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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尤心情复杂,没什么心思骚扰人。
不走心的夸了句“你真高、身材不错”后,便歇了嘴。
将大半的重量放心的压在人家身上后,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搀着人的简听鹤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谢谢。
开头虽参杂着些胁迫之意,但一路上来,倒也算和谐安稳。
从门童那儿取了寄存的车钥匙,到位置后冲着停车位按了按。
多种多样的车群里,一辆有着火红色车漆的超跑随之亮了亮车灯。
非常符合他主人嚣张的脾性。
云邵阳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被人跟着。
司机还真没有。
简听鹤带着他径直绕去了副驾驶位,拉开车门,“我帮你叫代驾。”
喝酒不开车。
苏牧尤搭着他的手紧了紧。
抬头朝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人看去,“你送我回去吧。”
借着满身冲鼻的酒味儿,他得寸进尺的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主角受简听鹤的性格高傲,外冷心也冷。
说这话的时候,苏牧尤还有些忐忑。
和清冷矜贵的外表不同,这哥们还长满了反骨,只能顺着来。
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从小到大因为容貌受到了数不胜数的骚扰,所以身手还相当的不错。
苏牧尤并未彻底的放下怀疑,壮着胆子再次试探了一下。
继‘送他上车’后又紧接着提出‘送他回家’,首先便挑战了对方的耐心。
其次,他扮演的人设又是一个色眯眯的二世祖。
看似简单的要求中,还藏着更深的暗示意味。
如果简听鹤忍无可忍把他打一顿的话,那么他就绝对不是自己的爱人。
这法子虽然损,伤敌八十自损一千,但确有奇效。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不是他的爱人的话。
苏牧尤希望他今天心情不错,臭着脸把自己丢下也行。
倒也没有那么想挨揍。
简听鹤垂着眸子看他。
夜幕漆黑,但繁华的城市灯火通明。
室外停车场内并不昏暗。
他能清楚的看见,拽着他胳膊的人眼中盛满了期待。
但微蹙的眉,还是透露出些许的忐忑。
简听鹤忍住想伸手将其抚平的冲动,一字一顿的说,“不好意思,我也喝酒了。”
坏事传千里。
云家二少的名声相当响亮,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花天酒地。
豪门中最标准的反面教材大抵就是如此,妥妥的纨绔。
和他有所牵扯,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简听鹤面无表情,苏牧尤用尽全力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这跟丢了块石头下水,却没个响声有什么区别?
他有些无力,又有些不甘。
毕竟除了意料之外的相遇外,主角受会同意送他过来也有几分蹊跷。
云家势力大,简家也不是吃素的。
他要真只是个酒吧老板,也不会和主角攻谈上生意,更不会有能力把云家扳倒。
按理来说,简听鹤面对他的死缠烂打时,完全有底气让他滚。
苏牧尤不愿这么不清不楚的略过。
转而掏出了更大的石头。
乘人不备,苏牧尤手上用力,将人抵在了车上。
他想邪魅狂狷的捏人下巴,却因简听鹤比他高只能放弃。
转而拽住了对方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颅。
堪堪挽尊。
“是吗?”苏牧尤不偏不倚的跟他对视,语气轻佻,“让我检查检查。”
被调戏的人头发很长,发质也很好。
在这番大动作下,鬓边有几缕发丝滑落,扫过他的手背垂到了胸前。
有些凉,又有些痒。
简听鹤背光而立,眸色幽邃,黑的像深渊。
.
“你醉的不轻。”他声音低沉,将自己的领带从‘魔爪’中拯救。
并不打算配合玩这种小把戏。
没费什么太大的力气,就从这番困境中挣脱了出去。
在他的动作下,满身酒气的人一个踉跄,差点儿直接撞在车上。
苏牧尤刚狼狈站稳,就被拽住了领子,往后拉。
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个布娃娃,任由人摆弄却无力反抗。
不过最差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简听鹤并不是要动手揍他,而是打开了车门。
:和温柔完全不搭边的把他强行塞进了副驾驶。
“碰!”
没有一丝停顿,车门顺势关上。
坐在位置上的苏牧尤表情怔怔。
真是风驰电掣的几秒钟啊。
车外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低头摆弄着什么。
苏牧尤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按下了车窗。
不依不饶的追问,“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简听鹤扫了他一眼,“地址?”
他的问题,听上去就像是答应了这个无礼的要求一般。
苏牧尤露出了二世祖计谋得逞的专属笑容。
就像在说:还说什么也喝酒了,果然只是在欲情故纵!
他装作什么都没察觉没多想的样子,痛快的将自己最近住的地方说给了对方听。
简听鹤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将信息同步给了代驾师傅知晓。
做完这一切,他带着几分威胁的交代道,“你在车上等着,别乱跑。”
苏牧尤歪了歪脑袋,不解,“等什么,你还有东西忘带了嘛?”
简听鹤为了防止人喋喋不休的闹个不停、趁机发酒疯,并没有说出真相。
而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你累的话,可以先睡一会儿。”
他自认为理智清醒,并不打算给这个二世祖什么机会。
但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这儿,现在上演的这一幕,就足以惊掉他们的下巴。
看似哪儿哪儿都在糊弄人的做法,实际上已经足够留情。
正常情况下,他哪儿有那个耐心和醉鬼纠缠?
还是对他图谋不轨的醉鬼!
不直接把人丢出去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结果,他竟然还在这儿帮人找代驾。
“哦哦。”苏牧尤将座椅调整成舒服的角度,往上一靠,“那你早去早回啊。”
期待‘落实’后,倒显出了几分乖巧。
简听鹤将手机收了起来,“嗯。”
下一秒,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从背后看很是明显。
他肩膀的弧度微垂,那是紧绷后的放松。
好似带着一份甩掉了难缠的包袱的解脱。
苏牧尤目送简听鹤远去。
他心里门清儿,对方并不是真心想要送他回家。
而是不想和他起无用的争执,采取的怀柔政策。
真相是,他被干脆利落的丢下了。
他闭上了眼,藏住眸中的落寞。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