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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这件事,事涉机密,深明王要求卫晓晓事前不得对任何人提及。并且,在没有退婚成功以前,也不要出宫了。说白了,还不是怕她出宫后有可能跟聂家暗送消息,绝不让她与聂家有联手反算计深明王的机会。
其实深明王不明白,卫晓晓说愿意退婚的话是真的。
如果她坚持要嫁给聂定会让聂家招致深明王的疑忌,那么她的坚持会毫无意义。深明王会因为她的不肯合作而对聂家采取别的遏制手段。也许就是由于她的一时固执,聂家却会导致灭门。
这不是无谓担心。只看破冰计划中深明王对皇后那一系的宁家下手有多么狠,就知道深明王维护皇权至上的决心有多么强硬。
况且,就算她坚持不退婚又能怎么样?聂家未必愿意配合。从聂定这几天的人影不见来看,聂家也分明意识到了与她牵扯不清可能会对家族带来的危机。
自己何必缠夹不清,凭白的去惹个祸水的名声?
她可以要求聂定爱美人不爱江山,可不能要求他为了她弄得家族覆灭。
卫晓晓都很佩服自己的理智。脑子中不断回放的旧日温馨片断,却只是加强了她不想负累他及他身后家族的决心。
说到底,卫晓晓还是很善良的一个人哪。虽然她的善良弄得她自己意兴阑栅、心情郁闷。或者这就是做好人的代价。难怪自己以前看小说一看到善良女主往往在电脑前郁闷得吐血。
卫晓晓来密谈时没带从人。深明王特别派了两名御书房的太监“送”她回长宁宫。
什么叫送,摆明了是监视。
卫晓晓一句话也不想说,木着一张脸回长宁宫。
长宁宫中一片激动、紧张。远远的就看着两个安宁手下的小太监在宫门外守着,看到她被深明王身边的太监送回来,神色一滞,卫晓晓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紧走两步,悄声问小太监:“什么事?”
小太监也悄声回说:“铃姑娘发现殿下的绣榻之下有点不对劲,现在安公公正带着人起砖呢。”
“还有这事?”卫晓晓大步走进安宁宫,正好看到安宁、天铃等人脸色凝重的聚在一起不知商议什么。小太监在门口通报:“公主殿下驾到~~”天铃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晓晓,小人呢!针扎的魇镇小人呢!”天铃很激动。就象一个读者在看宫斗文时看到反方出招大戏启幕那种激动。
卫晓晓接过她手里的布人。一个圆球脑袋加上小布袋的身子四肢,一点儿也不美形。小布人的胸口处写着段初晨三个字,背后则是初晨的生辰八字。
是谁做的小布人?抽象不是错,抽象得这么丑就是错了。
小布人代表卤门、眉心的地方,和胸口、手脚关节处,都被钉上了小钉,看上去颇为阴森可怖。
天铃表功说:“晓晓,是苍虬在地下潜行的时候感觉有异。这个还不是由你床垫下起出来的,是埋在你床下的地里。”
卫晓晓握着小布人,二话不说就反身出门。
送她回来的那两个大太监在宫门外还没有离开,大概是在八卦的向小太监打听点内幕。很好,不用他们费神打听了,她来爆内幕。
“两位公公,你,去请父王来一趟。你去请娘娘来一趟。还有你,”她指着先时守门的小太监,“去请母后过来,就说我让人魇镇了,要请他们主持公道。”
那两个大太监看到卫晓晓手中的布人,再看一看卫晓晓铁青的一张脸,吓了一大跳,马上领命而去一溜小跑。
安宁这时才赶了出来,轻声在她身后道:“殿下,您是不是太鲁莽了一点?”
卫晓晓淡淡的道:“如果有人让我不痛快,我就要让她加倍的不痛快。安宁,隐忍不是我的性格。”更重要的是跟聂家退婚一事让她心中憋着股邪火,这个小布人正是撞在枪口上成了导火索。
但是让卫晓晓郁闷的是,深明王居然不给她爆发的机会。
他,皇后和明贵妃都很快的赶来了。
到场后第一件事就是封锁现场,第二件事就是警告在场人员集体封口。
宫女太监一大帮守在长宁宫外,深明王、皇后、明贵妃和卫晓晓四个人关在寝宫之中。
密议,又见密议。
卫晓晓无奈的想,才从上一场密议中脱身,为什么这一场又是关起门来密谈的格局。
皇后又无辜的当了炮灰,被深明王指责管治后宫不力。明贵妃在一旁保持旁听姿态,卫晓晓在心里腹诽。整场会议由深明王主持大局,首先指出小布人的出现在于后宫管治不力,话锋一转后却又说眼下秋祭将至,皇后管理诸般事务极为劳心,一时失察也是在所难免之事。接下来他说到在秋祭祭祖之时宫中扰攘是对祖宗不敬,所以小布人事件只能暗访而不能明察,至少要拖过了秋祭之后才能再行查问。
卫晓晓原本想借小布人寻点事泄泄心头火,让深明王这么轻飘飘一挡,犹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个着力处,更郁闷。
深明王指定此事由明贵妃主理,有事可直接向他回奏或是找皇后作主。分派完毕他马上启驾回宫,留皇后、明贵妃和卫晓晓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说了几句淡而无味的话,散去。
秋祭的时候涉及到祭祖、游园、百戏等很多节目,宫里凡有品级的宫妃都有职司,忙得很。皇后和明贵妃没说两句就各自离去了。卫晓晓闷坐后花园,想心事。
安宁替她送茶了,小声道:“晓晓,我倒是查到了,长宁宫咱们不在的时候一向由路嬷嬷带人清扫。榻下的印迹很新,苍虬说肯定是这两三天才埋下的。”
卫晓晓疲倦的说:“管它的,等安悦的生日过了咱们就出宫,不管这宫里的烂事了。”
安宁有一丝意外:“晓晓还记得三殿下的生日?她即将及笄,礼倒是早备下了。”
卫晓晓淡淡的道:“父王刚才说的,我不记住也不成。”
安悦公主的及笄礼,是深明王与卫晓晓议定退婚的最合时场合。届时聂敬会在场听她亲口提到退婚一事。
可能唯一让她高兴一点的,就是在自己退婚的同时也搅了安悦公主的及笄礼了。从以前在宫中的匆匆几面来看,她对这位公主以及这位公主的娘亲容妃都没有半点好感。
深明王之所以想压下有人对她实族魇镇一事,只怕也是不想在退婚前节外生枝吧。
第二天的祭祖和宫内的秋祭典礼,卫晓晓随大流完成了她场面上该做的事。有安宁在旁边随时提点,礼仪方面倒是没出什么大问题。话又说回来,就算卫晓晓礼仪有误,以她现在“圣眷正隆”的威势,再加上卫晓晓很能打的风声已传到宫人的耳中,当然没有人敢对公主殿下有半句不敬指摘的语言。
第三天,卫晓晓带天铃去明贵妃那里逛了逛,顺便逛了下御花园。遇到了容妃和安悦一行。
其实卫晓晓跟安悦一向不往来,只在人多的场合见过几面,可是因为旁边的人一早把她们想象成假想敌的原因,两个人碰在一起总是气场不合。
卫晓晓这两天心情不好,更是连同她们打招呼的心情都欠奉。远远的看到那一群人莺声燕语的走过来,一拉天铃,转身就走。
这是公然的蔑视。安悦公主气得脸都白了。倒是容妃记得前几天从深明王那里讨来的口风,笑咪咪的对安悦道:“急什么?等你生日那天,尽有折辱她的时候。”安悦公主脸一红,不再作声。
她们可没料到这番话转眼就让地下的苍虬传到了天铃耳里。天铃知道了,自然等于卫晓晓知道了。卫晓晓本来心情郁郁,听了传话反而笑了:“就让她们YY吧。”看来深明王为求演得逼真,还没向她们透露计划有变之事。
这么一折腾,倒弄得她对次日的安悦及笄典礼颇为期待。
话说,如果一件让人不快的事却势必进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拉几个人下水,让她们更不愉快一些。卫晓晓很恶毒,这时她只考虑了自己的心情。
在她的期待中,安悦公主的及笄典礼隆重举行了。
本来按深明俗例,公主的及笄仪式只在宫内举行,亦不能有外臣出席。可是这次深明王说国家年成不错,趁着安悦的及笄正可好好热闹一下,故此把这件事郑重的交托给了皇后。皇后亲自操持,把这次及笄典礼办得极为隆重盛大,还邀请了若干皇亲前来观礼。其中不但有皇后后族的族长宁至部和聂家的族长聂敬,其它两大世家,乃至明贵妃的后族明家、容贵妃的后族容家等均在受邀之列。
秋思一边替卫晓晓梳妆一边气恼的道:“当年殿下及笄可远不如现下热闹。”
秋意怕事,婉言劝道:“现在殿下得陛下宠爱,只怕比三殿下尤过有之呢。”
卫晓晓很淡定的吩咐:“发髻不要太复杂了,衣服选简便点的。”她今天要去闹场呢,累赘东西戴多了影响行动的灵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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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聂同学被大家滴民意调查无情的抛弃鸟……不过有IceCA喜欢他,他还会卷土重来滴,嘎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