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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用六百万换得威奇百分之三十二的干股,少?怎么会少,他可是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平头小百姓,尚家兄妹背后的人脉关系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可人和他占的股份差不多好吧。
直到合同交换完毕,何夕还有点回不过神,自己这就成了威奇的股东?那个将来稳坐娱乐圈头把交椅的威奇里面竟有自己的一份?昂昂昂昂昂,以后可以什么都不做待家里数钱玩喽!至于和尚家保持距离什么的,早被利益熏心的某人暂时丢到了一边去了,下楼出门被冷风一吹才终于想起来。但也没纠结太久,不过是合作伙伴罢了。威奇在他眼中是了不得的大公司,在尚家人眼里却算不得什么,反正他只收红利,不插手经营,麻烦事儿应该找不到他,实在不行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股咱不要了,钱也不用退了还不成吗。
有了何夕大笔资金的注入,尚敏终于买回了自己肖想的各种机器,赵旭峰的那两百万也余了回来,准备工作正式开始。
拍摄地点自然是在潆水,取景都是按何夕要求来的,保存完好的小洋房,江景不错的泥滩——实在是潆水没有沙滩,不过景色也很好就是了,高耸的大厦,繁忙的街道,温馨的孤儿院,神圣的教堂……
车子都是租来的,当然国内类似业务还不发达,自然不是从租车公司弄来的,而是尚杰帮的忙。他自己家,朋友家多的是各种好车,限量版的也不少,根本开不过来,借几辆过来小case而已。
至于服装,则由何春蕾父母新成立的服装厂来免费提供,这是何春蕾听到何夕在找服装加工商时主动提出的,何夕也没客气。
何春蕾的父母本是因为对何夕印象不错,又看着活儿并不多,想要帮个忙罢了,但在看到老师傅根据何夕给的图纸做出的衣服后,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占便宜的是自己才对。这种西装款式,往电视上一放,买的人那还不跟疯了一样,赶紧,三班倒给我死命生产!
就在何父下了这个决定后,女儿又拿了个档案袋给自己,说是何夕给的。两人以为又是新的图纸,很是欢喜地打开,却是挺厚一沓写满字的纸,好奇地翻了几页,却是越看越认真,越看越欢喜,开始跑起了图书馆,看起了报纸杂志,还特意往外走了几回。
就是这沓纸,让何氏夫妇放宽了眼界,明白了品牌的重要性,注重起了人才的培养,一开始就走起了高端路线。几年后国内服装厂一个个被迫关门的时候,他们却已跻身国际名牌,引导着亚洲年轻人的潮流。
有了事情可忙,尚敏也不再纠结于《亮剑》什么时候才能出版,她现在每天跑潆戏看美女看帅哥看得高兴着呢,要不是赵旭峰每天几个电话催问选角结束了没,她估计都要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何夕偶尔也会跟过去饱饱眼福,但更多的时间还是花在新居装修和陪乐乐上。昆仑终于完成了,何夕放笔后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抄书倦怠期,暂时不想写任何故事,想着现在房有了,车有了,存款也有了,就索性放任自己休息一段时间。
只是每次他想休息,老天似乎都不会让他如愿。
自上次何夕无言的表态后,知道他没了油水可揩的舅舅舅妈果如他所希望,把大半精力都放到了杨玉田身上。那一个个的做派,堪称孝子孝女典范,绝对老人说东他们不敢往西,老人让招狗绝不敢撵鸡,一口一个“爸”喊得那叫甜如蜜。
前两天田凤想到老人家天天爬阁楼不方便,非要把自己房间腾给老人跟何夕,杨玉田也觉得天天爬上爬下确实不方便,就同意了。这下王清不乐意了,一边鄙视田凤狗腿,一边又埋怨自己脑子转得不够快,只能趁老人还没搬完东西,劝他说自己屋是朝南屋,比这间好,要住也得住自己那儿。
老人懒得再挪东西,王清心中着急,却是眼睛一转把主意打到了何夕身上。这两边还没商量出个结果呢,杨云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跟着瞎参合。
“哟,是小云啊,这非年非节的,怎么想着来看爸了。”王清和田凤虽然斗得激烈,但面对杨云,却很默契地一致对外。
“想到就来了呗。”杨云被两人挤兑得面色一僵,笑得有些不自然,拉着女儿的手走向捣鼓着煤炉的老父亲,“爸,忙什么呢?琪琪,叫人啊。”最后一句却是低头向女儿说的。
“外公我好想你。”何夕没来杨家之前,刘芸其实常回娘家,刘琪琪也很得杨玉田欢喜,祖孙俩关系一直很亲近。但何夕来了之后,刘芸就没再回来过,对娘家如蛇蝎般避之不及,让杨玉田很是失望。
“琪琪来了?走,外公给你拿好吃的。”杨玉田擦了擦手,拍了拍外孙女的脑袋,却没看女儿一眼。
“妈,大妈,夕夕呢?”被无视了的杨云虽然知道老父亲是因为何夕的原因生自己的气,但被落了面子难免心中不爽,田凤王清还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更让她面色青红不定。正想爆发,忽然听得门外一道清脆女声传来。打眼一看,却是外甥女杨静,扫了眼丫头身上的粉蓝色呢绒大衣,羊绒帽子羊绒围巾还有脚上的小皮靴,一身洋气昂贵的打扮直让她眼红,心中更加不忿。
“一早就出去了,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田凤接过女儿的车子,停进了院脚的棚子下。
“姑姑来了?”杨静这才看到站在煤炉边的杨云,因为何夕的缘故,只是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句。
“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呢,静静穿得这么好看,要是不出声,姑妈都认不出来了。”杨云看了旁边两个女人一眼,堆出满脸的笑,“这大衣,不少钱呢吧,爷爷可真疼你。”
“爷爷哪儿会挑这种衣服,他恨不能我穿得大红大紫跟个灯笼一样才好呢。”被何夕调|教许久,心思敏感了n倍的杨静怎么听不出杨云话中的妒意,上前抱着杨云的胳膊就是一通抱怨,“这衣服啊,是夕夕帮我买的,特意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听说这面料国内根本买不到,颜色也不是随便哪个地方能染出来的。”
“是吗。”听到杨静一再提到“夕夕”,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杨云的脸色更加不自然。
刘家和杨家就住附近,不然以前也不会跑得那么勤,但何夕来了之后,杨云怕丈夫不高兴,不仅再没回去过,连那边的事情都不敢提,也不敢听。这也是为什么她时隔两月才知道“十万”何夕的传闻,事关如此一笔巨款,杨云不淡定了,想着是不是要去打探打探,却不想回到家看到了更加不淡定的丈夫。
刘琪琪就要上高中了,听说这几年政策宽松了不少,不一定非要按片入学,只要成绩够,或者钱够,也能进市重点。女儿成绩只是一般,虽然有点才艺,听说可以加分,但钱还是得备着。可一打听那价钱,刘福贵有些蔫了,两万五……他这几年是有些积蓄,但一下子拿这么多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后来又问了,才知道这两万五也就五千是给学校的,另外两万是给跑关系的人的,他倒是想直接给学校钱,但人说得明白,你去试试,看学校要不要你这钱。
本想着咬牙勒紧裤腰带过个一年半,凭自己那个小摊,厂里的工资奖金,再加上之前的积蓄,应该能攒够那两万五。谁想一进96年,厂里效益猛跌,以前偶尔还会加个班,现在成天闲得只能吹牛打牌了,奖金自然是没了。
正愁得掉头发,忽然听说一孩子写歌卖了十万,还用那钱买了个临街铺子给外公。
哎,你说这怎么就给外公,不是给爸妈呢。
不知道了吧,听我姨婆说那孩子是从乡下来找父母的,父母不认,赶他走,是他外公把他留下来的。
哦,那倒是好人有好报,这孩子也聪明,买了个铺子,以后光租金就够那老头吃饱喝足的了。
可不就是嘛……
初听到的时候,刘福贵也没往何夕身上想,这几年从乡下过来找爸找妈的孩子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怎么就能那么巧,再说那小子长得一副呆呆蠢蠢的样子,哪儿像写得出歌的人?
直到厂里好兄弟阿奎跟他叹可惜,说他怎么当初就把那孩子送走了,刘福贵才知道那有福气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岳丈!十万啊!十万啊!!刘福贵忽然想到该怎么做了。
于是便有了今天杨云回娘家之行。
虽然中饭时没看到何夕,杨云很是松了口气,但老父亲神色冷漠,王清田凤出言挤兑,杨静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噎人的话,一顿饭吃得杨云憋了一肚子的火,但目的没达成,却是不好离开。
“爸,您看我都这么久没回来了,咱好好说说话不行吗?”最终没法,杨云这么大个人了,却只能使出撒娇这个办法。
“你也知道自己很久没回来了?”杨玉田就那么一个女儿,虽然生气,但心里还是疼惜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却不再一言不发,“你那厂子再忙能忙到让你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以前也没少见你来来回回!小夕住我这儿半年多了了,也不见你过来看看,你这妈当的,可真够狠心的……”
“爸……”杨云面色一黑,心中不耐,何夕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本来就不受待见,还老被人提,仅存的那么点愧疚都快消磨光了,但她并不想和父亲吵架,只好转移话题,“这屋子怎么乱成这样,大嫂她们就不能帮你收拾收拾?”
“没,昨天把东西搬楼下,太晚了没来得及收拾。”杨玉田的话说得中肯。
“搬楼下?”杨云听了,询问几句,听明白老父的意思,眼中不由一亮,“爸,要不您搬我那儿去吧。”
“这怎么行!”借着端水名义偷听的王清立即出声拒绝,现在老人在他们眼中那就是钱,哪儿能就这么放他走?
“怎么不行?我做女儿的让老父亲去我那儿住段日子,让我尽尽孝心也不成?”杨云挑眉反驳。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孝顺啊。”王清问得直接。
“我……”没想到向来会做人的王清这次竟如此尖刻,杨云被噎了一下。
“行了,你们别吵了,我不去。”杨玉田淡定地摆手,这几人心中的小九九他怎么会不清楚?可越清楚就越心寒,或者真该像夕夕说的,难得糊涂。
“外公外公,去嘛去嘛。”刘琪琪长这么大还没见外公来过家里,很是期待,一听外公拒绝,立马撒起了娇。
“乖,琪琪,外公走了你哥哥怎么办?”杨玉田笑呵呵地抚了抚女孩儿的额发,轻声拒绝。
“我才没哥哥!”刘琪琪已经十四岁,怎会不明白杨玉田嘴中的哥哥指的是何夕,当即就变了脸色,狠狠嘟囔了一句,“那个野种才不是我哥……”
“你说什么!”杨玉田听得分明,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怀中娇俏的外孙女和旁边的女儿,正想训斥她是怎么教的孩子,却听王清一声惊呼。
“夕夕……”
四个人把双眼睛齐齐扫向门口,正看到推门而入的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