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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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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隔壁的张氏听到吵闹声出来了,她听见柳八婆这样诋毁小寒,非常生气,小寒在她心目中是最好的姑娘,她一直当女儿一样看待的。

    “好你个柳八婆,也不怕嘴巴生疮、舌头烂掉!小寒怎么得罪你了,论起亲戚来,她还是你侄女,有你这样做婶婶的吗?你和他们家是有仇怎么的,这样来诋毁人家小姑娘?你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啊。你家那个儿子难道是个好的?成天偷鸡摸狗,连媳妇都娶不上,你不去给你儿子操心,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张氏指着柳八婆一阵数落道。

    柳八婆见她说自己儿子,很生气,立马把矛头指向她:“哎哟,这不是何牧那个病秧子娘吗?怎么,今儿个精神这么好啊?难道是因为自家儿子勾搭上林家小姑娘,要给你做儿媳妇了,心情好了,病就好了?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呸,你还说我儿子,你儿子和林小寒勾搭,更不要脸!”

    张氏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她本来身子还没好完全,这下更气得头发晕了。这时,突然有人冲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何牧。

    原来是何牧和小寒他们回来了,小寒他们几个正围着陈氏一边安慰她,一边低声询问着事情的缘由。

    “儿子呀,你可回来了。你看见没有,这柳八婆真可恶,竟敢侮辱你和小寒。我得上去好好教训教训她。”张氏恨声说道。

    “娘,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们处置。我扶你过去和婶子一块休息一下。”何牧阴沉着脸说道。那边立夏和春分已经回家搬来了凳子,请张氏和陈氏坐下。

    小寒听了,气得肺都炸了。怪道刚才从山上回来时,路上遇见的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神色古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儿个我叫你们领略领略林姑娘我的厉害!

    她一把拉过春分,吩咐如此如此,春分不住点头。她没有叫立夏和何牧,因为两人都大了,不合适。

    柳八婆见小寒和何牧几个回来了,越发得意:“我说什么来着,大伙儿都看见了,我没有瞎说,你们看他们俩刚才不是一快回来了。”围观的人群听了不住点头,看着他们的神情越发**了。

    林小寒和春分笑眯眯地走上去,柳八婆看着他们俩过来,笑得诡异,心里有点发毛,正想站起来,但她心里又想,两个毛孩子,能干什么呀,不怕。于是继续坐在地上,只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柳婶婶,地上凉,你坐那干什么?快起来吧,到屋里坐坐,喝口热水。”小寒和颜悦色地说道,“咦,莫非你腿软,站不起来了,没关系我来扶你吧。”说着伸手正要把她扶起来,柳八婆见林小寒示弱,以为她怕了,偏赖着不起,心想你能奈我何?

    “呀,有蛇!柳婶婶,快躲开啊!”春分突然惊叫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柳八婆狠狠一推,柳八婆猝不及防,猛地往后摔倒,后脑勺狠狠地砸在身后的石头上,疼得“嗷嗷”叫唤。

    “柳婶婶你怎么了?莫非被蛇咬了,我看看!”林小寒一边惊叫着,一边伸手在她后颈上死命一掐,连皮都掐破了,血渗出来,柳八婆叫得更大声了。

    “姐姐,有蛇啊,快躲开!”春分惊叫着拉着小寒就跑,两人在柳八婆身上狠狠踩了一脚,一个踩脸,一个踩肚子,然后急速地跑回去了。

    整个过程很快,才三两分钟,众人一时间被弄蒙了,以为真有蛇。有胆小的,连连惊叫起来。有一个男人眼尖,看见柳八婆身边有一根灰布带,弯弯曲曲,从远处看,真像一条蛇。他连忙捡起来,喊住大家不要慌,说只是一根布带而已。

    “春分真是小孩子,胆小,还以为是蛇呢,瞧把他俩吓得够呛。”男子笑着说道。

    跑回去的小寒姐弟俩相视一笑,然后转过身来,装着惊吓的样子拍着胸口说:“原来是布带,我们以为是蛇呢,真是吓死了。”

    何牧和立夏看见他俩的样子,明白了,不禁暗暗笑起来。陈氏和张氏却没看明白,有点稀里糊涂。

    柳八婆披头散发躺在地上嗷嗷乱叫,鼻涕眼泪和泥土混在一起,脸上的粉被冲得一道道的,那样子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这时候她丈夫人称“林三”接到消息从家里过来了。看到自家婆娘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厌恶,赶忙把她扶起来,给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拉着她要回家去。

    柳八婆不走,她不傻,知道自己吃了暗亏了。于是拉着自家汉子的手,一边指着身上的伤痕一边哭诉道:“当家的,你要给我做主!刚才林小寒这个小娼妇和林春分这个小王八蛋分明是故意的,你瞧我后脑上砸了个大包,脖子后也给掐破了。他们还踩我的脸和肚子……”

    林三看见了伤痕,也很气愤,但他是个老实人,虽狠狠地瞪着眼,但又不好上去打两个小孩子。何牧和立夏见此,急忙挡在小寒和春分身前,也怒目瞪着他们。

    林小寒听见柳八婆还骂自己和弟弟,不禁眯起了眼。她叫立夏两人让开,说自己有话说。

    “春分,柳婶婶家养的猪是公猪还是母猪啊?”小寒故意高声问道,春分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大声回答:“是公猪,我们村就黄家婶子养的是母猪。”众人听他们说起猪来,很是莫名其妙。

    “哦,原来是公的啊!”林小寒恍然大悟,“怪不得林婶婶那么勤快,每天三顿把公猪喂得白白胖胖的,每次喂的时候还笑眯眯地和公猪说话呢。感情是她和家里的公猪好上了,两人,哦不,两猪,也不是,一人一猪勾勾搭搭呢。”林小寒故意把“公猪”二字咬得特别清楚。

    “哄”人群跟炸开了锅似的,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柳八婆气得颤抖起来,嘴唇哆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林三气得青筋暴露,神色狰狞。立夏和何牧一边憋着笑,一边密切注意着他,若有不对立即出手。

    “春分,你还记得吗?前几天我们在集市上看见林大宝哥哥,怀里抱着一条狗,那狗毛色黄黄的,可漂亮了。”林小寒继续气死人不偿命。

    “我当然记得,大宝哥哥还亲了那狗几口呢。看来他很喜欢那狗啊。”春分笑眯眯地回答。

    太有才了,小寒心里尖叫着,恨不得抱着春分狠狠亲一口。她就是看中了春分这机灵劲儿,而且年龄小,可以童言无忌嘛。

    “春分,你记性真好。可不是嘛,我瞧大宝哥哥和那狗的亲密样儿,恐怕是把它当媳妇了吧。原来大宝哥哥的口味这么独特,喜欢狗啊。哦不,听说他从小就偷鸡摸狗的,原来是从小就喜欢鸡和狗啊!林婶婶可真有福气。”

    “为什么说林婶婶有福气呢?”春分仰起脸一脸天真地问道。

    问得好,小寒在心里给他点了几个赞。“因为她有两个儿媳妇嘛,既有狗,又有鸡啊。”小寒笑着回答。

    “喔,那大宝哥哥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柳婶婶找了多少儿媳妇了。”春分恍然大悟又感叹地说道。

    “可不是嘛,只有像柳婶婶这样的人才有那样的福气啊,一般人可是没有的。”林小寒煞有介事地说,春分了然地点头。

    “哈哈哈……”大家看着姐弟俩一唱一和,眼泪都笑出来了,不少人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直喊肚子疼。陈氏和张氏也是笑得东倒西歪,何牧和立夏竭忍得很辛苦,脸上肌肉不停地颤动着。

    林三气得两眼翻白,但还是忍住了,没有上去动手。柳八婆被气得倒仰,又无话可说,只好故技重施,在林家门口指天骂地起来,来来去去地说小寒和何牧勾搭,不要脸。

    林小寒眼里射出寒光:这婆娘,真是死不悔改!真后悔刚才下手轻了。

    “都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今儿个我可算是见着了,你那脸就跟墙壁一样厚,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大白天地你装鬼吓人呢。”林小寒讽刺道。

    “我听说,你儿子不仅在我们村,在十里八乡那都是臭名远扬的。跟大粪一样臭,人人见了都得捂着鼻子绕道走,二十岁了也没哪个人家愿意把女儿嫁他。我看都是因为你这张嘴,成天胡说八道,诋毁别人,这是遭报应了!你不积口德,都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了。你儿子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那你们家得断子绝孙啊,这全都是因为你!到了地底下,看你怎么有脸见你家列祖列宗!我建议你以后睡觉最好睁着眼,说不定哪天晚上,你家祖宗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到你床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老话不是说亏心事做多了,半夜会有鬼来敲门吗?”

    “你到我家门口嚎什么?你号丧啊?你这是咒你家人死吗?我说三伯伯,这婆娘咒你早死呢,你还不趁早休了她,留着在家干什么?像她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更是个大祸害啊!”

    这些话算是戳到了柳八婆的心窝子,儿子娶不上媳妇是她的心病。这会儿林小寒连报应、祖宗都搬出来了,她连气带吓,更害怕林三真休了自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三觉得很气愤又很丢脸,待要骂吧,他笨嘴拙舌地,也骂不过林小寒,再说也不能像个妇人那样在那儿谩骂呀。要打吧,对着小女孩又下不了手,只好抱起自个婆娘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众人看着林小寒小嘴一张一合,噼里啪啦跟点炮仗似地说了那些话,连气都不带喘、连脏字都不带一个。再看柳八婆被气晕了过去,林三灰溜溜地走了,不禁感到后背凉飕飕地。心想这林小寒可了不得,说那话就跟刀子似的直戳心窝子,以后还是不要惹她为好,这柳八婆就是前车之鉴啊。

    林小寒大获全胜,他们这边胜利班师。围观的人群也一边议论着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今天她的言行给了村里人强烈地视觉冲击,无形中树立起了“彪悍”的“美名”。从此,村里的女娃很多都不敢和她说话了,大家也都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不好听的话了,当然,背后嘀嘀咕咕是难免的。只要不当着自己的面,林小寒一概不在乎。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