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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青和叔子烈不知发生了何事,对望一眼“婆婆别怕,发生了什么事?”周筱青问。
老婆婆哆哆嗦嗦地道:“他们,来催债!”
“欠了多少钱?”周筱青问。
老婆婆象是没听懂她的话“他们,来催债!”
叔子烈问:“欠了什么?”
“两袋谷子!”
“就两袋谷子?”周筱青心道,两袋谷子也这么狂催?当下起身向门外走去。
叔子烈心里更气,本就好打抱不平的他霍地站起身跟了出去。
院子里站了四个村民打扮的人,为首的一个手拿藤条,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本以为老婆子的孙女能出来说话,竟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两人气宇不凡,一看便知非山野村民,拱手道:“两位可自去歇息,不必管这闲事!”
“只是欠你两袋谷子,何必强人所难?”周筱青道。
那人看了看周筱青,没想到这纤弱的俊公子口气还挺硬。
“这谷子可是欠了一年了。今日我非得要回去不可!”那人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四下里扫着。象在找什么人。
“没有谷子。别地可行?”叔子烈问。
那人一听忙问。“别地什么?”
叔子烈进屋从包里取出两个贝。伸手给那人看。
那人轻蔑地笑笑。“就这?不行!”
叔子烈只当他嫌少。又取了三个来。“拿去。以后休要再来!”
那人见五个沉甸甸的铜贝,眼睛一亮,想拿又变了主意行不行!”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走?”厢房里的容愤然走出,指着那人喝道。
那人见了容,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脸上和鼓胀的胸脯上滴溜溜乱转。
周筱青立刻明白了那人的企图,鄙夷地一笑“子烈,把贝收回吧,他要的不是这个!”
叔子烈也看出些许端倪,回屋将贝收好,将一柄短刃放在袖中。老婆婆颤声道:“他们可不好对付们真是热心肠啊!”安慰了老婆婆,叔子烈回到院中,见那人正要对容动手动脚,气往上涌,也不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人推倒在地。
容已退到厢房门前,见来了救兵,胆子又大了些,指着那人道:“你别做梦,我是不会给你做妾的,就是明媒正娶,我都不会嫁给你!”
“说得好!”周筱青走到容身旁。
那人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你这不识抬举的小妮子,你不依,我偏要你,你还能逃得出我手心不成!”转头看了看同来的木愣愣的三人,吼道:“傻站着干嘛,找你们来看我出丑啊,还不给我上,把她抢了回去!”
容一听花容失色,忙躲到周筱青身后“公子,救我!”
周筱青安慰她:“放心,有我们在,没事的!”
三个木愣愣的人得令,向容冲将过来,叔子烈一个箭步挡在他们面前,喝道:“谁敢上前?”
地上那人指着叔子烈“好啊,你们敬酒不饮饮罚酒,今日连你们一并收拾!”
那三人听罢,推开叔子烈,冲到周筱青面前,周筱青抬起一脚狠狠地跺下去,一人吃痛抱着脚哎哟乱叫,其他两人见了,抬手打向周筱青,叔子烈飞腿向那两人踢去,两人躲开叔子烈的攻击,向他猛扑过来,叔子烈从怀里抽出短刃,在身前晃了晃,几人见到寒光闪闪的利刃,一愣,面上露出惧色。
“怕什么,快上啊!”地上那人胳膊一挥,自已也加入打斗。
他将手中的藤条挥舞得呼呼作响,直朝叔子烈抽来。叔子烈一柄短刃看准了向前一镗,藤条断成两截,那人恼羞成怒,疯一样向叔子烈扑来,其他几人见状将叔子烈紧紧围住。
叔子烈一边抵挡那人的拳头,一边躲避其余几人的攻击,忽一声怪叫,为首那人的拳头被利刃划开一道口子,虽吃痛却愈加凶猛,不顾短刃的威力疯狂扑向叔子烈,叔子烈刚要前刺,一不留神胳膊被几人缚住,动弹不得,接着手腕一痛,短刃掉在地上,重重的拳头雨点一样向他打来。
一旁的容吓得哭了起来,周筱青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想起自己不是学过跆拳道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上去就是一个横踢,然后腾空后踢,再一个横踢也不管踢到没有,闭着眼一阵猛踢,之后一**坐在地上,心道,这下出丑了,自己花拳绣腿如何能保护别人,又想叔子烈虽有些功夫,必竟抵挡不住山野村夫的强悍没帮上,倒是越帮越忙!
周筱青一边想着一边睁开眼来,不对啊,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躺地上了?有的咧嘴有的呲牙有的抱头呻吟,天啊,子烈!周筱青见叔子烈也躺地上了,正揉着肩膀愣愣地看着她呢!
他可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周筱青想,正待发问,叔子烈却笑起来,越笑越想笑,笑到喘不过气,把周筱青笑得头皮发麻,忽见容冲到自己面前,双膝一屈跪了下来,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周筱青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跆拳道招式将坏蛋全部“歼灭”!呵呵,哈哈,周筱青不敢相信,傻傻地笑着。
见周筱青傻笑,容脸上绽放出一朵红霞,柔柔的目光望向周筱青,又难为情地收回,站起身跑进屋去了。
叔子烈见容跪谢周筱青,停住笑,开始检查“伤员”此时,为首的那人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其余几人显然刚从地上爬起来。那人见叔子烈看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何必和我们过不去?”边说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周筱青。
“强迫人家女孩给你做妾,这是何道理?既然没有道理,我们又为何管不得?”周筱青反问。
那人理亏词穷,想想道:“贝呢?拿来!”
叔子烈一笑:“贝可以给你们,你们得保证不再来这里骚扰,更不能逼迫此女。”
应你便是!”那人边说边向屋里恨恨地瞪了一眼。
叔子烈进屋取贝,周筱青也跟着进了屋。老婆婆见了他们,赶忙道:“多亏两位公子,我这瘫老婆子不中用,连孙女都保护不了,可怜她父母死得早!哎——”
“公子,这贝不能给他们!”容见叔子烈取贝,阻止道。
“姑娘放心,他们已保证不再来骚扰了!”叔子烈道。
“两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并不欠他们谷子。”容说。
叔子烈和周筱青一听纳闷了。
“本来我们每家每户都得一起耕种一块公家田,可自从我父母相继去世,家里已没有劳力,州里免去了我们公田的义务,也不必上缴谷子。可这工长,”女孩子指指门外“这工长非要我们交纳谷子,说除非我做他的妾,才不要谷子。”
“竟有这等恶人!”叔子烈愤然,将贝收起,几人一起冲到门外。
“你们这些恶人,竟然欺侮老弱妇孺,私设理由强抢孤女,快滚出去!”叔子烈手指着院外,厉声喝道。
“如若再来,必将上报都里,轻则打断你们的腿,坐一辈子大狱,重则挖眼掏心弃尸荒野!”周筱青吓他们。
几人一听心惊肉跳,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刚才被吓得扑棱棱乱叫的鸡们鸭们也都安心觅食了。
周筱青和叔子烈到屋中与老婆婆和容说了一会子话,简单吃了些东西,当晚被容安排在厢房里。厢房没有席子,只有松软的干草,两人简单地铺了铺,各睡一头倒也不觉难受。
山村里的夜静得可怕,周筱青拉紧了身上的薄毯,转头见叔子烈正含笑看着她,也回以一笑。
“想不到你还会武艺,而且那么历害!”叔子烈揉着被周筱青踢痛的肩头,竖起大拇指。
“对不起子烈,”周筱青不好意思起来“痛得历害吗?”
叔子烈放下捂住肩头的手,坏坏地道:“历害!好痛啊!”“我来帮你揉揉。”周筱青上前伸出手。
“不敢不敢。”叔子烈反难为情起来“我说戏言呢,不太痛了!”
周筱青作势打他,叔子烈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把周筱青逗笑了,眼前这个率真又冲动的大男孩真的很可爱。
“除了大哥,我还没见过谁武艺这么高超呢,有空教教我!”叔子烈道。
周筱青奇怪,自己跆拳道顶多够上红带,尚属初学者,那腾空后踢她练了很多次还是不过关,搞不懂为什么今天会超水平发挥,简直如有神助啊!看来真的很有用哦,以后得多多习练才是,至少不要敌我不分乱踢一通了。
后我们一起习练。”周筱青道“快睡吧!”
叔子烈依言躺下,不久便响起了鼾声。
周筱青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可一想到明日就到王都了,换了一个新环境,就多了一点找到“神秘男声”的希望,又兴奋了。
忽脑中浮现容的模样,那看自己的眼神竟充满了少女的柔情和羞涩,直令她内心忐忑,一定是将自己这个女扮男装的假公子当成真男子了,还产生了爱慕之情,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