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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可曼二十年前的人生可以用‘平凡而无趣’五个字来概括,曾经和同学一起去寺庙求签,因好玩,就求了一支姻缘签,不巧正是下下签。从此,她以为她人生中的白马王子永远不会到来,没有春天的漫长道路。但她向来努力学习,努力完善自己,试图要自己成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新女性,女人可以不美,但是一定要有内涵,不能太过肤浅,所以她发奋读书。

    可自从在她二十又一年份里的春季,当她遇见了俊美的霍昀斯,她所有的座右铭都成为了笑话。

    因为在他的眼中,她永远是那么笨,那么挫败,那么……无奈。

    距离昨天的到来,已经过了整整十三个小时。

    现在早上六点——

    习惯性的手机闹铃响起。

    鞠可曼懒洋洋地坐起身,准备伸手拿开手机。

    咦?

    她蓦地怔住,睁开惺忪的睡眸,放眼所及,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却又有种莫名地熟悉。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床,粉色的窗帘。粉色的海洋世界——曾经‘粉色’是她心中最温馨的代表。

    鞠可曼蹙起了眉头,刚要扭头,一只手臂猛地从后面伸来,揽住她的腰际,她顺着看下,此时才发现自己竟是全身上下未着一缕。

    “这么早起?”一声充满磁性而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鞠可曼的脑子像是凝结住了一般,没等她反应,男人的手臂探过她的腿面,找到她放于床头的手机,按下。闹铃声终于停止了。

    鞠可曼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秒,两秒,三秒……数不清到底已经多少秒。

    她在做春梦吗?

    昨天,她记得她上午还在家里,下午提着包离了家,然后……然后来到了这里。晚上出门和霍昀斯用晚餐,只是喝了两杯的高级葡萄酒,就……就晕陶陶。

    嗯,对,她一定在做梦,而且是春梦。

    每次只要面对霍昀斯那张脸,脑海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鞠可曼再次缩回被窝里,高级的蚕丝被,软软地好舒服,比起她家里的那个快要用了十多年的棉花要轻要柔,还有这……这抱枕,她禁不住将头向里面扎去,带有一股熟悉的香气。

    如果这些都是梦,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

    一只手臂再次毫不客气地将鞠可曼环住,揽入一堵结实的肉墙里。

    原本还自我催眠的鞠可曼,此时此刻,不得不睡意全消。

    不只手臂,不只肉墙,不只鼻端处的那抹熟悉香气,不只耳畔处传来的均匀呼吸,她感觉身后似乎有个人,那不安分的双手正想她的身体袭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际一阵抚摸之后,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来到了她绵软的胸部,自然而和缓地揉着,不带有半分的情欲,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小孩子的玩闹与耍赖。

    鞠可曼努力控制住自己快要涣散的思想,她憋红了脸颊,猛地坐起了身子,看向身后的始作俑者。

    慵懒如睡美人一般的霍昀斯,他白皙而光滑的皮肤,优美如神祗的凹陷有致轮廓,禁不住再次令鞠可曼垂涎欲滴,仿佛眼前是一个美味可口的蛋糕点心,恨不得将它一口吞入肚中。

    霍昀斯嘴角勾起,掀起一双透亮的眸子,魅惑的嗓音轻说道,“难道昨晚还不能满足你?”

    鞠可曼楞住,只是呆望着眼前那副令人不敢相信的活色生香的美男图,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霍昀斯的眼底笑意加深,“你可真够折磨人的。不过……”他的笑容带着一丝无赖,“为了你,牺牲小我,还是值得。”

    为了你,牺牲小我,还是值得?

    鞠可曼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越听越是感到不对劲!再怎样,发生SEX行为,也该是女性吃亏吧?怎么反倒是觉得她像是一个色魔狂,将他吃干抹净?

    这是第二次了,她再怎么笨,也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吧?

    “霍昀斯,你竟然趁我不备,将我——”鞠可曼试图让自己理直气壮,可看到他竟然也跟着坐起身,那毫不遮掩地暴露着自己的精壮身材,禁不住令她不争气地瞪大了眼珠,喉咙中的口水四处泛滥。

    “将你怎样?”霍昀斯欺近,轻吐纳着气息,吹拂在鞠可曼的脸颊。

    柔媚的嗓音,魅惑的笑容,鞠可曼有些猝不及防,她身子一闪,竟是直直地向后栽去,惊悚地滚下了床铺,好似一只无辜可怜的小羔羊。

    霍昀斯笑得愈加邪魅,他半卧于床铺,坦胸,“是你主动求我给你。”

    “怎……怎么可能?”鞠可曼惊恐地问道,“你骗我!”

    “不信,你看地面上的那套衬衫,整整价值十万元就这样被你撕毁,”霍昀斯故意揶揄道,“只是时隔一年,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野蛮’!”

    “不……不会是真的。”鞠可曼摇着头否认道。

    十万啊,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和钱过不去啊?

    霍昀斯低沉地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隔了片刻,他坐起身,从旁边的衣柜中拿出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穿上,动作如此的优雅,没有一丝被窥视的狼狈感。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鞠可曼就意识到两人的天壤之别。

    她缩在角落里,像是惊吓过度的小动物,可怜兮兮地巴望着她的主人。

    霍昀斯将最后一个纽扣扣好,转身走向鞠可曼,弯身,将她抱起,从新放回到了床铺上,“你的衣服也放在了衣柜里。这个衣柜……”他勾起嘴角,双眸对视着鞠可曼,“你应当熟悉的,所以想要找你的东西,应当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鞠可曼回视着他,没有吱声。

    “穿好衣服后,赶紧下来,如果没有记错,你今天必须七点半到店里!”霍昀斯轻声说道。

    鞠可曼震惊地张大了口,“你……你怎么会知道?”每个礼拜四,他们三人都要开个例行会议,算是对这一个星期以来的工作做一个简单的总结。

    霍昀斯眼底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却答非所问道,“我去准备早餐。”转身,迈了出去。

    像是无数个曾经的早上,他总是精心为她准备早餐,现在依旧如此的自然。

    只是……如果鞠可曼的脑袋运转还算正常的话,她记得她现在的情况该是一个‘阶下囚’吧?他是她的债主,她算是他的情妇,没名没份,为什么他还要对她这么好?

    是他不正常,还是她不正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