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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求生意来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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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可曼嘴角轻扬起,没有吱声。

    随着一声‘叮当当’的挂在门上的铃铛声响起,两个女人同时转身,阿红热情地招呼道,“欢迎光……”在看到来者是谁后,话语顿时收了回去,一改之前的态度,“刚刚你又跑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儿,不是去拉客了吗?”男人扭了下腰肢,眼神责怪她道,“要不是我,估计咱们这商品店连一个客人也不敢光顾了。”

    阿红摆了摆手,“反正不关我事,不要看我!”

    说话间,两人齐刷刷扭头看向早已神游太虚的鞠可曼,瞧了半天,没有反应,两人不约而同地耷拉下了脑袋,像是泄气的皮球。

    “你说,小曼是不是很不像老板啊?”阿红向身侧男人轻声问道。

    男人回看了一眼阿红,那眼神分明是说大家心领神会,还用说吗?

    阿红蹙起了眉头,“那依你看,咱们这情趣商品店还有可能吗?”

    男人犹豫了下,再次瞧了瞧还处于神思恍惚的鞠可曼,继而缓慢地摇了摇头,“估计是没有可能了。”

    “哎!”阿红无奈地哀声怨道,再没有言语,转身走向柜台的前端,拿起自己的黑色皮包,“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份踏实点的工作,做我的办公室白领呢。”

    鞠可曼感觉一阵风刮过,忽地抽回了神智,她一脸迷茫地看向阿红和皮克,两人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士一样,与她正面相对,仿佛在等待着答案,“呃……那个……”她支吾了两声,“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今天早点休息?”

    皮克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爆笑了出来,“世界上有你这样的老板,简直是我们的‘恩惠’啊!”

    自从这情趣商品店开业半年来,鞠可曼没有一天真正的去想过它的经营问题,有幸结识了化妆师皮克和公司白领何丽红,三人志趣相投,都不想为别人打工,于是纷纷以各种形势入股了这家情趣商品店,成为了老板中的一员。

    偏偏有些人不争气,顾客上门不会招待,有时冷淡得像是寒冬腊月,有时又热情得令人难以招架,反正只要鞠可曼在,这一天就别想有生意!半年来,本没有赚回来,每个月还要自掏口袋来付房租和水电费,眼见着何丽红和皮克的积蓄一点点减少,真是有出没进,两个人看着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感觉是力不从心。

    鞠可曼听出他们的讽刺,只是咬了咬唇,没有说别的。

    何丽红有些心疼,毕竟在年龄上,她和皮克都比鞠可曼大上五岁,要不是因为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只怕她早就摔门走人了。她走上前一步,态度变得柔和,“可曼,我和皮克已经竭尽全力了,这家情趣商品店虽然经营日子不长,但是至少融汇了咱们三人的努力,如果你真的还想要将它经营下去,只能让你后妈给你十万元钱来当作咱们的流动资金。”

    “十万元?”鞠可曼仰起头,瞪大了双眸,“可是……他们的生意似乎也不怎么样。”

    “再不怎么样,也不会连十万元也拿不出吧?你当初可给了他们将近五百万呢,”何丽红俨然一个大姐大的模样,“你那后妈也真够过分,看你发财了,就赶紧讨好,等将你手上的钱全部抢空,又势力了起来。”

    鞠可曼轻笑了下,对于家里的事情,她不想要讲太多,就像是她那快要尘封了一年之久的‘婚姻’,更不想要对任何来提起。

    “算了算了,”皮克看到鞠可曼一脸为难,赶忙劝道,“这事让小曼自己解决,咱们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

    何丽红叹了口气,将皮包向肩膀上提了提,对着有些丧气的鞠可曼鼓劲道,“不要被他们给欺压了,站起来,有什么困难,我们替你扛着!”

    “嗯!”鞠可笑忍不住笑了开来。

    “走了,”皮克娘声娘气地说道,“不是说还要去买衣裳吗?”

    “你扯个什么?天天和女人一起逛街,真不懂你们搞化妆的,一个个都阴阳失调。”何丽红对他吼道。

    皮克也不在意,只是嬉皮笑脸地回道,“这你就不懂,像是做我们这行业的,顶尖级人物就是我这样,先要把自己女性化了,才能……”声音随着门关上而渐渐变小。

    等他们离开后,鞠可曼这才转过了身,她从抽屉中拿出今天发来的账单,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收敛,多了一丝往日不易看到的成熟与严肃。

    这一年来,她已经学会了掩饰,用自己的无辜的笑容来掩藏自己现在的窘状,她不想让人家知道她的过去,更不希望任何人探知她家里的混乱复杂的关系,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他,雷昀斯,她的前夫,她打开了心扉,将所有都告知于他,可结果……却被践踏得仅剩下一张纸。

    她苦笑了下,摇了摇头,拿起柜台后的包,转身走出……

    夜色再次笼罩着这座城市,没有了白天的繁杂,有的只是沉寂,让人透不过气的沉寂。

    鞠家的餐厅内,每个人都埋头吃着饭,谁也不多吱一声,偶尔有筷子和碗的碰撞声。说来也奇怪,记得在六年前,他们家还住在阳明山的不到六十平的屋子时,一家四口还其乐融融,当然这四口当中不包括她,只有她的继母、她的爸爸和继母的儿子和女儿。可现在终于换了一所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后,却没有了一丝的人气,不知道现在该是笑,还是该是悲。

    记得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还只有八岁大,那时她悲痛欲绝,她的爸爸一面抚摸她的头,一面安慰她‘相信爸爸,我不会让你孤单的!’就像是她的前夫对她说的那句‘相信我,我会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多么可笑的谎言啊。

    结果,两年后,爸爸领着一个女人和一对儿双胞胎进了门,介绍说这是她的亲弟弟和亲妹妹,以后要相互照顾。亲弟弟和亲妹妹?看他们的年纪,也就比她小个两岁。

    原来那时候她才知道,她最敬畏的父亲不过是个感情骗子,骗走了她妈妈一生的‘忠实爱情’。

    “可曼?”

    随着一声亲昵的称呼,鞠可曼抬起了头,看向坐在最前端的父亲,近两年来,他的头发早已花白,不知是为生意憔悴了心,还是因为继母的百般刁难,可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鞠正德将碗放下,脸上洋溢着慈爱般的笑容,“好久没有问你情况了,最近你的商品店生意怎么样了?”

    鞠可曼轻扯了下嘴角,“一般。”不需要对他们吐露实情,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帮助的。

    “哦,”鞠正德笑了笑,“还是我女儿最能干。”接着又与坐在自己身侧的继母对视了一眼,“你看……”咳嗽了下,“你现在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下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爸,姐才二十三吧?”坐在鞠可曼对面的鞠可童说道。

    “你懂什么,二十三不小了,咱们对门的李奶奶孙女,今年才二十一,前几天就结了婚,还有我当初怀你们俩时,也不过才十九。”继母贾美薇反驳道。

    鞠可童觑了一眼鞠可曼,“可我觉得还是早了。”

    “呵呵,”鞠正德笑了笑,“看着你弟弟为你考虑,爸爸还真是为你们的感情感到欣慰,既然这样,爸爸也不强人所难,感情的事自己……”

    不等他说完,贾美薇打断道,脸上带着埋怨的表情,“就知道你会这样,没用的东西,我当初怎么不长眼,跟了你这样窝囊废!”说完,将椅子一踹,踩着八寸高跟鞋走去了卧室。

    餐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所有人不吱一声。

    鞠正德苦笑了下,“你瞧,好好一顿饭,又这样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鞠可曼脸上毫无一丝的表情,再是迟钝的头脑,她隐约都感觉到这是一场‘逼婚’,肯定带着一定的目的性。她沉声问道,“为了生意吗?”

    鞠正德愧疚地低下头,“商场上风云万变,今天生意明明还好着,明天就令人愁云惨淡,一个个订单全都被撤走了,买家说咱们货物有问题,还要咱们退订金,可那些订金全都买了材料。”他叹了口气,“今天我去了银行,说要贷款,银行说我有拖欠信用记录,不肯再贷。而其他曾经在商场的朋友,更是一个个避咱们如蛇蝎,仿佛能多远就多远。”

    “怎么会这样?”鞠可曼感到不可思议,想到她爸爸这几年来在商场上也算是‘老将’了,按理,也该是有许多的朋友,怎么遇到了困难,就全都弃之不顾了呢?

    鞠正德摇了摇头,脸上笑意越来越蔓延,“这不怪他们,如果真的有人恶意使坏,谁也不想去趟这锅泥水。”

    “有人恶意使坏?”鞠可曼扬起了音量。

    “嗯,”鞠正德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人势力还很大,目的也相当的明确,就是要毁掉咱们公司!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公司不过才几十人的小企业,也没有惹着他们,那些上门的生意对他们那种大企业也根本是不值一提,他们何必要来打压咱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