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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即墨芙兮来到一栋巨大的白玉楼阁前,之间上面挂着一块龙飞凤舞写着“即墨阁”三字的巨匾。
而楼阁的门口,还守着二名身着白蓝相间道袍的弟子,见到即墨芙兮后,轻轻弯下了身子齐声喊道“掌门尊上”
即墨芙兮微微点点头便仰起下巴径直走了进去。
大厅左右约十丈有余,里面装饰无一不精致,需四人环抱的雕花白玉大柱子每隔二丈排一根,分别伫立于中间走道的二侧,足足有八根。走道上铺了厚厚的绒毯,踩上去异常舒服。而尽头的台阶之后,赫然是一副祥云浮边太极八卦图,前面放置着一张白玉砌成的椅子,此为掌门之位。
而主座之下已然站立着五名头竖玉冠,穿着深色道袍的四男一女,见到即墨芙兮进来,低头齐声喊道“掌门”
“嗯”淡淡应了声,即墨芙兮从他们中间穿过,稍稍用了些内力,呼吸间便到了主座之上,衣袂飘摇,转身慵懒地坐了下来,背倚着椅背,右手枕在椅扶之上微微撑着下巴,看着台下之人。
“掌门,闭关事宜已经准备好,还请问尊上何时前往沧祈洞?”一位白发老者率先向前迈进半步询问道
即墨芙兮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玉椅旁的扶手,半响后答道“暂时不了”
“呃?”台下的人面面相窥,不明白为何尊上忽然改变主意。
“我想去趟天玥”即墨芙兮说完之后站了起来,扫了眼众人,随后抬起玉手,指向其中一位长相阴柔的男子“居月长老,你随本宗一起去”
“是”即墨居月眨了眨挑花眼,目光之中带着丝探究意味。
“掌门,这…”另一位女修忽的开口,语气有几分踌躇。
“嗯?”即墨芙兮看向她。
“老宗主游历前曾交代过…掌门尊上您不可…”
“不可如何?”即墨芙兮声线很冷,惹得那女修打了个寒颤,不再言语。
“我出行之事,你们一个字也不可透露给老宗主听,否则…”即墨芙兮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是”五人低头齐声应道。
“居月长老准备着吧,下午就出发”即墨芙兮声音刚落,人却到了大殿门口,下一秒身影消失得彻底。
徒留大殿中的五人心思各异。
…
天玥王朝位于风歧大陆北部,东临天玥海,西边是荒芜的沙漠地带,以北为道宗所在,以南是夏齐之地。
天玥四季分明,为了适应此环境,当地百姓穿衣风格多变。因此天玥的坊市中从冬日的袄裙,春日的襦裙再到夏日所穿的薄纱群应有尽有。又因为此地区夏日实在过于炎热的缘故,大多的平民女子都会选择穿上不透色的麻质长裙,里面不着裘裤,所以偶尔有逛集市的女子露出一截白皙的长腿也不足为奇。
“从女子衣着方面来看,这天玥民风倒是开放的很啊”即墨居月掀开车帘子看了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吆喝着的百姓,又见许多打扮得美丽动人且未戴面纱的女子,桃花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泽。
“……”并未回答他,即墨芙兮只是闭上双眸进入入定状态。
即墨居月见后者没有理会自己,倒也不怎么在意,他这个师妹一向如此,若说是相貌,她真正算得上国色天香,可这冷冰冰的性子……
啧!敢情也就师傅喜欢了,自己对她是无半点兴致的。
马车缓缓行驶着,很快出了市集,往偏僻的西城行去,沿路的风景也逐渐好了起来,波光浩淼的湖水,天边连绵起伏的绿色群山,就连空气中都带着阵阵的泥土芬芳。
约莫行驶了一个时辰,马车颠簸一顿,在一座布格雅致的山庄前停了下来。
即墨芙兮睁开眼眸,任由着即墨居月率先跳下马车,掀开了门帘子,自己才起身,缓缓走了下去。
夏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许灼热之感,略略抬头,“圣道小庄”四字在阳光的直射下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
今日朝纲一片喜气洋洋,谁都知道道宗掌门已经到达天玥,当今帝君亲自于今晚设宴天明园,邀其入席。
这晚月色极佳,星辰漫天挂满夜幕,王宫灯火辉煌。
天明圆更是热闹至极,此时宴会虽未开始,但早已高朋满座,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就连帝君都早来了一刻钟,端坐于主座之上眼眸含笑看着台下一切,时不时接过身旁宫妃的喂食。
“道宗尊上入席”就在此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通报声。
热闹的氛围瞬间有几分冷滞,众人不觉朝那发声方向望去。
只见来人一身青色衣裙,领口微大,浅浅露出雪白如酥的沟壑,同色系宽腰带将她纤腰束得紧紧不堪一握,腰间挂着月牙状的暖玉佩,随着她优美的步姿摇摇曳曳,三千青色用剔透的玉板一丝不苟的梳起,小脸精致却冷若冰霜,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当她从夜幕灯火中行来时,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待走得近了,众人得以彻底观察到了女子的容颜,周围响起了一阵嘈杂,大多都是毫不吝啬的赞扬,甚至有些青年官员眼眸之中带着露骨的炙热。
“天玥王”即墨芙兮薄唇微启,看着高台那一人。
“孤从前曾听人说起道宗宗主圣洁绝世,翩然若仙。今日一见,方知那人真是句句发自肺腑,宗主风范,果真非凡人所及。”
“天玥王赞缪了”虽是言谢,但语气却无波澜,再看其面容,更是无半点表情。
亓官珛不由有几分尴尬,一旁的小太监审时度势,忙开口
“还请宗主就坐”
使了个眼神,一位粉衣小宫女走上前,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即墨芙兮瞥了眼最前方主座之下左方第一的位置,迈出莲步,稍稍运起内力,人影晃动,不过瞬间便到了座位旁,衣袂飘扬,入座。
“宗主内力果然了得”赫连珛眼眸之中满是赏识,他本就信奉道家,现在一见,更觉钦佩。毕竟这百步瞬移可不是一般人能练成的。
“天玥王赞缪了”
“……”
“宴会开始”赫连珛身边的公公向前一步,扯着尖嗓子喊道
丝竹之乐很快奏响,歌舞升起,大臣们相互敬酒,谈论着家事国事甚至是前方左侧坐着的美人,言笑晏晏。
即墨芙兮端坐于位榻之上,并无表情,偶尔与帝君洽谈几句,抬起眼眸才发现亓官聿竟就坐在她的对面。难怪之前总觉得有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亓官聿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眼,但下一秒意识到什么,忙重新看向自己,露出他一贯温和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即墨芙兮依旧无过多的表情,只是在听到帝君正唤自己,便挪开了视线,与之交谈起来。
亓官聿玄袍之下的大掌握了起来,心中不由自嘲了几分,过去是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可自己为何还要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
接下来的时间里,亓官聿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看那人。但听到自家父皇向她敬酒之后,还是忍不住地抬了头,目睹她微微抬起下颚,纤指端起酒杯,另一手抬起袖袍半遮面,一饮而尽。亓官聿的长眉不自觉微微蹙了起来。
即墨芙兮因为礼仪缘故,小饮了几杯后,平日里脱俗的姣好面容浮上了几缕红晕。直到宴会散场都没有消散。
正值四月。
月色姣好,凉风习习。
此时即墨芙兮已然出了宫门,行走在爬满了藤蔓的古道之上,一边是乱石堆砌成景,临湖而建的几座凉亭,另一边是辽阔的被葱郁环绕的古木群,真正让人心旷神怡。
忽的,即墨芙兮顿住了脚步,冷冷开口“出来”
但四一片周寂静,只余微风吹拂过树梢的声音。
“呵”冷哼一声,即墨芙兮刚刚运起内力,便听到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响起。
自暗处走出一人,身着玄色衣袍,衬得长生玉立,倾城无双,真是亓官聿。
“我就知瞒不过宗主,却还是有些担忧”他走了过来,透着暮色中的月光欣赏着眼前女子的容颜,她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东西激得起她的兴致。
“忆得宗主尊上自幼喝酒便会长红疹,故而带了瓶清凉散,却一直寻不到好的时机给,所以…”
“哦?”即墨芙兮开口,听不出悲喜。
亓官聿自衣袖拿出一个白玉瓶,正欲交给她,视线往下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女子领口处,白皙光滑的肌肤,一个红疹也没有,怎会…
他的大掌微微一顿,随后想起来,是啊,这么多年了,她幼时不得饮酒,并不代表现今还不能,她如今是一派宗主,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迷路了只会哭泣的小女孩了。
“是我唐突了”他的大掌正欲收回,却被一只白皙纤长的玉手拦住,她的长指有如削葱,轻轻从自己手中夺过了白玉瓶,他听见她说
“我记得”
“嗯?”对上她的眼眸,亓官聿整个人都有些呆。
“从前那些,我都记得”她上前半步,抬起藕臂,环上了他的腰身。
亓官聿大脑“轰”的一片空白,她记得?她竟是都记得?
还来不及喜悦,却因着她的亲密举动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手更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知该往哪里放,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搂住佳人细腰时,佳人早已松开了手臂。
他不由有些懊恼。
见人儿转身即将离开,他忙抬头询问“不知宗主明日可否有空闲一聚?”
“恩”
亓官聿的心跳快了几分,接着道“我明日一早便来圣道小庄接宗主”
“恩”背对着男人,即墨芙兮眼眸之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下一秒面色一沉,猛地抬头,朝前方望去,那里一片夜幕,几只鸟雀飞过,引得枝桠微微抖动。
“先行一步”顾不得解释,衣袂飞舞,人已不见。
亓官聿呆呆站在原地,感受着怀中尚留的余温,心有几分怅然,但转念一想明日之事,又带着满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