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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毕,我扭了扭酸疼的脖颈,格拉格拉一阵响弄得陆骁都看不下去,走过来替我捏着肩颈,头一次这么关切地问我道:“累着了?”
我哼了声:“你试试一口气试完□□套礼服然后不带喘口气地戴上这么重的项链和头饰化完两个小时的妆试试?”
“你刚才不是说你天生丽质,化妆原来还要两个小时啊。”
“……”慢着,你完全把重点搞错了好吗!避重就轻反过来嘲我的话真的大丈夫吗!
走近摆满酒宴的大堂,我挺了挺腰,想要更无违和感地站在陆骁身边。
天花板上垂下一长串的玉兰,四处都是插着洁白花束的半人高的美人瓶,从红毯上慢步走过去,玉兰轻打在肩侧,芳香四溢。
十四层高的订婚蛋糕居然是抹茶的,我惊喜地看了陆骁一眼,他照旧的面无表情,只是唇角牵了牵,看得出,他也是很开心的。
蛋糕两边是无数香槟杯砌成的金字塔,倒着酒的侍应生低头的样子有点眼熟,他抬起头朝我挑眉一笑,我咋舌,陆家孩子都有爱挑眉这毛病?
“诶对了,陆骁,”我怕他听不见我的低声细语,特意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腰,他不着痕迹避开问我怎么,我道,“蛋糕为什么弄的十四层,有什么特殊寓意?”
他腰杆笔直地站着,接受着八方宾客的道贺,我听不见他回应只得撇撇嘴作罢,谁料他抽着空档沉声对我耳语:“姚姚,你真的不记得其实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四年么?”
我趔趄一下没站稳,他诧异看我脚底道:“怎么了?鞋子不舒服?”
我干笑:“啊哈哈,没事,脚底打滑,鞋子很舒服,很舒服。”
十四年啊我的菩萨娘娘,十四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好么,一年从头到尾疯玩着,哪记得什么帅哥什么美男的,怪不得在日本他会突然问我这个,我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却是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
宾客起哄声渐渐大了,左边喊着切蛋糕,右边就不服觉得没新意,比着嗓门喊吃苹果,卧槽你们懂不懂啊,吃苹果是婚礼才有的项目好么,现在就个单纯的订婚而已,不要搞的这么暧昧好不好,教坏小孩谁负责啊。
正起着哄不可开交,我心惊肉跳地看着两方嚷嚷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打起来,进堂的厅门口款款走进一个美女,朝着陆骁开口叫了一声亲爱的。
陆骁的脸沉了一沉,我的脸绿了一绿。
而刚才差点搬出对方祖宗来吵嚷的大家,瞬间齐刷刷安静了下来。诚然,八卦秘辛是大众追捧的永恒主题。
鸦雀无声的大厅里,陆骁沉声道:“陈葭茵,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有重要又紧急的事才来找你啊,”她又叫了声亲爱的,眼风朝我瞟了瞟,“真的和她订婚啦?你陆总作势一向是不急不躁循序渐进的,这事儿倒操办得这么急,莫非是夜长梦多赶着趟呢吧?”
她扫了一眼我的礼服,啧地一声将手枕在腰间懒懒一举,撩了头发道:“你当年和我订婚的时候资产比现在还少呢,可我穿的礼服,也没见这么寒碜。”
“你没她漂亮,当然得给你整个贵点标致点的衣服烘托着,不然让人家见着陆家娶了个丑媳妇多不好,”陆笛在边上搁了酒瓶,罔顾陈葭茵一瞬黑下的脸,又笑道:“再说了,当时给你二十亿让你滚了一刀两断的,你几年音信全无,到现在还在砸场子,”他眯了眯眼,“你陈葭茵也太不把我们陆家放在眼里了吧。”
陈葭茵樱唇一抿就要发作,陆笛诶诶着像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这件礼服寒碜?”他走到我背后扶着我的肩,哼了一声,“你一向没品位我们也都知道,可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成么?巴黎顶级大师设计的礼服诶,比你当时穿的那套贵出好几百万好么?”
在场已经有人吃吃笑了出来,我强装镇定低下头拿一根指头摸了摸鼻尖,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陆骁在旁边给我理好鬓角,朝着陈葭茵这个没脑子没文化的问了声:“你是专程过来被羞辱的?”
她起伏着喘气,气得嘴皮子都在哆嗦,陆笛摆摆手:“嗨,你们陈家撑到现在全靠我哥,怎么,又是钱不够了来要钱的?”
他转过来朝陆骁大大咧咧道:“哥你也真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给你前妻花,你不觉得冤枉么,嫂子又该说你了。”
陈葭茵近乎崩溃地叫了一声:“陆笛!你有种就别埋汰我!”
“哼,我有种没种轮得到你管?陈葭茵,”陆笛眯眼狠狠道,“你再不滚,我当真就把从前那档子事儿全给你抖出来你信不信!”
她扯着香奈儿的项链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勒死,我眼光实在不想落到她身上,在厅内扫着扫着,就扫出一个人来了。
施以言今天也是西装革履,面容虽不至于憔悴,也感觉像死了妈一样没精神。三名保安从他背后走出来,对着陈葭茵道:“这位女士,施先生请您迅速离开,希望您配合。”
她朝我恶狠狠地目露凶光各种瞪视,我有点搞不懂,一不是我把你男人抢走而是你男人抛弃你在前认识我在后,二呢,分明是你来砸场子,目露凶光凶残可怕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我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举着一杯香槟面露醉色,我心里一咯噔,妈,你可千万别趁酒醉闹出什么笑话来。
哪知她不管我爸的搀扶,甩了他的手径直走到陈葭茵面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细细看了好几遍,努力清醒地笑了笑,扭头来问陆骁:“乖准女婿,这女的是不是和你旧情未了啊?”
我沉痛扶额,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偏偏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骁冷笑了一声:“陈葭茵,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吃喝玩乐的经费,权当看在你死去的父亲面子上。我给你一张支票任你填,以后若是还敢来随意搅合,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会如何。”
他蹙起眉峰,薄唇开合,说出让陈葭茵脸色瞬间一片死灰的字:“给我滚。”
陈葭茵缓缓上前,接过陆骁扔给她的支票,居然也没看他,转了眼珠去看我身后的陆笛,陆笛唯恐天下不乱地上前扬起手,做出要干架的势头,陈葭茵出奇地沉默,敛了进来时得意的笑意,苍白着脸对他道:“陆笛,三年前的那件事,并不是我的错,只是你对不起我。”
我注意到陆骁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波澜不惊地轻轻递了玻璃刀来:“姚姚,我们切蛋糕。”
直到陈葭茵踉踉跄跄的背影在我目光中完全消失,我才重新带上笑意和陆骁携手合切了十四层的巨型蛋糕,那一刀刀下去,我的心都被绵软的抹茶奶油融化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舒服得差点哭出来。
太香了,光是闻闻都要升天的感觉。
陆笛在旁边哈哈笑,像是叫了一声施以言,我有点好奇他们怎么会认识,陆骁沉脸拿手挡住我的目光,低低道:“这么想看施以言?”
宾客纷纷沉浸在花天酒地中,我留神分析了他这话的意思,驾轻就熟地学着陆骁一贯的作风反问他别的:“哎我特好奇,刚才你前妻为什么和陆笛说那句话啊,搞得对不起她的好像是陆笛一样。”
“听你的意思,你觉得对不起她的人该是我才对?”
我在心里狂点头,想着今日你们两兄弟联起手来把人家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姐姐骂得惨兮兮灰头土脸的,你不是也承认和她结婚才几个月就把她一脚蹬了么,哎,豪门婚姻的牺牲品,怎么受伤的都是女人。
陆骁看了我一眼:“你别瞎琢磨,我和她离婚是有正当理由的,她已经对婚姻不忠了,我当然也要去找我自己想要的好姑娘。”
谢天谢地,他这话还顺带夸赞了我,我美滋滋地问他:“原来你是被绿帽子了,好说好说,给你戴这绿帽子的是谁啊?”远处陆笛发挥着无懈可击的陆家遗传优势在花丛里遍地撒网,俨然是高手的模样,我看着好笑,“哎可别说,绿了你的该不是陆笛弟弟吧?”
陆骁的嘴角往下一抿,没说话,我暗自靠了一声,还真被我猜准了?
我看着他阴郁的神色,拍拍他的手:“看你这么神伤,莫非我妈说中了,你和那位前妻还是余情未了哪?”
他冷冷看我:“是我晚上表现不好让你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没等我开口,他缓缓揽住我的腰,“那我今晚要更努力一点了。”
我瞬间石化。
白静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伴着嘈杂的人声努力分辨出她的怒吼:“去你的姚楚黎!枉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居然连订婚宴都不通知我!这么赶着去投胎吗,还是你压根就忘了老娘是不是!”
我低声下气陪着笑:“哪有啊,订婚宴是我妈和陆骁催着把我赶鸭子上架才急着办的,你放心,我结婚的时候肯定找你做伴娘,就你不嫌弃我了我又怎么会对不起你呢对吧……”
“老娘要看你照片儿!赶紧的!拍了发来传我!”
我不得已,挂了电话打算找陆骁给我拍一张,却不知道他人突然去哪了,陆笛跳着跑过来露出迷人英俊的一笑:“黎黎姐,在找我哥呐?”
好家伙真够会套近乎的,刚才还嫂子长嫂子短这会直接攻小字儿了。我略带戒备地看他一眼:“你哥上哪去了,刚才还在这儿的。”
他一双水莹莹的桃花眼眨了眨,凑近了和我特别亲密道:“没事儿黎黎姐,你要是想我哥了,那你看我也是一样的啊,我和我哥长得九成像,都还说我比我哥温柔体贴多了呢。”
得,就冲你这样儿,陈葭茵为什么会给陆骁戴绿帽儿是显而易见的了,这么一个火辣辣又甜言蜜语的偶像级人物,给谁谁都眼馋,哼,要不是老娘自制力强,早和这帮子没见识的人一样流哈喇子去了。
他知道事情原委后争着抢着要上任给我拍,我拿了手机给他,他却直接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崭新的单反,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觉得他太大材小用了,谁知他挑眉一笑:“给我哥的人拍照,用手机多委屈,正好我带了单反,来,我给姐照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