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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梨左手原本搁在水面上,紧张害羞得不停抓泡泡,被刑赫野这话一刺激,抬起来直接捂住了脸,结果糊了自己一脸泡沫。
“啊好苦——呸呸呸……”
刑赫野瞧着屏幕里,皱着脸“呸呸”吐舌头小笨蛋,巴掌大的脸上糊着泡沫都遮不住红晕,感觉心情愉悦指数直飚十颗星。
等明天见到泰森,饶他一条腿也不是不可以。
长指一划,屏幕发出“咔嚓”轻响,诚实截下了女孩手忙脚乱的笨蛋瞬间。
“浴巾在你左边。”
夏小梨反手抓起大大的浴巾盖在脸上猛搓两下,湿漉漉的头发也被揉得乱糟糟的。
潦草小猫。
刑赫野歪头姿态放松地靠在座椅上笑睨着:“夏小梨,三天不见更笨了。”
“刑先生!”
夏小梨被逗得羞赧地在水里蹬腿抗议,手上又捏着手机,舍不得挂。
浴缸里哗哗划动的暧昧水声,清晰传过来。
“急眼蹬脚了?”
男人声音里的笑意太明显了。
水声骤停。
夏小梨用浴巾捂住胸口,努着晕红的小脸,眸光闪烁含羞,气咻咻地:“我要挂了!”
屏幕那头的浴室光线非常明亮,女孩覆着水珠的肌肤晶莹剔透,覆着浴巾的胸前随着微急的呼吸起伏。
刑赫野眸光渐暗,深吸一口气,嗓音有点低:
“路还远,再陪我说会儿话,别勾引人。”
我才没勾引!
夏小梨听出男人声音里的喑哑情欲,小腹条件反射地微酸。
立马把手机抬得高高的,眨了眨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话地没挂,把话题往正经絮叨上引。
“……明天,春日花店接的欧凯的大单子要办第一场布置了,我和语媚姐准备了好久,到时候我拍视频给您看看,好么。”
这事刑赫野知道,倒是没想到一个小花店真能入刑黛那挑剔的眼。
女孩眼里都是期待,里面闪烁的光芒,让人觉得只要给她一根火柴,一点点火星,她能放出一场烟火大会来。
刑赫野颔首应许,“干得好的话,先生有奖励。”
“真的吗!我肯定不让您失望!”
夏小梨瞬间干劲可足了,捧着手机凑近了,高兴得直点头,浑然不觉泄露出来的春光。
刑赫野眸中幽暗,呼吸微紧,语气颇硬地说:“夏小梨,你该起来了,泡皱巴了。”
好看是好看,但他实在不太想晚上拿着小姑娘的衣服做些禽兽的事。
本来最近睡得就差。
夏小梨连忙把浴缸出水阀开了,临挂断的时候,忍不住又问:“刑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
之前说是五天,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快的样子。
刑赫野心里发痒,拇指指腹在屏幕边缘摩挲。
“很快。”
女孩小脸凑近了,正要说什么。
前方忽然响起“砰!”一声轰燃炸响,连着车身都剧烈晃动了一下。
车前挡板迅速降下。
“老大!前头有人放冷炮!”
周哲飞快拖出黑色密码箱打开,一边大声汇报。
刑赫野利眸在前方黑夜中的浓烟盯了一瞬,听着手机里夏小梨焦急的喊声,转头淡定交待:
“乖,起身冲干净,穿衣服别着凉,这事儿别告诉任何人。”
“刑先生!!!”
夏小梨盯着黑掉的屏幕,浑身毛都炸了。
怎么会有爆炸的声音?刑先生到底去做什么?
总不会是探班拍谍战剧的剧组吧?
……
“东南亚在打仗吗?”
“不对不对,东南亚爆、炸……”
夏小梨蹲在客厅沙发上,变着法儿在微博搜索实时消息,想看看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动乱。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她急得直啃手指头,又不敢打回去,怕误了事。
就这会儿的工夫,她还不小心瞟见了有些肖颖儿的脑残粉还在追着自己骂。
[贱人!把我们颖儿害成这样!发律师函谁不会啊,有本事也来告我啊!]
[不是很会评论吗?怎么不敢出声了?给我死出来!先撩着贩剑!亖梦女!全家死光!]
夏小梨心里急得油煎似的,这些吃饱没事干的人还来火上浇油。
她不爽地点开这条评论,手指重重敲着屏幕,快出残影来:
“少贼喊作贼,谁是梦女啊?我可没费尽心机搞小号假装别人老婆!被正主打脸封号了,朝我撒泼打滚有什么用?假货还不让人打假了?!假的就是假的!假的假的!我这儿不收容狂犬病,发病了不要到我这里来吠!!!骂我的都反弹!反弹你!”
叶妙青这段时间当黑粉,对夏小梨的熏陶稍有成效,她一口气打完,发送。
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夏小梨恼怒地退出登录,捏着手机忧心忡忡地起身回房。
朝向客卧的脚步顿了顿,最后往主卧去了。
主卧里还维持着刑赫野离开时的模样,夏小梨这几天泡在医院里都没来得及打扫。
她走到床边坐下,把手机放到床头充电,眉头皱成一团。
双手往后一撑,在被子底下碰到一块布,抓出来一看,“嗯?”
她的小花毛巾怎么会在这儿?
夏小梨两手捏着展开,正反面瞧了瞧,确实没错,这是她带去医院洗漱用的。
怪不得这几天一直找不到,奇怪……我什么时候带回来了。
夏小梨不由看向手机,突然屏幕亮了起来。
刑赫野给她打电话了!
听到那头毫无异状的声音,夏小梨直拍胸口,焦灼得话停不下来。
“怎么还有大马路上放炮玩的呢,炸到路人怎么办。”
“太危险了,刑先生您赶紧回来吧,我网上查了那里不太平的,乱得很,而且离金三角那么近……”
此时正在金三角的刑赫野,听着女孩心有余悸的絮絮叨叨,走进落脚的独栋别墅。
“没事,吓到了?”
男人的声音还笑着,放松得很。
夏小梨忍不住埋怨:“可吓死我了!以为您遇到恐怖袭击……”
她手里还揪着毛巾,余光瞧见,话头一顿,鬼使神差地说:“刑先生,我的小花毛巾怎么在……”
“我拿的。”
那头,偷拿小姑娘贴身毛巾被抓包的刑三爷,理直气壮:“怎么,还要给你付钱?”
“……”
那倒也不必。
夏小梨微囧,突然想到那天刑赫野出差前也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带走了。
她恍然大悟地瞪大眼。
“刑先生难道有什么奇怪的恋物癖?!”
夏小梨不知道自己这个很容易把心里话秃噜出来的毛病,是怎么来的。
只见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房间里,刑赫野手上正拿着不远万里一路带着,叠得一丝不苟的薄荷奶绿小T恤,上面几乎闻不见女孩身上干净的清梨香了,但聊胜于无。
奇怪的恋、物、癖?
男人气笑了,阴森森开口:
“夏小梨,你最好祈祷我晚点回去。”
“洗干净脖子等着,让你看看我有什么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