这曲子,太适合用古筝弹了!那意境,那曲风,甫一弹出就让他们着了迷。而且弹起来也说不上难,刘芸这么多天翻来覆去练,早滚瓜烂熟了。
“你们仨到时候可别手抖,写坏了画坏了换不了纸的,至于你方辰,更要小心,那茶壶可是借的,”得了保证,何夕又转头嘱咐起三个技术派的。
“明白。”三孩子乖乖点头。
“你们俩,不要以为下棋就是做做样子,诗朗诵那块儿你们可是大头,还有,上去下来的时候注意形象,徐彤记住千万别同手同脚,实在不行你手上动作就不要了,脚下走小碎步就成。”
“知道。”
因为八个人一直在说话交流,旁人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但听了半天也明白了,坐中间这个不起眼的眼镜儿才是这几人的主心,顿时纷纷生出人不可貌相之感。
“下面,是高一4班刘芸方辰等同学为我们带来的节目:《寻》”报幕员声音落下,关凯背着个包气哼哼地从帷幕后出现,好奇许久的台下观众掌声雷动。
“寻什么寻,找什么找,文明?历史?那是什么?能吃还是能穿!”关凯将书包甩到地上,恨恨地靠坐到椅子上,“我还就喜欢英国乐队,就喜欢美国快餐,就喜欢法国名牌了,怎么了,怎么了!自己一天到晚听那些依依呀呀的还非得拉上我,我又不是老头子,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啊个一声上了趟厕所回来还没啊完的东西!”
场下一片哄笑,掌声又起。
“臭小子,嘀嘀咕咕些什么!”幕布后的收音机里传来早已录好的一声苍老怒吼,这个自然是杨玉田老先生友情客串,“让你背书没听见呐,告诉你,要是今天不把论语背熟了,就给我待书房过夜!”
“……知道了。”关凯瑟缩了一下,萎靡地趴在桌上翻起了书。
“哼,外国的什么都好,放个屁都是香的,就中国不好,哪儿都不好!肚子里墨水没几滴,这个看不起那个看不惯,不知哪来的资格!”老人的声音渐去渐远,“现在的孩子哦,哪个还记得自己的根,心都不知道野哪儿去了,老祖宗的那些东西,只怕在他们这代就要断送光了,以后想要寻,却是谈何容易啊……”
关凯细细听了会儿,直到确定人走远了,这才放下书,不以为然地嗤笑:“老祖宗的东西?也就你们这群老人当做宝,要我看,不过一堆垃圾。”说着,一个拂手便将那论语灰尘一样掸了出去,随后打了个哈欠,“还是先睡一觉吧,奶奶回来了自然会救我。”
关凯趴下不久,一道清越的乐声响起,接连的音符组成一首舒缓而略带哀愁的曲子。帷幕拉开,那古装六人正或坐或站,各得其乐本就华丽的衣衫发饰在灯光烘托下更显明丽。女子娉婷袅袅,男子如松如竹,动静结合,相映成趣,看得台下一众人再舍不得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