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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青年一行人的离去,街道再次变得热闹起来,苏彦的仗义相救让路人颇为敬佩,尤其是那妇人,径直来到苏彦的面前,涕泪涟涟,竟要向苏彦跪拜下去。
苏彦连忙将她扶起,劝慰道:“夫人不必如此,如此幼儿落在马蹄之下,任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妇人起初受了惊吓,此刻还未回复过来,有点语无伦次,只是一味的道谢之类的话,眼中泪珠不断。
突然,一个人中年汉子从人群中穿了出来,神色匆忙,径直跑到那妇人的身旁,原来是那妇人的丈夫。
“怎么了?娘子?出了什么事,我听人你和孩子出事了就赶忙跑过来了。”那汉子看着不断哭泣的妇人,焦急的问道。
妇人见丈夫前来,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扑倒在他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抽噎着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妇人的话语虽然有些抽噎,但毕竟事情极为惊险,尤其是听到自己孩子险些身死的时候,中年汉子更是吓得神色苍白。
知道了事情原委,那汉子竟然朝着苏彦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多谢恩人!今日如果不是恩人出手相救,恐怕我那苦命的孩子就活不成了。”
夫妇两人神情极为感激,也可见那孩子在二人心中地位,真正把苏彦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叩拜不止。
苏彦见那汉子拜了不停,一时间脑袋也大了,硬把他扯了起来。
“哎呀,你看看我,一时激动竟然失了礼节,这街市喧闹,还请恩人移驾寒舍,让我俩好好谢过恩人的大恩。”那汉子站起后,竟要拉着苏彦到他家去。
“不不不,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如此…”可苏彦还未说完,那汉子已经硬拉着他朝前走了,妇人也是如此,一直在苏彦身旁劝说着,好像苏彦不去他夫妇二天就活不成了一样。
苏彦实在拗不过,头疼不已,只能跟着二人去了。
那中年汉子姓杨,叫杨林,在建安城里开了个店铺,做些毛皮的营生,日子还算舒坦,家有贤妻幼女,可谁知这飞来横祸,险些让他悔恨终生,所以对苏彦感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恩人不用客气,我杨林乃是有恩必报的人,今日恩人救了小女一命,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杨林请苏彦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感激说道。
苏彦没想到这夫妇二人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那股热情劲实在让他消受不了,但也不好拒绝,无奈地说道:“那样的情景任谁也不会袖手旁观,你们有些折煞我了。再说我要你上刀山作甚?”
谁料那杨林听了这句,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说道:“不,我杨林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个汉子,岂能做出那知恩不报之事?”
苏彦痛苦地捂着额头,不知该如此回答,低头品茶不语。
杨林见苏彦不说话,突然扭过头对着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会意,急忙向里面走了进去。
等到妇人出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个棕色的箱子,杨林接过来后,蓦然将其打开抵到苏彦面前,竟是白花花的雪花纹银,看数量足有数百两。
苏彦愕然地看着有些刺眼的银子,苦笑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救她是因为我看她年幼,不忍让她死于非命,又不是贪你的钱财,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尴尬吗?”
“不,杨林自然没有贬低恩人的意思。但你若不收了这些,岂不是让人说我杨林知恩不报吗?我这些年也仅仅做了些小营生,积蓄不多,还请恩人不要嫌少。”杨林将箱子推到苏彦面前,正色道。
苏彦一边感叹着古代人的淳朴,一边揉着生疼的脑袋,扭过头,严肃的说道:“杨林,我告诉你,我救你女儿是我的良心所在,我不会收这些东西。如果你再敢给我,我扭头便走,就当从未认识过你这样一个人。”
杨林见苏彦生气,不由慌了手脚,连忙解释道歉不已,将苏彦再次按坐在了椅子上。
突然,杨林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招呼妇人留在此处,自己则快速的出了前门,过了大约半刻钟,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裹。
“这又是什么?”苏彦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问道。
“呵呵,这是前些日子我在外面物色的上好貂皮,恩人请看。”杨林一边说道,一边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这不是一般的貂皮,乃是雪山里极为罕见的雪貂之皮,无论在色泽上,还是质感上均是当世极品,恩人既然不要钱财,那我送您这样一张雪貂皮,来为夫人或者太夫人作上一件衣服,恩人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苏彦确实有些意动,因为这件貂皮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心醉。毛皮通体雪白色,没有一点异色,一如雪山的皑皑白雪,色泽莹润,优雅高贵。
苏彦用手轻轻抚过毛皮,入手处光滑轻柔,仿佛婴儿初生的皮肤,触感极佳,而且透着股暖暖的感觉。
可以想象,如果用这张毛皮制成一件貂裘,穿在人身上,将是何等的雍容华贵。
苏彦叹了口气,看着杨林一定要将此物送给自己的坚决目光,再加上自己本就有些意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下来。
杨林夫妇见苏彦答应了,纷纷松了口气,神色才变得高兴起来。
苏彦抬头看了看窗外,想到自己还要去将宫见那管事,便起身说道:“我在这逗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再者我另有急事,今天便先到此了,他日有空再聚。”
夫妇二人还想再挽留一番,但见苏彦去意已决,便叹了口气,一路将他送到门外,临行之前,杨林突然问道:“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我叫苏彦,二位请回吧,我先行一步了。”苏彦翻身上马,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策马奔去了。(未完待续)