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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笑道:“昨晚咱俩亲热啦,你说你也喜欢我。”幼璇脸色数变,说道:“好!既然事已到此,我答应嫁给你,你可记得你说过永不再见兮若?”
知更高兴的说道:“你既答应嫁给我,我也信守诺言,永不见她。”手又伸进幼璇的衣服里。幼璇脸颊一下就红了,嗔骂道:“把手拿出来,咱们收拾收拾准备上磁山。”
知更点点头,说道:“好好好,为夫先去准备热水给娘子洗身子。”寻来衣服穿戴整齐后便出了门,心中暗道:“但愿兵戎相见的日子来得不要太早。”
中午时分,知更和幼璇来到客栈大厅,子车兄妹和钟离傅已经久候多时。
子车萱抱怨道:“幼璇姐姐,昨日你说今早出发,怎地,中午才出来。”幼璇脸色一红,说不出话来,知更忙道:“都怪我旧伤复发,你姐姐照顾了我一宿,累过头了才这么晚。”
子车萱连忙问道:“好哥哥,你身子现在好些了么?”知更笑道:“萱妹妹这样关心我,什么痛楚都没有了,对了,你未来嫂子不和我们上磁山么?”子车萱埋下脸,说道:“矢志姐姐说要留在浴红阁,但这会儿她已在外面的马车上,说要送我们出城。”知更点点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启辰吧。”
子车鸣和钟离傅骑着马走在前头,知更驾着马车,车厢里不时传来矢志、幼璇,子车萱嬉笑之声。
大街上商旅不绝,摩肩接踵,买卖吆喝声不断。
子车萱拉开车帘,看到一家胭脂店,忙叫道:“好哥哥,快停车,快停车,我要买胭脂。”知更停下车来,说道:“小孩儿,涂什么胭脂!”子车萱一溜烟跑下车道:“我是卖给两位姐姐的,好哥哥你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知更扑哧一身笑了出来,走到子车萱身边,道:“我怎么不懂女孩子心思啦,我家娘子天生丽质,眉不画而娇,唇不点自红,根本不需要这些。”子车萱拿起一合精美的胭脂,道:“真的么,那好哥哥你呢?”突然高声道:“好哥哥,我想你若涂上这个胭脂一定很好看。”
知更生气,说道:“小丫头片子,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我……”眼角瞄到老板疑惑中带着鄙视的眼神,连忙退了出去,说道:“你慢慢选,我在车上等你。”
子车萱笑得前仆后仰,叫道:“好哥哥,这胭脂我给你买下啦,一会儿回去,你涂给我看看,一定很美。”
众人都被她逗乐了,幼璇笑道:“萱妹妹,快选好了,咱们还要赶着出城呢。”
几人行到城门口,被拦截一队士兵拦了下来,一个黑脸将军抱拳问道:“几位可是乐正小姐、子车小姐、钟离公子和子车公子?”
钟离傅还礼,说道:“在下正是钟离傅,敢问将军有何要事?”黑脸将军送上拜帖,说道:“廉颇大将军要见你们,今夜在将军府设宴,请诸位务必出席。”钟离傅接过拜帖,暗道:“难道和昨晚之事有关?”回头看了眼知更,对着黑脸将军说道:“请将军回去复命,我们晚上一定到。”
黑脸将军回答道:“几位乃是大将军的贵宾,就有我护送几位回客栈稍作休息,晚宴开始前,将军府会派车马来接几位。”众人脸色一凝,幼璇暗道:“为何会如此,爹爹和廉颇将军素有交情,怎会拦截我们的马车?”
众人回到客栈,将房门下闩,知更道:“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昨夜我与钟离兄遇到一个黑衣人,今日廉颇就将我们拦截。”幼璇连忙问道:“黑衣人?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钟离傅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知更道:“秦赵局势危急,廉颇将军只怕将我们当成细作了,想当年长平之战,秦国坑杀四十万赵军,廉颇将军谨慎小心,也无可厚非。”
幼璇道:“知更对各国战事竟如此了解?”知更翻了个白眼,说道:“廉颇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他的英雄事迹在赵国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我不想知道也很难。”钟离傅笑道:“燕赵之战,廉颇将军以少胜多,叫燕国割五邑求和,此等英雄之事真叫人佩服的不得了。”
知更道:“不仅如此,赵惠文王二十年,他向东攻打齐国,破其一军;赵惠文王二十二年,再次伐齐,攻陷九城;次年攻魏,陷防陵,安阳城。他和蔺相如交和,使得赵国内部团结一致,尽心报国,使赵国一度强盛,成为东方诸侯阻挡秦国东进的屏障,秦国以后十年间未敢攻赵。”
钟离傅看着知更,暗道:“此女子不但精通音律,而且畅晓国事,远胜过世间其他女子,若能娶其为妻,实在平生之幸。”知更见他看着自己发呆,转过头对着幼璇问道:“幼璇,你看我脸上有花吗?怎么钟离兄老盯着我看?”
矢志笑道:“难道钟离哥哥和龙阳君一样喜欢男人?”众人捧腹大笑,钟离傅的脸上一热,撇开脸去。子车鸣道:“廉颇将军义薄云天,曾与平原君力拒虎狼西秦,可惜我出生得晚,无缘一睹平原君之风采,今日有机会见到廉颇将军,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幼璇也道:“我们进城时已查过户籍,相信廉颇将军也是明理之人,只要解除其中误会,自然不会为难咱们。”知更笑道:“人心难测,我在浴红阁还遇埋伏哩,还是应该小心为上。”矢志怒道:“此事我并不知情,我晚上与你们一同去饮宴,便见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将军廉颇
众人回房休息,知更柔声道:“娘子,萱妹妹今天不是送了很多胭脂水粉给你么?让我帮你画眉,好吗?”幼璇脸色沉重,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心情,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知更凝视着幼璇,右手拿起画笔,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说道:“我发誓,此事与我绝无关系,只怕咱们已经掉进别人的圈套之中了。”气息拂到脸上,酥□□痒,幼璇脸上不由的泛起红晕。
画好眉,知更浅浅一笑,赞道:“好美,娘子,你好美!”说着拿过青铜镜递给幼璇,说道:“来,看看为夫画的如何?”幼璇对镜一照,说道:“栩栩如生,知更果然生得一双巧手。”
知更高兴的搂住幼璇的细腰,说道:“那以后我天天替你画眉,可好?”幼璇拂开她的手,说道:“你生性多情,连钟离哥哥都对你死心塌地,我怎敢奢求你天天替我画眉?”
知更又将她搂入怀中,哈哈笑道:“幼璇这是在吃醋么?”幼璇推开她,说道:“谁吃你的醋?我去找萱妹妹去,也让她看看这胭脂如何。”
酉时三刻,三辆大马车停在客栈门口。
知更几人刚从客栈出来,那黑脸将军就迎了上来,说道:“廉颇将军命小人前来迎接,几位请上马车!”钟离傅拱手,说道:“将军客气。”乘上最前面的马车。知更牵着幼璇登上最后那辆马车,矢志和子车鸣上了中间那辆马车。
子车萱不禁低骂道:“这亲哥哥和好哥哥,都是见色忘友之人,都不管我啦。”钟离傅拉开帘子,笑道:“萱妹妹,你眼中只有他们两位哥哥么,怎把我给忘了。”子车萱哈哈一笑,说道:“还是钟离哥哥好,不像他们,有了媳妇就不要妹妹啦。”
马车在邯郸官道上徐徐前进,半个时辰后,在一座组院落前停了下来。
内侍叫道:“将军府到了,恭请几位下车!”知更一行人纷纷踏下车来,眼前一派富丽堂皇,门前两尊石狮子栩栩如生,整个庭院气势磅礴,庄严威武。
庭院中一个内侍迎了出来,说道:“几位请跟我来,将军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知更一行人在内侍的带领下,穿过花园,绕过荷塘,终于到了正厅。
正厅内,数十位武士和游学者已然就座,廉颇端坐高堂,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
钟离傅连忙抱拳赔罪道:“草民来迟,让将军大人和诸位久等,还请见谅。”廉颇长身而起,说道:“你们来迟了,只怪本将军派去迎接之人办事不力,怎能怪罪你们,几位请落坐。”
知更等人谢礼入座,廉颇道:“几位公子都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人物,今次怎会来到赵国邯郸?”幼璇道:“回大将军,只因魔教卷土重来,蠢蠢欲动,家父害怕武林再次陷入劫难,于下月初九召开武林大会,所以大家都来了。”
廉颇笑道:“难道你就是乐正庄主的闺女?好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啦。”幼璇拱手说道:“小女子正是乐正幼璇,家父曾向我提到大将军你义薄云天,乃是当今世上真正的大英雄,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廉颇笑道:“乐正庄主太抬举老夫啦,武林大会之事老夫也有耳闻,现在七国战乱,已经民不聊生,若是武林再乱,便是雪上加霜,幸亏有他这样的英雄坐镇,整个武林才得保安宁。”
子车鸣举觞,说道:“大将军和乐正伯父都是当今的大英雄,当年合肥之战将军以围歼战,又两次击退西秦,何等威风。今日晚辈有幸得见将军真容,实在是无比庆幸,晚辈敬大将军一杯。”
一个游学公子附和道:“少侠说的极是,在下王前羽本乃楚国一个小吏,但深知楚国非有一统中原之能,于是游学于诸国,认为唯有赵国可与西秦一争之长短,小人愿追随将军,望有一日可一展抱负。”
这人名叫王前羽。
廉颇淡淡一笑,说道:“少王侠之言太过抬爱老夫,赵王乃有经世治国之才,改日老夫定当推荐你与大王相识!”王前羽忙道:“多谢将军。”
廉颇看向子车鸣,笑道:“这位公子器宇轩昂,一定是魏国子车公子了,你左边那位可是齐国钟离公子?”
子车鸣道:“大将军目光如炬,晚辈正是子车鸣,与晚辈同席的乃是小妹子车萱。我左边的正是钟离傅,与钟离公子同席的乃是浴红阁矢志姑娘。”廉颇举杯道:“好好好,几位真是风采过人,老夫敬你们一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廉颇见子车萱盯着自己看,笑道:“敢问子车姑娘,老夫有何不妥么?”子车萱笑道:“哥哥和爹爹经常说想一睹大将军风采,我可要看清楚了,回去好给爹爹说去。”子车鸣忙呵斥道:“小妹,不得无礼!”
廉颇摆摆手,说道:“没关系,子车姑娘有趣得很呐,对了,敢问幼璇姑娘旁边的公子是何人?”知更忙起身道:“在下知更,拜见大将军。”廉颇道:“恕老夫见识浅薄,不知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
知更道:“在下无门无派,今次到邯郸是来娶亲的。”廉颇笑道:“小兄弟要成亲啦,真是可喜可贺了,敢问小兄弟要娶的是哪家姑娘,老夫也好备上厚礼,凑个热闹。”知更笑道:“说来是高攀了,在下要娶的正是乐正幼璇。”
廉颇一愣,笑道:“幼璇姑娘貌若天仙,上门提亲之人不计其数,可老夫听闻乐正庄主早已将其许配给楚国的左丘龙了,小兄弟可是想要抢亲?”
知更冷笑道:“没想到大将军也同世俗之人一样,有门第之见,在下自问武功才智不输于左丘龙,幼璇我是娶定了。”
廉颇拍手笑道:“哈哈哈哈,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志气可嘉,老夫就来考考你,也好替乐正庄主把把关。”知更痛饮一觞,说道:“尽管放马过来,怕你就是缩头乌龟。”
幼璇低骂道:“在大将军面前怎能如此粗俗!”廉颇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小兄弟快人快语,老夫甚是喜欢。”知更拱手道:“大将军想如何考我?”
廉颇道:“周王室衰弱,七国战乱,诸子百家,众说纷纭,儒家在乎一个礼字,墨家尚贤,道家主张无为而治,法家主张以法治国,小兄弟对这四大流派可有自己的见解?”
知更道:“在下认为,这四大流派各有各的道理,若是在太平盛世,儒道两派自然是统治者之首选,但在战乱时刻,法墨两家之说却有利于统一。”
她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各诸侯贵族任人唯亲,墨家尚贤一说任人唯才,有才德之士辅弼,方能百业兴旺,但要百姓安居乐业,唯有统一七国,免除战乱,所以当今形势以法治国才是王道。”
廉颇拍手叫道:“小兄弟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解,老夫佩服佩服,但法家主张‘以刑去刑’强调用重刑来治理国家,手段极为残忍,商鞅辅秦以法,却被秦王施以车裂之刑,岂能及儒家仁义治国?”
知更道:“法之作用,其一‘定分止争’法家之一慎到先生曾做了很浅显的比喻:一只兔子,如果在野外被人看到,便会引起众人追捕,但同样一只兔子在市集兔笼里,却没有人会瞧它一眼,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