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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宝贝儿,对完了就让你睡,好不好?!”司坤安抚道。
叶尘风连连点头,“我对塞北一天一地一圣人!”说着,对弘乾躬了躬身,转头又靠着柱子,“睡觉了!”
“皇上,您听见了吗?”司坤面无表情,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嗯,听见了,听见了,嘿嘿...”
“对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了。这是疯子吗?”司坤一脸痴愕,“明摆着,这是装疯啊,皇上!他要不是装疯,那奴才就是疯子!”
“嘿呦,对得好,对得好,确实对得好啊!”弘乾毫不吝啬的大赞,“叶尘风啊,你还记得我们原来呀,加字对对子!”低声道,“司爱卿,接着试。”
“还试啊?”
“接着试!”
“那怎么试啊?”
“司爱卿出个上联,朕对个下联,让叶尘风加一个字,把意思给改喽!”弘乾自己也被叶尘风勾起了对对子的欲望,嘴上说着是要试叶尘风,心里却在暗自较劲,不愿意输个如今状态下的叶尘风啊。
“皇上,不会他吗?怎么又...”搞了半天,司坤也没想明白,这件事怎么就落到自个头上了。
“得了得了...朕现在有这兴致了!对,你出吧,出个上联!”弘乾一向自诩是文武全才,虽然这件事开头只是为了试验叶尘风,可导致的结果,是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出个上联?!”司坤微微沉吟,看向一旁的弘乾,赔笑道,“嘿嘿,奴才有了!”
“额,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歧义,有了,一个大男人,有了,哈哈哈...”一旁的叶尘风听着听着,也乐了。
“去去去,我是说我有对子了!”司坤呵斥道,转脸有是以笑脸迎弘乾,“奴才的上联是,君恩深似海!”
“司爱卿可真会对对子啊!”明知道司坤是在拍马屁,可被拍的这个人,心里还是很舒坦滴,“那朕对,臣忠重如山!”
“好,好对啊,万岁爷!”司坤拍马屁的功夫,那叫一个信手拈来,随口就是,“你看啊,君恩深似海,臣忠重如山。万岁爷,您这么一对啊,描述了我大庆啊,上下同心,君臣和睦好好治理我们大庆国一幅美好的图景啊!真是太好了,皇上!”
弘乾也很受用,乐得呵呵大笑。
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却从一旁传来,“张打铁,不会打,上街买了匹马!”
弘乾听得倒是饶有兴趣,司坤却是一脸嫌弃,也在担心叶尘风出阴招。
“买马不会骑,又去换头驴,换驴不会套,还的去买轿...”
“哎,行了行了,一惊一乍的!”司坤打断了叶尘风的话,“皇上刚又出了上联,你还得给对!对,就是加字把意思变了!”
“什么呀?”
“听好了,上联是,君恩深似海...”
“行了行了,想睡个觉都找不着地方,还对什么对啊?真是的!加个字啊?”
“对!”
“行,你说你说...”叶尘风满满的嫌弃,要这里是他家,他早该哄人了!
“君恩深似海,臣忠重如山,加个字,把意思变了!”
“就加一个字啊?”
“对!”
“多加了不行啊?”
“不行,就一个字!”
“这叫什么对儿啊这叫?”
“你管的着吗?说啊!”
看着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弘乾笑而不语,全当看戏,俩猴儿!
“君恩深似海...兮,我加了一个字了!”
“君恩深似海兮?!”司坤轻读了一遍,“这怎么算加字,意思没变嘛!”
“第二句呢?”
司坤指着自己,一点也不害臊,那脸皮厚的,能和京城的城墙一比了,“臣忠重如山,意思得变了!”
“臣忠重如山...乎?”
“乎?臣忠重如山乎?”司坤立即反应过来,“你问谁呢?你问我呢?!”
“昂!”叶尘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司坤斜睥着他,“我当然忠了,问谁呢你!”
弘乾被逗乐了,自顾自的吃起了杏仁,“确实有点酸啊!”
“皇上您听这话,这一点儿都不疯啊!”
“臣忠重如山乎,问得多好啊!”弘乾像是没听懂内在含义一般,只是追究表面,“司大人,你呀平时不如他。你现在说他疯了,你还是不如他呀!”
“皇上,奴才这不是让着他呢!”
“哎呦,让着他?!”弘乾偏过头去,没忍住,笑出了声。
司坤满脸无奈,这叫什么事啊?!
“老鸡骂小鸡,你是个笨东西,让你咯咯咯,你偏叽叽叽!哈哈哈...”
弘乾也很配合叶尘风,在一旁撇着嘴,摇头晃脑,乐到家了。
“这雪下的哟,你看,一会儿就下白了,真冷,我回去睡觉了!”说完,叶尘风连跪安都没做,便一个人跑了出去。
独留下弘乾和司坤,两个人在亭子里大眼瞪小眼。
“皇上您看,他还知道冷呢!”司坤借机告状,恨不得一次性就把叶尘风彻底扳倒,“明明是装疯嘛!”
“那未必!”弘乾摇了摇头。
司坤试探性的问道:“那您以为,他是真疯了?”
“那也未必!”弘乾装深沉,还挺有模有样的,“依朕看哪,这叶尘风是在疯与不疯之间!”
弘乾早在司坤给他挖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路。司坤说疯和不疯,都不能要,这样他就不能轻易给叶尘风下定论,否则的话,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帮司坤把他在朝堂上的对手扳倒,这样的事,弘乾这个聪明人,是不会这么干滴!
“疯与不疯之间?”
“司爱卿,你说的很对啊!叶尘风呢,如果疯了罢官,如果他不疯呢,也得罢官!”
“恩!”闻言,司坤心花怒放,终于要把这个对手除去了,我心甚为啊,“对啊,就是!”
“朕觉得你说的颇有道理!”
“是是是!”司坤心里乐开了花,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去了。
“不过,朕认为,他是在疯与不疯之间,那这罢官呢,也是在罢与不罢之间了!”
司坤的脸色顿时间垮了下来。
“就随他去吧!朕先回去了,你在这坐着念三字经吧!”说完,弘乾便起身离开了。
司坤一人留在亭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