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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外面高大巍峨,里面宽阔,如进了一个巨大的带顶的广场之中。
几个人走在殿堂上,显得非常地渺小。
墙壁上的绘画,将神仙们描绘的高大庄严,他们宛如进入了巨人国。
青雅举着油松火把,高公公安排的太监走在前面,也举着一个油松火把。
郭英义没有进入,而是给他们布置了羽林军守住门口。
李屿的随从车臣也被安排在门外守候,对这个孩子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的晚班了,他干的是毫无怨言。
明堂内原来供奉的不但有昊天大帝,也有各路神仙,甚至西方佛陀,阿弥陀佛。
总之,反正能拿来为我所用的神仙都在这里有牌位和画像。
也因为武则天时期佛教盛行,她自己都被誉为弥勒佛转世。
等到玄宗时代,开始抑佛,裁减佛门弟子,佛教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明堂内的佛陀一系也被搬走了。
“忠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贺知章终于问道。
“当然是来救李泌的。”李屿说。
“李泌被关押在此?”
“等下你就知道了。”
兜兜转转一圈,他们终于在昊天大帝的塑像前停下了脚步。
小太监点燃了周围准备好的蜡烛,一时间,偌大的大殿内有了微弱的一处光明。
这昊天上帝可不是一般人,神仙中的大BOSS都听他的,比如元始天尊这般神格的人物,在昊天大帝这里也得乖乖的。
所以,李屿并不担心这里搞点动作能让这位仙格已经达到顶位的人关注到,他就是在这里做法求仙,也会把昊天大帝当做空气一样。嗯,就像普通人的升迁主席是管不着的一个道理。
选择这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距离武惠妃居住的宫殿更近一步,做法的时候好方便行事。
还有,风水不错。
到了这里,他就打发小太监回去了。
“现在该干什么?”贺知章问。
“睡觉,休息。”李屿打开了青雅拿来的包裹,里面果然是一床被子。
而青雅自己也准备了厚的衣服,可以用来抵挡寒风。
只有贺知章毫无准备,看着李屿打开铺盖准备睡觉。
“忠王,您这是何苦为难老臣。”贺知章想哭。
“本王如何为难你了,说来听听。”李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头。
“您刚说要救李泌,现在来了就睡觉,关在明堂里老臣不知如何救?”贺知章认为,最起码也得知道李泌关在什么地方吧,要不然怎么个救法儿。
“王爷自有安排,你这老人家急什么。”青雅不满地说道,她今天感觉到非常幸福,虽然住在这么条件简陋的大殿里,但身边有最敬重的人,她感觉比住在宫殿豪华的大床上都幸福。幸福得有种要死的感觉,即使忠王告诉她,这次来了以后就是死路一条,她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下去。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
至于李屿为什么要青雅来,首先是这妮子的态度问题,对他很忠心,有一说一,办事靠谱儿,值得信任,其次这妮子长的不赖,那小圆脸慈眉善目的像极了观音,身材高挑,丰腴,穿上道袍,就是他的得力小助手,嗯,他需要做法事的时候有一个助手。
如果有一个像观音的助手那就更好不过了。
只是,现在他无法开口告诉他们,因为他一会儿要变成法师,会让他们觉得反差太大。
这两个人不得不来。
贺知章来,是打马虎眼的,等到有人问起,就说来明堂找古籍善本,他的秘书贺知章可以作证。而且必有人问,比如玄宗、武惠妃那帮人,还有李林甫,李瑁,各路人马都会来明堂查找痕迹。
堂堂的一个王爷要做法师,听着就不太靠谱儿。
但又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
“托梦!”
这个主意真好。
他不由嘴角一笑,又抬出了自己的师父徐道人。
徐道人不知,他已经在凡间给他背了数次的锅了。
“师父,罪过罪过,如果有缘再见,您可不能骂我,徒儿这是完全被逼无奈。”他捏了一个莲花决,说出心中所想,弹指一挥,算是给师傅捎去了一个口信。
“青雅,给老人家找一些能铺能盖的东西,还有枕头。”李屿道。
“诺。”青雅拿着火把走了。
“忠王,请您告诉老臣,怎么救李泌,老臣不相信,您这么爱才吗?为了救李泌不惜自己来明堂?来这里就能救得了那个孩子吗?”贺知章没好气的说道,他已经老了,官场的路眼见得到头了,没什么可担心的,质问起来也就无所顾忌,青雅也去寻找东西了,只有两个人在场,也不丢谁的面子。
“消消气,消消气,来,我这里有一杯琼浆玉液救,一百八一杯,贺大人,您先尝尝。”李屿笑呵呵地说,递过去一个酒壶。
“老臣没有心情喝酒。”
“你不是挺喜欢喝酒吗?经常和李白在一起斗酒三百篇,怎么和本王就没兴趣了。”
“忠王,别开玩笑了,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喝酒开玩笑。”贺知章不由地教训起来他。
这个孩子,真是贪玩得很,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办大事的人,今天这个举动来说,彻底暴露了他是个孩子的本性,还是当一个快乐的王爷好啊!
他心里苦笑,一度还幻想着他将来会是能治国理政的太子呢,就看这个贪玩的脾性,肯定不是。
“贺大人,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来救李泌是真的,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答应过我大哥,我得给他报仇,我的三个兄弟都死在那个女人手里,而那个女人不但杀了他们,还要用他们的尸体祭天,这个仇你说我报还是不报?”李屿忽然严肃起来,提高声音说道。
把贺知章吓了一大跳,看他的表情已经满脸的杀气,他觉得是认真的。
“忠王,老臣不知,您这是怎么个报法?这仇当然得宝,您如果真能杀了那个狐媚女人,就是挽救我大唐与危难之际,如果让她活了下来,那后面的麻烦让人不敢猜测。想必,您本人也会有性命之忧。”贺知章实话实说。
“我有一个师父叫徐道人,他时常托梦给我,今晚,他也会托梦给我,告知我该如何做,清晨时分,祭天的时候,我会在明堂也起法事,和武惠妃的法师对抗,你明白了吗?”
“老臣,明白,只是,只是这超出了老臣的想象。”贺知章连连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不过他彻底的服了,明白了忠王的本意之后,又开始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羽林军和金吾卫的人肯定会来此察看,忠王,我们该如何解释。”
“这就是本王让你来的原因。”李屿道。
“臣愿肝脑涂地,为忠王一死。”贺知章毫不犹豫地说。
“起来,老人家,多谢你的信任。”李屿听罢颇为感动。
一句老人家,让贺知章觉得忠王就是自家人,不禁热泪盈眶,这是被信任的眼泪。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