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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大早,陈风的门便快被敲烂了。
“阿宝,你去开门。”昨晚,欧阳灵一侃就到半夜,陈风现在连眼皮都懒得翻开,他把自己手旁边的小熊直接扔到了门口。
阿宝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怎么睡到地上了,打着哈欠又爬回了陈风的床上,五体投地,直接又陷入了死死的休眠。
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陈风,你开不开门!”一声尖锐的叫喊仍然无济于事。
“灵儿,你……”
“咣当!”门被暴怒的某人狠狠一脚踹开了,陈风吓得猛得一跃而起,顺便把被子拉到身上,下意识地盖了盖。
“怎么这么着急啊,昨日聊到那么晚。”陈风站在水潭边,用一捧清水,冲刷着脸上的昏沉。
“别的师兄弟早就出发了,就剩下我们这一组还在磨磨唧唧。”灵儿双手叉腰,自陈风下床起,就没有停止过呵责。那一张樱桃小口,唾沫纷飞,
而红衣,则跟在两人身边,看着斗嘴的两人,时而掩嘴嗤笑,时而陷入沉思。
透过平静的水面,今日,两人都身着贴身劲装,灵儿显得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女中豪杰之姿,而十五岁的红衣,已经有所发育,凸凹有致的身形,让陈风一时有些挪不开眼神,短暂之后,他发现女孩儿的脸红了,原来,那双眼睛也一直未曾离开过自己。
陈风的脸也是发烫,一把拉过还在原地打转儿的小熊,直接按在了水里,呛得阿宝噗噗地吐着水,那双幽怨的熊目顿时让陈风无地自容。
……
掐指算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天清门人,也不过百,放在大山里,只是沧海一粟。
山门外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陈风这一组人,与其说是参与什么大赛,不如说是来散心。倒是阿宝开始忍耐不住了,上窜下跳,这可是生养它的地方。
没有人比陈风更熟悉山林,小熊也不行,他就是大山的孩子。在他的带领下,这一路,别说什么妖兽了,就连普通的凶兽都遇不到。
“奇怪啊,怎么连个小妖都找不到。”手持长弓的灵儿很是困惑。
“那边,那边有几只小白兔。”
“陈风,你个大变态,这么可爱的小白兔,你竟然有非分之想!”
“……”
有欧阳灵在,总是少不了欢笑。
“对啦,陈风,你现在怎么一直背着一根大铁棍啊。”铁棍,若立起来,几与少年身高持平,这样的陈风,略显滑稽。
“它?”陈风亲切地摸了摸光滑的棍身,经历的战斗越多,陈风便发现,它们之间似乎正在建立起某种难以言表的联系,“它,也是我的一部分啊。”
欧阳灵听不懂,她也想去试试触摸,在咫尺之外,一股隐隐的抵抗,她不得不将手缩回。
小熊似乎有些异常,它趴在地上,不断地嗅着些什么。
“‘阿宝,怎么了?”陈风跑上前去,地面上并没有异样啊?阿宝也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它总感觉,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阿宝注视着陈风,那眼神里,似乎有种乞求。
“陈风,陈风?”欧阳灵和红衣也赶到了,气喘吁吁,看着诡异的阿宝,心里也是充满疑惑。
“阿宝,似乎,似乎想让我们回去?”陈风一边看着小熊,一边吞吞吐吐。
小熊拼命地点了点头。
“这是,这是血的味道!”红衣屏息许久,蹙起眉头,空气中的味道有点熟悉,突然之间,她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
“是的。”陈风也是刚刚察觉到,这种气息,似曾相识。
“什么?什么血?我怎么闻不到?”欧阳灵满头雾水地看着神色凝重的两人。
“这种气味,一旦染上,这一生便再也无法洗脱。”陈风想起了那个守关的猎杀者,想起了那份落寞,他不自觉地看向微微颤抖的女孩儿,看来,她还是无法走出。
自己,真的走出那场血腥了吗?陈风尝试着质问自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欧阳灵显然有些惊慌失措,“可是,可是,这是我们天清的领地啊。”
“撤退,原路返回。”陈风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什么了。这一次,他赌不起。
“可是,万一是某个前辈无意间经过这里了呢?”欧阳灵有些不甘,被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神秘人吓退。
陈风只是静静地看着灵儿,那丝冷漠,灵儿有些陌生,有些恐惧。
生死之间徘徊过几次的陈风,他必须把两个女孩儿的安危扛在肩上,此刻的他,已经进入到了全身戒备的状态。
红衣推了推有些呆滞的灵儿,抱起阿宝,两人紧紧地跟随着陈风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色的人影落在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看来,是我小瞧那个孩子了。”他喃喃自语。
“但是,这样不才更有意思?”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道冷血的弧线。
……
不远的密林里,突然群鸟振翅,朝着天空飞去。
陈风三人,不由停下了脚步,斗大的冷汗在额头慢慢滑下。
“快,跟着我,一起跑。”
灵儿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何时见识过这般场面,从小娇生惯养,哪能进行过亡命逃亡。
刚刚几人,在路边设置了一个小小的机关,竟然真的被人触动了。
毫无疑问,有一把嗜血的刀,已经悬在了他们头顶。
“这几个孩子,倒蛮有心机的嘛。”黑衣人略微有些狼狈,他的身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液体,”咔“,他的衣服被扯开了,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赤裸的上身,累累疤痕,触目惊心。
“快,快了。”陈风给身后已经疲态尽显得女孩儿鼓劲儿,再有小半炷香的时间,便可抵达天清的山门。
“啊!”意外终归是发生了,筋疲力竭的灵儿一步踏空,小脚丫卡进了错综复杂的灌木丛中。
“红衣,你先走。”陈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停下脚步,直接冲向灵儿。
陈风在哪儿,红衣便在哪儿。
陈风卸下身后的铁棒,小心翼翼地挑开枝枝蔓蔓,灵儿的小脸通红,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陈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脱下女孩儿的鞋,小脚红肿得让人心疼。
“走!”陈风抱起灵儿,现在已经耽误太久了。
嗯?陈风突然之间将红衣狠狠推开,转过身去。
缓过神来的红衣,趴在地上,她担忧地看着陈风,少年的表情很冷静,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慢慢地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灵儿放在地上。
“红衣,麻烦你照顾好灵儿。”他的声音,是那般冷酷。
不知所以的红衣只能拼命点着头,阿宝颤巍巍地抱着头,偷偷地瞄向陈风的身后。
陈风叹了口气,手持大铁棒,缓缓转过身去。
灵儿已经忘却了恐惧,她死死地捂住嘴,呆呆地看着那道并不宽广的背影,红衣也是眼角发酸,她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风的背上,赤裸裸的,红到刺眼的肤色,寸寸龟裂,鲜血,止不住地狂流。
“小鬼,硬吃了一记黄阶高级的道法,你的身体还不错。”一道人影,从林木的昏暗中走出,一把大刀,抗在肩头,嘴中,叼着一条草根。
“噗。”随意地将口中之物吐出,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那眼神,是那么饥渴,仿佛盯上了美味的猎物,“你就是陈风吧。”
“莫言,陈风他们在你那边吗?”欧阳青山隐隐有些心乱,他不知为何。
“什么,小师弟也没有在宗主那里吗?”书生也是察觉到一丝不对。
“糟了!”两道人影,刹那间,便在原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