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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楼之中。
这已经是余启不知道第多少次来到这里了。
一如既往，他来到这里受到了优待，成为了此间最靓丽的“如霜”姑娘的入幕之宾，说起如霜姑娘，就有很多此间之宾客扼腕叹息。
只因为，自当初举行盛大的挑选入幕之宾仪式之后，这位姑娘就再也没有对外接过客了。
所以说，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位姑娘的身体还没有养好吗？
当初他挑选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将姑娘给伤到了？
他们所不知晓的是，他们所羡慕嫉妒的那位怪物，此时此刻，正在如霜姑娘的闺房之中，和对方共处一室。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霜美眸流转，看向身前的男人。
上一次见面，在和对方一番交谈过后，她只当对方脑子有坑。
魏无忌如果这么好刺杀，罗网也不可能前前后后往这里投入这么多人。
但她却没有阻止余启。
而是放任对方行动。
她已经对余启表现出足够多的怜悯了，余启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自那之后，又过去了不少天。
虽然表面上看似对余启不是很在意，但她却始终没有选择施行罗网的计划，也迟迟没有正式出去接客。
这说明，她在心底，未尝没有对余启抱有一丝期待。
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丝而已。
然而，就算是她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丝期待，余启却硬生生的化不可能为可能，将信陵君魏无忌给杀了。
当魏无忌的死讯传开之后，待在醉月楼的如霜都有些懵了。
所以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好在，余启很快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她也算是有机会，将心底的疑问给问出来了。
“刺杀魏无忌，本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你们罗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
余启并没有去向着如霜解释太多。
毕竟“虚实之间”这玩意儿实在太过玄乎了，着实不好解释清楚。
他难道说，当初你看中我，其实也有可能受到了“虚实之间”的影响吗？
这是事后余启进行复盘之后得出的结论。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明白，当时场中那么多人，如霜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自己，明明自己当时就没有参与过竞选，而且也足够低调了。
虽说当时的余启是忽略了虚实之间的影响，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就对这个能力的副作用一无所知。
他还是隐约察觉到一些的。
“所以，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眼见余启不愿意多说，虽然心底依旧有着很多的疑问，但如霜也没有穷究到底。
最重要的是，魏无忌已经死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
哪怕不是自己亲自完成的，但对于罗网来说，过程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结果。
因为结果是叫人满意的，所以，她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而按照事先罗网所许诺的奖励，此次归去之后，她将会获得那柄剑，成为一名真正的罗网天字一等。
余启帮助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她当然得给予余启一些好处。
这也是如霜和其余罗网杀手不同之处。
别的罗网杀手，在加入罗网之后，便泯灭了情感，成为了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
就算他人帮助其完成了任务，这些杀手所选择的更多也是卸磨杀驴，直接将帮助其完成任务的人给杀死。
而她则不然。
不仅没有卸磨杀驴，还准备给予余启一些好处。
这其实也和如霜是一个女人有关。
在罗网之中，女性的杀手，总归是要感性一些的。
如曾经跟随在玄翦身旁的黑寡妇，便是这样如此。
眼下的如霜，亦是如此。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便是，余启是如霜的第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总归是有几分特殊看待的。
余启听到如霜的话之后，也是愣了愣，旋即开口道：“说什么都不要的话，未免也太过虚伪了一番。”
“我是一个很直率的人，上回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不希望我的东西被他人所染指。”
“所以我选择出手，帮助你完成任务，杀了魏无忌。”
“而现在，魏无忌已经死了，代表你已经可以放弃当下这个身份，离开这里了。”
“所以，是否可以在离去之前，让我重温一番旧梦，尝点甜头？”
余启的目光，在如霜的身上微微扫过。
如霜的面色不由一红。
本身也算是老相好了，此前又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所以，如霜最后还是给予了余启一些甜头。
当然，这并不是给予余启的报酬。
信陵君魏无忌，哪怕在罗网的档案之中，也算是一个名列必杀榜单前列的人物。
如果不是强杀魏无忌，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罗网早就出动天字一等强杀魏无忌了。
在一夕欢好之后。
如霜得知了余启真正所需之物。
用来辅助修炼内功的丹药。
初闻余启所求之后，如霜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并不是余启的要求太高，而是余启的要求实在太低了。
当今之世，乃是一个乱世。
乱世之中，武者众多，为了方便修炼，蕴养内力，在各门各派之中，自然是存在着诸多用来辅助修炼内功的丹药。
罗网之内，亦是存在着此类东西。
甚至于，罗网组织为了批量培养强者，培养杀手。
这类丹药的效用比起很多门派的都要好。
如霜作为一个准天字一等，她在如此年龄，就拥有这样的实力，自然是没少接触此类丹药。
以她在罗网之中的地位，也是可以调出很大一批丹药可供使用的。
故而，对于她来说，余启所提出的需求，根本就不足以被称之为需求。
“太少了，换一个要求吧。”
如霜向着余启说道。
余启笑道；“对于你来说，我之所需，或许是微不足道，但对于我来说，这却满足我了当下之需求。”
“所以，我觉得这是刚刚好的。”
说是刚刚好，其实余启是刻意留有一些余地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没有必要分得太清楚，留有一些余地，便等于留有了一些情分，也方便下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