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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年底,我一边在学校读研,一边与陆骁的办公室“实习热恋”在同事眼中“传为佳话”。
之间施以言倒又堵过我几次,我借口自己得了传染病,带个口罩糊弄过去了,白静笑骂我是想出一招是一招,我哼哼作罢。
李成那小子居然开始献殷勤,不过他是个懂行的,没明面上邀我出去,只是今天发几条短信让我注意添衣,明天又打个电话问最近新上映的电影有没有时间去看,我都一一回绝了。
不过,前几天陆骁一直说要去我家吃饭,我闹得烦了,和他吵了一架,到今天还没联系,他那头也没怎么联系我,不知道嗅哪朵野花去了。
白静买不到火车票,只得等过了新年才回去,我把她接到家里吃了团圆饭,送她上车的那天,竟出奇地下了一场大雪。
我执意要送白静去火车站,小区门口的计程车都一趟一趟地呜呜开走了,就是不肯在我们面前停,我呼着白气感叹了声:“这活见鬼了,有生意还不做。”
白静真不愧是白静,跟着感叹:“也是啊,让我开着车看见两个弱女子拖着五大箱行李,路还这么滑,谁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让你上车吧。”
我沉默了半会儿,看着白静轻轻摇了摇头:“其实吧,你刚才说的弱女子,好像用词有点不太贴切啊,”我瞧着白静没反应过来,紧接着道,“说的就儿你呢,你算个毛线弱女子啊。”
她扬手要来削我,幸好有电话打来,我讨着饶退了几步,哈哈接了电话:“李成少侠,今儿又是怎么了打电话啊,我这忙着呢,连计程车都招不来一辆了。”
那边李成兴奋了道:“没有计程车还有我呢!你在哪我这就来接你们!”
真是个实诚孩子,我默默摇摇头给他说了地址,啧啧啧感慨着拖着白静到路边的奶茶店暖和去了。
从东三环到北三环也快,前提是,不堵车。
过了两个半小时,李成满头大汗地在店外朝我们招手:“嗨,今儿雪下得大,可堵死我了。”
“还好火车晚上才开,”我递给他一杯奶茶,“对不住啊哥们,我向来就抠门儿,舍不得买其他贵点的东西,这杯奶茶你将就着喝吧。”
白静嗤嗤笑了半天:“你就看他感动得都要哭出来的样儿,巴巴地谢恩还来不及呢。”
李成抿着嘴只管笑,我心里像机关枪扫射一样突突突响了几下,趁着他给白静搬行李的时候,悄悄努嘴叼了奶茶管子朝白静道:“哎,你说,我这下雪天把人撩拨出来专程搬行李,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我咕咚咽了口奶茶沫子,有点心慌朝白静傍过去了,“白静,你说我会不会遭报应啊?”
白静斜睨我:“你瞎想什么呢,你要真觉得欠他什么,今儿好好陪他玩玩,这不就结了?”
拿美色弥补,向来是白静奉行的上上策。我默默咽完最后一口热奶茶,没有说话。
眼含热泪地目送白静进了站台,旁边双手插兜的李成呃呃啊啊地措词:“楚黎啊,反正你家不远不急着回去,今、今天正好有雪景看,咱们出去、出去走走吧?”
“去哪走?”我诧异看他一眼,“你还知道是个下雪天啊,要是冻成狗了,可没人来收尸。”
他讪讪没有说话,我想了想,“要不我请你喝咖啡吧,或者看电影儿?你不是一直想看电影的吗?改天拣个好天儿出去玩也行啊,不急这一天。”
他本来是在开车门,听了这话猛地一抬头,吭哧就撞车门上了,我本来还有点肉疼,结果看他愣着一张小脸看着我,倒有几分孩子气的懵懂,一下没撑住就笑出来了。
李成眼睛晶亮晶亮的,哈着白气也笑:“楚黎,你终于接受我啦?”
“哎,”我提高音调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是专程谢你肯抽空给我家白静救急的。”
他钻进车里笑意未收:“我明白,我就是高兴。”
我突然有些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为什么,李成兴致勃勃地问:“我其实一直在你学校附近溜达,”他打了方向盘,“不如就去你学校里的那家星巴克吧,我把地形都摸熟了。”
这人……
喝咖啡的时候面对面坐着,李成时而拘谨时而放松着实让我有些脑仁儿疼,我啧了一声:“你以前的气概都去哪儿了,不是校园小霸王么,怎么越大还越放不开了,不怕啊,喝个咖啡嘛,又不会吃了你。”
李成刷地红了脸,支支吾吾老半天:“近、近乡情怯。”
“噗!”
被我喷出去浪费的奶茶哭了,我笑了:“得了吧你,我知道你底细,找这么文绉绉的词儿我真的一秒就看穿了好吗。”
他又是解释又是结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想的是什么,你真的都懂吗楚黎?”
“当然,”我见他面色诚恳,再次强调,“我当然懂。”你就不是有被揍的阴影嘛,机智如我当然懂了。
他面色如霁,舒了一大口气道:“我一直纠结怎么和你表白,你既然懂了,那就好,那就好。”
纳?尼?!什么表白???什?么?表?白?!
我怔着大脑一片空白,却见李成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站起身来,正有一阵寒风吹上背,便听到身后四点钟方向传来一声霜冻般的阴冷话调:“看不出来,你这个小职员胆子还挺大的。”
忽如一夜冬风来,千树万树冰花开,我恍惚听见脊梁骨被冰裂得咯吱咯吱响,慢慢回过头去,正是陆骁对着外人的一张绝世冰山面瘫脸。他缓缓道:“李成,你不想在公司干了就直说,但我的未婚妻,谁许你碰了?”
李成看了看我,不可置信失声道:“未婚妻?楚黎,同学聚会那天虽是这样说了,可也没见他与你在一起,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没有……”
“我本来就是没有啊,我现在孑然一身你想追只管追,放心,”我因为和陆骁冷战不痛快,沉下脸道,“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把我说成英国皇室公主都行,你别信不就OK了?”
“别人?”陆骁在我身后站着没动,冷笑声倒传得比什么都快,“你爸妈今天已经同意了,你姚楚黎,以后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刚才说别人,别人是谁?”
我霍地转过身去:“我爸妈?我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爸妈凭什么给我决定?!”
陆骁挑眉:“我是来接你的,你大可以回去问他们。”
合着这几天他这些天一直没联系我就是为了这个??我脑子一锅乱粥煮得沸腾到炸开的程度,站起身拉起李成就往外走,李成还记得要掏钱买单,我刷地扔了两张红票子在桌上,“今儿说好是我请,李成,现在还要麻烦你一趟,送我回家,过几天再回请你喝茶。”
陆骁原地长身玉立,服务员被他散发的一身寒气弄得望而却步,远远地观望着不敢近前,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霰子,砸得人脸上生疼。
李成给我开了车门,我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让他开车,却是有人快步追来把车门拉开了,我面无表情看他,半晌又笑了笑:“不要背着我和我妈筹划什么,我的事情,我妈做不了主,你更做不了主。”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我,眸光中流连的不知是何种意味,良久,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缓缓抽回手去,直起身干脆利落地走了,照旧的高傲尊严,衬得我如跳梁小丑一般十成十地缺火候。
李成直到停车,手还在抖,我笑着把他肩膀一拍:“吓着你啦?走,去我家喝杯茶压压惊?”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嘴皮子白得厉害:“他跟了我们一路,要是我去你家,他一定会把我给杀了的,”他自顾自打了个寒颤,想是从前肖琎揍他的阴影一齐涌了上来,“楚黎,你别和这种人硬碰硬,瞧他看人的眼神都是能吃人的,你……”
“行了行了,”我索然无味回绝了他的说教,“我还有二十多天的假期,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坐坐,我让我爸妈好好招待招待你。”
李成还想开口说话,我突然凑过去扑他身上了,他吓得惊喘了一声,我正色看他,“我就瞅瞅你这边的后视镜,你别想歪啊。”
他讪讪,我本来还想让他出来送送我,好歹目送我上楼我走得还安稳些,但鉴于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遂大手一挥让他赶紧走了,临了他哭丧着小脸:“楚黎,你说我每次追你,怎么就这么悲险交加呢。”
我蹭蹭跑回家,还在玄关换鞋,我妈迎了出来,第一声倒是叫的陆骁不是我:“小陆啊,辛苦你跑一趟啦,楚黎告诉的奶茶店是对的吧,接到人没有?”
“人家身价数千亿的商界精英,被您这样随随便便地喊,”我白了一眼,“您不怕折寿啊?”
“哎你这孩子,”我妈往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又往黑黝黝的门这处望了望,“他人呢,你不是他接回来的?”
“妈,”我累得慌,一头瘫在沙发上,“将近一个月没见,你消停会行不行,”我止住她要张开的嘴。
“妈是为你好……”
“妈,你要真为我好,今天就不能让陆骁那厮这咱家的门!”我蓦地坐起来直身看她,“他对于我就是一洪水猛兽,我算是降不住他……”
话音未落,被门铃声给截断了,我狐疑看我妈:“我记得是把楼道大门关上了的,”我耳朵洞里轰得一声,“妈,你居然把楼道钥匙都给他了?!”
好家伙。
我进楼道大门都得按门牌号让我妈放进来,这么多年都没说心疼我交钥匙,这下可好,我妈倒二话不说直接把钥匙给他了?
难道原来陆骁才是他们亲生的?
我爸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楚黎,小陆不是在摁门铃吗,你怎么不去开门啊?”
“……”
一个个地都向着他!他有什么好!!不就是有点儿臭钱么!!!不就是长得帅点儿么!!!不就是身材好点儿腹肌有八块么!!!这么急着让我和他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比如你们才是他真爱啊!!!!掀!!!!!!!!!!!桌!!!!!!!!!!!!!!!!!
鉴于正在年关和和气气不要闹出争端的好,我木着脸回房嘭地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