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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斜倚在桌前,只觉得心里有些烦闷,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这几日宝宝折腾的厉害,只怕是快要生了。她每次一念及此,心里总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宝宝快要出生了,她就要做妈妈了,忧的是那个老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万一他要打宝宝的主意,她可如何是好?
白洛飞在朝京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原本冷清的朝京,也露出了些许生机。他听了南烟的建议,免赋三年,并大力发展生产,还拔出了一大笔银子用来给百姓修葺在战乱中损毁的家园。而大燕的国库早已空虚,白洛飞叹了口气,一个国家穷到这种地步也实属不易。好在他以前经商时曾有不少了财产,商号遍布全国以及邻国,他一个人的财富已经占到这个国家的一半以上,此时要拿出几千万两银子也不是难事。
大燕原来的那些大臣,他因人而选,由于他以前久呆在朝京,很清楚哪些官员是有真本事的,哪些是混吃混喝的,因此要选出他想要的人才一点都不难。只是这群人中间却又没有特别出众能担任要职的人,而他从青楚带过来的人,武的比文的多,他知道治理一个国家光靠武将是行不通的。
只是朝中之事他再烦,也没有另一件事情让他烦。他心里也在担忧着和南烟一样的事情,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师父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他到底在等什么?每晚就是再累再晚也一定会回学士府,纵然南烟已经睡下,只要能看到她的容颜他也安心不少。
每次回去看到南烟时,他心里总会有些害怕的感觉升上心头,总担心哪一日回来见不到她。纵然学士府里已被他用重兵守卫,但他心里还是不太安心。又或者是因为太在意,所以才特别害怕。
这天天气晴朗,南烟、采儿、含玉三人坐在学士府后院的大树下乘着凉,方武山也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自从上次呤秋的事情之后,在白洛飞还没有回来前他离南烟都不会超过三丈。含玉在做着针线活,采儿见南烟的肚子似有东西在动,心里好奇,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摸,刚好宝宝还在不安份的动,踢了她一脚,她睁大双眼道:“好神奇哦,宝宝真的会动哦!”她曾听人说过胎动的事情,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近却还是第一次。
南烟见她一脸惊奇的模样,笑道:“宝宝当然会动啦!而且还很调皮,估计长大之后和你有的一拼。”
采儿喜道:“那样最好了,我就可以带着他一起去玩,就再没有人说我调皮了!”
含玉在旁忍不住笑道:“等宝宝长大,你都老了,三十来岁的人还和小孩子一起玩,小心别人笑话你笑的更厉害!”
采儿嘟起了嘴巴哼道:“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太过迂阔,谁规定人长大了就不能玩的?”
南烟笑道:“不如这样好了,等段公子一回来,你们便成亲,成亲之后,就多生几个宝宝,宝宝一多,大家就一起玩,这样没有人说你了!”
采儿脸先是一红,接着眼里却又满是向往,嘻嘻哈哈的道:“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一说到段玉程,她便又开始想他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这一去都快半年了,心里原有的责备也化成无止境的思念。
忽听得有人道:“是还不错,只不过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声音冷漠而冰冷,泛着滔天的寒意,南烟只觉得原本还有些热的天气,在这一瞬间也降到了零度,寒气逼人。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他终于现身了!
方武山一见他的到来,便吹响了示警的哨子,长剑也随之拔出,将南烟与含玉护在身后,采儿也赶紧拿起长鞭,双眼瞪着他道:“谁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一定了,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今日姑奶奶就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她说的虽狠,却也不敢一人独自上前进攻,她知道她二哥的武功,这个老家伙还是她二哥的师父,她很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实力相差有多远,但是嘴巴上怎么也不能输给他!
明驭风冷哼一声道:“我原本还想留你一条性命,但是好像没这个必要了!”说罢,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嗖”的一下便已欺到采儿的面前,右手一伸便掐住了采儿的脖子,方武山大惊,没料到他来的这么快,长剑便向他刺了过去,他看都不看方武山一眼,左手轻轻一弹,长剑便折断,方武山只觉得一股力道排山倒海而来,手中的剑柄再也抓不住,“当”的一声便掉到了地上,右手的虎口已震出鲜血。他又一掌向方武山拍了过去,方武山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哇”的一声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含玉见方武山受了重伤,忙跑过去扶他,哭道:“方大哥,你怎么样呢?”方武山一时气血不畅,又吐了一口鲜血才道:“我没事!”说罢,便已挣扎着站了起来。
南烟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手,她知道方武山的武功,没料到在他的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心里不由得大惊,采儿的脖子这样被他掐住,他若是稍一用力,只怕脖子都会被拧断,采儿的脸色已有些发青,眼睛也开始翻白,再这样下去,即使脖子不被拧断,也会窒息而死。
只听得明驭风喝道:“呤秋在哪里?”南烟一听他的话,心里一愣,便知道他定是来找过呤秋,但是却并未见到呤秋的尸体,只怕他还不知道她已死了。
明驭风见众人发愣,便又冷哼道:“说,呤秋在哪里?你们把她关在什么地方呢?”他现在有些后悔让呤秋来杀采儿,现在采儿好好的在这里,便证明呤秋要么被他们杀了,要么已经逃走。但是这几日他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里也会有几分不安。
南烟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从他的声音里找出了一些讯息,心里纵然极为担心采儿的安危,但是知道此时是绝不能用强的,微微的想了想便道:“如果你是来找呤秋的,那么现在快把采儿放了,我带你去找她!”她现在也只能赌这一把了,赌他还有些人性,还记挂着父女之情。
明驭风冷哼道:“我为什么要相信,我现在只要稍一用力便能送她上西天!”说罢,手上的劲又大了些,采儿的脸色已变成了铁青。
南烟怒道:“现在采儿在你的手上,我们还能有什么选择吗?你若是敢伤害采儿,我敢保证,明呤秋也一定活不过今天晚上,要死大家一起死!”通常这种偏执的人,而且自认为要成为一代霸主时,对自己的子息都会看重,因为他们不愿意当自己辛苦经营的一切付诸东流。
明驭风盯着南烟的眼睛,见她眼里除了怒火与担心,还有满满的坚定,微一沉呤,便决定相信她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拿呤秋的命来冒险。在他的心里,她虽然聪明,但是没有一点武功,根本不足为惧。当下将采儿扔到地上,走到南烟的身边道:“很好,果然有魄力,不愧是白洛飞的女人。我也敢保证,如果你不带我去见呤秋,我便让你一尸两命!”
采儿一被扔到地上,含玉便赶紧过去扶她,只听得她猛咳了几声,张大了嘴巴呼吸。而那些暗卫也已全部就位,手持刀剑向明驭方砍来,他看也不看一眼,大手一挥,走在前面的那些暗卫便尽数倒在了地上,已经身受重伤。
南烟见这样的情景,便知道再多的人今日只怕都拦不住他,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徒增不必要的伤害,她对那些暗卫道:“你们退下吧!”
明驭风见她神色不慌不乱,看来她定然是知道呤秋的下落了,当下冷冷的道:“这么多人,看来也只有你是识实务的了!”
南烟冷哼一声道:“对于你这种恶魔,人命原本不值钱,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想更多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罢了,血腥的场面她见的实在是太多了,她害怕了。
明驭风哈哈大笑道:“我最喜欢识实务的人,如果没有呤秋的事情,我或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因为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南烟总会有些莫名的情绪,他现在还不想杀她。
南烟冷笑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好好的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了,只是我实在是受之不起,今日我带你去见呤秋,你也需答应我一件事情。”
明驭风冷道:“你们这些人的性命此时都在我的手里,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讨价还价?”
南烟淡淡一笑道:“我原本是没有资本的,但是我却知道你心里记挂着明呤秋的下落。还有你还可以用我去向白洛飞换取整个江山,这对你而言稳赚不赔,所以你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明驭风喝道:“什么要求?”
南烟道:“对你而言只不过是手下留情罢了,我不过是让你放过今日所有在场人的性命。”她知道他为了夺取江山,心机深重,又素来是言而无信,她此时的这个要求不过是想让他相信明呤秋真的还活着,而她真的是带他去找呤秋。
明驭风看了看她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要求!这个要求我答应你!”
采儿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一边咳一边道:“咳,嫂子,咳咳。。。。。。你不能。。。咳。。。不能跟他走。。。。咳。”大家都知道明呤秋已经死了,南烟能带他去找什么?若是被他发现明呤秋已死的事情,他只怕会立马杀了南烟。到时候她可如何跟二哥交待!
方武山也在旁边道:“莫小姐,你不能跟他走!”他突然有些恨起自己来,什么狗屁武状元,被人一掌就打成这般模样,实在是丢人至极。他曾答应要保护南烟的安危,可是她现在岌岌可危,而他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南烟朝方武山及采儿笑了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说罢扭头对明驭风道:“我们走吧!”
明驭风对她的镇定感到吃惊,她明明知道只要他一见到呤秋,便不会放过她,虽然她还有些用,暂时不会杀她,但她却绝无生还的可能。
南烟心里也七上八下,却又不能不跟他走,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把他引走,今天这里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而她一个人若能换回大家的命,那么都是值得的,不由得轻轻摸了摸肚皮。心里喃喃的道:“宝宝,你千万别怪妈妈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一去有无尽危险,但是不管怎样妈妈一定会想办法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宝宝像是感受到她的情绪,狠狠的踢了她两脚做为回应。她叹一口气,只觉得身体突然一轻,原来是明驭风抓着她施展轻功向外飞去。她见四周满是弓箭手,强弓早已拉成满月,却因为她在明驭风的手里,他们不敢动分毫。她微微的叹了口气,飞,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时候。
走了约十里地,明驭风以一个破庙前将南烟放下,问道:“呤秋在哪里?”
南烟向西一指道:“我们抓住呤秋后,怕她再用毒害人,早已将她押离了朝京,现在在去青楚的路上!”既然要引走她,那就引得远一些吧!只是心里又极为担心,白洛飞若是知道她被明驭风抓走,必然会不惜任何代价赶来救她。
明驭风冷冷的看着她,想看看她有没有说谎的迹象,却见她神色安宁,双眼也在回望着他,眼里没有什么虚假。其实只有南烟自己知道,每次与他对视,她都要鼓足勇气才不会心怯,为了使他相信自己的话,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以求能够骗过他。
明驭风冷哼一声道:“你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现在明知道身处绝境还能如此镇定,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没有用。我现在只想知道呤秋的下落,却并不代表我马上就会去救她。你说她被押去青楚,莫不是想用调虎离山之计,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左右我一统天下的决心。这个时候我不可能会去青楚救她,再说了,白洛飞也没那么笨,怎么可能把她押去青楚?”她越是镇定,他的心里便真不蹋实,心里也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南烟笑道:“你为人多疑,自然会想得多,只是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否则你以为前几日调集十万兵马回青楚是做什么?本来按我的想法,是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只是飞说她是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师妹,而你对他又有养育之间恩,他下不了手,却又怕她害人,只昨派人将她送回青楚,免得他看到会忍不住想杀了她。必竟在落凤城里,她手上沾了一万多名将士的鲜血,还有与飞如亲兄弟般徐清长的血。”前几日由于青楚那边发生的水灾,他派了十万名将士前去抗灾,此时只得用这个做为借口了。
明驭风冷冷的看着她道:“你若是敢说谎,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罢,便将手高高扬起。
南烟笑的更厉害了,好半天才止住笑道:“就算我真的撒谎,你现在也还不会杀我,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几天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因为飞身上还有一件东西对你很重要,而你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出来,你是打算拿我去换吧!”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以他的性格只怕此时已一掌拍死她了。
明驭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也笑了起来道:“你的确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样也能被你猜出来。不错,我的确是有一件东西得找他要回来。”
南烟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装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表面上心心念念着呤秋的下落,其实也不过是你掩藏自己真正动机的一种方式。”
明驭风的眸光一转,哈哈大笑起来,却没有说话。
南烟接着又道:“而你今天去学士府的目的,根本就是要去摛我,而呤秋的下落也只是你顺带关心的事情。所以,现在就算呤秋还在朝京,你也不会亲自去救她,因为飞的身边有你众多的耳目,你一定会让他们去行动。做为父亲,你或许还有些良知,会去关心自己女儿的安危。可是你的心里只有野心,呤秋对你而言,是得到天下之后比较重要的东西,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飞的手里得到天下。所以你制造了这么多的假像,无非是想把飞给引过来,到时候你的目的一达到,便将我们一起杀了。”
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的动机了,只是好像有些晚了。只是就算一开始就明白又能如何,他们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府里暗卫成群也挡不住他突然出现,她也不可能看着采儿有危险而置之不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