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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京玉听到要她当众下跪道歉,气道:“常岁安,你别太过分了!”
“呦,你让蒋进绑了岁安做那些缺德事就不过分了?让你下跪道歉已经算便宜你了,难道你以为你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人家还要无条件原谅你吗?
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也不怕嫁不出去!”裴秀英愤愤不平道。
周围的村民都对着刘京玉指指点点,难听的话不时飘进耳里,刘京玉的脸上五颜六色,甚是精彩。
刘成仁觉得自己当了十几年的里正,今日这脸面都给自己女儿丢尽了,他用力推了刘京玉一把,怒道:“还不快去,你是想等着送入牢狱吗?”
这女子坐了牢狱,日后不仅会影响婚事,还可能一辈子受人口舌。
刘京玉权衡利弊后,不情不愿地跪下,向岁安磕头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岁安微微俯下身,附在刘京玉耳边低声道:“想跟我斗,你还嫩得很!”
刘京玉瞪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好想想你的荷包是什么时候丢的吧!”说完,岁安站直身子。
刚才事情来得突然,刘京玉都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荷包是什么时候到了蒋进的手里,昨日她的荷包还在的,丢也只能是今天下午之前丢的,难道……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早上的事情,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栽在自己的姐妹手上,并且还被常岁安给算计了!
刘京玉长这么大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屈辱,心里又是气又是恨,憋得眼眶都红了。
面对众人形形色色的目光,她没等自己的父亲发话,转身便跑回家去。
刘成仁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心里也是一阵懊悔从前对她纵容过头了。
他朝常岁安与裴秀英拱手作揖道:“都是老夫管教不严,待我回去定会好生说说她,老夫在这给二位赔个不是!”
岁安道:“里正不必如此,既然刘京玉已经赔了罪,那此事便就此揭过。”
裴秀英点头称是。
“那老夫先告辞了。”刘成仁说完便回去了。
裴秀英对着围观的人道:“哎,大家伙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这才相继离去。
裴秀英看日头都要落下了,便邀请岁安到家里头吃饭,岁安便与她们一道回了家。
家中鲜少来客人吃饭,裴秀英为了感激上次岁安救了糯糯,将家里养的鸡给杀了,又炒了两三个菜,这才准备开饭。
岁安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口水直咽,“这也太丰盛了吧!”
裴秀英笑着道:“你可是糯糯的救命恩人,我这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做桌饭菜感谢下你,今日这杯酒我敬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岁安端起酒杯回敬道:“我也要感谢你今日为我仗义发言,大嫂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还能如此袒护于我,岁安倍感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下酒,随后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起来,一度相谈甚欢。
谈到兴处时,裴秀英与岁安聊起了从前的事。
原来如今外表泼辣,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开干的裴秀英,在未嫁人之前也曾是京城里的大家闺秀。
她与萧闻礼自小指腹为婚,只是在她刚及笄那年,萧家被查,再后来他们举家搬离了京城,从此消失在她眼前。
那时她的父亲也曾给她另说了几门亲事,只是她都未曾再遇到,那个令她为之所动之人。
因此,她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不顾长辈的阻拦,一个人背着嫁妆,跑到落花村来嫁给萧闻礼。
裴秀英看了看布满茧子,有些粗糙的手,感叹道:“我这双手也曾十指不沾阳春水,摸过丝绸,抚过琴,如今只能在这耕田种地。”
岁安道:“那你可曾后悔?”
裴秀英想了想,吐出两个字:“不曾!”
“虽然这日子苦了些,但闻礼一直待我甚好,如今我们有了糯糯,闻礼又当上了书院的夫子,这日子可算是有盼头,
若是今年的春闱能中上,那也算不枉费当初跟父亲立下的誓言,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回京城了。”
岁安拍了拍裴秀英的肩膀,“总有一天你会得偿所愿的。”
裴秀英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岁安便提起了想开间胭脂铺,打算拉裴秀英入股的想法。
裴秀英吃惊道:“可我什么都不懂,真的可以吗?”
“我上次见你跟一个掌柜清算账本,条理清晰,算法精准,很适合当店里的掌柜,若你能入股那是再好不过。”
岁安顿了顿,道:“再者,我们若租下铺子,搬去城里住的话,离九言书院也近,你与大哥也不用隔那么长时间才见一次面,也算是一举两得之事。”
糯糯正扒着鸡腿吃,听到要搬去城里住,开心地道:“那是不是以后天天都有红枣糕吃了?”
岁安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想吃,我天天都给你买。”
岁安做的胭脂裴秀英也是用过的,那成色确实没话说,若是开店说不定真能卖得起来,她心里一合计,直接拍桌道:
“那成,等闻礼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咱们找到铺子后就开干!”
此事就此敲定下来。
两人一高兴,便又多喝了几杯酒,晚上岁安便在裴秀英家中歇了下来。
待第二日清晨,岁安便体会到了宿醉的滋味,好在裴秀英煮了醒酒汤,她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想到还有别人订的胭脂还未做完,她便先告辞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她就被突然窜上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正确来说,刚才她并未留意到门口的一处那棵老树下躺了一个人。
“姑奶奶,你赶紧救救我吧!”蒋进顶着一双黑眼圈,哭丧着脸道。
岁安脑子还有些迷糊,“什么?”
蒋进急道:“你不是答应给我解药吗,今日就到了三日之期,你再不给我,我便真的要死了,我在这等了你一夜,你便行行好,救救我吧!”
岁安刚想解释自己并未给他下药,不经意抬手间,从袖子里滚落一颗黑色的丸子。
“多谢姑奶奶赐药!”说完,蒋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丸子吞了下去。
岁安想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