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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校草托庇女人的行径遭到了在场众男人的一致不齿,但是卫晓晓却在校草话音还没落的时候就已经扬声:“桑维,护着段昀!”
校草是打不死的,他有金卡保护着,顶多受点儿皮肉之苦。
但是若他真的遭到强烈打击被金卡带着飞回仙境……会有很多后续麻烦的。比如青钥会不会认为她违反了穿越者互助守望条约?
毕竟青钥明确表态希望他们能共同进退,以对抗不知什么时候天使阵营的出手来着。
所以卫晓晓当机立断,马上下达了保护指令。
纵然是对校草刚才跟殿下划清界限的行为再不满,听到卫晓晓的要求,桑维在心里叹了口气,仍是第一时间闪回校草面前,拦住聂定。
校草狼狈的爬起来,轻咳一声,整衣衣衫掸掸灰尘。
众侍卫无精打彩的走过来站在校草周围作保护状。颇受打击的表情。
校草接管他们以后效仿现代企业管理的洗脑术,向他们鼓吹了大量集体荣誉、个人价值之类的东东,让他们很为跟着这位“国务卿大人”而振奋。
现在,校草身上的光环被打破了……众侍卫此刻的心情,与追星少女见到偶象不如想象后的幻灭感极为相似。
校草却没有光环破灭的自觉。他清清嗓子,咳了一声,从桑维身后探出头来,再次诚恳的向聂定申明:“我跟公主殿下真的没什么!真的!”
卫晓晓听得很是生气。
同是穿越人,她以为校草会理解她的想法,毕竟他们来的那个时代,崇尚的是婚姻自由,恋爱自主。这不就让他当当招箭牌,好让她这个时代的“未婚夫”死心么?他居然不肯配合,真是没有义气!
想到这里,卫晓晓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她,看着她阴沉沉的脸色,在场的每个男人,校草除外,都在衷心的同情卫晓晓——被所爱的男人背弃,不管对于什么身份地位的女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唯有校草,看到卫晓晓下车后松了一大口气。“我的大姐啊,你总算肯露面了!”他一溜小跑的跑回卫晓晓身边,诉苦。“你要拿我当枪使,好歹也得先征询下我的意见吧?莫名其妙背个情敌的名声……”
卫晓晓快意的打断他的诉苦:“咦,刚才我叫你去澄清咱们的关系,你是怎么拒绝的?你自己说跟我传绯闻是件好事,这结果……”卫晓晓的下颏往聂定那边一扬,“这可是你自找的。”
校草吐血。“你……你总得预先告诉我有情敌的存在吧?”
卫晓晓嫣然一笑:“你也没问呀。”
有桑维居中拦住,聂定只能郁闷的中止了他的杀人大计。
这时他远远的看着卫晓晓与校草“言笑晏晏”,双眉一挑,郁闷的轻喝:“初晨!”
确实很郁闷。想杀的人没杀成,还得继续扮妒夫,这确实让一向风liu自赏的聂小侯爷郁闷。
他睨了一眼校草。这人长得……也不比自己好啊?要说气质更是远逊。
若再论到家世地位……聂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初晨公主怎么会取情敌而弃自己。
别看其它人对初晨公主奉若天人,聂定可是心里敞亮得很:初晨公主绝非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女子。
这一点,从她提及与自己联姻之事上就可以看出。那时才十四岁的公主,就已经很有心机与手段,并且会很冷静很功利的分析现实地位等方面的问题。她当时更直接点明,只有他聂家嫡长子的继承权得到家族的明确指定,他与她的婚约才可能顺利缔结。
小的时候就那么功利与现实的女孩子,怎么会性格突变,跟这种什么根基也没有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此前的猜测:皇室要对财势日大的聂家动手了。
想到这里,聂定反而笑了。
虽然家族的危机令他心急如焚,可是想到公主只是利用眼前的男子来逃开与他的婚约,日后必定象踢开自己一样踢开这情敌,他心中便觉得十分快意。
聂定这一笑,脸上原本绷紧的线条也柔和了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看上去,眉目秀逸,神情温柔。
以上,是卫晓晓的主观感觉。身为帅哥协会铁杆会员的她,乍见聂定这般温柔的容色,衬着淡金色的阳光,说不出的好看,不由得心中一荡,居然大起怦然心动感觉。
只是……可惜啊,卫晓晓有自知之明,美男子喜欢的,是她这具皮囊的上一任灵魂。
她怔怔的望着秀色夺人的聂定,心中遗憾万分。
看着这对未婚夫妇远远的相对凝视,男的俊美温柔,女的清丽柔美,桑维和众侍卫心中都禁不住生出“一对璧人”之类的感觉,再看看校草……默默的在心中转变立场,转而觉得聂定与卫晓晓才是更为般配的一对。
校草让诸人的眼光扫得很不舒服。搞什么名堂,有什么好鄙视的?难道你们真以为咱是第三者?卫晓晓美是美,可是他们之间,真是革命兄弟般的友谊!
清白!还我清白!
“我说晓晓!”有情人两两相望的绝美画卷中,插入了一个不和谐音。校草踏前两步,大力在卫晓晓肩上一拍,“快快快,快跟聂兄说明咱们根本没啥关系!去吧去吧,我不替你担这个虚名儿。”
说着说着,他更干脆推着还在发怔的卫晓晓就往聂定面前走。
聂定劈手拔剑,冲前向校草手上斩下。
桑维一掠上前,轻轻架住聂定。
变起突然,卫晓晓待得桑维挡开了聂定后方始回过神来,没好气的提醒校草:“虚名儿?可是在他们看来,咱们都已算是肌肤之亲了哦……”
“啊?”校草一怔之后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又办了错事。他忙不迭的缩手,还抱怨:“你也不早点提醒我……什么肌肤之亲,我是拿你当哥们!”
哥们?
这简直是对一个美女最大的侮辱!
卫晓晓大怒,狠狠的瞪了校草一眼,气呼呼的一步跨到聂定面前:“你跟踪我?”
聂定深深的回望着她:“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行差踏差不得。”
没情趣……
“我会对我做的事负责。谢谢你的关心。现在,你可以让路了吗?你这样挡着我的马车没法过去。”
说这段话时,卫晓晓觉得自己有些象革命志士,坚贞不屈的样子。
不坚贞不屈不行啊,立场动摇的后果是非常可怕的。在她想来,聂定同学对原版初晨感情深厚,若是知道有另一个灵魂顶替了原版初晨,她很怀疑聂定会不会马上把她掐死。
聂定长长的叹了口气。
“初晨,你真这么讨厌看到我?”
连声音都这么动人……卫晓晓在心里叹气,再叹气,然后武装起自己:“侯爷说哪里话来,只不过你我男女有别,不宜太过接近……”
“男女有别?”聂定挑眉,然后指住后方处的校草:“让你?可以。但你却莫忘了自己才说的话,男女有别,同车更是太过逾礼!”
卫晓晓还没说话,校草在后方缩了缩脖子,迅速保证:“好的好的,我坐自己的车就是。”
众侍卫继续幻灭。
桑维担心的向卫晓晓看去。
还好,卫晓晓神色如常,没有受到打击的迹象。
桑维刚舒了口气,转念一想,若是殿下强忍着悲痛保持平静表象,岂不更受煎熬?想到这里,他的心酸楚的抽痛了起来。
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校草一眼。
校草在桑维的眼光下瑟缩,不明所以。
众侍卫在看到桑维望向校草那刀锋般的眼波后垂头叹气,为自家主子很没男子汉气慨的言行感到羞愧。
对面,聂定狠狠瞪了校草一眼。他原本是想多找些话题对卫晓晓作全方位试探,孰料又让这人中途打断,试探未果。
他不甘心的深吸了一口气,才侧身示意相让。
卫晓晓面无表情的返身上车。桑维默默的跟上。出于主观心理,他总觉得卫晓晓骄傲挺直的背影中透着凄楚的感觉,心中大起怜意。
这怜意又迅速转化成对卫晓晓如今“伤痛”状况的无力感。桑维心情郁郁,一俟卫晓晓坐定,便跃上御者的座位,马鞭一抽,驱动马车扬长而去。
“哎……等等我啊……”校草呼唤无效,只好转头吩咐:“快把车赶出来。你们骑马护卫着。”卫晓晓害人啊,真相也没跟聂定解释清楚就这么走了,他害怕聂定再次暴起伤人。
聂定站在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晓晓的马车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掠过,这才回过头来,对校草冷冷一哂。
这时再动手,已是师出无名,今天便放过这小人。
表面上,他仍是扮足了失意情人的模样,对校草地以充满不屑厌恶的长笑三声作为告别演出,冷笑过后,潇洒退场,带着从人扬长而去。
很明显的示威嘛!
校草觉得很堕自己威风,等聂定走远后也嘿嘿嘿嘿的冷笑起来。
没有人应和。冷场,百分之百。
他悻悻的坐上马车,吩咐快去追随公主殿下的足迹。
马车驶出不久,就有侍卫前来报告:“段哥,后面小侯爷在跟着。”
跟着?这还阴魂不散了啊?校草警惕的吩咐:“走大路,加速,别抄小道。”
连问声情敌所欲何为的勇气都没有?众侍卫再次集体幻灭。
校草懵然不知侍卫的心思,还在心存侥幸的假设:“说不定他只是顺路回府?小杜,聂府是不是在这个方向?”
被他点名问话的侍卫身子一晃,跌下马背。
深明上下极为看重男子气概,对于懦弱的男子比较大众的价值观都是以唾弃为主。
可怜校草还以为自己的处置极为妥当,走大路避免了对方的公然施暴,询问聂府的方位是为分析眼前情形打开一个新的思路。
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之所在啊!
“低调”、“理智”、“冷静”、“谋定而后动”、“不把无把握之战”、“扮猪吃老虎”……这些优秀的成功理念,只需从中撷取一两条,便可以让他在异界很傲视群雄的生活。
车外的禀报声打破了他的自我陶醉:
“段……段哥,我们已将到皇宫。不过,小侯爷一行也加快了马速,按现在的情形……我们应该会在正阳宫门处遭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