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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健在时,正式册立朕为太子,举行仪式那天,因朕年纪尚幼,父皇就把朕抱在怀里啊!”少年圣上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细白的小手悄然抬起,无比自豪地挥动着,童年时代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仿佛放电影一般。
油然浮现在对面微微抖动的布帘上。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鼓乐悠扬,文武百官身穿盛装,手持奏折,按照职位的高低排成先后顺序,一批又一批地向老皇上以及日后接班的太子谢恩叩拜,场面之宏大,气氛之热烈,令年少的太子惊讶不已。
瞠目之余,依在父皇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嘻嘻,真好玩,简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哇!”文武众臣谢恩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了。
当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端上餐桌之后,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太子正欲抓起一只红灿灿的大龙虾。
突然,司仪阴阳怪气地吆喝起来,分布在餐厅四角的乐伎手“哗”地站起身来,霎地,鼓乐之声轰然大作,震得太子扔掉大虾,慌忙捂住小耳朵。华灯映宝殿,鼓乐震皇宫。皇上立太子,群臣举酒盅。
“皇儿莫怕!”老皇上轻抚着太子的脑门:“过一会,艺伎们就要为宴会唱歌、跳舞助兴喽!”老皇上的话音刚落,乐曲声中,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艺伎们仙女下凡似地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而入。
她们那抹着脂粉的脸蛋好似一朵朵竟相绽放的向阳花,纷纷投向大厅中央的太阳当今老迈的圣上。老皇上登时龙颜大悦,报之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那既威严又炽热的目光,犹如一道道万丈光芒照射在艺伎们的胴体上,令艺伎们激动不已。
受宠若惊之余,无不舒展起柔嫩的臂腕,仿佛一群行将投火的飞蛾,舞动着万彩千纷的长袖,不顾一切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太阳:“谢皇上赏赐!”“皇恩浩荡深如海,高似天!”“祝皇上万寿无疆!”
“”“皇儿,”望着一群群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美女,老皇上拍着小太子的脑门道:“你看,她们都是当今绝色的美人啊!全是国色天香,统统被朕收进深宫,慢慢地享用。
皇儿啊,你登基以后,想娶哪位美女为皇后啊?”呜呼,这才是纯粹的子承父业啊,不仅继续了江山,连同女人也一并可以继承,于是乎,续上联诗韵道:
艺伎如飞娥,嫔妃似彩虹。父子同享用,其乐也融融。听到这里,阿二不禁淫性勃发:乖乖,这皇宫里面可真够乱的啊,皇上老子收藏的美女,死后留给儿子继续享用,这可真是父子同穴啊!嘻嘻,也对啊,这也没什么不可以啊!儿子既然可以继承父亲的江山社稷,为什么不可以接手父亲的美姬靓妾呐?
总不能待老皇上驾崩了之后,把她们悉数放出宫去,遣散到民间啊?哼,谁舍得自家的肥水流进他人的田地里啊?哎哟哟,联想起父子同操一个嫔妃,淫贼的身上麻酥酥的,胯间的鸡鸡甚至淌出几滴稀液来,也搞不清楚是尿液,还是精液!
于是,阿二皮笑肉不笑地问圣上道:“圣上,那么,你相中哪一位美女了?”“没有,”圣上摇了摇小脑袋瓜,继续讲述道:“没有,这些歌伎乐艺,朕一个也没相中,别看她们打扮得多么漂亮,在朕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只只外表华丽、内中空洞无物的花瓶而已。她们虽有姣好的脸蛋。
而肚子却没有点滴的墨水,谈吐浅薄,处事粗俗,朕身为皇室龙后,怎能看得上这等没有气质,更谈不上高雅的下九流呐!”
淫贼刁顽地瞅着圣上:哼,什么皇室龙后,你也就是投正了胎而已,如果你不幸投进了乐户之胎,从娘的屄里爬出来就是贱民,看你还能这般傲慢和张狂!
唉,阿二怅然暗叹起来:如果我有幸也投进了龙胎,现在,不也像这位小圣上一样拥有天下各色美女,顿顿吃香喝辣么?何必终日疲于奔命,还要让人捕杀呐!
唉,看来啊,一个人的命运,在他投胎转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就在这时,”少年圣上的讲述,打断了阿二不着边际的思忖和感慨:“从美女群中闪出一个绝色的丽人来!”
“皇上哥哥,”一个正值芳龄的俏佳人从美女群中脱颖而出,步履款款地走到老皇上的面前:“听说哥哥正式册立太子,小妹特从边关赶来祝贺,因路途遥远,迟到了,还请皇上哥哥恕罪!”
依在父皇怀里的小太子悄悄地扫视一眼风尘仆仆的丽人,她,十六、七岁,面庞红晕,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戎装紧裹的胸脯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是一座在重压之下誓不屈服的鼎鼎泰山。
“哈哈!”老皇上乐悠悠地给皇姑赐座,然后,指着怀中的皇子道:“小妹,这,就是太子,以后,他就是天子喽!”
“哦,”小皇姑立刻站起身来,冲太子妩媚地笑道:“哎唷,几年没见,皇侄都快长成大人喽!来,让姑姑抱一抱!”说着,小皇姑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皇侄,太子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进入皇姑的怀里。
尤其让太子倍感吃惊的是,皇姑那看似柔软细滑的手腕,却有着超人的力量,非常轻松地架着太子,太子肘臂微动,无意之中触碰到皇姑的胸脯上,顿觉酥软无比,周身如卧锦缎之中。
“哟!”皇姑不施粉脂的珠唇微开,甚是爱怜地吻了太子一口,哇,这是多么难忘的一吻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吻啊!这一吻看似自然而又清谈,却由此唤起了一个孩童浑然无知的性意识:“姑姑,”太子捧着皇姑的秀颜:“姑姑真好,姑姑真漂亮!我爱姑姑!”
太子的赞赏是真挚的、由衷的,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不擦不抹任何脂粉,并且全副戎装,威严不可侵犯,这已经让小太子深深地敬佩了,较之于围着父皇骚蝇般团团乱的、大献媚骨的艺伎来,在太子的心目中,皇姑就是圣母啊!
“父皇,”无知的太子转向老皇上:“父皇,我相中姑姑了,我要娶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知子莫如父,子不明父心。喧嚣大堂上,与姑结联姻。哗!小太子的话令举座皆惊,文武百官纷纷掩住面庞,不敢让老皇上看出自己的不屑之色,老皇上更觉尴尬,一时语塞。
良久才半是佯怒地喝斥道:“嗯,皇儿年少无知,以后不要出此戏言,以免遭人贻笑!”“不,父皇,”任性的小太子真是不知好歹:“不么,不是戏言,我定要娶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嗨,”老皇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皇儿胡闹!”“什么胡闹!”当小太子语惊四座时,皇姑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这很自然,也很正常。
望着怀中年少的侄儿,望着满朝文武,颇有心计的少女打起了小算盘:如果我当真嫁给皇侄为妻,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这天朝的大业,就尽在我的手掌之中了!
在文武百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皇姑抱着太子大大方方地走向大厅的正中央,众艺伎慌忙闪向两侧,吹鼓手也停歇下来,大厅里嘎然沉寂了。
皇姑傲然伫立,手指着怀中的皇侄:“你们在下面嘀咕个什么,是不是笑话我们姑侄呐?”“不敢,不敢,”百官纷纷抵赖:“奴才绝对不敢!”
“没什么,笑话就笑话呗!”皇姑更是语出惊人:“今天乃黄道吉日,皇上哥哥册立太子,我谨藉哥哥这场酒宴,与皇侄定下婚约,正式许配给皇侄!我就做侄儿的媳妇了,你们怎么着吧?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姑姑嫁给侄儿,想是有点想法,可是,谁敢说什么啊?小皇姑的脾气满朝文武都知道,小皇姑的武艺不在众武将之下,谁招惹得起啊!“呵呵”阿二精神为之大振:“圣上,好,好!真够浪漫的,侄儿娶姑姑,亲上加亲啊!”大淫贼满腹秽念地瞅着圣上:圣上可真是好艳福啊!把亲姑姑都给操了,想我阿二美女虽然没少沾,却从来没有干过亲人。莫说嫡亲,就是表亲也没沾过边啊!我操过嫂嫂,可是,嫂嫂是外姓之人啊!哼,自卑之中,阿二与阿q有同样的性格,能够找到心理平衡:好男人才不操自己的亲人呐,兔子还不去吃窝边草呢!
“宴会结束后,”圣上已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了:“姑姑与父皇商量,欲带我去边关,说是要锻炼我,不让我娇生惯养,以后没法平定天下,治理国家的素养。
皇父虽然舍不得,却拗不过姑姑,于是,姑姑抱着我,骑上一匹高大的战马,哒哒哒地奔向西域边关了!”
战马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地狂奔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马身的左侧是延绵不绝的祁连山,右侧则是纵横万里的城墙,望着一座座一闪而过的烽火台,小太子既新奇又茫然:“哇,好荒凉啊!姑姑,你怎么领侄儿到这寸草不生、鸟禽不至的地方来啦?”“皇侄,”姑姑策马扬鞭:“姑姑就是想让你在这边关之地,好生地锻炼锻炼!
成年以后,能够操持起祖宗大业,让咱们家的基业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切不可做一个沉迷于酒色的昏庸之帝!皇侄,你看,”姑姑马鞭指向远方:“这无边无际的土地,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打下来的,日后,你可一定要看管住哦!绝不可丢失一寸土地,否则,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