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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商洵摆脱了傀儡皇帝的头衔后,慈宁宫外的人基本就没再见过太后了。
据说是太后现在一心礼佛,不念俗事。
因而就连大型的国家庆典(万寿节),太后都是不出席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超凡脱俗,还是因为之前干政被圣上忌惮,囚于慈宁宫。
一些刚入宫的新人问起传闻真假时,总会看到那些老嬷嬷和老太监讳莫如深的表情,得到一句“不该问的别问”的警告,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问了。
不过,就算太后是真的被关在慈宁宫了,宫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太后。
毕竟太后已经达到宫妃们奋斗的终极目标了,不用再追求皇帝虚无缥缈的恩宠。
仅凭圣上的生母这一身份,只要不再作妖,在这个孝字大于天的时代,太后还是能安度晚年的。
没看就连圣上这般暴戾的性子,也没对太后赶尽杀绝。
虽然自己不常去,但也让太医三五不时地去给太后把平安脉,补品也是随便取用。
所以在大部分人眼里,虽然这娘俩可能因为之前争权的缘故关系不太好,但碍于孝道,厉商洵还是会好生养着太后的。
不过,刘全跟在厉商洵身边久了,也看出了点门道。
圣上对太后可能有点濡慕之情,还有些藏得极深的惧意,但绝非世人所说的碍于孝道。
而且那日圣上突然摆驾慈宁宫,看起来像是想开了一样,现在对太后估计也没多少情义了。
反正在他看来,太后和宸妃娘娘完全没有可比性,圣上选的一定是后者。
因而刘全在看到太后宫里来人后的第一反应是给自己的徒弟打眼色,让他快点去通知圣上,然后自觉扛起交涉的角色,主动跟来的宫女打探情报。
“太后近日身体可好?”
“心情如何?”
“不知道找宸妃娘娘是何缘由啊?”
……
慈宁宫的宫女自然知道圣上对太后的态度如何,这认识在经过了上次“礼佛”事件后,就更深了。
要她说,太后就别凑这个热闹,万一惹到了这位后宫新贵,她觉得太后娘娘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说不定还得牵连她们这些下人。
但她只是个跑腿的宫女,左右不了太后的决定,尤其是太后虽被关在慈宁宫里,可依旧是太后,圣上在其他方面可没短了太后,也没限制其他。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宸妃娘娘的态度尊敬点,对刘公公的问题知无不言,这样一旦出了事,说不定她的责罚也能少点。
不,最好还是别出事。
*
到了慈宁宫,刘全被拦在了门外,只允柳疏晚一人进去。
进了里间,在上面高高坐着、威严中带着慈悲,但看起来气质又有些阴郁的就是太后。
太后比她想象中的要老上许多,柳疏晚想到那日七七跟她说的事,心下了然,也没细看,见了礼后,先开口的居然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宸妃娘娘的礼仪也不怎么样嘛。”
太后由着宫女说完,才不痛不痒地斥责了一句:“静婉,不得无礼,这丫头被哀家宠坏了,宸妃莫要放心上。”
只这么一句就轻轻带过了静婉的僭越。
静婉是太后得病那段时间突然被提拔上来的,也没人知道缘由,太后意外看到了她,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将她升为了贴身宫女。
说是宫女,日子过得却堪比主子。
太后不需要她干活,只让她陪着,陪着聊聊天、说说话,心情就会好很多。
有时候看静婉的目光还会很慈爱,像是透过她在思念什么人。
静婉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后,隐隐察觉出了什么。
然后对着太后的态度就更加亲近自然,这之后她也过得更好了。
好日子过久了,野心也慢慢养大了。
太后早晚会老去,只有攀上圣上,她才能真正当上主子。
厉商洵来慈宁宫时,她曾经远远见过,俊美、强大。
光天下之主这个身份就足够让人着迷,更何况他本身又那么风华月貌,很难不动心。
至于他做过的残暴之事,她都下意识忽略了。
而突然出来的宸贵妃,将她的计划全打乱了。
所以她才央着太后,想见识见识这个迷住圣上的宸贵妃。
太后难道看不出静婉的心思吗?她只是懒得点破。
若是厉商洵真被静婉迷住了,也挺好,那孽障合该与这些低贱之人相配。
要说她对静婉的宠爱有多深,倒也未必。
日头太长,总得给自己找点东西打发时间,不然光靠对厉商洵的恨意,也有些难捱。
静婉想见宸妃,她便也顺水推舟。
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她这个儿子冷心冷清得很,她才不信他会真喜欢上谁。
要真喜欢上就更好了,正好能把她的恶气出出,既然她动不了他,那就动他喜欢的女人。
一想到这个,太后突然就来兴致了:“宸妃,你父亲是何人?位列几品?”
“家父,家父只是寻常百姓……”
柳疏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静婉打断了:
“只是寻常百姓?奴婢还以为是被流放的宋典仪呢。
宫里谁不知道圣上从冷宫里抱出来个宋美人,结果宋大人刚落马,就有了宸妃娘娘,奴婢还以为宋美人和宸妃娘娘是同一个人呢,原来是奴婢想错了。”
“哦,还有此事。”太后故意问道,“宸妃,那你与宋美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我,是,但是……”
静婉听到柳疏晚承认了,心里就是一喜:“天呐,那宸妃娘娘岂不是为了不被家族拖累,直接舍弃了宋家,还改了姓名,自己一人在宫里享福。”
说到这里,静婉故意捂了嘴:“呀,是奴婢一时心直口快,失言了,奴婢给娘娘赔礼,请娘娘恕罪。”
“你有哪门子罪,有些人自己做出来的事不体面,难道还不许别人说。”
太后温和地对着静婉免了罪,转而怒斥柳疏晚道,“宸妃,你还不给我跪下!”
“你身为罪臣之女,却蛊惑圣上封你为贵妃,妖言媚主,此乃过一;
为人女,不顾父母家族随意更名,不孝不悌,此乃过二;
为人妾,枉顾老祖宗的规矩,常住乾清宫,此乃过三。
哀家今日就罚你杖三十,可有异议?”
柳疏晚跪在地上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默默计算厉商洵到来的时间。
十秒,九……
“宸妃,你可认罪!”
六秒……
“来人,将这罪妇拉下去杖责!”
一秒。
脚步声逼近,须臾间,柳疏晚就从地上被拉入了一个带着寒意的怀中,耳边声音响起:
“朕竟不知,母后还有闲心管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