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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难道是……做得不够?
一觉睡醒,太阳都晒屁屁了。
苏小南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口透入的阳光,又赶紧闭上。
头吃痛,腰酸酸,身体更像被大火车碾压过,骨头和肌肉没有一处好过的——
她这是受的什么罪哦?
哪儿是做了爱啊,根本就是受了刑。
昨儿晚上安北城帮她洗澡的时候,其实她还没有彻底清醒,那会儿佛头春的后劲还在,也没有理清到底怎么个状态。而这会儿醒过来,宿醉之后的酸痛感,加上怀疑“中招”的愤怒感,几乎把她闹崩溃了。
当然,不是愤怒被他做了,是愤怒她居然求他做了。
哦天!她好想杀人啊。
可身边哪里有人?
床头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服,可卧底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认识这么久了,苏小南知道他每天雷打不动,准时6点半要去锻炼身体。可昨儿晚上不是奋战到天亮吗?
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类?身子板是铁打的吗?
安北城离开的时候,苏小南其实醒了一下。
她感觉到他轻轻将她搭在身上的腿移开,又轻手轻脚将他的胳膊从她的颈后抽走,也感觉到他为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她依稀觉得他还站在床头盯着她看了一会。
之后才听到了关门声。
可她全程没睁眼。
因为实在太尴尬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内敛害羞的姑娘,以为安北城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男子,至少他们两个都是久经考验的革命同志,哪怕孤男寡女的相处,会免不得来一场**,发生点擦枪走火的事故……
但,也一定会发生得体体面面的。
可她现在才知道,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一瓶佛头春下去,安北城不是安北城,她苏小南更不是苏小南了。
她那么贱贱的求他,把贞操和节操都给他了,那场面自己都不堪回忆,还怎么好意思面对他啊?
可不可以选择性失忆?
不,可不可以把他弄失忆?
那个求着他上的人,真的不是她啊啊啊。
苏小南捂住脸,蚕蛹似的裹在被子里,心里乱七八糟的琢磨着,到底要怎样度过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后遗症——身体不那么痛,脸面也稍稍好看点。
“醒了就睁眼。”
安北城回来的时候,苏小南还在“忆苦思甜”。
听到他不带情绪的声音,她条件反射的僵了僵身体,恨不得一直装死。
安北城走过来,一身的汗味儿,却不难闻,混合着某种她熟悉的,清雅的男子香味儿,钻入她的鼻腔,惹得她心脏怦怦直跳。
“害羞了?”安北城漫不经心地扯她被子。
“我哪有?”苏小南不服气,睁开眼睛打个呵欠,一脸不在意地瞪他,“我还没有睡醒,麻烦你,闪开。”
安北城冷唇微掀,“脸都红了,死鸭子嘴硬。”
好吧,她是不太好意思。
可这种事儿,为啥非得要她承认啊?
苏小南半眯着眼看他,觉得今儿起来的安公子精神头很好,脸色比昨天晚上也好看了不知多少倍,那张曾经万年不化的冰川脸,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沉默一下,她奇怪地勾住他的脖子,左看右看,一本正经地小声喃喃。
“难道人家说的都是真的?阴阳调和,可以让人身心愉快?”
安北城抬了抬眉梢,不置可否地抬起下巴,解下作训服的第一颗扣子,准备脱下来洗澡。
“不对啊!”苏小南歪着头打量他,“我为什么没有身心愉快?”
安北城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
停下来,他扭头,看着蜷缩在毯子里的娇丨小人儿。
“难道是……做得不够?”
“嘶!”一听这话,苏小南就条件反射的身体痛,神经痛,哪儿哪儿都痛。
什么叫做得不够?
简直够够的了好吗?
她这会儿下面还嘶啦嘶啦的痛,就像被恐怖大怪物入侵肆虐过似的,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复原,哪里敢接他的招儿?
“安北城同志。”
看着他狼似的冷眸,苏小南哆嗦一下,将被子拉到脖子下,视线防备地扫着他,“请你千万要有节制,有操守,保持高冷禁欲男神的良好精神作风,不屈不挠地继续与腐朽思想作斗争,并取得最终的胜利。”
艾玛,憋出这段话,可不容易。
不就是不做吗?她挺服气自己的。
安北城抿紧嘴唇,明显被她挑出了逗弄的兴趣——
“我们是夫妻,可以合法滚的。”
他说得慢条斯理,一本正经,严肃冷静……
可这句话苏小南听着,怎么好熟悉?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她说过的,只斜眼剜了回去。
“放屁!就算可以合法滚,也得讲究点‘滚之道德’吧?就这一亩三分地,你不怜惜着,用坏了,你安二爷可以换一块田继续滚,我怎么办?”
她嘟着嘴耍诨犯赖的样子,带点可爱,那尖俏的小脸儿上,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洁白的齿尖咬着粉泽的唇……像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天使,那么美,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气人,是天使没错,却是恶魔家养的天使。
安北城刚毅的脸上,复杂莫名。
“苏小南同志,我只听过累死的牛,没有见过耕坏的地。”
“你——”苏小南气得翻白眼儿。
这个男人确实是安北城吗?
不是高冷、禁欲、不理女人的吗?
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的话,古今中外,也数安公子最不要脸了好不?
“叮叮叮叮叮……”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一段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就响了起来。
熟悉的旋律,把苏小南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安北城的手机铃声。
“——”
能用这种音乐做铃声的人,不是闷,就是骚。
她好整以暇地挂着笑,斜眼瞥着他。
安北城拿着手机走到窗口,原本缓和的面孔再一次冷绷着,好像先前她看见的都是错觉,昨天晚上的翻云覆雨也只是一场梦,而安北城还是那个安北城,冷漠,孤傲。
分明她隔他很近,却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
“好,我知道了。”
他低低应着,然后挂了电话。
转过头来,他看着苏小南的脸,语气一片清冷。
“起吧,去北邸吃饭。”
生活就是这样,一会晴一会雨。
安北城也是这样,喜怒无常,高深莫测。
自打苏小南从床上把自己拆开重组的身子挖起来,在北邸吃过饭,她和安北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他好像有紧急的工作要做,匆匆吃完饭就去了那个全景的刷脸办公楼。
期间,伍少野、雷荆山,还有几个苏小南叫不出名字的尉级军官和校级军官来来去去,上楼下楼,却始终不见安北城出来。
会不会是为了袭击的事?
对那一场袭击,苏小南也很好奇。
但安北城不支会她,她就没有办法多问。
整整一个下午,她闲得和田甜两个在院子里瞎逛了至少五圈,瞎唠了足足两个小时——
但昨晚的荒唐,她没有说。
这一点,她和安北城心照不宣,对谁也没有提起。
天边的晚霞收回颜色的时候,安北城终于从办公楼过来了。
苏小南正躺在沙发上“养伤”,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让她上楼换身衣服,然后陪他一起回将军巷。
昨晚都没回去,她还以为他不爱回去了呢。
这会儿……为啥又要回去了?
看着安北城冷绷而漠然的脸,她突然觉得事情好诡异。
**
今儿苏小南没有穿低领的衣服,有意无意地选了一件可以遮住大半个脖子的上衣。
然而,她再次踏入将军巷的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尤明美那一双漂亮的眼,还是审视的上下打量她,然后从她脖子上掠过那一秒,似乎有阴阴的凉气渗出。
“舍得回来了?”
她不冷不热,那态度就像窥破了什么似的。
苏小南没有做贼,却有些心虚——
毕竟把人家的儿子睡了,还不是因爱而睡……
算了,毕竟是安北城的妈,对她,能软一点,就软一点吧。
她这样想着,看安北城不吭声,甜甜的点点头,笑着回视尤明美,使出了陆止式嗲声第一招——甜不死你腻死你。
“妈,你老人家在这里,我们怎么会舍不得回来?”
一声妈喊得贼溜,让尤明美目光一暗。
那天她怎么都不叫“妈”,今天怎么了?
尤明美下意识又撩一眼她不正常潮红的脸,还有脖子上隐隐的欢爱痕迹,端出杯子泯了一口水,平静了一会,才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行了,好听的就甭说了。今儿叫你们过来吃饭,是为了小启。你们昨晚没有回来,他等了一宿,大半夜的也没有睡觉,我也担心着,凌晨才眯了一会,可你们倒好,电话不通,什么消息都没有,哼!真是白操心了。”
陆启?在这儿,等了一晚上?
苏小南揪了揪安北城的袖子,换来他凉凉一瞪。
她想起了,他不喜欢她扯他的袖子。
可不喜欢扯袖子,也犯不着这么凶吧?
……哦,会不会吃味了?
她微微弯唇,没有收手……而是就势滑下去,握紧他温暖干燥的大手。
安北城手臂微僵,却没有挣脱,淡定地反手握住她,重重一捏,随意地问尤明美。
“小启……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