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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秀恩爱的夫妻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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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不顺心,功劳被人抢。家中有娇妻,娇妻身娇心不娇。

    南竹弓着身,低垂的头,自成的领域,三尺之内进不了人。

    室内的气压骤降,无形的冷风呼呼刮过,寒气侵入体内肆虐。

    吕珠咽了一口口水,想着往昔南竹的惟命是从,壮着胆子,大声道,“你刚回来,没动手做,哪来的晚饭。”

    “呵呵呵……。”南竹低声笑着。

    很怪异,南竹不是平时的南竹,像是被鬼怪附身了一眼。

    “你……。”吕珠下意识往后退去。

    南竹向前一步,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缕红光。

    “我是你老公吧?”南竹突然开口问道。

    “是。”吕珠战战兢兢回答道。

    吕珠再如何心大,南竹的气势摄人可怖,她忽略不得。

    “那你是我的老婆吗?”南竹又问道。

    “是。”证都领了,怎么可能不是夫妻。

    “老公上班,老婆准备晚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为什么事事都要我来做?我在外拼搏,回到家里,想要一口热汤、一口热饭,你都做不到吗?”南竹声声质问,字字诛心。

    吕珠张大着嘴,泪水瞬间从眼眶涌出。

    她委屈,她心痛。

    花前月下热恋时,衣食住行,南竹样样包了。

    结婚了,玩腻了,新人变旧人了,曾经的承诺不过是一个屁。

    “你说过你会为我煮一辈子的饭,我只要负责貌美如花便行了。这才过了一年,你就食言而肥了。”

    眼前男人黑眼圈隐约若现,仍旧挡不住其非凡品貌。

    “他还是那么美好。”吕映暗暗想到。

    她心中不安,双手相互摩挲着。

    皮肤粗糙,她的手已经有茧了,她变老了,她变丑了。

    思及此,吕珠无声落泪。

    南竹真心喜爱吕珠,吕珠默然流泪,他的心似针扎般疼。

    “我……。”南竹想要服软。

    男人吃点亏,无事。

    “我什么我,南竹,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长得帅,就可以对我横眉冷对指手画脚了?我告诉你,没门。”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吕珠完美阐释了这一句话的精髓。

    吕珠趁南竹不备,纵身一跃,扑到了南竹的身上。修剪平齐的指甲,吱啦一声,在南竹脸上留下了数道爪痕。

    “啊。”南竹大叫一声,快速转了个圈,将吕珠甩了出去。

    南竹伸手碰了碰脸上的伤痕,热、辣、疼三种感觉于大脑皮层形成,一股脑涌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吗?”南竹朝着笑着诡异的吕珠吼道。

    “疯了?我是疯了!”吕珠踉踉跄跄站起来,瞅着南竹脸上的爪印,高兴说道,“竹子,你也变丑了,变得比我还丑,如果你不想我离开你,你快点去煮饭炒菜。”吕珠傲娇地哼了声。

    南竹一动不动,驻足而观。

    “当年我深爱的珠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南竹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好似有人故意打翻了醋瓶子,心里难受的很。

    “去啊。”吕珠把南竹拽进了厨房。

    不知何时,情势完全转换了。

    南竹认命地叹了口气,拿起菜刀砍砍切切。时候太晚了,饭是煮不了了。半个小时后,热腾腾的面条新鲜出炉。

    “珠珠,面好了,趁热快来吃。”南竹把面端出来,朝着吕珠喊了句。

    吕珠应声而来,神色悠然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解决了一碗面,吕珠心满意足道,“竹子,把碗筷收拾了,看到这些油油水水的,我就觉得恶心。”

    恶心,你不会自己收拾吗!

    南竹越想越不是,身体却是自主动了起来,等洗好了餐具,吕珠早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珠珠,你醒醒?”南竹想跟吕珠谈点事,觉得就此放下,会对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产生重大的影响。

    吕珠鸟都不鸟南竹,翻个身,背对着南竹。

    南竹无可奈何,扰人清梦是为无礼,等明天醒来再说吧!

    时间悠悠转转,转眼到了凌晨五点。

    蛙鸣虫啼,黑夜无风,空中约隐约现星辰星星点点。

    夜黑风高夜,扮鬼吓人天。

    姬小小轻手轻脚搬开南竹家的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她此时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白裙,走路轻盈无声,好似无视地心引力,漂浮在空中。

    姬小小手指一弹,无形的弹子将南竹和吕珠弄醒。

    “好痛,南竹别搞了,我好困。”吕珠嘟囔一句。

    “谁搞你了?”南竹挪了挪身,完全不想触碰到吕珠。

    “不是你,还是谁?这屋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睡不饱的人,脾气都不是一般的糟糕,“大晚上你不睡打我做什么?你不会到现在还记恨我挠了你那件小事吧?南竹,你还是不是男人?”

    吕珠把被人打了的事儿,不问青红皂白,安到了南竹的头上。

    睡觉最忌被打扰,又痛又吵的,南竹睁开眼。

    积压了一天的火气,适时爆发出来。南竹伸手一拉,将吕珠拉到自己的面前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南竹是个男人,疼爱妻子是丈夫的责任,然而吕珠为人高傲,听不得人就事论事,事事要人迁就忍让。南竹不是抖、M,越打越爱,越难越爱,他做不来。

    爱情、激情,在平常乏味的日子里,渐渐消逝。

    吕珠被南竹一巴掌打懵了,晃神了会儿,扭身要跟南竹同归于尽。

    “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

    吕珠的反扑,南竹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住。

    只见吕珠四肢缠住南竹,一口利齿张开满满,咬在肉上左扭右甩,肉与肉的无缝镶嵌松开了些。

    顷刻间,鲜红欲滴的鲜血,塞满了吕珠的口腔。

    “疯女人。”南竹吃痛,一拳头砸到吕珠的头上。

    比打架,比力气,大部分女人生来比男人弱。

    南竹的一个拳头,将吕珠大的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缠着南竹的四肢,唰的松开,吕珠无力瘫软在床上。

    吕珠倒下,抬眼一瞧,哇靠,是他们家有白衣女鬼。

    “啊,鬼,是鬼。”吕珠急忙缩在南竹的背后。

    南竹烦得眉头紧皱,转眼过去,准备再给吕珠一拳头,白衣女人恰巧引入眼帘。

    白衣女鬼凌空而立,一头黑发凌乱飘散,一股淡淡的黑气缭绕周身,看不清的面容,下意识想象出鲜血横流,白骨腐肉。

    四肢失去知觉,动弹不了,沁骨的寒意从南竹和吕珠的脚底板升起,迅速蚕食他们全身的暖意。

    “你是人是鬼?”南竹抱着吕珠挡在胸前,弱弱问道。

    姬小小看了好戏,心情好的不得了,呜呜几声,昏暗的卧室,灯光骤闪又骤暗。

    “咕噜。”清晰可辨的吞咽声,在室内显得无比突兀。

    “我……南竹是男人,他有阳气,你吸他。”

    吕珠挣扎着,顺利从南竹怀里逃出,双手一推,将南竹推下了床。南竹想皮球滚动,好死不死滚到了姬小小的脚前。

    温热的脸接触到姬小小的脚趾头,冰凉刺骨,毫无温度,那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南竹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跳上了床。

    “你上来做什么?快去让她吸阳气,她吃饱了就会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吕珠试着把南竹推出去。

    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

    南竹憋着一口气,扎根在床上,死活不挪窝。

    “你不是爱我?现在就是你证明的时候了。”吕珠说着说着,慢慢地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竹子,你救救我。”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结婚的誓言,看来是一个笑话。

    南竹无视吕珠,眼不见为净,双眼想比起来,又担心白衣女鬼骤然发难,自己看不清,怎么来得及躲闪。

    姬小小徐徐走近,寒气越发严重,南竹、吕珠二人每呼吸一口空气,如同吞了冰渣子,由内而外,由外而内,浑身冰冷。

    “你……你……别过来。”

    白衣女鬼越来越来靠近,极度不安的吕珠险些昏迷。

    大约一分钟后,姬小小爬上了床。

    大床无任何的变化,不下凹,不弹动。

    姬小小伸手,轻轻抚上吕珠的脸。

    无尽的寒冷,虚无的触摸,吕珠双目瞪大,活生生吓昏了。

    两人在时还能壮胆,吕珠没道义,自己一个人昏迷不醒,南竹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此时姬小小已经趴在了他身上,他腾不出手弄醒吕珠。

    “我死得……呃……好冤。”说话断断续续,声音沙哑悠长。

    南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要是白衣女鬼有何小举动,他必是反应巨大。

    姬小小戚戚然地笑了笑,嘴里吐出一口白烟,南竹吸入鼻中,人马上昏迷了。

    伸手拍了拍两人,等确定短时间醒不来,姬小小用内力,在两人的脸上留下一个略小于自己手掌的黑色巴掌印。

    第二天大早,一声尖叫开启了一天的起始。

    “鬼,鬼,不要过来。”吕珠惊醒,大喊大叫。

    转头四处看看,没有白衣女鬼,身旁睡着活人南竹。

    南竹?等等?那是什么?

    “南竹,你的脸。”吕珠指着南竹的脸,久久不能平静。

    南竹被吵醒,看到吕珠的脸,惊恐道,“珠珠,你的脸有黑色的巴掌印。”

    “什么?我也有?”吕珠不可置信,吓得直哭。

    什么叫“也”?

    南竹走到梳妆镜前,一个黑色巴掌印清晰可见。

    “竹子,这里闹鬼,我们不能住。”吕珠要搬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仅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姬小小笑得邪魅。

    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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