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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卫渊迎上去,不想两只狗凶神恶煞地冲他吠叫起来。
“不要叫,阿团阿圆不要叫……”殷绾绾拉着绳子,对卫渊歉意道:“它们有些认生。”
卫渊心里呵呵一笑,望着那只杏仁眼的狗,问:“名字取得不错,这只叫阿圆?”
“嗯嗯。你看它多可爱啊!”
哪里可爱了?卫渊看着那只傻里傻气的狗,终于明白了殷正的险恶用心。
阿团阿圆两只小狗得到了梅花小筑上上下下的喜爱,阿团毛长憨厚,阿圆有一双蓝眼睛,两只狗叫起来跟狼吼似的,大家都怀疑这根本不是狗而是两只狼。殷绾绾十分喜欢它们,殷络和殷缈也经常来殷绾绾的院子里,看他们在雪地里打滚。
殷玄从她院子里经过的时候,看着这两只怪模怪样的狗还以为是狼,私下底教训殷正:“怎么让绾绾养这种东西?!”
殷正笑呵呵地解释,这是北边的品种,十分温顺亲人,而且能长得很大,用来给绾绾守院子最合适不过,免得一些登徒子总是做不合时宜的事。
登徒子卫渊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把未来岳父得罪了,因此十分安分。两天后,盛红衣等人到了梅花小筑,殷正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说起这场战事,盛红衣对卫渊赞不绝口,夸他经验老道,用兵奇诡,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卫渊面上不动声色,宠辱不惊,却挺着了腰板,故意调整坐姿,微微低头,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殷绾绾看。
殷绾绾坐在他对面,原本是专心听长辈们说话的,可是殷缈却偷偷把阿团抱过来藏到了桌子底下,阿团颠颠儿地钻到她裙子底下,很乖地没有叫出声,盯着桌子上的食物流口水,一双温润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殷绾绾。殷绾绾心都要化了,偷偷把盘子放到地上,看它呼哧呼哧吃得带劲。
卫渊媚眼抛给瞎子看,他以为殷绾绾低头是因为那天的事不理他,一时有些黯然。他想到殷绾绾在梅林中抚过他的伤口,月光下他们隔窗而望,又想到这两天的疏离,一时患得患失起来。
殷正在上位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忍不住发笑,又对盛红衣谦虚地表示,卫渊还年轻,一切多亏诸位将军坐镇。
殷玄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来,更觉得两人有戏。
这时候,红木站起来对盛红衣说道:“盛将军,您别老夸卫渊哥哥啊!难道我的表现不英勇不够好吗!”
盛红衣笑起来,“你也好,只不过啊你太小了怕你不禁夸!”
“嘿,我也不小啦,在我们湘族,我这么大的都可以娶媳妇了!”
在座的男人们看着红木那小身板都嗤笑不已,不过因为在场有女眷都没有表现出来,殷正取笑他:“怎么,你现在已经想着娶媳妇了?听殷叔叔一句话,这男子啊要先立业后成家,这样才好。”
“咦,不是先成家后立业吗?”
“诶,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先建立一番功业怎么好意思娶人家女儿呢?”殷正眼睛看着卫渊。
“我听人说三十而立,照您这个说法那岂不是三十多岁才能娶妻?”红木摇摇头:“不成不成,我可等不得,红颜易逝,小姐姐们都等成老姑娘了!”
众人大笑,殷玄低声道:“别教坏人家孩子。”
殷正晃了晃酒杯,道:“你们不懂,有些人是值得等的,你说是吧卫渊?”
卫渊还能说什么呢,他痴痴地看着殷绾绾,奈何她全部的心思已经被一只有毛的动物占据了,这世间的道理,有毛的总比没毛的受欢迎。
宴会进行到一半,红木跑到殷绾绾旁边,低声道:“阿姐,我娘要我跟你说,如果你无聊了想去南湘玩玩儿就跟我说,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带过去,他们绝对追不上咱们!”末了,还冲她挤挤眼,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殷绾绾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回答,阿团冲红木龇牙咧嘴,红木眼睛一亮,把一块排骨丢进盘子里,“小家伙别叫,你主人是我阿姐呢!乖乖的!”
“阿姐,你上哪找来这么肥的狼崽子?”红木兴奋道。
“阿团不是狼,是狗。”
“狗?”红木的兴趣稍微减了一下,又道:“狗没有狼好玩儿,阿姐你跟我回去我去捉几只狼给你玩,嗷嗷叫可带劲了!”
“我觉得,还是小狗可爱一点,只有你们男孩子才喜欢狼吧?”殷绾绾委婉地拒绝。
红木道:“才不是,红袖那疯丫头就喜欢狼,还喜欢那种外强中干空有大块头的狼。这个傻子,一群狼里明明头狼是最强的,她偏偏喜欢大个头的!”
“你别这样叫她,疯丫头丑女人的,我都没听你叫过她一声阿姐。”
“嗐,她也没有叫我阿弟啊!总是跟奴才似的使唤我,我才不要叫她呢!再说了她本来就又丑又疯,哪像阿姐你又温柔人又美,我要叫一辈子阿姐呢!”
殷绾绾笑了一下,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说道:“我才不吃你这套。既然你认我是阿姐,那你就听我的话,以后不要这么叫红袖了,好好叫阿姐,你是男子汉,就让让她嘛,好好相处不行吗?”
“都是爹娘生的,第一次投胎做人,同样活一辈子,我为什么要让她,女人怎么了,我们湘族都是女人当家的!要这么说,那她还比我大呢,多吃好几年饭,怎么不晓得让让我这个新做人的弟弟啊?”
殷绾绾听得好笑,好笑之余竟觉得他这番话很有道理,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得虎着脸说教:“阿木以后是要当大将军的,所以要有容人之量,你看你卫渊哥哥就从来不小心眼,你跟你阿姐都相处不好,以后怎么领兵作战呢?”
红木笑道:“好好好,阿姐我知道了,我让着她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女子计较,我以后一定会对她毕恭毕敬,指东不敢往西,宰鹅不敢吃鸡,跳河不敢下溪,绝不多吃她一粒米……”
殷绾绾被他逗得大笑,乐不可支道:“阿木你怎么这么逗!”
红木挤挤眼:“我还要好多优点哟,你要不要多了解我一下啊?这样,今天晚上我在大家的醒酒汤里放一把蒙汗药,咱们远走高飞……”红木不遗余力地引诱殷绾绾,企图把人拐走。
殷绾绾以为他在说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阿木真可爱。”
喂,我可是认真的,蒙汗药都准备好了!红木看着笑得脸蛋红红的殷绾绾,只得无奈道:“阿姐,恭喜你又发现了我的一个优点。不过我得说,阿姐也很可爱!”
“我才不是可爱,你和阿团才可爱呢!”殷绾绾摇了摇阿团毛茸茸的爪子,阿团吐着舌头一副傻样。
红木有点嫌弃地撇过脸,却看到卫渊正直直地盯着这边看,不由地坏笑,凑到殷绾绾耳边说道:“阿姐,我才没说错。卫渊哥哥也觉得你可爱呢,你看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我的眼神像是阿团看肉骨头似的!”
殷绾绾抬头一看,卫渊原本沉郁的脸仿佛突然发光一样,目光温柔又急切,诉说着绵绵情义。
殷绾绾被他直勾勾的看得脸一红,低头对上阿团的毛脸,突然发现,卫渊的眼神和阿团的好像啊!都是一副乖乖巧巧静待垂怜想吃肉的神情!
“我说是吧!”红木道:“阿姐我告诉你,男人最龌龊了,你可不要被他的好皮相骗了。我娘说了脸好看的男人都不中用,都是吃软饭的。而且你看他生得那么结实,以后要是打媳妇儿,一巴掌就能把人扇飞了,这种人啊要不得,要不得。在我们湘族可是要打一辈子光棍被大家唾弃的!”
接下来,红木对卫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简评外表到剖析内心,进行了深入的评析,把卫渊描绘成了奸邪阴沉龌龊卑鄙的渣滓,还举出了卫渊不值得托付的一百零八个理由。
大厅灯火明亮,席间觥筹交错,众人推杯换盏,泛说漫谈。
殷绾绾望着安安静静的卫渊,莞尔一笑,明澈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卫渊也笑了起来,端起一杯酒,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四目相对,在明亮的灯火下如同熠熠生辉的星子。
殷绾绾捏着阿团的毛爪子,心里软软的。
红木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殷绾绾跟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腔苦心付了东流,不由地老气横秋地叹气: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唉……
吃过一巡酒,谢氏便带着女孩儿们离席了,卫渊见殷绾绾离开,也想走,殷正却眯着眼睛醉醺醺道:“卫渊,你留下,现在还早呢,你怎么不跟前辈们多喝几杯?”
卫渊扶额,□□了一声,道:“太守,我喝多了,恐怕留不得了!”
“哦?你是不行了?”殷正笑道。
红木正在偷喝殷绾绾的酒,一听这话,一口酒就喷出来了!
殷玄皱眉道:“快放下杯子,你还小不能多喝!”
红木悻悻地放下杯子,幸灾乐祸地看着卫渊。
卫渊无奈至极,硬着头皮胡乱嗯嗯了两声,表示自己醉得不行了,再不离开就要吐在席上了!
“这样,你要是承认你不行,我就放过你,让人扶你下去休息……”
众人轰然大笑,一群老油条都放肆起来,一齐取笑卫渊。
卫渊暗骂,太守这装醉的功夫当真是炉火纯青,居然装疯卖傻!
殷正暗笑,嘿嘿,小崽子,跟我比还嫩了点儿!
殷正撑着头,和卫渊隔空相对,眼中刀光剑影。
到底是男人的面子重要还是殷绾绾重要,卫渊问自己。
士可杀不可辱,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尊严!更何况,在场的以后都是要一起上阵杀敌的,若是怯了,以后岂不是每次都要被他们嘲笑吗?这个笑柄可是一辈子的!
卫渊一咬牙一跺脚,当然……当然是选绾绾啦,再不去追就没机会了!
“我不行了……醉得听不到你说话了!戴三山,扶我回去……”卫渊你几乎落荒而逃,留下满室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