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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琪很有能力，言谈也很得体，她如果真能将皓日肉业发展起来，让皓日肉业走出去，对于我们桦林来说是件好事。”
邰曼坐在车上也没闲着，还在看着皓日肉业的宣传材料。
杨辰和夏琪的接触并不多，只见过几面，所以对夏琪不算太了解。
但他知道，夏琪可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在他面前表现的不像今天一样得体。
杨辰回过身问道：“领导您是准备将城南的地，批给皓日肉业？”
“王书记说过，那块地暂时没有其它开发用途，既然皓日肉业想用来建厂，就批给皓日肉业吧。”
“我认为不妥。”杨辰却并不建议将地批给夏琪。
“为什么？”夏琪合上材料，好奇的看向杨辰，“我还以为你会，建议我尽快将地批给夏琪呢。”
夏琪和杨辰明显是认识的，皓日肉业也是杨辰提议去的，所以邰曼下意识认为杨辰会帮助皓日肉业、帮着夏琪说话，却没想到杨辰是相反态度。
“你和夏琪到底是什么关系？”邰曼追问道。
杨辰迟疑了下，说道：“我和夏琪没有关系，她是我前妻闺蜜。”
“所以你因为对你前妻的恨，想要报复她闺蜜，不让我将地批给皓日肉业？那你为什么还建议我，第一个前往皓日肉业视察？”
“我建议您去皓日肉业视察，是因为皓日肉业是桦林为数不多的大型企业，我不建议将地批给皓日肉业，也不是因为夏琪的关系，而是为了南城居民考虑。”
邰曼将信将疑问道：“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有！”杨辰大方承认，“但我不会因为我的私心，影响到工作。”
邰曼觉得杨辰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挽起胳膊说道：“那你就详细说说，为什么不能将南城闲置的土地，批给皓日肉业。”
“您也到皓日肉业的养殖基地看过，那里的味道你也领教过，这还是因为最近是雨季，掩盖掉了大部分气味，等到天气转晴温度持续升高，气味会更重，甚至是会影响到县城居民。”
“县里每年都会因此接到大量投诉，皓日肉业要在南城那边建起一个集合冷库与屠宰为一体的工厂，势必会对周边环境造成污染。”
“到时产生的气味也会影响到周边居民生活，所以皓日的新厂绝不能建在城内。”
县里一直没有通过审批，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些因素。
书记让邰曼做最后的签字决定人，也是担心日后会产生麻烦，方便自己脱身。
邰曼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个地确实不能批。”
说话间，车子开回大院。
下午，杨辰又陪着邰曼走访了两家企业，折腾一天都很累，就早早下班。
他刚走出大院，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杨辰，我是夏琪，方不方便见一面？”电话里传来夏琪柔和声音。
“不方便！”杨辰直接挂断电话，他陪着邰曼走了一整天，浑身酸疼，没心思理会夏琪。
可刚走没有几步路，穿着开叉长裙，十厘米银色高跟鞋的夏琪出现在杨辰面前，和在皓日肉业里那个衣装得体的干练夏总，简直判若两人。
杨辰还是更喜欢眼前的夏琪，风情万种。
“杨秘书，赏个脸吧，我在万盛酒店订了包间。”
杨辰上下打量一遍夏琪，又想起她那天勾引自己的画面，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点头道：“既然夏总亲自来邀请，那我就去坐坐。”
杨辰跟着夏琪来到桦林最好的酒店，菜已经点好，桌子上还摆着两瓶茅子。夏琪让服务员打开酒，准备为杨辰倒上。
杨辰撤开酒杯，“酒就不喝了，你这么献殷勤找我，是有事求我？”
“没事就不能请杨秘书喝酒了吗，少喝点。”
杨辰拒绝道：“酒喝多了容易犯错误。”
他还真有些饿了，所以也没有客气，吃了起来。
夏琪见杨辰不喝酒，也就没有再强求，坐在了一边，迟疑一会还是问道：“杨秘书，您今天也去我们皓日肉业大楼和养殖基地都看过了，印象怎么样？”
“我以前就和老书记去过，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一直发展的很好。”
“你们皓日肉业一直都是我们桦林的重点扶持企业，也没少为桦林做贡献。”
“都是我们皓日应该做的。”夏琪表面陪着笑脸，心里却在嘀咕。
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不过是一个秘书，竟也拿上官腔。
她如果不是想打探下口风，才不会和杨辰客客气气。
“继续保持。”杨辰大口的吃着菜。
夏琪试探问道：“那县长对皓日的印象如何？”
杨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夏总是来探我口风的？”
“我只是想心里有个数。”
“你放心吧，邰县长对你们皓日也是赞誉有加，还说要继续保持扶持力度，早日助你们皓日走出桦林。”
夏琪听后长舒一口气，“邰县长答应将城南那块地批给我们了？”
“没有。”杨辰摇头道。
“为什么？”夏琪变了脸色。
杨辰双手撑着桌子，饶有兴致的看向夏琪，“我建议的。”
“杨辰，你为什么这么做？”夏琪蹭的站起，俯视着杨辰质问。
杨辰把玩着酒杯笑道，“不继续装下去了？我这么快就从杨秘书变成杨辰了？”
夏琪沉着脸，提醒道：“杨辰，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秘书，我不信你有资格替邰县长做决定。”
“我确实没资格，但邰县长对桦林还不熟悉，她既然选了我做秘书就说明信得过我，我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只要我在邰县长身边多吹吹耳边风，你就别想拿到城南那块地。”
夏琪气的咬牙切齿，强压着怒火问道：“杨辰，你要多少钱才肯答应帮我、帮皓日在邰县长面前说好话？”
“你要贿赂我？”
“你到底要怎么才答应？”夏琪逐渐失去耐心。
杨辰晃动着手指，抿着嘴说道：“我不喜欢你站着和我说话，不喜欢你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好，那我坐下。”夏琪坐回位置上，“杨辰……”
“你叫我什么？”杨辰侧过耳朵。
“杨秘书，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