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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葭马车在石子路上颠簸着,童龄和音离在马车里不说话。
童龄一直在训练自己对御力的控制,而音离则是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马高高地啼叫了一声,马车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童龄掀开门帘问驾车的人:“怎么了?”这时音离也睁开了眼睛,向外面望着。
马车前是一个小女孩,抱着在自己的包袱浑身发抖,绑着头发的发带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头发披在肩膀上。她看起来很瘦小,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童龄他们的马车,更显得她脸的削瘦。
“请请请带我上路。”小女孩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虽然身子还是忍不住在颤抖,但是她依旧坚定地看着童龄。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巴,基本上看不出她全本的模样。
童龄没有回答,放下门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练功。童龄一向认为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最麻烦了,载了可能是自己的敌人,不载的话或许真的是遇难的人,有时候很难决定。反正音离也不会放着不管,所以童龄也懒得问了。
音离的声音从车子里面传出来:“你有理由让我们带你上路吗?”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的爹爹和哥哥把我扔了,我没有地方去了,你们去哪里我也可以去哪里的。”
“我不是问你去哪里,我在问你让我们带你上路的理由。”音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我”小女孩的声音开始有些许焦急也有些许哽咽。
“公子她”赶车人似乎想帮小女孩说句什么,想了一下才说:“这姑娘挺可怜的,公子就带上她吧。”
“她路上发生任何事都你负责吗?”音离有点不近人情,驾车的大叔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去金州。”音离忽然又这么说“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带你去金州吗?”
“我在金州长大,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带路的。”小女孩喊了起来。
“好,我问你,金州北部的十里郊外是什么?”
“北部?”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北部十里郊外是是墓地。”
“你知道那个地方?”
“知道,我母亲就葬在那里。”女孩小声地说。
“好,带我们去,不过,你不能进马车,跟赶车的大叔一起坐外面有问题吗?”
小女孩带着惊喜地语气说:“没有问题,谢谢公子。”
“不用,但是你是不是可以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嗯,我叫肖蝶。”小女孩一边上马车一边说。
车内一片沉默,肖蝶也拿着包袱小心地坐到赶车大叔的旁边,冲他笑笑,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你在为她找理由。”童龄的声音忽然在音离的耳边响起。
音离并没有睁开眼睛,也用传音回答:“是吗?你觉得她不应该留下来吗?”
童龄摇摇头“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也想跟你说,就是她路上发生任何事都由你负责。”
“嗯。”音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马车在沉默中向前走去,晚上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树林里。
童龄和音离下了马车,两个人居然同样的动作,都是随便找了棵树跳到树干上坐下。肖蝶第一次看到有点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音离看着肖蝶说:“吃惊完了吗?麻烦和赶车大叔一起收拾柴火。”
肖蝶愣了好一会才说:“好的,我马上去。”
“不怕他们有危险?”童龄转头问音离。
音离微微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下面说:“看。”两条长长的音丝粘在两个人的背上,随着他们的走远,那一端消失在了树丛中。
“好了,他们走远了,我们是不是该清扫一下四周的垃圾?”音离对童龄说。
童龄没有说话,双手拉开,二十条幻弦露了出来,只停留了一瞬间就朝四周散去,鲜血迸出树丛,十几个人就被无声地杀死,连叫都还来不及叫唤一声。童龄不声不响地收回所有的幻弦,坐在树上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音离看了看童龄“真的一点也不留情呢。”
童龄坐在树上看着音离,那些人已经跟了他们好久了,本以为音离想留下他们问话,但是现在他又要灭口,她不明白。音离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坐在树上呆呆的看着月亮。
肖蝶用河水洗干净了脸和手,一个挺惹人喜欢的小女孩,粉粉嫩嫩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最重要的是她能做一手好菜,她眼睛弯成半月形看着三人吃着她做的饭菜,一脸欣喜地样子。
“小蝶姑娘的手真巧呵,这么简单的材料都可以做出这么美味的饭菜。”赶车的大叔大口大口地喝着肉汤说到。
肖蝶的脸有点红“哪里,我只是在家里习惯了帮爹爹和哥哥作菜而已。”
“爹爹和哥哥?”童龄吃完放下饭菜问。
“嗯,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开始做饭给爹爹和哥哥吃。”肖蝶小声地回答。
“你刚才说,他们把你扔下了?为什么?”童龄继续问到。
“爹爹喜欢上赌场,总是输钱。哥哥喜欢上妓院,总是不知道控制地花钱。我没有办法赚钱,家里越来越穷,爹爹便说到犹山城来,他有一个朋友在这里。我们经过这个树林的时候,跑出来一只白色的大老虎,他们丢下我跑了,我追不上他们。我跑到一个很小的洞里面藏了几天,老虎进不来,我用洞里的野果充饥。老虎走了半天我才敢出来,我想逃出这个树林,可是走了两天都没有走出去,接着就遇上你们了。”肖蝶说。
“你不打算找回你的爹爹和哥哥?”童龄随口问到。
“不!”小女孩大声说,童龄音离包括赶车的大叔都被她的声音所惊,朝她望去。
小女孩地下头继续说:“他们不要我了,他们早就嫌我麻烦了,我听到了,那天晚上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