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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三百多米，金乐渐渐感到兴奋。
深吸一口气：“差不多了。”
红雾有毒，闻之让人兴奋。
金乐立刻召唤出药神娘娘，大水管子抽吸的感觉没有出现，但周边的空气有些扭曲，慢慢朝药神娘娘汇聚，这位娘娘，吸力太猛了，把红雾吸过来了。
金乐随即召唤出其他召唤物，狗子、硕鼠，它们在红雾中也反馈一股兴奋的情绪。连一直不太满意，路上时不时咆哮的巨熊此时也安静下来，静静趴在地上呼吸着红雾。
“娘娘，有劳了。”
金乐抓紧时间让药神娘娘治病。
娘娘靠近姜妈妈，如上次那般手上释放光辉，洗涤着她的胸腔。
片刻后，狗子躁动起来。
金乐也感觉不到兴奋的状态，明白娘娘把周围的红雾吸干了。
“自己去玩吧。”
金乐给狗子下达了一个命令，狗子欢快的跑向远处红雾浓密的地方。
“换个地方。”
平移了几百米，继续同样的过程。
表哥惊讶的看着药神娘娘治病，时不时回头看看，视线穿过薄薄的迷雾看见小河对岸的汽车，虽然只有一个影子，至少能知道有没有被偷。
接连三次之后，表哥有点着急了：“还得多久，我下午必须把车还回去。”
姜秋月看向金乐。
金乐摇摇头：“差的很远。”
跟上次在姜秋月家的治疗效果差了太多，在这里药神娘娘确实可以借助红雾能量永动治疗，可是似乎效果不太好。换成上次的效果，现在大概已经清除掉一半癌细胞了。可金乐感觉到此时最多能清除八分之一。
原因他还没摸清楚，猜测大概是因为直接吸收红雾的效率太低，不可能比得上灵力卡，尤其是高级灵力卡的效果。同样的汽车，烧不同标号的汽油动力还不一样呢。
“表哥，要不你先开车回去。明天再来接我们。”
“啊？”
表哥愣了一下：“你们，要在红雾里过夜？”
他不由露出惊恐之色，红雾里的危险，普通人都知道，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姜秋月不可能不知道。
金乐见她一脸决然，感觉以前对这个女孩的了解还是有点浅薄。
姜秋月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可都是卡师大学的学生，红雾边缘而已，能应付的。”
表哥有点犹豫：“那，那我走了，真走了？”
“快走吧。你不想公司发现你偷偷开车出来吧。”
表哥这才下定决心，一步三回头的朝来路走去。
金乐有点生气：“你似乎很喜欢替别人做决定？”
姜秋月可没有问过金乐的意思。
姜秋月意识到了，小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担心这个的。”
金乐道：“是什么给了你我喜欢冒险的错觉的？”
“小金，都怪阿姨不好。”
此时趴在熊背上的姜妈妈一脸愧疚。
“算了。来都来了。”
金乐只是不舒服姜秋月自作主张，真要说担忧，也不至于。这里只是红雾边缘，他已经来过不止一次，除非出现上次红雾深处的怪物意外窜出的情况，否则这里不会有太危险的怪物出现。
“再换个地方吧。”
红雾又被娘娘吸干了。
已经忘记了换了多少次地方，至少都超过了十次，每换一个地方，不出十分钟，周围百米范围内的红雾就会被娘娘吸干。金乐摸清楚了娘娘大水管的吸力范围就是一百米。
期间狗子到处撒欢，硕鼠却乖乖趴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娘娘治病。惊了不由惊奇，这只老鼠竟然能抵挡得住红雾的吸引。难道因为它本就是红雾里的怪物？可是狗子应该也是红雾中封印的诡异啊。
疑虑一闪而过，毕竟这只是一只d-级别怪物，既没什么战斗力，也没什么培养价值，纯粹是练习封印手法的产物罢了，所以金乐也不甚在意。
时间渐渐过去，不经意间已经超红雾中走了很深，因为边界上那条河已经看不见了。
治疗的进度已经赶上了上次，姜妈妈体内的癌细胞在药神娘娘‘解厄’之光的净化下，只剩下八分之一左右。同时金乐再次感觉到，这最后的八分之一癌细胞异常顽固，净化的效果大大降低。
好在待在红雾中的药神娘娘就是永动机，只需要不断转移地方，就能永不停息的治疗下去。
天色渐渐暗淡，残余的八分之一癌细胞在逐渐消磨中越来越少，1\/16，1\/32，1\/64……1\/64……1\/64，顽固的癌细胞产生了平衡，它们繁殖的速度竟然赶上了净化的速度，让金乐不由想起‘抗性’这个词汇。
“没效果了，今天先这样吧。”
金乐提出建议。
姜秋月点了下头，但她妈妈突然一把抓住金乐的胳膊：“不能停，我不想死，你必须治好我。我知道你为什么给我治病，你看上了秋月对不对，你治好我，我把秋月嫁给你。”
姜秋月羞恼道：“妈！”
然后转向金乐：“我妈平时不这样的，你别听她的。”
金乐眉头一皱：“闭嘴。你没看见你妈妈明显不对劲吗。”
姜妈妈此时双目赤红，双手用力的抓着金乐的胳膊，脖子抻的老长。
“污染？”
姜秋月顿时变色，红雾的污染仿佛是一场诅咒，对所有生灵都是公平的，被污染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变成怪物。在拥有本命卡的情况下，卡师对红雾的污染抵抗能力很强，但普通人就很难对抗红雾。
“放心。我能净化，你得先让阿姨冷静下来。”
金乐说道。
姜秋月很快恢复冷静，她本就是很冷静的女孩，手上突然出现一根银针，没有任何犹豫的扎在了她妈妈脑后，她妈妈眼睛一翻，慢慢趴在了熊背上，抓着金乐手臂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娘娘，拜托了。”
金乐继续让药神娘娘动手，就像上次救那个小绣娘一样，药神娘娘将姜妈妈体内的红雾剥离了出来，最后直接吸收。姜妈妈身上的红雾跟小绣娘相比很少，毕竟小绣娘在红雾中已经待了三天。
“我们先出去吧。”
金乐建议。
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走了很久，可还是没看到那条河。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姜秋月问道。
金乐点点头：“好像是。”
“狗子！”
金乐喊了一声，狗子嗷嗷叫着跑过来，它双眼通红，奔跑间撒欢一样，跳的歪歪斜斜，仿佛喝醉了一般。
“带我们出去。”
金乐下达命令，狗子向前跑去。
又是一个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本来视野就差，根本无从辨别方向。
“狗子也迷路了？”
金乐不由这么想着。
或许不是，他通过精神联系，感觉狗子的状态不对劲，晕晕沉沉，这是吸了太多红雾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红雾的影响，导致狗子此时不清醒。
又跑了几步，狗子一头栽倒，趴在地上兴奋的叫着，已经起不来了。金乐只能收回它，还好巨熊和硕鼠一直待在药神娘娘身边，在娘娘的大水管子之下，它们根本吸不到多少红雾都还清醒。
可是这俩，谁能带路呢？
“熊熊，你来找方向。”
金乐传递了一个简单的念头，巨熊很快领会，抽动鼻子，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跟着巨熊走着，可还是没找到路，依旧在红雾中打转。金乐甚至觉得他们又朝红雾深处走了一段路程，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更兴奋了。
由于是私自进来，他们没有那种防毒面具一样的过滤装备，普通口罩根本阻挡不住红雾，相当于他们已经呼吸了一天红雾。如果不是一直在药神娘娘身边，金乐觉得自己早就犯病了。上次偷吸红雾的后果，他可是心有余悸。
一直乖乖跟着的硕鼠突然兴奋起来，传递出一个‘引路’的简单情绪。
“你找到路了？”
金乐疑惑，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意念下达，硕鼠往左前方跑去。
硕鼠找到的并不是来路，而是一座村庄，金乐驻留过多次的那座村庄。
硕鼠就是在这村庄里封印的，难怪它突然兴奋起来，原来是回家了。
“进去吧，里面有间完整的屋子。将就一下，天亮后再找路吧。”
金乐建议道。
姜秋月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进入村庄，很快找到了上次那间石屋，进入村庄没多久，金乐就收起了药神娘娘，因为娘娘吸干了周边的红雾能量，如果继续下去，就该吸取金乐自身的精神和灵力了，他现在可经不起娘娘的抽吸。
巨熊趴在门内，如果有怪物闯进来，算是一种防护。硕鼠吗，欢快的在屋里钻来钻去，也任由它去，毕竟它难得回家了。
姜妈妈躺在地上，地上铺着干草。上次安置过伤员，屋子里干草不少，金乐和姜秋月也各自聚拢了一堆坐在上面。
“谢谢你。”
姜秋月突然说道。
这还是他对金乐说的第一句感谢。
“不用谢。”
“嗯，我知道。这是一场交易。”
气氛沉默了一会，姜秋月又问道：“你有把握吗？”
“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感觉你妈妈现在似乎出现了抗性。我打算明天再试一试，或许会有新进展。如果不行，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得拜托你。”
“你不睡吗？”
老实说，金乐真有点困了，又饿又困。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在红雾中过夜。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娘娘在红雾中的治疗能力下降那么多。
“我先守着。这里毕竟是红雾之中。我们最快下个月才能进来实践。”
除了召唤系，其他系需要经过三个月基础训练之后，才有资格进入红雾中。
裹在干草中根本睡不着，倒不是挑环境，而是吸了一天红雾后，精神异乎寻常的亢奋。这股亢奋情绪是本命卡传递给他的，上次帮姜秋月妈妈治疗后，暗淡下去的大小王牌又一次变得鲜艳起来，甚至犹有过之。
金乐还感觉本命卡变得充盈了一些，大概恢复了十分之一的能量，这是因为红雾中的灵力被本命卡吸收了。但红雾并不是纯粹的灵力，其中蕴含着各种未知的东西，那些东西既非物质也非能量，那些才是红雾的实体。这些红雾实体被卡牌吸收后，让卡牌出现不单单是随自身能量变化的色泽。大小王牌不但变得鲜艳，而且给人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仿佛两只小丑图案活了过来一样。金乐看到两个小丑对着他笑，仿佛听见了笑声。
这是精神方面受到的影响，身体方面自然也受到了影响，一些生理方面的影响。上次吸了一口红雾后，半路上闹肚子，这次大概是适应了，但其他方面影响很大，翻了个身，看见黑暗中的姜秋月的轮廓，他有一种摸过去的冲动。
他还看见姜秋月不断在动，脑子里各种纷杂念头闪烁，感觉姜秋月似乎在脱衣服，他更想爬过去了。
突然姜秋月坐了起来：“金乐，你睡了没有？”
金乐顿时精神抖擞，难道她真的？
“没睡！”
立刻翻身起来。
“你看，你的老鼠好像不对劲。”
姜秋月指向窗口。
那是一个开在石墙上，离地一米的窗洞，老鼠在窗台上不安的来回爬动。
金乐不由失望：“老鼠怎么了？”
姜秋月口气迷惑：“它，它好像想给我们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