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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我和之翰都异常沉默。我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事,之翰则翻着刚才齐泰来给他的纸张,默默思量。
齐泰来,是齐芗儿的什么人?而之翰,究竟答应了他什么事?
他和之翰之间,似乎有什么协议,他倾力助之翰夺回权利,可他似不求官,不求职。他要求的究竟是何事?之翰会用有生之年莫不敢忘来要求自己?
齐泰来究竟是什么身份?能替之翰做如此之多的事情?难道他就不怕被舒家和蓝家知道,对他不利么?
之翰,你的秘密,太多了。我越来越猜不透,看不透你。我该如何?
“若晗,你来看看这几个人,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招揽他们?”之翰打破沉默,把那卷纸递了过来。
接过来,细细地看了这几人的资料。果然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但才能确也不俗,若能招揽,培植起来,日后扳倒蓝家和舒家怕是容易得多吧?
“翰,我也不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许听完你自己就会有答案也说不定。曾经,有一个朝代,天下大乱,其中有三人分庭抗礼。其中一人叫刘备,他有两个结义兄弟,一个叫张飞,一个叫关羽。他听人说有个叫诸葛亮的人很有才能,于是便想请诸葛亮来助他。于是他便带着礼物去找诸葛亮,可恰巧诸葛亮不在,三人只得失望而归,过了几天,刘备再次去请诸葛亮,诸葛亮却依旧不在家,只得留下一封书信,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又过了些时候,刘备斋戒三天,三访诸葛亮,去后,发现诸葛亮正在睡觉。三人站在院中,直至诸葛亮醒来。诸葛亮醒来后,见刘备确实诚心,且有大志,终决定出山助他。”讲完后,不再说话,只是任他自己思索。
突地,之翰跳起来,撩开帘子,对赶车的侍卫道:“先不回宫,去一趟城南。”然后把其中一人的地址说给侍卫。
“若晗,谢谢你。”
“我并未做什么。况且,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如你所愿呢!”
“若不是你提醒我。我怎么会想明白?我一定能说服他们地。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总有一天。他们会答应!”
但愿罢!
一座破败地小院。便是我们地目地地。
之翰亲自敲门。敲了许久后。才听见一个慵懒地声音道:“谁呀?”
“是秦阳先生么?我有要事来访。请先生开门。”之翰恭敬地说道。
“进来吧。”门开了。我跟在之翰身后走了进去。这院子。果然不是一般地破那墙上地洞。是个人就能钻进来吧?还有那门。完全就是几条木板订着地高人。都这么穷么?或者说。非要穷成这样。才叫高人么?
一股淡淡的香萦萦环于四处,借着屋内的光,竟见不宽的青石板路两旁,晕黄的光下,各色姿态不一,傲意怒放的菊铺了满院!
“姑娘可喜欢这菊?”秦阳见我看着满院的菊发怔,轻问。
回过神来,才觉得失礼,忙行礼道:“先生。”
“可喜欢这满院的菊?”似不见我行礼,只这么一句。
“喜欢。”
“为何喜欢?”这秦阳,好无礼数!微微皱眉,心下暗道:你才高八斗,不如我念诗一首,刹刹你的傲气!当下吟道:“孤标不与百花同,浅淡芳香是性空。酒亦闲温还寂寞,风因错拂自朦胧。冰壶濯魄怜留白,玉骨横秋怨落红。一瓣清寒匀瘦色,东篱夕照笑仙翁。”
“姑娘好才情!秦某有一惑,姑娘是否能为在下解开?”秦阳抚掌笑道,声音清越,竟似要挣破九天,冲上云霄!
“先生,小女子不才,不能为先生解惑。我家公子有要事与先生商议!”天色可不早了,还是早点说正事罢!你秦阳有什么问题,你还是自己想罢!我又不是你的老师!
“这惑,只有姑娘可解!敢问姑娘,如此才情,为何要甘与尘世泥泞,为这贪图权欲只人效力!”手指一伸,遥指之翰!原来,他早已看出之翰身份!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甘于尘世泥泞?什么又叫贪图权欲!
“孤高不合压群芳,枉把香魂贮入霜。
一季寒姿难妩媚,半篱瘦骨太苍凉。
拈来漉酒调诗韵,插罢临风怨夕阳。
何必索居标别格,也和泥**枯黄。”
留下这么一首诗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