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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城虽属于靠近边关的小城镇,确是繁荣一片,和谐宁静。
街上,有各种叫卖声还有推车的车辘子滚动的声音,还有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交错,民生朴素。
一家酒楼内。
沉陵和冯家平相视而坐。
一个狂狷桀骜,矜贵不凡,一个温柔优雅,雅上君子。
冯家平看着面前的男人,换了一身装束,暗红色的锦袍加身,袍子上绣的是一只血蟒,立领之上暗扣交接,上面金色的暗扣玉石点缀,华贵万分,满头青丝松散的用玉扣扣于脑后。
他虽不是富贵人家,却在书院看过许多,七七嫁的人家看来不简单。
冯家平率先开口:“你和七七是什么时候成婚的?”,他自认为他是末七的哥哥,自然要问问。
沉陵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七年了吧。”。
许多的夫妻都有七年之痒的戏言,还有者,没到七年已经厌倦对方了。
他和末七已经成婚快七年之久,不仅没有腻,反而感觉生活更加的有味道,还有滋有味的。
冯家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后平静的送茶入口,“你们的孩子呢,结婚七年应该有孩子了吧。”
沉陵睥睨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咳咳!”,冯家平没料到他竟然回这一句,茶杯倒了,自己也被猛然呛到。
沉陵看着桌上的水渍,嫌弃的拿起面前的手帕一推,桌上的水直接推到冯家平的面前去了滴到他的衣服上几滴。
冯家平:“……”
沉陵垂眸看了一眼,后若无其事优雅的双腿交叠,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
冯家平抖了抖衣袍,又问道:“我只是问问,没有恶意。”
沉陵哼笑,“你觉得我会在意你的恶意吗,这不是恶不恶意的问题,而是隐私问题。”
冯家平率先说道:“我有一个女儿。”
沉陵一顿,“谁的。”
冯家平:“当然是……”,他反应过来沉陵问的话里有话,顿时沉默了。
沉陵:“……”
冯家平咳了几声,温润的面容有些绷不住,“那你说是谁的?”
沉陵轻呵几声,耸肩,“这我哪知道?”
“噗!咳咳!”
沉陵俊眉微蹙,面露嫌弃的往旁边挪挪,“你咳嗽就不能转过头咳吗,多脏啊!”
冯家平气的指着他,“你!你!”
沉陵上下扫他,“我什么我,有话快说。”,他还急着回家哄媳妇呢,今天哭得那么厉害,眼睛该肿,还有得让奴仆去多买一些梨回来,润润喉。
冯家平为了不被气死,努力好久才把怒火压下去,“你那么不要脸别人知道吗?”
沉陵正经的抬头,后眉头微皱,“有一人曾经也这样也这样说,但是,关你屁事。”
一杀!
冯家平觉得自己不是被这个男人杀死的,而是气死的。
沉陵很恶劣的享受着狗男人被自己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我和七七是在她十四岁快及笄的那年认识,那时候的她明媚动人,美的不可思议,性格却很爽朗彪悍,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女子……”
冯家平说道早年认识,沉陵眉头微蹙,后又听到不可驾驭他又暗暗点头,确实是不可驾驭,刚认识那会儿两人就闹得不可开交,还给他来个遛鸟。
成婚之后,时不时想找小馆儿,一般人能驾驭个屁。
“后来,七七就不辞而别了,我们不知道她去哪了,要去往哪里,会不会回来。在路上会不会吃苦。刚才我过去听到她的哭声,我不仅没有生气,还非常的开心。”,冯家平嘴唇扬起温柔的笑意。
沉陵不解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掌摩挲着下巴,这时的他并没有站在作为末七丈夫的角度想,“你这人还挺怪的,竟然还喜欢别人哭。”
冯家平眼角微抽,额头上青筋暴起,把怒火忍下去,又说道:“我们认识那么久,我从来没见七七哭过,连盈出的一点泪水都没有,每天都是嘻嘻哈哈的,这样我们反而更加的担心。她从来没有向我们表露心声,即便我们是她的好友,我们曾经征求过她,反而被她几句话推开了,你说是不是个问题。”
沉陵面色平静的看着冯家平,“你要听听我的想法吗?以丈夫的角度。”
冯家平点头,“请讲。”
沉陵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俊美的面容沉稳内敛,“或许你们这么认为,但我不是,我并不是从小就认识七七的,不了解她的过去。以前哭不哭我不管,你们看她哭了开心我也不管,我只管现在不管过去。
“我作为他的丈夫,唯一希望的只有她每天都嘻嘻哈哈的,而不是时不时哭上一阵,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个丫头,你看她不哭,是看她的坚强,看她自己撑着,其实她比谁都没心没肺,或许哪一天我不在了,她都能打鼓吹笛上好几阵。现在她有我了,我任她闹,任她怎么气我,就是乞求她不要哭。”
冯家平眉眼低垂,后好心的提醒道:“但你别忘了,刚刚七七哭了,所以你这话不算数。”
沉陵右眉挑起,“为什么不算数,我说的话一直算数,不过女人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在某一天怎么惹她生气都不知道。”
冯家平不屑的讥笑道“一副你很了解女人的模样,别人还以为你有多少个女人呢。”
沉陵勾唇,“那你有几个女人。”
“一个。”
沉陵下颌微抬,笑着哼了一声,“冯秀才才高八斗,作为泗城唯一的秀才那可是广受女子的青睐,怎么才只有一个女人呢。”
冯家平温润的笑道:“看你这样子,那表明你除了七七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女子,比如说外室,小妾?”
沉陵笑了笑,后直接变脸,“我也就一个,咋样?”
冯家平心血猛地被噎了一下,“那你为何做一些总让人误会的情绪,说法。”
沉陵摸了摸额头,“这不是想问问你吗?”
冯家平眼眸带着微怒,“我看你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而且无论家世,还是你的身份都看不出来你只有七七一人。”
沉陵站起身,来到他的身旁,优雅的拿起茶壶,给冯家平沏了杯茶,“男人如这个水杯一样,只能打一杯茶,这些茶水满了也就盛不住了,你看。”
冯家平垂眸看过去,就看见茶水慢慢倒满,最后溢满这个桌子,“就这样,茶水就会变成废水,只能沾到这个茶杯却不能进到杯子里,茶杯多么舍不得,也只能舍弃。所以男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他物不可取也,不然搞个精尽人亡就不好了。”,说完沉陵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明显的话里有话,打鸡骂狗的说辞。
冯家平轻笑,“你这是警告我吗?”
沉陵勾唇一笑,微微侧头,“哪敢,您可是七七的亲密挚友啊。”,一脸惊惶的看着他。
一个“您”字,巧妙的压在冯家平的头上,令他想怒又不能怒,因为生气了他又说自己本就无错,不生气又被一个“您”字压着。
冯家平额角的青筋跳动,只能忍着怒气对这个虚伪腹黑的男人,“岂敢称尊称,你是七七的丈夫,你叫我家平就行。”
沉陵慢悠悠的坐回凳子,双腿慵懒的交叠,“嗯,冯兄。”
“噗!”,冯家平差点气的噎过去。
沉陵看他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的样,别有兴致的看着,“你可以叫我陵兄。”
沉陵没有告诉他的姓就是堤防这人对末七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而是这人是个文人,搞不好有一日进京赶考,遇到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