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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别乱动,我发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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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阡陌忍了又忍,才挤出一抹笑说,“哎呀,祭祖何必跑那么远?去五阳镇就行。其实……钱家在五阳镇也有个祠堂。对,我们就到五阳镇祭祖!”

    旁边众婢仆:……

    夫人你家祖宗祠堂这么随便的吗?

    楚珩钰看了她一眼。

    席阡陌立刻压低声音说道,“哎呀那什么金牛镇我就是昨儿随口一说的,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它在哪儿。谁能知道还真有这个镇?”

    五阳镇还是她刚才听南茗在外头说的,下一个镇,一个时辰的路程,赶紧去了赶紧回。

    再则,金牛镇已经暴露了,得赶紧通知阿茅他们转移地点。

    不去最好。

    楚珩钰想了想,点头,“那成吧,听夫人的。”

    席阡陌松了一口气,朝南茗伸出一只手,“那什么,扣除今日的费用,剩下的先还我呗?”

    南茗忍住笑,从怀里掏出银票,又伸出五指算了半天。

    席阡陌就见不得他这样装,一把抢过来,抽了一张一百两的递给他,“反正今儿一天,一百两够了吧?!”

    她肉疼!

    楚珩钰眼眸又深了深。

    他原以为这三万两是她南下的用度,就让南茗按这个用度置办了,一心想叫二人路上尽可能舒适。眼下看来,却并不是?

    而且他是知道她有小金库的,且不说她手里娘亲的嫁妆,便是和韶安的那脂粉生意,日赚百两也不止,还有那日进斗金的花间酒……到底是什么使她如此需要用钱?

    难道那金牛镇里……

    席阡陌心满意足把剩下银票揣进怀里,绿芽这才过来,引着她去梳头洗漱。

    等她焕然一新再走回来,楚珩钰已经吃过了东西,嫌弃地把椅子往外挪了三寸,示意她自己用饭。

    席阡陌瞪了他一眼,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怪洁癖?难不成昨日半路折回京城,就是因为行李都没带?可这十五辆车的行李,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她方才在洗漱时都问过绿芽了,这车上,全是吃穿用的东西。看看这吃饭用的桌子餐具全都是全新刚买的,就大约能知道,这一路上他肯定是半点不沾染旁的东西?

    这是搬家啊还是旅行?根本就是败家吧?

    还好她英明神武临时取消了金牛镇之行。

    一辆马车得得在一旁停了下来。

    陆世泽气喘吁吁跳下车来,提着药箱跑过来,“爷,谁又病了?”

    楚珩钰淡淡看他一眼,“你给夫人瞧瞧。”

    席阡陌一脸懵,“我?我没病啊?”

    楚珩钰又看陆世泽一眼,“让你瞧你就瞧。”

    陆世泽只好坐下来,拿了帕子搭在夫人的手腕上把了脉,然后依旧莫名,“爷,属下看夫人身体好得很,没毛病。”

    楚珩钰脸色有些不悦,“庸医。”

    陆世泽要哭了,“爷,您觉得夫人哪儿不好了?给个提示?”

    他横了庸医一眼,抿了抿唇,才说道,“昨儿……夫人太弱了,睡得太久。你调理调理。”

    席阡陌刚吃了东西想喝口茶解解腻味儿,闻言,当即一口茶水喷了陆世泽一脸。

    陆世泽一抹脸上的茶水,站起来愤恨地说,“爷,我收到消息后就狂奔十八里路,马儿的屁股都被我抽烂了,您就这般……”

    眼见着爷的眼神变得冰冷,又直接跪了下去,“这般疼惜属下!属下必定竭尽所能,替夫人调理好身子!”

    席阡陌又是一口茶喷了。

    好在她的对面座位已经空了,茶水有一小部分喷在桌面上。

    楚珩钰嫌弃地站了起来,“给本王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席阡陌:……

    瞧他那离桌子八百米远的模样,明明没有喷到他身上!

    南茗屁颠屁颠去服侍了。

    待二人走远,陆世泽再抹一把脸,也不知额上的是冷汗还是茶水,朝夫人拱拱手就要告退,却被夫人喊住。

    “夫人?”他疑惑地问。

    席阡陌看了看四周,低声问,“玉面公子如何了?”

    玉面公子就是傅洛。

    陆世泽面无表情,“他昨日回到安国公府就发烧了,属下一夜未眠,又是喂药又是针灸的,今早退烧了。身上肋骨断了两根,接上就没事了。”

    他很想指着自己脸上的黑眼圈儿叫夫人看个清楚。一大清早的,才要歇下,就接到消息赶过来,谁知道竟是为了这点小事儿?

    爷您嫌夫人身子弱,少来几次不就好了吗?别以为他不知道,爷昨天从下午到晚上,一共来了八次!

    也不知南茗叫人把这消息透给他是什么意思?!

    席阡陌瞬间理解了他方才差点发火的原因,然后又问,“那个,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陆神医哈。”

    陆世泽恭敬地说,“您请问。”

    席阡陌先接着方才的事儿问,“那个……昨儿我听南茗说傅洛是爷的表弟?可是真的?”

    陆世泽心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查便知,“是,傅家是爷的生母母族。安国公是他的亲舅舅。”

    席阡陌倒还真不知这层关系,又问,“那……昨日,爷发的什么病?”

    陆世泽心头一跳,笑着说,“没有啊,爷身上的余毒已经清除,他不就是昨日太生气了,情绪没控制好。昨儿我给他那捂的帕子,也就是寻常的迷药,不过药效短,叫他冷静片刻罢了。”

    解释这么仔细,倒叫有点此地无银的感觉了。

    席阡陌冷不丁又问,“大小姐是谁?”

    她可没忘昨日南茗喊出的那句话。

    就是这三个字,叫楚珩钰松了手,否则估计她被掐死了吧?

    陆世泽继续装傻,“大小姐?什么大小姐?”

    席阡陌叹了一口气,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成,你去吧。”

    陆世泽一边走一边思考,突然明白了南茗告诉他爷一夜八回的用意了!

    ……

    回到马车上,楚珩钰懒懒地躺着,连个眼神都没丢给她。

    席阡陌按了按怀里揣着的银票,心头定了定,见他一人大刺刺占据了大半个车厢,利落地扭头就朝外爬,“对不住爷,打扰了……”

    还没说完,一只铁臂就将她揽了回去,狠狠撞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花间酒的事,还没说完呢。”

    席阡陌心头一跳,扶住了发髻,“嗯?啥没说完?不是说完了吗?你别乱动,我发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