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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看看,雷神教在这境外发展的天选之子到底什么样,以主魂粒穿透15公分厚的匀质钢板,里面的5个青少年就显出了庐山真面目。
我都有点奇怪,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青少年啊?新一代的出生率这么高吗?
哪哪都是,帝国境内的城市里也是,走在街上,7成都是年轻人,剩下的3成,要么是有工作的平民,要么是特权的公民,要么,就是坐着豪车里,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身边都有着随时伺候的保镖佣人。
车里的这5个,再加上车外炮塔上的那两个,最年长的十八九岁,最年轻的十五六岁,都是战后出生的。
而且,他们长相各异,发色肤色各异,明显也不是亲属兄弟关系。共同点就是脸上均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颇有点战前我在电视里看到的极端组织少年军的模样,年纪很小就扛着枪,对他人和自己的生命都有种非常陌视的态度,猴子那小杂种和这7个比起来,就是魔鬼中的天使了,至少长得还面善一些。
当然了,如果不是猴子作为代表出来,怕是也骗不到人吧。
除了那个年龄最大的,其他6个青少年,全都穿着一水的防刺防抓轻装甲,估计是因为在境外,没有那么多遭遇枪弹的危险,反而是遇到某些不长眼的小型低智魔兽需要防护一下。
我一下就找到了那个戴着雷电吊坠的帮主。
今天虽说出太阳,但气温也就10摄氏度左右,远远不到敞胸开怀的时候,这位帮主却穿着件敞胸的皮草,露着瘦弱的、排骨嶙峋的胸膛,纤细的雷神吊坠在胸前晃晃悠悠,吊在他那同样纤细的脖子上。
这小子,似乎是为了显得更有领袖气质,还刻意地在唇上留了两抹淡淡的小胡子,一层棕黄色的绒毛而已。我看他手里抬着个什么玩意儿,一边抬头对炮塔上的两个手下说:“把他们给我控制住了啊,动一动就灭了丫挺的。”
咔嚓咔嚓,嘿!这小杂种,居然是抬着平板电脑自拍呢,我靠,这境外使用卫星网络,挺方便啊,和城市中心公园里野餐差不多一样休闲了。
等他将拽得二五八万的照片上传进社交网络,“操,怎么没有小贱货给老子点赞呢?这个形象怕是骗不到女人吧,太年轻了,人家才不会相信我是什么新人类领袖的吧,还是等我再积累几年再说吧。”
我心说:潘驴邓小闲,你这一样都没占,长得活像只脆皮板鸭似的,有女人爱幕才是怪事了。
帮主又拍了几张,这才放下平板,“小的们,护驾,下车!老子要亲自审问一下,别出什么娄子了,审清楚了,老子再亲自给诺亚教军长打电话,报告情况。”
管他拽不拽,我先把值钱的买卖干了。
魂粒悄无声息潜入,先把帮主吊坠里的六肢天魔的魂粒给拉进了储物空间。现在我手头就一枚,加上这个就两枚了,现在想想可惜了梅里的那一枚。不知道一枚能卖多钱少,但我觉得,不见得会比地狱神殿广场上的一整座金山的价值低。
除了这枚六肢天魔的魂粒,顺便查了一下,7个小子都是普通人,无论躯壳还是灵魂,与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两个小弟打开步兵战车的后舱门先下了车,持枪警戒,帮主一边往车外钻出来。
石头看五个人都钻出来了,却见都是年轻人,脸上忍不住涌现失望神色,但还是不死心,忍不住问:“您,您就是末世帮的帮主?我们三个,是磐石小组的代表,是您一直和我们联络的?”
帮主声音尖利,语速又快,看起来就是个急性子,等不得热豆腐的那种,“联系你妹啊,老子是做大事情的人,哪有那么多闲功夫陪你玩儿,诺,都他,”指了指站在酒鬼旁的猴子,“他从十来岁就用AI聊天协助,和你们这些老登、老太太的,说些什么推翻帝国暴政的勾当,妈的,就扯吧,玩呢?就凭你们这几把老骨头?这种伟大的事,要做也得等着我这种英雄人物来做才对嘛,等老子再历练几年就差不多了。”
猴子被三大代表的目光逼视住,有点惴惴不安,又有点不好意思,终归年轻,脸上一红:“两位大叔,这位大奶奶,你们也不能怪我啊,说实话我还是挺想挽救你们的,但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变化也太快了,你们的时代早已过去了,还是坦然点接受吧,这都是保留区协定的一部分。”
其他两个代表都呆了,只有石头声音颤抖:“坎普小先生,你!你说的是你把我们都卖了?以往的一切,都是骗我们的?就只是为了那个肮脏的协定,用贫民的生命换取帝国其它阶层的安全,是的,我早就知道,帝国财政部下面有一个专门设立的国境安全专项基金,会为协助政府提供魔族的食物的人颁发奖金,活生生喂食给魔族,给1万马克,死的也给1千马克,但你难道不觉得这根本不公平么!人生来就该平等啊!我们同样也应该有活着的权力啊!就算是死了,也该有碑有传,该享有的简单葬礼的权利,而不是被那些肮脏的魔鬼吞噬掉。”
猴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鼓着腮帮子说:“无论死祭活祭,政府都会为了你们的奉献牺牲,给我们发奖金的,呵呵呵,再说了,我也听AI说,老年人嘛,总需要点理由才能活下去,我帮了你们几年了,还花钱让魔族给你们送进去了一部卫星电话,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靠这个赚点钱不丢人吧,再说,你们不奉献给我们,我们哪有钱拿啊,没有钱拿我们就活不下去,不是吗?希望都在年轻人身上啊,没有了我们年轻人,那就等于没有了明天,推翻帝国暴政,就更无从谈起喽。”
这猴子就是有点“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扮成大人模样”的那种味道,尽力地表现出早熟。
帮主说:“跟他们废什么话,这笔钱24矿区早就申报了,也轮不到我们了!操,我看就来哈米尔郡这一趟出行,教会方面就耗费了不知道几千万马克,这笔钱当然要补回来的。”说着,向酒鬼勾了勾指头:“泰迪,你过来!”
滴滴滴滴,帮主手里的卫星电话低鸣起来,帮主背过身接了电话,接着转回身,大声对帮里的7个手下说:“马上开播了,从现在起,别再给我讲帝国的坏话了,都给我闭嘴!”
接着,他转回身,又恭恭敬敬地说:“好的,诺亚教区长大人,都就位了,嗯,明白,机械昆虫的机位,还有卫星俯瞰角的拍摄已经就位了吗,一分钟后直播开始,那我们都会注意言辞,嗯嗯,上空没有树木遮蔽,这里毕竟是镇子嘛,上空不会有树木遮挡俯拍视角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说:“萨姆,小萨,我的孩子,愿雷神护佑你,脏话也不要总是脱口而出了,你正在成长阶段,成为习惯就不好了,毕竟你现在已经独当一面,而那些贵族们已经到场,在观众席上等着了,一会儿还是照往常一样开播,好好表现,盘口都开出来了,几乎没人买你输,所以赔率是1赔10,但我看也有人对那个叫酒鬼的新晋种子选手下了重注,意图以小博大,但没关系,教会都罩得住,就算你真死了,赚钱的还是教会,不过,我也不愿意我培养的人就这么死了,希望你好好发挥,精彩一点,这也是为了你将来的英雄归来打下牢靠基础,你的普身之阶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反正到时候根据情况吧,是向帝国官方提供价值100亿马克的磁悬浮技术,还是提供价值150亿马克的圣女星探测器的详实数据,都可以让你一回归就获得男爵爵位。”
帮主萨姆说:“大人,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全民直播啊,只在贵族圈里,我知名度扩散不开啊。”
我他妈的一听就明白,这小杂种就是想打自己的知名度,然后可以在社交媒体上吹牛逼,吸引妹子。
“胡闹!”诺亚教区长呵斥了一句:“现在只能在高层圈子里直播,以后等你积累了足够的圈子名声,到了合适的回归时机,我们自然会向民众放出你和魔族搏杀的剪辑视频,知名度瞬间就可以上去了,一开始就在民众面前显露没有任何好处,你见过有哪个草根英雄有好下场的?多读点书吧,平时少玩点游戏!”
萨姆立刻就蔫了,“好的大人,小萨明白了。”
收了线,萨姆吩咐那个帮他拿平板的手下:“喂,钩子,直播前五分钟倒计时了,你赶紧给我调到我那个专有的授权频道,帮我把直播录屏下来,别错过了老子的英姿展示!”
哎,同样的天选之子,待遇真差距大,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你看看,酒鬼就没配给卫星电话,事前交待都没有,更没人通知他直播和盘口。
猴子这边拿出塑料捆扎带,把石头和另外一个老头老太太捆结实了,上了背铐,被另一个末世帮的成员按倒,跪在战车前面的公路边。
石头懊悔欲死,其他两个代表也是十分沮丧,沉默不言。
猴子说:“帮主,弟兄们已经有人过去,守住了地铁隧道出口盖板,您看是不是通知老狼他们过来了?”
萨姆弹了个响指:“我操,我,我,”他想到不能说脏话,便又换了个口吻:“嗯,通知他们20分钟后到吧,我几分钟就解决战斗了,让他们带钱过来啊,我一手钱一手货,不玩什么拖欠,不过嘛,这帮魔族榆木脑壳,通常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做做生意,到没见有什么多余的心眼子,钩子,把那台和魔族单线联系的卫星电话给猴子,让他通知老狼过来,我去,24矿区赚第一份钱,教会大人们赚直播的钱,我当然也要赚点这一趟活计的辛苦费喽,猴子你清点过没有?”
猴子接过钩子递来的卫星电话,说:“人太多了不好点啊,再说了,教会一早就把具体人数传过来了,活祭2392人,死祭17具尸体,我早上就和老狼他们勾兑好了的,大的协定归大的协定,没有我们的通风报信,根本轮不到他们分食这些祭品,如果不是教会让六肢天魔派智慧魔族挡着,早被那些小渣子们吃干净了,所以,他们也会按市场价付给我们2392万帝国马克,至于死祭,就当赠品喽。”
“我,”萨姆帮主又忍了脏话一下,说:“万一要是过来的路上有人掉队了,老子……我就拿你的命去填数,让老狼把你吃了,以便于支付我的足额交易。”
“不要哇帮主!”猴子苦着脸说:“我可是您最忠心的属下了,您怎么舍得啊。”
“行了,开个玩笑而已,你这种又忠心又能办事的属下,我做不出这种事来,虽说古人一直说心狠手辣才能成大业,不过谁叫我宅心仁厚呢,”萨姆挥挥手,又说:“哎,等交易完这一笔,我也去集市上买个空间宝袋玩玩,妈……就是贵了点,还得把金币换成魂粒,才会有魔族愿意出让,智慧魔们的标配啊,虽说以后不能带回境内,但我们还在境外再混几年呢,我看那东西挺有用处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玩。”
猴子见帮主没有生气,便拿起24区黑市交易用的那种同款卫星电话,拨通了他们的固定交易伙伴通话:“老狼,货已到位,二十分钟后带着钱过来取货吧。”
收线,他看着石头一直恶狠狠瞪着自己,吓得后退了两步:“石头,啊不,洛马迪尼奥大叔啊,你也不要怪我们这些年轻人狠毒了,因为你们这种食肉,出了境就是送菜,如果不是被我们卖,也要被其它势力搞走。看在我们聊了两年的份上,就成全我们吧,安心的去吧,真的,这两千来万的资金,对我们在境外的经营有很大的用处,我也是一直都花了无数心血在上面的,你知道的,我经常整晚整晚的查资料和你们对话,不容易的。”
石头哭了,老泪纵横,“我真是傻,老傻逼啊,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了,我操,我还笑别人傻,总是看不清天下大势,我才是最大的傻逼哟!”
呯!旁边抬步枪的年轻小伙听不得石头的聒噪,过来就是一枪托,砸在石头的脑门上直接把他打得昏死过去,如果不是顾虑活祭的价格较高,估计就一枪托砸死了,脑浆迸裂的下场。
其实,那小杂种就不明白,这个年纪的老人了,长期营养不良,也根本受不住他这一重击。
要不是我用点魂粒托了一下,石头就魂归地狱神殿去了。
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不是说我怨他,而是怕他在事后被矿工们骂死,这时候挨了打,头上起了牛角大血包,也让人们对他多少有点怜悯之情,不会过度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