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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一个美丽女子在看另一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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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向小颜问道:“你可知道这大名鼎鼎的‘一笑神捕’仇小街的娘亲是谁?!”

    小颜一听这问题可更迷糊了:“他娘是谁?我怎知道。我可没见过他娘──”

    却听从浓叶密枝的树上传来一颇不耐烦的语音:

    “她要是懂这个,她就是武林中人,而不是小村姑了──你问她这个,亏你还算是个女神捕?”

    龙舌兰也不惊诧,只嗤地一笑:“我就知道你没走远,一定返回来偷听。”

    那语音依然十分冷忿傲岸:“我没偷听,我只是居高察势,但耳朵灵敏,你嗓门儿又大又尖,我想听不见也不可以。”

    龙舌兰也不理他解说,只道:“你怎么说也没有用,其实,我是算准了你这魔头定必潜在附近偷听,我才故意问她那句。”

    她像赢了绝顶高手一招半式,说得神采飞扬,脸上发光“反正,你就像仇小街那小崽子一样:眼尖耳灵,看到美女眼发光,听到隐私耳放长!要是铁二哥,他可是说走便走,绝不窃听。要是仇小街,家里哪只耗子嫁女儿还是娶媳妇的,他都一定得偷听了去,非要找他出来当个主婚司礼的不可呢!你这色魔,当然也不是个好东西,想来亦如是!这一猜,猜对了,再一试,也没错!”

    孙青霞自浓密树上一滑而下,腋下挟着古琴,还真脸不红(但还是有点气红了)、气不喘的(但也在吭着忿气),说:

    “我要是真偷听,你还发现得了我?我不开口,不作声那就得了!”

    龙舌兰格格笑道:“谁教你沉不住气!现在说啥也没人信你了。”

    小颜苦着脸、忧心忡忡的道:“你们”

    龙舌兰笑着抚她,爱怜地道:“你又杞人忧天个什么来着?小妹子!”

    小颜愁眉难舒:“你们说话那么响,不怕”

    她是担心追兵听去,杀了过来。

    龙舌兰笑着看这女子,从点点透过阳光的树影,发现这女子忧愁的时候,居然比欢笑的时候更美。一个女子忧愁的时候仍能很美,那就是极美的了,因为通常一个美丽的女子都会在欢笑的时候美些儿的。但龙舌兰又回心一想,哦,也不是的,刚才她在笑的时候,那笑靥展开的一刹,不是把所有少女的螓首、杏唇、远山眉、犀齿、秋波、芙蓉脸全开得到了登峰造极、美不胜收处吗?于是经一番深思细忖:龙舌兰还是认为小颜笑是美、愁是美,各有各的美,各擅胜场就是了,就不知她哭的时候美不美?怒的时候美不美?

    ──真想刮她一巴掌看看“后果”!

    但她又疼惜这女子,不忍心,狠不下心那么做。

    所以她格格笑道:“你少担天忧地,真有老虎大象来,先把那淫魔衔了去,做姊姊的说啥也会先护着你。”

    孙青霞冷哼道:“她忧虑得有道理。但追兵刚过去了,还故布疑阵,我刚才往树梢锋上一站,还逃不过我眼底。咱们还在这儿稍待片刻,再赶回十一寡妇山,直杀向州府便是。”

    龙舌兰娇笑道:“你说到头,还不是为了想要听‘正一衰仔’和‘反骨仔’,就跌个狗吃屎的来历!”

    孙青霞哼哼嘿嘿的道:“那有什么好听。我要在平时,放手一搏,他还不是我对手哩。我就算知道,也不会用这罩门来对付他──我用得着吗!哼!”龙舌兰放肆的笑着,居然也刮脸羞起孙青霞来了:“你也不害躁,要知道人家底蕴,偏又扮作自鸣清高,真不知羞!这算啥大侠嘛!”

    孙青霞没好气,索性就势“嘿嘿嘿嘿”的奸笑几声:“我几时称大侠来了!我本来就是个大淫魔嘛!大侠对敌,得要堂而皇之,光明正大!淫魔嘛,可越规破矩,犯禁毁律,无所不为──我可还有啥顾忌?!

    龙舌兰看这个人,说他像魔头,但作为也颇近大侠;可是说他是大侠,他作为也太入魔近魔了。这人脸上一道血痕,还是自已一剑划下去的。却正在毫无惮忌、纵横天下的站在密林阴影和疏落的阳光间,指着他自己的鼻端叫“大淫魔”看来很有点吊诡怪异。

    于是她也不想惹他,只跟良善得像一头乘巧的猫的女子小颜说:“要不是这煞星来打岔,咱早说到头了。”

    小颜瞟了孙青霞一眼,又睇了龙舌兰一眼,仿佛对他们的对话还是关系很觉诙谐有趣,只委屈的说:“但我还是不知道仇捕头的娘是谁。”

    孙青霞更不耐烦:“你少折腾她了。仇小街的娘也是在江湖上向有盛名的女子,是‘四分半坛’陈家的后人,人称‘雨打芭蕉’陈联想──你说的是仇小街的事,干嘛扯上陈联想仇夫人?她要你当她媳妇儿,你也早想当仇家妇,又跟仇小街一听咒语就失魂落魄的扯上哈关系?你要考究人,也犯不着打上仇陈二家的大招牌压人。”

    龙舌兰这回又气得粉脸发寒。

    “我当仇家媳妇,我呸!他想得美!仇小街要是没他娘谆谆善诱,早变坏生锈发霉长虫了,还会今天当成跟我勉强半起平坐的名捕来着!”

    她一生气,脸颊便痛,脸一疼,心也疼了,心想:

    自己这一张美脸,这次给划了这样的一刀,也不知好得了好不了?万一好不了,永久留痕,这可糟透了。

    这一寻思,就不敢气了,只更伤心,一伤心起来,反而无心闲说,便话到正题:

    “不过,仇小街的娘:我们叫她作‘和姨’──”

    话说到这里,小颜却在关节上问了一句:“怎么她名字叫陈联想,外号是“雨打芭蕉”你却唤她作‘和姨’?”

    龙舌兰心里一动,心里想:这女子端的是记性好,我是把名字约略提过,她可都记在心坎里了。

    于是笑答:“仇夫人的手段是出名的厉害,我爹说,要是没有她,仇小街的爹当不了大官,仇小街也早完蛋了,学坏了,才当不成捕头捕快。可陈阿姨目光精准手段高明,但她的人很和气,大家都很服她。她对我们很好,大家都见她平和,都叫她‘和气阿姨’,她也笑着应了,只说:‘和气好。君子以和为贵,先得要和气,才能生财。’于是叫着叫着,大家都叫她作‘和姨’来了,她对我,可好哩,我到京里,她嘘寒问暖的,还”说到这儿,粉脸飞红了起来。

    孙青霞森然攒上了一句:“什么好,她还不是想你当她的媳妇嘛──”

    龙舌兰故意放肆的笑了起来,还放肆得千分妩媚,瞟了孙青霞一眼,好像在说:怎么啦?不可以么!你妒嫉呀?!

    她巧笑挽髻,尽管云鬓早乱,又经狎弄,首若飞蓬,散发瀑披,别无首饰,但就这么撑肘一挽,玉臂凝酥,即美不胜收,妩媚动人,笑意楚放,娇嫩委靡,销魂夺目,孙青霞这么一看,心头怦地一动,忙扭过头去,不敢细看,却见小颜美目凝睇,正看个如痴如醉。

    这时,龙舌兰正笑得格外放肆,美目还往斜里一瞟,这儿却是小颜微蹙含愁,美目凝眸的在看另一女子的一颦一笑:

    那是一个美丽女子在看另一个美丽女子。

    ──这是美事。

    两个女子都美。

    这使得他的心情也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