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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先安排好一切,来见司马青史道:“不意先生如此神勇,匈奴百长都是神勇无敌之士,我与之对阵也颇为费力,先生杀之直如砍瓜切菜一般。”
司马青史道:“大王子见笑了,我常行走江湖之间,学了些武艺防身而已。”
慕容先素服司马青史,只道见识广博,今日见他冲锋陷阵,神勇无匹,指挥若定,明明是个良将,乃虚心请教道:“匈奴人虽稍却,不曾远遁,如之奈何?”
司马青史道:“此地距离东胡营地,尚有几日路程?”
慕容先道:“尚有八百余里,两日路程。”
司马青史道:“可先遣人求援,无论援兵是否能到,匈奴人知我援之将至,必不敢久停。”
慕容先即遣了五人分路而去,此地地势平坦,茫茫草原一望数十里,难以设伏,是以匈奴骑兵也并未追赶。
司马青史道:“匈奴人营地,距此有多远?”
慕容先道:“匈奴自败于武安君,损失惨重,心胆俱裂,营地距此足有千里之遥,今日必欲一击而遁。我料匈奴人今夜必来袭营,宜紧守营帐。”
司马青史道:“不然,匈奴略胜于我,且无后援,其必欲一击而中。今日之战,我军虽有折损,战力仍在。匈奴度我必自守待援也,夜袭必然无效。援军第四日方可到,我料匈奴人三日之内只会轻骑扰我,疲我,待第三日我困乏之际雷霆一击。”
慕容先道:“如此则我危矣,今明两日不守恐敌袭,守则第三日必难敌也。如之奈何?”
司马青史道:“此事易尔,我遣人求援者,非求援兵,此疑兵也。料此小小匈奴三千余人而已,何用援兵,我自灭之。”
慕容先大喜道:“先生计将安出?”
司马青史道:“敌料我必守,我却攻之。今夜令众军饱食,五百兵守寨以防突袭,以车仗环绕为营,多备弓弩,敌便大举来犯,五百人能守得一个时辰。余者皆安心入睡,养精蓄锐。待得寅时三刻,敌军熟睡之时,我等去劫营,以火焚之,必然成功。”
慕容先大喜道:“此计大妙,匈奴人来袭,我足以自保,不来,则我往劫之。”
是夜,慕容先以五百人守寨,余者皆安然入睡,匈奴连轻骑也不曾派来。至寅时三刻,众军整备停当,以伤兵守寨,两千精锐分作四队而出,慕容伯、慕容先、司马青史、李左车各领一队。将布帛包了马蹄,人衔枚,马勒口。
至敌营,远远见到数十个火堆,百十个匈奴骑兵正围了火堆烤火。直到营门尚无人发现,司马青史一声鼓响,东胡兵并赵军四面杀入,先放了两轮箭,射倒了值夜的匈奴骑兵,复各执刀剑杀入营帐,李左车领兵直入中军大帐。
匈奴领兵乃是左贤王,左贤王居于东胡之北,在匈奴地位仅次于大单于,前者因路途遥远,出兵最少,所以损失也是最少。今闻东胡与武安君结盟,心中恐惧,故领兵而来,欲杀使者破坏盟约。
果如司马青史所言,左贤王料定东胡兵势弱只敢自守,欲先使东胡兵疲困而后击之,因此只派了百十人守夜,余者安然入睡。
左贤王睡得正香,忽地四面喊杀之声连天。贴身侍卫冲入,一把拉起左贤王道:“大王勿睡了,东胡人杀来了。”
左贤王大惊道:“来了多少人?”
侍卫道:“四面皆是,不知有多少。”
左贤王披上衣服,提刀出帐。
只见四周营帐火光冲天,东胡兵与赵兵四面追杀匈奴兵,匈奴兵好多赤了个身子连衣服也没有,弯刀也不知丢在何处,如何抵抗,只顾四散奔逃。
左贤王见势不妙,急急抢了匹马,跳上去转身就走。正遇李左车杀来,见左贤王衣着与众不同,必非一般人,催马赶上,一剑砍来。左贤王急急的举刀相应,仓促之间力道不足,被李左车崩飞了弯刀,又一剑砍在后腰之上,痛得左贤王惨叫一声,伏鞍而走。李左车待要追时,被一众侍卫围着乱打,走了左贤王。
战至天明,匈奴人尽皆溃散。慕容先计点兵马,阵亡只有三百余人,伤者六百余人,皆是轻伤。斩杀匈奴人两千人余人,俘获牛羊万头,战马两千匹,左贤王领了千余人遁走。
慕容先与慕容伯相顾骇然,二人心中暗暗庆幸与武安君结盟。司马青史不过是武安君之客卿,在劣势下以弱击强,几乎全灭了左贤王。荀国忠所带兵马不过五百人,两番大战,每每在关键时刻逆转战局,比之东胡兵和匈奴骑兵,强了何止数倍。
东胡与匈奴征战数百年,败多胜少。便是兵力多于匈奴之时,东胡也是败者居多,近年更是被迫臣服于匈奴,被匈奴奴役。今日之战,司马青史不过略略指点一二,居然以半击倍,全胜之。
慕容先与慕容伯收拾好战场,领兵返回营地,营中留守见得赶回来漫山遍野的牛羊马匹,闻说得了如此大胜,皆大大遗憾无幸参与如此大战。
众人入帐,慕容先搬了个椅子于大帐东面放好,引司马青史入座。
众人均不知慕容先之意。
慕容先西向司马青史跪下道:“先所见之人,未有如先生这般胸怀宽广、用兵如神者。我闻中原人西向拜师,慕容先仰慕先生才德,求拜师先生,望先生答允。”
司马青史扶起慕容先道:“大王子高看了,我这点见识如何当得王子之师。”
慕容先固请,司马青史道:“既如此,大王子但有所问,我知无不言,拜师之事莫要再提。”
慕容伯目视慕容先,点点头让他接受。慕容先复又跪下,拜了三拜,自此师事司马青史。
营中杀牛宰羊庆功,众人大醉。
李左车与司马青史同归营帐。李左车道:“大王子诚意拜师,先生何不收下?”
司马青史道:“胡人劫掠华夏,数百年矣,边民受害者众。胡人于我华夏未有大害者,一则赖我戍边将士用命;二则诸国皆全力支援边关;三则胡人冶炼之业落后,胡人兵甲不及我也;四则胡人不习文字,不知兵法。若胡人深通兵法,则我华夏必受其害。”
李左车道:“我们不是要跟东胡结盟吗?”
司马青史道:“左车,你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自然是要跟东胡结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什么东西都教给他们,特别是兵法和冶炼之术。胡人入则为民,出则为兵,喜好劫掠,若是得了兵法和冶炼之术,于我华夏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