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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周雯都难入眠,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险,只要想起那个昏黄的路灯和逼仄的巷子,她都觉得后怕。
好不容易撑不住眼皮入了眠,才沉了意识,恐怖幻境就如期而至。
梦里她跑过一条无止无尽的黑巷子,一盏盏路灯随着她的狂奔断断续续地照在她布满汗水和恐惧的脸上,每跑过一盏灯,身后就黑一盏灯。
她跑得越快,黑暗袭来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她试图跑慢,可黑暗也不消散,依旧滚滚而来。
最后她跑得全身被抽空了力气,跌倒在地,整个人被黑暗吞噬。
她惊恐醒来,整个枕头都浸满了汗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即便知道这只是一场噩梦,恐惧还是不肯消散。
这一夜过得漫长,房里灯光大亮,直到天空泛了白,才将她的害怕照散了些。
她起床洗了头洗了澡,才将恐惧后遗症洗净,因为消耗太多心神,她早餐吃了很多。
昨晚才逃脱的时候不觉得,还有力气跟陆明哲说笑,可这恐惧似乎后劲很大,坐公交车的时候有异性因为拥挤,稍微靠得她近一些,她都草木皆兵地使劲缩着身子。
到了学校,她的脸上也没有恢复生气。
“雯雯,你怎么了?该不是生病了吧?要不要请假去医院看看?”
何含涵手往她的额头上试探着摸去。
周雯等她摸清楚自己体温正常,才侧头避开。
“不必,我没事,今天我哪儿也不去。”
周雯应得斩钉截铁,苍白的脸上甚至浮出一丝相悖的寒意。
何含涵从来都劝不动周雯决定的事情,她只好替她打来一杯开水,吹温,再递给她。
“喝点水,有什么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
周雯没有拒绝,她接过水,手一抬,周晨希侧对着她,一眼便望见了她手心里的反常。
“你手怎么了?”
周雯喝了一口水,闻言放下水杯,将掌心摊开,两只手上都贴了厚厚的纱布和药膏,因为没有用绑着,单看手背都还是正常的样子。
“怎么回事?”
何含涵见到那象征着受伤的包扎,即使看不到里头的状况,也担心坏了。
周雯不打算瞒他们,便如实说出
“昨天……”
话未完,胡芳华跟李雪手挽着手一路说笑进了门,她最先朝周雯这边打探了一眼,看到她毫发无损的模样微微一愣,随后看清她面色苍白,又勾嘴一笑。
这一愣一笑周雯清楚地看进眼里。
她从前只觉得胡芳华是个恃宠而骄傲慢无礼的小姐性子,虽然对自己怀有敌意,但再过分,也不过是属于他们这个年纪里的小打小闹。
但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找来那样不三不四的人来对付她这一个并无多大罪过的人。
但凡她有点脑子,都不会找那样的人来警告自己,想必最初,她抱着的心思绝对是不能让自己完好回到她眼前的。
她现在肯定希望极了看到的是一个鼻青脸肿的自己。
只是她踢错铁板了。
胡芳华啊胡芳华,看来你还是看轻了我周雯了。
周晨希跟何含涵看周雯突然发愣,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看得让人很是担心。他们在她眼前挥手想要唤醒她
“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雯拍开眼前的手,不等他们反应,便撕去手里的纱布跟药,身上的气息跟刚才大不相同,她喘着怒气气势汹汹地踏步走到胡芳华跟前。
胡芳华才落了坐,便看到周雯一脸要找她算账的模样,她料定周雯没证没据,不能拿她怎样,便回应怒气冲天的周雯一个挑衅的笑魇如花
“怎么?一大早……”
“啪”
胡芳华装傻的话还未说完,那张好看的脸蛋便被周雯一巴掌扇到侧了一边去。
那一巴掌声音之响,叫全班人的注意力都拉着了过来。
“你疯啦?干嘛打人?”
李雪离她二人最近,周雯疯狂的一巴掌她看得最真切,胡芳华被拍得失神,她忙为她出头。
周晨希跟何含涵不知周雯跟胡芳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气势二人今天绝对免不了一场争斗,两人便很自觉地站到周雯身后,做她坚实的后盾。
“胡芳华,这一巴掌,就当是还,虽然晚了些,但也还来得及。”
杨鹤见势,以为周雯是因为他昨天表达心意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叫她恨上心头,来报仇来了。
从前欺负周雯,他也有份,他怕周雯怒气转嫁到自己身上,对他的感觉更坏,忙上前安慰。
他一手搭到周雯肩上,柔声细语地劝道
“别生气,事情都过去这么……”
“滚!”
周雯转身,腥红着眼,用极响亮的声音嗔退了杨鹤。
他吓得放了手,退后半步。
周雯那一巴掌打得重,胡芳华一手捂脸,眼里都渗了泪,缓过劲来后,除了痛,便剩下满腔怒火。
“你tm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瞪大了眼睛,一双手掌张牙舞爪朝周雯挥去。
周雯眼疾手快,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朝着她另一边安好的脸颊重重扇去。
胡芳华应声,被这重力挥得跌坐在地。
“这一巴掌,是还你找人警告我,最后变成强!奸未遂。”
“强!奸?!”
班上看热闹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是两个漂亮女生撕x的大戏会往犯罪的方向演变。
都还是未成年的乖乖学生,大家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本来对两人谁对谁错议论纷纷,这下皆不敢再妄言什么,就连一直在帮胡芳华的李雪,也呆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胡芳华的两颊虽然火辣辣地发疼,但她不敢再让周雯胡乱断罪下去,她勉强撑起身子,擦去眼泪。
“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招人警告你?”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柔弱的哭腔,不知情的人,便会以为她这是被暴怒的周雯给欺负了去。
话里避重就轻的意思,周雯怎么会不懂,自己担的惊受的怕,作为始作俑者的胡芳华只受这么区区两巴掌,怎么够。
她轻嗤一声,一把将还在挣扎起身的胡芳华揪起。
胡芳华被缚住了衣领,只得两手胡乱挥舞,以作挣脱。
她哪里有运动惯了的周雯力气大,任她怎么挥舞,都动不了周雯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