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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山巅,蓟徐特意把法器停着赏景,也可以更好的暴露视野,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来送死。
有了左右护法,两大真我境坐镇,蓟徐是胆子大的没边,天天高谈阔论要一统天下。
赵若琪解决了这一批次刺杀,跟二沙在法器边上闲聊,远处的齐墨钰他们早就发现了,只是留着,看看还有什么手段。
再次蒙蔽的齐墨钰,惊恐之余,发现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还能跟他做回应的死侍,下一刻就全部从树上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雪山坡道,一看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齐墨轩孤身逃回去,齐墨钰嘲讽,赵丁源全军覆没,独自回去,他依旧嘲讽,今天,轮到他成为孤家寡人了,他笑不起来了!
赵丁源还被关在赵家牢房,齐墨轩死在了上一次联合围杀,齐墨钰趴在雪地里惊骇异常,既怕山上的人发现他,让他死的悄无声息,又不知道他返回家族,该是个什么下场!
此时的赵家牢房,赵丁源正喝着小酒,看着驳杂趣闻书籍,有酒肉有已经是他母亲托关系的极限了,至于其他的,只能等他的罪名下来再说。
“快拿个对策啊?”
“怎么办这事!”
“当初我说不去,上官家是能轻易招惹的吗?”
“那上官渔就不是个能相与的,几年前的求娶你们都忘记了?羞辱一道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回来了!”
“那你说该当如何!”
“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等一等,时间不等人,再过五六日,他们就回到上官家了,咱们就离死不远了!”
“大祸将至,大祸将至啊!”
赵家祠堂,家族会议,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今天都来了,接连两战,赵家精锐几乎死绝,有限的兵力,如今还在从上官家的战场上扯下来,也不知道能撤回来几人。
不过他们不关心这个,他们关心自己的财富,该能不能保得住,死再多的兵,再招就是,钱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赵丁源得母亲,在祠堂外听着,不够分量的人家,都在找关系,拓人脉想知道战果如何,知道内情的赵母,嘴上说着自己可怜的儿啊,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帮老不死的,看他们孤儿寡母的,褫夺了他儿子的继承权,如今好了,兵败了,家财万贯也守不住了。
按照惯例,那不得赔个倾家荡产,别想保住赵家的地盘。
听了一会儿,赵母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其他人也不好混乱阻拦,毕竟人一儿一女,一个被俘,一个在牢里关着,这一家,眼瞅着要散了啊。
“去,安排人,把消息给我散出去,就说琪儿被齐家背刺,不得已倒戈投降,如今已是跟上官家联盟了。”
“再让人递信进去,让源儿改口!”
“记得,一定让各家的夫人知道!”
回了家中,赵母立刻安排人散播消息,赵若琪反手屠杀他们的事情,在赵母得知以后,让赵丁源改口,给赵若琪还能回来留个退路。
齐墨轩也是孤身一人逃了回来,所以赵家自然是相信自家之人,当然,这事,也涉及他们的名声,也容不得他们不信。
现在交战的结果是赵齐联盟一败涂地,其他家族的联盟止步不前,短时间拿不下上官家地盘,赵丁源得供词,就对他们一家有利了起来,只要把所有责任,都推给那个死人齐墨轩,那赵家摇身一变,就成了上官家的盟友!
很快,在赵母的有心散播,一些人不得不相信的情况下,赵若琪的事情,传到了正在开会的赵家祠堂,各家的当家人听了他们知道的版本以后,立马开始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站队!
“老夫就说,我那侄孙女,怎么可能如此是非不明的投敌叛族,定然是那齐家小子兵败,怕死,这才行诬陷之招,简直可耻至极!”
“老夫赞同!必须跟齐家划清界限,坚决不能跟背刺盟友之人同流合污!”
“嗯,我看行!”
“当务之急,咱们需要找个人,联系那女娃。”
“我看丁源就很合适,此子当年出生之时,老朽就觉得他将来必成大器!”
“老夫认为……”
前一次因为谁掏钱赔偿没有谈论好,所有人顾左右而言他,这一次,所有人力挺赵若琪一家,所有人一致同意,让赵丁源再度挂帅出征,协同赵若琪一起,他们兄妹二人,携手共进,打败齐家!
“老嫂子,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老哥走的早,你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真的不容易。”
“家族也是很看重丁源这孩子的,上一次……”
很快,赵家祠堂的会议就有了结果,赵丁源小朋友被从牢里放了出来,再次挂帅出征,代表整个赵家,跟上官家谈判。
赵丁源家中,赵母也被一群人裹挟,前往赵家祠堂祭祖,请求列祖列宗,以及赵若琪她那早逝的老爹,保佑他们一族平安。
威风凛凛的赵丁源,被强行架着上了战车,喝多了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在干嘛,随便指了个方向,就率领几百个老弱病残出征了。
等他走后,赵家宗族,异姓客卿,长老们,立马招呼私兵们收拾行囊,势头不对,他们就立马逃亡!
他们一身医术,不愁找不到宗门收留。
“哈哈,听你说了吗,上官家的那个天骄,被堵在了赵家竹叶林,听说他们还携带着重宝,咱们得先锋部队,已经快到了!”
“你这什么时候的消息,最新的消息是,齐赵联盟已经杀光了上官家的一行人,如今正向着上官家族的驻地而去。”
“这次所有的家族都出兵了,上官家神医的牌匾,要易主喽!”
“别问,问就是我大哥在军需处任职,昨儿晚上他喝多了跟我说的。”
齐家祠堂所在地,狮熊城中,一群人在酒肆吹牛。
那个说自己大哥是军需官的秃头,身边顿时围满了人,你一壶酒,我一盘菜的,让那秃头接着说。
“别着急,别着急,都坐下,慢慢来。”
秃头喝的兴起,就随便那么一说,这还是他刚才在路口听其他人说的,不过看这么多人围过来,那虚荣心,别说多满足了。
喝着平时喝不到的美酒,吃着轻易不敢买的菜,秃头这才接着吹。
“话说那天,这上官家一行人从南而来,身上带着从妖族那里抢来的妖丹!”
“这妖丹你们知道吧,拳头这么大,这还是最小的!”
啥都不知道的秃头,开始编故事,管他呢,出了这个门,谁认识谁啊。
“这妖丹,是那边关将军们那啥的吧,哈哈哈!”
平白无故有这么多妖丹,自然不是正常途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大家族,就那么点事。
“嘿嘿,这次你可就猜错了。”
秃头很不爽,是我说,还是你说!
“这上官家的小姐,救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不得了,是那燕家的大小姐!”
“这才得了些燕家馈赠的宝贝!”
“这不,这些宝贝,便宜了咱们。”
“那天啊,咱们大公子,独自一人一骑,拦住了上官家的去路!”
……
“公子,奴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隔壁三楼,豪华包房内,同样有人听的津津有味,就是这随身丫头,有些不合时宜的打断兴头。
“嘿嘿,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街头说书的……”
“你小点声,让本公子听听。”
陈书词颇为无奈的说道,他家的这个丫鬟,从小跟他妹妹一起长大,妹妹又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所以,这丫鬟,也养成了没大没小的臭毛病。
也就是他们家男儿太多,唯一的一个女儿,成了家族里的宝贝疙瘩,连带跟她相关的人,都娇贵了起来。
“莲儿,去把窗户关上,嘻嘻。”
“二哥,父亲让你来,是让你来给长辈祝寿的,你要是想看书,回去小妹送你几本就是。”
陈书蓉轻笑,家里规矩严,她难得出来一趟,自然不想待在酒楼之中,她想去街上看看,瞧瞧,看一下别家小姐说的,有多热闹。
“想出门?这几天你就不要想了,兵荒马乱的,要是你出了点事,就是擦破点皮,你二哥我有十条腿,都不够他们打的。”
“安心待几天吧,没想到,他们开医馆,治病救人的,也会打起来。”
关了窗户,陈书词也不计较,没人打扰,也挺好,索性跟妹妹一起待在酒楼不出门。
这次是他们舅公家中长辈过寿,陈家族内又有其他事情,父母走不开,就让他们兄妹二人代为贺寿。
当然,也是有其他原因,陈母存了心思,想在娘家给陈书蓉说一门亲事,作为家族唯一的小公主,自然是不会去联姻,就想着让她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夫婿。
亲上加亲,就成了陈母的首选,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待字闺中的未出阁姑娘,行如此远路。
“二哥以为都是像你一样吗?人如其名,只爱书词。”
被说中了心思,陈书蓉也不气恼,拿着哥哥得名字开玩笑。
“也不知母亲怎么想的,非让你嫁这么远,你到时候就随便看看,可别真选一个,二哥窝一天看不到你,可要伤心的!”
看着妹妹娇媚的容颜,一身的书卷气息,柔弱女子,陈书词真怕妹妹过不惯这北地苦寒。
他们陈家,好歹也是三宗四门之中的静海门大族,多少名门望族的公子排队求亲,奈何母亲一个也看不上,父亲又不管此事,他们也只能旁小妹先来应付一下。
“想我了你就过来陪陪我呀。”
陈书蓉自小受到母亲的教育,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孝顺父母公婆,向往生活得自由,也试过去了解,母亲的强势,让她选择可顺从。
所以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能自己选择一个喜欢的人,也算是母亲的一种妥协。
她是不打算回去了,直到找到那个喜欢的人为止。
“那个算了吧,你知道的,我最怕冷了。”
陈书词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小时候跟着母亲一起来过,北地的风光,别具一格,也让他着迷了好久。
不过,表亲们给他的印象非常不好,所以间接导致他不喜欢这里。
“莲儿,看好你家小姐,可别生病了。”
“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可不要出门哦!”
话题不好,陈书词跑路,临走前交代,看好陈书蓉。
他总觉得不踏实,关于战争的胜负情况,他派人打听了好久,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姐,二公子肯定又要出去很久才回来,每次都是这样,他自己出去玩,把您锁在房间里。”
莲儿把炖好的莲子羹端过来,不忘吐槽不做正事的陈书词。
不做正事可不是她给评价的,是陈父多次批评陈书词时,说的至理名言。
“下次让你一起,好不好?”
没了外人在,小姐妹俩说起悄悄话,则大胆了一些。
“什么嘛,人家才不是这个意思。”
莲儿得脸有些微红,陈家二公子陈书词,文学多才,相貌出众,是年轻一辈得标杆,不知道多少家的小姐倾慕于他。
“那是什么意思,你要不是这个意思,那小姐我出嫁的时候,可要带着你一起了?”
陈书蓉象征性得喝了几口,也就不喝了,这么些年,天天不是银耳莲子羹,就是雪参莲子羹,喝得早就腻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还不行吗?”
见莲儿脸红到了耳根,陈书蓉也知道不能调戏太过,要不然就是她吃亏了。
真闹起来,以她的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是莲儿的对手。
她是不能修炼的,天生感知不到灵力。
这也是母亲为什么要让她嫁到这北域来,一则有机会遇到神医,再就是会少一些争端,神医世家相对平和一些,也不需要女子有多少助力。
“你改改你的性子,将来我不在了,吃亏的是你,等我嫁人了,你就去跟着二哥,以后收收性子,在什么胡闹,可找不到婆家的。”
“我不,莲儿永远跟着小姐您。”
莲儿眼圈红红的说道。
“有胡闹了不是。”
陈书蓉拿起手帕给莲儿擦擦眼泪,小嘴一抿,险些忍不住笑出声了。
人生烦闷,总要自己想办法度过漫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