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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太紧张了,以至于欧正雪说了两声:“小五走了。”他们都没有听到。
等到欧正雪已经起身跟上去,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见这小五已经走到了仙一楼前,正在推门。
“还好,还好。”小王爷拍拍自己的胸口,厌恶地甩开段新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段新刚刚这样,倒是拯救了自己的王爷形象。
勉强回头对着段新笑了一下。
晴儿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小五好生吓人,刚刚把晴儿吓得魂不附体,晴儿万万不敢再跟着各位了,二位替我对娘子说一声,晴儿回嘉馨楼了。”
说罢起身走进嘉馨楼,砰的一声关上门。
段新则得意起来,说道:“还是在下预见的准,这小五去了仙一楼吧?”
小王爷吃了个憋,气的拂袖道:“尔等贱民,何来预料,真真是笑话,不过是贱民愚见。”
段新也不还嘴,还是自信满满得意洋洋。
两人在嘉馨楼侧等了一会儿,只见这小五从仙一楼出来,快步走出大门,叫了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坏了,让这丫头跑了!”小王爷气急败坏的一掌击打到楼壁之上。
“段新!快来!”这时候欧正雪在仙一楼侧走出来,大声叫道。
段新连忙跑出去,道:“什么事?”
欧正雪道:“刚刚那个小五进了屋子,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给这高万青喂了下去,你现在赶紧去看看。”
“什么,难道杀人灭口?”段新也急了。
“应该不是,这高万青已经神志不清,要杀他灭口前晚昨晚何时下毒不行?早就杀了。何必大白天的来杀人?”欧正雪继续说道:“你去守着他,我去跟着这丫头,临行时她对着高万青说了一句话,说什么去崖边了解心愿。我想她一定去了百丈崖了。这高万青是知情人,你千万要守护好了,任何人不许再探视,不能出差错。”
“你放心吧。”段新道。
“莫要废话,赶紧上车!”小王爷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下子跳到车上,向欧正雪招手。
“这位客官,小的的车已经被这仙音阁的欧娘子定下了,不能再租给您了。”马车夫连忙说道。
“我就是欧正雪,我和这客官是一路的,现在马上去百丈崖。”欧正雪走到车前,拿出银两递给他,说道:“甄捕头让你来的对吧。”
“正是。”马车夫这才放心,让两人到车内坐好,打马而去。马车哒哒哒哒飞奔在长安街头,很快出来长安城,向百丈崖方向行去。
路上,这欧正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着马车夫道:“甄捕头有一封信交给欧娘子您。”
“哦?”欧正雪迟疑地接过信,只见这信封很薄,信封口用蜡封着。不知道这甄捕头有什么要事要说呢?
她打开信,抽出信纸,只是一张,上面写着几个字:欧娘子,在下有要事要办,我已禀报知府大人,此案暂交欧娘子全权查办,另派五名捕快交给欧娘子调遣,水落石出之后必有赏银。
小王爷探过头来,看了一眼,欧正雪不解道:“是何大案,竟然弄得衙门人手紧缺。这甄捕头才会将此案全全交予我这小女子来查?”
小王爷想了想,撇嘴摇头笑道:“确有‘大案’,昨日是右金吾卫尉迟敬宗大人的长子大喜之日,可当晚,新娘子丢了,这右金吾卫恐怕是调集了所有人手,找这儿媳妇去了。”
“哦?”欧正雪心想:这右金吾卫家的案子,当然是“大案”,而枉死的歌妓自然是要靠边站了。
“你,把昨日如何从这仙音阁拉着一男两女到这百丈崖的经过,给本爷细细说来。”小王爷这是按捺不住了,一副你这贱民,不说如实说了,爷就让你好看的口吻。
这马车夫看了看小王爷,感觉这人非同常人,他在这长安成赶马车几十年了,什么王孙贵族没见过,自然知道,这些是人万万得罪不起的,但是,也是最好揩油的。
“是,是,小爷儿。不过,小老儿记性不好,你容我慢慢想想。”他边打着马车,做思索状。
小王爷急了,啪的丢了一锭银子在车板上,不耐烦地道:“莫绕弯子,惹恼了小爷,让你后悔莫及!”
那马车夫,高高兴兴收起这锭银子,一拍头喜笑颜开地说道:“哎呀哎呀,小老儿想起来了!”
欧正雪抿嘴看着这两个人,简直就像说相声一样,一捧一逗的。
她知道自己不开口,小王爷也忍不住,果然,这小王爷替她打点了这车夫,这回她可以免费问问题了。
“当日我赶车经过这仙音阁门口,只见门里走出一个小丫头,大概十二三岁吧,说是要我等下,她家主子要去百丈崖,接着就来了一男一女,两人挺亲密的,上来车。到了山下,他们要我等着,说是两个时辰之后回来,等的时候也是给算钱的。小老儿就在山脚下等着,后来,不到半个时辰,这三人就回来了,那男子背着女子,女子满脸伤痕,口中带血,小丫头边走边哭,说是失足落崖了。当时就是救人心切,谁知人拉倒这仙音阁,却是已经不行了。哎,晦气,晦气。”车夫很是不悦的一脸不满,道:“早知如此,多少钱我也是不肯拉的,晦气,怕是要影响我生意运气了。”
“这几个人都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没有?”欧正雪思索了下问道。
“奇怪的话?”马车夫想了想,说道:“那男子和女子谈的是些风雅的东西,这个小老儿听不太懂,那小丫头来路之上倒是一直没开口。”
“那么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或者奇怪的人呢?”欧正雪继续追问。
“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人……”车夫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摇摇头,突然他用手一指,说道:“哦,对了。那天车子行到这里,有一个女子口吐鲜血倒在路边,本来我是不打算停车,已经走过去了,谁知道这杜娘子非要停车看看。说是自己是懂医术,怕是这路人急症爆发,她要给诊治一下,这高郎君不同意,两人争吵了一番,我就犹犹豫豫没有赶得太快。可是……”
“可是什么?”欧正雪一愣,有种奇怪的预感,她感觉到这个女子与本案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