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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浮满了整个浴室,整片的白茫茫,只能隐隐看到人影。夏安宁把自己沉进瓷白的浴缸里,感觉自己全部的毛孔都舒张开了,双手交叠撑在边缘,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小曲。
宁礼赞,宁礼赞,宁礼赞,心里默默念了三遍他的名字,蒸汽蒸得夏安宁的脸上红扑扑一片,眼睛却十分清明。夏安宁有时候只是懒得去想事情,但并不代表她单纯或愚钝。她心里清楚地明白,宁礼赞不是什么普通的租客,反倒像是故意接近自己。
但是夏安宁也不会自恋到他是喜欢才接近自己,肯定是有些她不知道的原因。夏安宁眨了眨眼睛,甚至有点想不起来他还没有到来之前的日子是怎样过的。反正就这样吧,以前死水般的生活真是无聊透了。夏安宁歪头想着,一派天真自在的模样。
“咚咚咚!!”像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呀?”夏安宁应了声。
“咚咚咚咚!!!”声音更嘈杂了
不对!是台风!夏安宁突然想起早上接到台风的预警短信。
这刚想到,便想着起身起关窗,灯却刹那全黑了,夏安宁被这突然一黑吓到,落脚没有落稳,啪的一声整个整个人跟地面来了个亲吻。
“啊!啊~”先是一声尖叫,再是一声呻/吟。夏安宁发现自己爬不起来了,脚和膝盖都很痛,腰也扭到了。
整个浴室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手机的光微微亮着,还在播着歌。夏安宁缓了一下也顾不得衣不/裹/体了,缓慢地向手机方向爬去。
好不容易拿到矮架子上的手机,却发现连信号都没有了。
夏安宁一下子又瘫回地面上,刚刚还没觉得冷,现在冷风一吹,又是贴在光/溜/溜的地板上,即刻打了个冷战。她一咬牙,丢脸就丢脸吧!
“宁礼赞!救命啊!”夏安宁大喊道,使出了吃奶的劲。
没人应?难道出门了?不是这么倒霉吧!?
“宁礼赞!!!”夏安宁再次尖声大叫。
风声很大,使得夏安宁的声音有着阵阵回音。不在,夏安宁颓然地躺在地板上,想着自己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呜呜不要!
过了一会,夏安宁听到自己家里有撞门的声音。会是谁?如果是宁礼赞不会不应声的。夏安宁现在倒是宁愿没有人进来救她了,万一现在来个贼,劫财又劫色怎么办!!!
“砰!砰!砰!”,门开了,有脚步声!
夏安宁关了手机的灯光,大气都不敢喘了,她听着那人跌跌撞撞地弄倒了很多东西,就这么短的距离还走了五分钟左右。
夏安宁贴着地面慢慢地挪动到角落,想着如果真的是贼人,就趁他不备把他按到水里!
“夏夏”宁礼赞的声音响起,十分的轻微又虚弱,气喘得十分厉害!
“宁礼赞!吓死我了!还好是你!”夏安宁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靠着墙瘫坐着。
“嗯”宁礼赞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不住地喘气。他拉了拉浴室门的把手,发现锁上了。“等我一下,一会就把门撞开,你没什么事吧?”宁礼赞也靠着门边坐下了。
“我好像脚和腰都扭伤了”夏安宁补充道:“衣服也穿得不整齐。”跟着便勉强四处摸着,将浴巾围在身上。
“没事,很快就没事了。”宁礼赞轻轻说道,不知道是说给夏安宁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夏夏你向后一点,我要撞门了。”宁礼赞慢慢站起来向着门撞去。
一次!两次!三次!
“你小心点!上次的手还没有完全好呢!”夏安宁见他撞了这么多次门都不开,有点心疼。
“没事!”话刚落,门砰的一声开了,冷风吹进还带着许些温暖蒸汽的浴室,外面比里面还黑,连一点月光都没有!
夏安宁冷得抖了抖,宁礼赞伸手递过来她放在衣娄里的衣服,她赶紧穿上保暖。
“可以了吗?”宁礼赞背对着夏安宁说道。
“嗯”夏安宁轻声应道。
他摸索着将夏安宁拦腰抱起,指尖不小心擦过夏安宁手臂的皮肤,夏安宁才发现他的手竟然比躺在地板上的自己还要冰!
“你没事吧?”难道是那个病又犯了?夏安宁担忧地想着。
“没事!我只是有点怕黑。”宁礼赞笑答,语气有着一股强装的轻松。
怕黑?!夏安宁有点想笑,但是看他手都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原本放在胸前的手,伸过去拍了拍宁礼赞的手,嘴里念念有词:“不怕,不怕啊。”哄小孩的语气。
“我把手机的灯打开”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整个世界像是亮起来了,像是两个人组成的孤岛,突然灯火通明,驱走了黑暗和阴霾。
夏安宁一下子感到宁礼赞僵直的身躯瞬间放松下来了,看来是真怕黑啊。
宁礼赞将夏安宁小心放在沙发上,又按照她的指示,找到了柜子里的蜡烛和医药箱,点起两根蜡烛,宁礼赞真正放松下来了。
此时他正蹲在桌子前,而夏安宁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在两根蜡烛的中间,正对着他。正好因为刮台风,阳台刮进来好些水,地面湿湿的,宁礼赞鬼差神使地闭眼,默念起昨天古书上的咒,是西班牙语,手不停地在地面画着符。
念了几句,他皱眉。怎么也是没有反应?之前试过这么多次都没有问题的,为什么偏偏她和昨天的血没有反应?难道隔壁大楼出事跟她有关?!
昨天拿来垫桌角的古书是宁礼赞两年前经过墨西哥的时候,因缘际会从一个将死的老人手里得到的。他声称自己是玛雅人的后代,看出宁礼赞有异能,希望他能好好保存这本书。书上有各种符咒,他最经常使用的是以物寻人和算运。
以物寻人便是借由该人最亲近的东西来寻找她,算运则是能短暂地预测该人近几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玛雅人所有的预测都是经过推算,通过自然的力量得到结果,虽说只是一个模糊的答案,但比他运用异能损伤自己身体好太多了。
试过几次这本书的确有用之后,宁礼赞工作上的事情基本都不怎么动用自己的异能了。
宁礼赞心思百转,但并没有在脸上透露出来,他从医药箱里拿出药酒,跪坐在沙发前,倒出些许药酒往夏安宁的脚腕揉去。
“嘶,好痛”夏安宁皱着小脸,尽量忍着不大叫出声。
只是宁礼赞没有像往常一样,以开玩笑的方式开解她,他一下一下认真地揉着,突然问道:“夏夏你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吗?”
夏安宁沉默了一下,然后狡黠地笑道:“你猜。”
“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安宁轻声说。
我可以知道,可是我不想知道!你要来逼迫我吗?夏安宁低头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话语间,宁礼赞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再揉了十来下,他微笑道:“好了,应该没有这么痛了,我带你上医院再看看吧。”
“啊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但我很高兴你来了。”夏安宁勉强用手撑起身体,转身背对宁礼赞,语气轻松地回道。阴影里的她,背影挺/立,即便腰上和膝盖上都是伤,但她仍然倔强地挺直了身躯,像极了一朵风中的太阳花。
“哈哈,我当然是来度假的,给了这么高的租金,你难道还不高兴啊包租婆!”宁礼赞像被她说的话逗笑了,伸手戳戳她的脸,打趣地说道。
夏安宁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许叫我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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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两旁都是冰冷的铁门和防弹玻璃,宁少群穿梭在这么熟悉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遍布房间,每间房间都有极端豪华的设备,3D立体家庭影院,自动伸缩的各色家具,世界各地的书籍,极致精致的饮食随时供应,房间里什么都有,只要你需要,除了自由!
但是这世上最重要的自由,这里没有!
宁少群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很快来到了最深处的一个房间,经过了眼瞳识别,进入了这间最豪华的密室房。
“父亲”宁少群低头不敢直视落地窗前的人。
“玲珑和破风逃了出去。”被宁少群称作父亲的一位老者说道。
果然!宁少群暗骂。
“那要派人手把他们找回来吗?”说得好听是找,难听点其实就是抓回来。
老者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呵呵一笑,“不用,除非他们愚蠢到想死快点!”
宁少群犹豫着要不要把H市的事情告诉老者,又想起宁礼赞说如果父亲不打算抓回来,就不管这件事了。
宁少群应道“是。”
“礼赞这次竟然申请休假休这么久?”老者慈祥笑着说,语气却意味不明。
“三哥可能累了,这次他又...”宁少群说着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老者语气中带了点强硬。
“三哥这次又晕倒了。”宁少群说了一半不敢不应,暗骂自己多嘴。
“很快了,只要我把药研究出来就好了,再等等吧。行了你先下去吧。”老者坐下来,自顾自地看起文件,也不理会宁少群了。
宁少群应声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退出了房间。
又经过那地狱般的长廊,感觉到一双双眼睛望了过来,有的天真,有的邪恶,有点懵懂,有的不怀好意,宁少群忍不住往里望了一眼,对上一双妖异的红眼,只好猛地闭上眼睛,大迈步快速离开了这里地方。
吓死宝宝了,我还是回家抱抱我的小猫咪们,取取暖!脸上一派镇静,实际上宁少群心里的小人儿快要吓死了。
宁少群终于走出了这个地方,阳光重新晒到他的脸上,哎!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